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修长的腿不小心压在她的伤,她皱了皱眉,却不敢推他,微微咬唇的动作却引得他的喉咙一紧:“你引诱我?”
某人略微调侃又很认真的给她定罪。
引诱?暖文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她现在只是难受的要晕过去了,头也痛了,眼也花了,胸口也闷闷地,腿上还有伤。
虽然没被撞死,本来就被吓的差点死过去,若不是不想被余家的人小瞧了,如果撞她的是陌生人,或者她就当场晕过去了。
现在他又这样说,她的脑子早就已经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身子也没什么力气了,就那么靠在沙发里望着身上比自己长出一些的男子,还有……他的某个部位在微微的变化着……她感觉到了。
囧……这时候,不是什么都想不起了吗?
“为什么不说话,都要跟楚总订婚了还对大老板投怀送抱,余暖文,这么多年我都没看出来,原来你投怀送抱的技术这么好!”他的语气颇为认真。
认真到她的小脸火辣辣的红着,认真到空白的大脑都被烈火焚烧,然后……:“占总请注意您的分寸!”说着跟身份完全不符的话,真是对不起自己那张脸。
“我的身份?”他躺在她的一侧,一只手臂轻轻地搭在她的头顶,另一只大掌轻轻地握起她细腻的葱指打量着:“楚总发现求婚戒指不见之后是什么表情?”他突然好奇的问。
暖文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定在沙发里动不了,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把玩着她的手,靠在她身边在狭小的沙发里,此刻两个人依偎着的样子,那么亲密的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你肯定要失望了,因为我提前去找他,所以他并没有生气!”暖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深黑说道。
他却只是微微挑眉,随后又看向她,把她的手放在她小腹的位置,又抬起自己的轻轻地去抚摸她的脸:“也是,楚总怎么会想到你的戒指是被我给扔了呢!”笑意颇深。
暖文直觉不好,总感觉要发生什么:“占南廷你敢!”不是问,她怒了,他要是告诉楚江戒指是被他丢掉的,而且那晚……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说我敢不敢?”他的手机竟然在沙发扔着,说话间已经拿出手机。
这些暖文就算再虚弱也顾不得了:“不要!”说着就抬手跟他抢,万一电话拨出去,楚江就算在怎么在意她也不是神圣啊,如何容忍她跟占南廷的暧昧。
一来二去她不知道怎么就爬到他的身上,以其非常不优雅的姿势去抢他头顶的手机,他的手臂那样修长,她根本够不到,原本就红润的脸更红的彻底了一些,虚弱无力的要晕过去。
她抢不过来,垂下眸叹气后:“别折磨我了好不好?”那么挫败!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那挫败的表情,然后眼睛顺势往下,她最美丽的部位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暖文似是也发觉了两个人暧昧的姿势,一低头就看到胸口对着占南廷极其疯狂的姿势,瞬间脸比辣椒还红,扭曲着小脸就要从他身上下去,谁知道刚一动就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上滚到地下。
“啊!”疼,疼的她欲死掉。
脑袋不小心撞到茶几,背上也撞到了,然后跟地面亲密接触,她彻底无力了。
占南廷躺在沙发里听着她大叫一声,等回过神一起身才发现她正躺在地下挺尸。
“你若是真想做,我们去休息室!”他很认真的说。
暖文欲哭无泪,只是闭上了眼睛,一个字也没力气说出来了。
然后他审视她良久,裙摆无意间把到了膝盖以上,虽然伤口洗过了,但是还是阴出些红色的小血滴,他的脸瞬间凝重。
她受伤了!
“余暖文你还是没有说实话!”恨恨的冲她吼,却已经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她还以为他发了狠不再管她的感受。
是的吧,这些日子之所以敢在他面前无所顾忌自己冷漠的表情,就是因为心里其实一直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她。
可是突然她的心就哐当一声,仿佛他这就要弄死她。
“如你所愿!”他冷漠而强硬的声音,不一会儿她就已经躺在了床上,她想坐起来却被他一大掌就给摁在床上:“老实躺好!”废话都懒的跟她说了。
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裙摆,看着她自己刚刚在洗手间处理的伤口,阴霾的表情更阴霾,皱起眉瞪了她一眼后就出去了。
暖文心虚的不敢吭声,听着他出去的声音才稍微安心,想要从床上爬起来趁他离开的时候逃跑,却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夺了眼眶,马上就要滑过脸庞的样子。
心突然闷闷地什么也说不出来,人要倒霉起来,真是什么都挡不住啊。
他在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纱布,因为受伤面积稍微有点大,创可贴明显小了,所以拿了药水跟纱布。
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吹在膝盖上,她的小脸又晕红了一片,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再度提起在嗓子眼。
他的动作很轻,曾经很多次他都为她这么做过,过了七年,感觉竟然是一样的,唯独多了的,是那份再也回不去的纯真年代。
那时候,他们那么相爱!
弄好伤口之后她的脸色依然不好看,而且几乎要睡着的状态,她一直努力的保持清醒,希望别睡着,可是昨晚真的着凉了,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别睡着别睡着,最后这三个字也成了催眠的字。
明明感受到他已经处理好她的伤口把她的腿伸平放好,她也想起来,但是不知道是哪根神经贪婪了,竟然昏昏欲睡了。
看着她在自己身边睡着的时候,他的心莫名的一种感觉。
好像踏实了!
一直严峻的表情缓缓地放柔,深黑的眸光也跟着柔和了起来,看着她小脸红彤彤的样子,感受着她平静的呼吸,他的唇角竟然忍不住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傻瓜!”轻轻地两个字,他的大掌拂过她额前的碎发低头轻轻地吻过她红润的芳唇,只是刚刚松开的眉又皱了起来。
他的大掌久久的撑在她的额头,唇缓缓地移开她的唇,那么滚烫的温度是从她的肌肤里传到掌心。
她发烧了!
“该死!”他暗自低咒。
她竟然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怪不得今天她躲躲闪闪就是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发烧?怎么会伤到膝盖?
想到她说起房东大姐想让他当女婿时候她那极为认真的窘迫样子,深深地呼吸过后他去外面办公室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她依然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边缘,刚刚那个吻,那么轻,那么柔,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心动。
她也知道,很难再有人给她那种感觉,或者这辈子,就是他了,虽然缘分已尽。
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睡着的,那会儿她还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在旁边交代着什么,还有个陌生的声音,针头触及肌肤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盐水还没滴完,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根极为熟悉的管子,她还来不及皱眉就看到床边坐着的身影,他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似是在想什么想的出神。
见她醒来却比较淡定:“终于醒了!”他刚刚给她量过体温,已经比早上好了很多,他这才稍微放心,现在她醒来了,他心里一块大石头彻底落地。
“我生病了?”她的声音略微沙哑,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怎么会哑了嗓子,好像……
“你以为呢?”他苦笑,连自己发烧都不知道的女人。
她没再说话,感谢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即使七年没见,他们之间到底陌生了吗?
可是又好似只是小夫妻冷战过一阵子,当他知错回来,她正奄奄一息,然后他照顾她到她身体好起来,圆满大结局。
那都是电视剧里的情节,现实生活中,这七年,却是她很难迈过去的砍。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许久,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总裁,您要的外卖来了!”外卖小素拎着他早就找饭店先做的午饭送了过来,其实就是小米粥跟几个她曾经最爱吃的小菜。
占南廷点了点头:“放在外面茶几上!”
小素赶紧放下东西走人,可不敢当电灯泡,虽然她也很担心文姐的身体,不过总裁大人一个上午都没走出办公室的举动还是感动了小丫头。
“我待会儿还要去参加个饭局,有几个重要的人物所以推不掉,你自己吃午饭,都是些你爱吃的清淡的食物,在我回来前不准离开这个办公室!”
盐水流完后他一边给她拔针头一边说着,动作小心翼翼,声音也很温和却带着不容违抗的气势。
暖文没说话,只是垂着眸看着他的拇指轻轻揉着她针头经过的肌肤部位,他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不经意的打在她的脸上,一阵潮湿。
湿了的是她的眼眶。
一系列的动作都结束后他双手撑着她身体两侧把她扶了起来,那深黑的眼灼灼的望着她低垂着的脸,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叹后起身离开。
眼前的光影突然明亮了一些,周遭却一阵冰凉。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泪珠像是示威一样的滑过脸庞,她情不自禁的哽咽了,却许久都无法开口,修长的眼睫毛呼扇着,楚楚动人的样子。
他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在一起。
她一直以为都过去了。
可是突然之间,心里那么闷闷的,湿湿的,像是在努力的挣扎着,像是在努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
还没等想明白自己心里在挣扎什么,门又一次被打开:“文姐,先起来吃点东西吧,总裁交代让我一定要看着你把饭吃完!”
是小素,她笑起来总是没心没肺的可爱,那么的天真无邪的样子,任由这个社会如何肮脏不堪却怎么都染不到她身上半点尘土。
早上还没吃早饭呢,当坐在他办公室的茶几旁软软的沙发里,小素打开那些保温盒的时候,暖文的眼睛再次模糊了下。
七年了他却都还记得。
也或者他从来都没忘记过。
双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微微有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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