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些什么的样子突然停了车子,毫无准备的就又停在一旁。
余继承的车子缓缓地在他原来停着的方向停下,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站了出来,有些忧愁的望着暖文住的地方。
犹豫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往巷子里走去,他从后视镜看着余继承的一系列动作,面无表情的脸没有变,剑眉却微微蹙起。
那天订婚典礼失败之后余继承一直都没在找暖文,今天才来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是暖文的性子,肯定不会服软一个字,占老大渐渐地垂了眸,薄唇紧抿。
暖文刚洗完脸,秋同学站在洗手间门口敲了两下:“你父亲来了!”
几乎只是张了张嘴,但是暖文还是理解了那几个字,刚刚还静默的脸上突然就冷了下来。
秋同学显得也有些难过,但是还是走了出去:“伯父您先坐,我去买早餐啊!”
知道余继承不待见她,她也懒的听那么多刺耳的话,于是就找借口溜了。
暖文站在洗手间门口停了一下,看着余继承清冷的表情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自从上次老爷子牌小少爷跟陈叔来过之后就没人在找过她,她还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有这么跟自己的父亲说话的吗?”余继承立即就不悦的质问。
暖文冷冷一笑,眼睛看了看别处:“父亲?我父亲早死了!”像是在冷嘲,自言自语的口气,但是听在余继承耳朵里却是那样的难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余继承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手里的报纸卷成一个桶指着暖文的鼻子吼道,还从来没人敢对他这么不敬。
“我说我的父亲早就死了!”暖文根本不在意他几乎要发疯的样子,反而因为他的怒吼更加的叛逆。
当她大吼出那一句,迎面就有一熟悉物体冲她的脸上飞来。
暖文惊的紧闭着眼,脸色苍白的那一刻,报纸某个凌厉的角刚好从她的耳垂一下滑过,那样硬生生的一道疼,暖文的脸上越发的惨白,心也越发的愤恨。
双手突然握成坚硬的拳头,他竟然用报纸打她,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当愤怒的一颗心都漂移到了半空,她紧咬着牙关又抬起头,狰狞着明亮的眸子忍着痛讥笑道:“如果我妈妈知道她这辈子唯一的一个男人是这么对她的女儿,你猜她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余继承像是一下子被戳中了心里藏得最深的那一处,挺直的身子微微的不稳,差点倒下。
“如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打我,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暖文愤恨的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她是真的恨,他根本没资格这么对她,他从未对她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有什么理由可以这么伤害她?
偌大的客厅里,却宁静的让人不敢靠近,周围冷飕飕的一片,中年男子最终忍下了心里所有的愤怒:“你以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你把关系弄的更僵?余暖文,你不把我当父亲不要紧,但是你身上流着我余家的血,这是你想赖也赖不掉的。”
“世界上同种血型的人多得是,我又何必执着于自己的血型到底属于谁?”暖文冷笑,看着掌心里的血红,那是他刚刚这个同血型的想要让她认作父亲的男人给她的。
还没有在一起就已经这般的大动干戈,她还如何敢跟他当父女。
占南廷跟秋同学站在车子旁边等待着,可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俩人都等的有些焦急了:“你说余首长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暖文给处死啊?”秋同学终于忍不住担忧的问。
占南廷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他也烦躁的要命,已经有些沉不住气,在听到秋同学这话后不到半分钟就已经撑不下去的迈开了步子。
“喂,你要去哪儿?”秋同学吃惊的大喊。
占同学并未回答,只是沉着脸继续往前走,秋同学跟了上去。
“你……!”余继承被气的只差没心脏病发了:“就算订婚那么大的事情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竟然还敢在这儿跟我耍贫嘴,你真以为我不能奈你何是不是?”他原本还想好好说,毕竟来之前父亲再三交代他要忍了暖文所有的坏脾气,但是他现在真的忍不了了,暖文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性子他根本没办法忍,尤其是字字句句都跟针尖一样的扎在他的心上。
“那你想把我怎样呢,你那么愤怒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还是,干脆杀了我解恨算了,反正以你现在的地位,杀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又不会有人敢过问你!”她不是故意的这么愤怒。
只是今天没有开好头吧,肺里像是积了水要被撑破,她根本就忍不下。
“你……!”
“伯父!”
当余继承已经愤怒的浑身颤抖着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门外严肃的一声,他才没有应允了暖文刚刚的要求。
“伯父何必这么大动干戈,你这个杯子若是真的丢到暖文脸上,那么你们父女可就真的成了杯具了!”
他大步走了进去站到暖文身边,看着暖文倔强带泪的眸把她拉到了身后。
秋同学站在外面没有进去,她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个多么多余的人,于是只是站在门口悄悄地当个透明人。
暖文低了头,两颗沉甸甸的泪珠滴答了下来,她却只是静静地呆在他的身后。
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灼热的温度似是给了她些温暖,她才忍下了想要跟余继承撕破脸的冲动。
“占南廷!”余继承吃惊的看着突然打断他们父女的男子念出他的名字,而后严峻的样子不减,看着自己倔强的女儿:“我们余家的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虽然听说过他跟暖文曾经的关系,但是现在暖文已经跟楚江订婚,而且这件事他心里一直有芥蒂,现在父女俩这么僵硬的关系他更是不想被别人知道,尤其是占家。
“余家的家事我自然不该插手,但是如果事情跟她有关那么我就不能不管了!”他阴霾着脸冷冷的说道,霸气严肃的气场丝毫不比余继承差半分。
说完他转头看向暖文,低着头的她只是因为被灼热的目光盯着才稍微转了转头,不巧刚刚的伤却悄悄地露出来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刺红了他的眼,愤怒,一下子从心底深处升到极点。
他一直以为任何人都没资格让她伤心,他却第一次发现,原来他更不能看着任何人伤她一根头发,此刻,那道细细的伤痕上满是血汁,虽然不深却也已经很清晰。
他还从没见她的脸受过伤,虽然不至于留下疤,但是心却一下子像是被皮鞭狠狠地抽打了一下。
“让我看看!”忍着愤怒先看她的伤,抬手轻轻地撩起遮挡她脸的长发,轻颤的嗓音。
她想逃,他却已经扣住她的下巴。
于是她只能忍着不让委屈的泪水落下来,此刻他这么不容拒绝的关心,她的心早已经纠结的无以复加。
“占总不会觉得做父亲的打了女儿一巴掌有什么不应该吧?”本来余继承也是心里一颤,但是看占南廷比他还关心自己的女儿,一下子骄傲的心脏让他不悦的说出那句话。
占南廷的手缓缓地从暖文脸上移开,冰冷的眼缓缓地掀开,嗖的射向沙发旁站着的长辈,眼里的恨怒,是那么明显。
伤他心头宝贝的人,他才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又或者什么关系。
“我跟她在大学恋爱三年见过她各种小伤上百次,却第一次见她的脸上受伤,先不说别的,您自己说您应不应该伤一个女孩子的脸?女孩子爱自己的脸都胜过生命,更何况,这是您丢在外面二十多年没有过问过的女儿!”
占南廷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却寒气十足,暖文突然心头突然被滚烫的油给烫到,情不自禁的抬眸看着这个为自己讨公道的男人。
余继承那么爱面子的人,听到这话脸上早就挂不住,打她本来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只是来看看她,顺便让她跟他一起去拜祭她母亲,谁知道被她一句话就给气的成了现在的局面。
“我纵使有错,作为晚辈,你觉得你有资格提醒我什么吗?”余继承已经尽量克制自己暴怒的脾气。
“不管是谁想伤害她,只要是想伤害她的人,我占南廷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定不会让那人活过第二天,不管那人是谁!”
她从不知道,她在他心里,竟然重要到这种地步。
眼泪情不自禁的滑过脸庞,任由他那么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这一刻,她只想紧紧地抱着他。
“哦,照你这么说,你余伯父大概也不能活着走出去了吧?”余继承冷笑,占南廷的猖狂让他愤怒。
“就在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我根本看不得她受一点伤,就在刚看到她脸上的伤的一瞬间我就已经愤怒的想要杀了那个让她受伤的人。!”他看着暖文红了的眼缓缓地说道。
他只是一想到她被伤到的那一刻,比自己被捅了刀子还要疼。
原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爱她到这么深!
或者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扎根,那么深那么深!
早已经不是想要拔掉就拔掉,因为,只要一用力,五脏六腑都会疼。
余继承彻底脸色大变,万万没想到占南廷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不过这次就算了,因为这次你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如果再有下次,那么就别怪晚辈不给您留面子了!”占南廷看向余继承的时候眸光瞬间如刀子般锋利无比,貌不惊人的声音却足以吓到这个在政界打滚多年的要员。
“哼,简直不像话,嚣张到这种地步还了得?”余继承愤怒的双手握拳,却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不管再怎么愤怒也知道自己不是占南廷的对手。
“顺便提醒您一件事,如果余家两位千金再来找暖文的麻烦,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他不再看余继承,而是拉着暖文的手就走。
“我的个天,霸气,男人!”在余继承还被占南廷突然的话给弄的有点懵的时候秋同学已经站在门口被迷的一塌糊涂。
他拉着她出了家门她才停下:“南廷!”轻柔地嗓音喊住他。
占南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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