暖文的脸上染了两片红云,抚了抚眼镜框之后颇为认真的仔细道来:“秋大小姐发了一个下午的神经!”
占南廷又笑:“看来你们还真是好姐妹!”然后双手环住她的身子,下巴轻轻地搁在她的颈窝里,娇羞的女子偶尔低头看看书上的字,其实已经看不清。
偶尔翻翻书页却也只是在消磨着暧昧的美好时光。
“老二说秋大小姐一回去就发疯,先把我臭骂了一顿之后又把你也一顿臭骂,然后又合起来骂了良久后因为没人敢劝她所以最好把怨气撒在了老二身上!”他笑的有点不正经,暖文情不自禁的仰首看看他。
外面淡黄的光线射在他好看的发梢跟眸间,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哑,好像被迷上了,却又慢吞吞的问他:“干嘛笑的那么贼?”
“她说我们是一对狗男女!”他还笑的诡异。
小女人的脸上却早已经僵硬了,那丫头……心里不紧不慢的把那丫头又数落了一遍:“这样你还笑的出来?”真难为他!
“没事,只要是把你跟我绑在一起,怎么都行!”他依然咯咯的笑着,心情很好,执起她的手与自己的合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最古老无趣的承诺,从他嘴里倾泄出的那一刻,她的心竟然热热的,随后眼睛就模糊了眼前的视线,随他一起看着靠在一起的戒指,垂着的眸间闪过一些温暖的东西。
“宝贝,我们去领证吧!”极其认真又负责的声音。
突然……
她这次是真的吓一跳,若不是他已经有过一次求婚,她一定会把此刻当成他们最美丽的求婚纪念日,虽然只是在一个简洁的阅读室里,但是这里面却很温暖。
但是……
房间里安静的能听到她有些慌乱的心跳,她傻傻的望着他许久,直到他再次吻上来,柔软的唇瓣碰在一起的时候她更是心跳加速,大脑完全被棉花糖占满了。
许久,他紧紧地抱着她,细长坚硬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她的理智,再然后他便把她压在了沙发里,书本掉在了头直的地面。
她红着脸吃惊的看着他灼灼的眼,看着他眼里那团小火苗再越烧越旺。
“宝贝,我们先去领证好不好?”嘶哑的声音悄悄地撩拨着她那颗不安的小心脏。
她像是被蛊惑的傻女孩,许久都任由他亲吻着,然后突然想起点什么的时候马上抓住他的手:“等雨柔婚礼后!”
是习俗,伴娘一定要未婚才行。
“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不悦,微微抬了抬身子,皱着眉问她,声音依然暗哑难耐。
她的双手还用力抓着他手臂上昂贵的布料:“因为我是伴娘啊!伴娘是未婚的才行!”声音也已经没了力气。
“谁订的破规矩?”拆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庙。
“不是很清楚……南廷,你!”
他故意的吧,故意引开她的注意力,然后在这里就把她吃干抹净,尽管偶尔换换地方还是挺不错的,但是那样不舒服的姿势,她差点疯掉了。
“我爱你!”他用他百试百灵的三个字再次征服她,然后俊脸贴着她滚烫的小脸:“宝贝,你爱我吗?”他发誓她今天若是不说出来他一定要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暖文被他从后面抱着很不雅观的姿势,听着他那仿佛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渐渐地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大喘着气翻了身。
他给她足够的空间,但她抬起修长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眼内的情迷让他情不自禁的忍住粗狂的呼吸,等待着他一直渴望的那句话。
“你是因为这三个字?”她在努力的从他眼里寻找些什么,心里依然暖暖的,还有点纠结的小难过。
“是因为这三个字才一直不肯把自己的心彻底交代给我?”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
他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吻着她充满着眼泪的眼眶,眼镜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是!因为你一直不肯坦白自己的感情,一直像是我在强迫你的样子,从再见面到现在,不管是留下还是结婚,都是我在逼你,根本不是你自愿!”
他彻底坦白,温柔的继续动着。
她也捧着他的脸:“你就没有想到如果不是我自己想要留下来,想要再赌上一把的话,你真的能留下我吗?”
从一开始,她就可以不顾一切。
外面的夜空已经越来越美,却是带着些凉意的。
而阅读室里却还依旧温暖。
是注定了的重逢,再回到这个城市,即使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却也知道这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即使百般的纠结,却也还是任由着楚江把她带到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城市。
然后那一支舞之后她虽然决心要走,其实心里也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他一定不会让她走的,其实都是注定的。
注定他们成为彼此这辈子的劫数,不管是爱是恨都要被牢牢地绑在一起。
七年的分离,各自枯燥寂寞的生活了七年之后,再见面,他们都像是已经丢了心的冷血人,突然有个滚烫滚烫的心又住进去的时候竟然不习惯。
甚至是排斥,当那颗心渐渐地要暖了整个身体。就好像是原本被冻结了的千疮百孔又缓缓地挣扎开,那么多的手在他们的身体作乱,张牙舞爪的像是要吞掉他们。
那种要被吸走所有呼吸的痛,谁也无法完全的理智。
所以她要了楚江的戒指掩饰自己内心的彷徨,以为只要那样就会回到回来以前。
可是,每一次他从她面前经过,每一次他无意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都能轻易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有几次甚至都是热泪盈眶,很少有勇气去面对他,跟他对视就像是一场残酷的比赛,一旦失败就可能粉身碎骨再无翻身之日。
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她便已经知道,此后的很多年里,这个冷漠神秘的男子将占据她内心绝大多的地方不会再离开。
纵使分开了七年。
“你不知道,十年前你在我的心里面种了一棵小树苗,经过这些年,小树苗早就已经成长成参天大树,深深地扎根到我的全身,融入了我所有的血液。”
已经这样她还能拿他怎么办?
只能让他继续在里面任意的发展,因为只要稍微一动拔掉他的心思就会全身的神经都疼起来。
曾经无数次试图拔掉过,甚至是连根拔起。
但是当心脏也要跟着被拔出来的时候,就算她使尽了所有的力气,就算最后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甚至九死一生,但是树根却跟心脏已经长在一起。
生生死死都不会分开,并且都只能呆在一开始的位置,只能越来越茂盛,却不会枯萎。
“你又何尝不是那样的占据我整颗心,似乎生来就是为了等你的出现,即使你冷若冰霜不愿与人太亲近,即使你从来不愿意说起自己的事情,可是我还是千方百计的让你做了我的女朋友,让你爱上我,像是我爱你一样的爱着,这些年我常常恨自己,如果当初我不那么执意,是不是这些年我们就会好过一些,只是普通的同学,就算知道彼此的心意,等毕业后很多年后再相见,说不定你也会对我微笑着说好久不见,虽然心里可能会有些小疼痛却也不至于丢掉性命!”
他又一遍遍的吻着她,不是很大的力气,却好像要把她吸引到他的血液里,不过如果真的可以融入血液,他也要每天都这样与她缠在一起。
“所以宝贝,这辈子都别再想离开我,你现在的爱人比曾经那个青涩的少年对你的爱只多不少,并且他现在有足够的能力让你只能在他生命里!”他妖治的笑容,手指轻轻地划过她柔软的肌肤。
“你威胁我?”她没生气,她只是忘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像个小女生那样在他的身子底下跟他抱怨。
他笑的更为妖治了,双手扣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然后一下子咬住她的嘴巴:“不是威胁,是命令!”
那样低低的嗓音像是无数的小鱼在给心脏放松,痒的她的心都颤抖了好几次。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命令或者威胁我吗?”她不让,抓着他的大手跟他争论。
“是吗?那你现在是要跟我反抗到底吗?”他又怎肯这样放过她,反而更被激起了热情。
“对,我们国家是个有法制的国家!”然后他啃着她的肩膀咯咯的笑着,她也笑的前俯后仰的,两个人的身体更是紧紧地缠在一起。
“好,今天本少爷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的法制!”说着把她从沙发里捞起来,抱着她往外走去。
许久,当大床上气喘吁吁的两具身体终于缓缓地平静,他的额头再次抵着她的,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穿着粗气再次逼迫这个不肯屈服的小魔女:“宝贝,说爱我!”
他不信,不信自己不能征服她。
“嗯……不要!”她羞红着脸说。
“说还是不说?”
“不要!”她用力的摇头,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跟他继续反抗。
“要还是不要?”
男声被挑衅的更加不容置疑,似是如果她不说就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于是几番征战之后她最终屈服在某男的淫威之下。
“好了好了,要要要,我说就是了,不要再弄我!”再来就真的死掉了,她认输:“我爱你!”
几乎眼睛都已经笑的睁不开,仰着头接受着他最特别的刑罚大喊出那三个字。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那个已经渐渐平复的小女人,红着一张脸缓缓睁开好看眸子的女人:“再说一遍?”
他像是被吓坏了的小孩,暖文渐渐地看清楚他那激动的样子,双手捧着他的脸很坦诚的乐呵呵的再次坦言:“占南廷,余暖文十年前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爱上你,到现在整整十年有余从来只增不减。”
许久,他看着她那突然认真了的表情都说不上话来,只是大掌用力的一次次的捏着她柔软的手臂。
“我爱你,从十年前第一次被你看到,直到现在,七年的离别,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里我无时无刻不再能停下的继续更爱你,南廷,你确定了吗,确定要跟一个笨到要死又不讨人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念头,早就想问问他的。
“这个地狱,我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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