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同学瞅着占南廷那沉闷的模样继续诅咒:“我现在总算知道暖文为什么会选择楚公子了,因为这七年他从不曾离开,也从不曾放弃,哪个女人愿意跟一个懦夫结婚。”她是喝多了点,然后指着占南廷的鼻子继续道:“你忘了当年在学校你们一起的日子,你忘了曾经暖文把你看的比她的命还重要,你忘了那三年那个傻子把你当成她的全部,她生命里唯一让她有安全感的男人……!”她指着他,吼着吼着竟然也吼不下去了。
连她这个旁观者都看的那么明白,秋同学哽咽着,想着那个傻女人决定跟楚江在一起时候的样子。
暖文即使不承认,可是她还是被他给伤过了,她怕再有个比她重要的人突然出事,她怕他再一次一声不响的离开,在她最需要的时候。
那种情况下她失去了他,他永远不会知道那种惊慌害怕,那时候他们还未踏入社会,那时候,她还那么单纯的以为只要有他就没什么事情可以把她打到。
他的离开,就好像她的天一下子塌了,就好像她的天空一下子只剩下了黑夜。
黑夜再美也终究会让人害怕的。
“小柔,小柔!”有只手巧劲的拽着她腰上的布料,小声的叫她。
“叫什么叫,我又不是聋子!”突然秋同学朝着身边的男人也吼了句,然后拿起旁边的名牌包包又瞅了占老大一眼,似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我希望她跟楚公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去他妈的铭心刻骨还是海誓山盟!”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秦二哥还有些发懵,怎么刚刚还跟个小鸟依人似地小宝贝突然就变成了孙二娘,并且,怎么一眨眼就从他的怀里逃掉了。
“你别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啊,我去帮你教训她!”秦二哥临走前还不忘跟大哥提醒,真怕占老大动怒,要是真的惹急了他,女人他也揍的。
秦二哥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也不想自己的女人被揍,于是,他还是很聪明的。
只可惜他不知道,他这个看似淡薄的女朋友,其实野性的很,更不怕什么占老大,把她的姐妹伤的那么深的人,她没先捅刀子就算不错了。
禽兽跟杨晨看着占南廷要把精致的酒杯给捏碎的样子,似是怕他伤着手,禽兽姗姗的傻笑着夺过了他手里的杯子,貌似从容却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的。
占南廷冲血的眸子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一时之间维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变,杨晨最了解他脾气,看不下去的皱着眉淡淡说:“想怎么着哥们都陪你,别闷着跟个娘们似地!”
“娘们,要不找几个美女来发泄发泄?”禽兽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杨晨无语的瞪了他一样又看向占南廷,他却只是又靠在了沙发里用力的喘息着。
像是被逼进了一条死胡同,往哪儿走都没有出路了。
“上次那件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他突然无聊的问了句。
“上次……哦,你说伤害晴天那俩家伙?还在继续逍遥法外呢,最近在自家赌场里很得瑟,昨天他们家二当家还伤了咱们的人,虽然说是不知道情况吧,但是我觉得,可以适当给点教训给那群小兔崽子提提醒了,丫的,敢伤咱们的人!”禽兽弓着腰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着,一向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找几个兄弟去走一趟!”然后占南廷先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迈着大步往外走去。
禽兽不明所以的看着杨晨,杨晨喝完了自己杯子的酒后才好心的提醒他:“还不快点跟上,不然没你的份?”
“要去教训那帮小子?”
“你脑子是不是被换成水货了啊,教训个屁啊,一窝端!”杨晨真是懒得搭理那个脑袋生锈的家伙了。
然后这一晚,某二哥又一次欲求不满了,秋同学却刚好过瘾,正想求饶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秦二哥悔恨的看着自己的手机,真后悔刚没关机了。
当城西乱成一锅粥的时候秋同学却大半夜的回了府,暖文本来就失眠的没睡着,听到秋大小姐回来就爬了起来:“怎么这么晚?”
“哎,别提了,本来都不用回来了,谁知道大半夜的那个混球又发什么疯,听秦岩说有活动,反正挺匆忙的。”
秋同学一边说一边脱,说完也就到了床上了,跟暖文挤在一个被子里合着眼睡觉前还没心没肺的说:“告诉你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占南廷真的是上次大新闻事件里的男主角,秦岩只是个老二,占南廷不在的时候他才狐假虎威一下!”
暖文听傻了,一时之间什么也问不出来,喉咙仿佛卡住了,脑子里也软绵绵的一片。
“我睡了啊,不要再打扰我,好困!”秋同学打着哈气说完再也没吭声了,她却彻底的失眠泛滥了。
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听到有枪声,城西,城西……心跳总是突然的加快,那么紧凑。
她抬手压着自己的胸口,却听的更真切了。
“雨柔!雨柔……!”秋同学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可是后背总是中枪,她有点受不了的张了张嘴:“什么事啊?”
“你起来给秦岩打个电话!”暖文看着秋雨柔的后背,理直气壮的说着,仿佛这是雨柔该尽的义务,她有责任关心自己男朋友的安全状况。
“三更半夜都睡了打什么电话,明天再打!”秋同学都要梦游了。
“不行,现在就打吧,你不是说他去城西了吗!”暖文试探着提醒,有需要用人家的时候,她也很温柔的声音。
虽然心里已经急坏了。
“你自己打,我不管!”但是秋同学睡觉很认真的,怎么肯起来打电话,就算这时候她也知道暖文真正要她打这个电话的原因。
于是暖文石化了,秋同学明明知道她的心思还不帮她,于是她翻个身望着天花板继续发呆。
秋同学睁了睁眼,明亮的眸光里闪过些什么,很认真。
如果她真的在意就自己打过去问问,那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心,如果她那么担心也还是不愿意打过去,那么就只能说明他们缘分到头了。
所以,秋同学其实是在给她选择的机会。
城西三个小时的打斗终于停止,最后城西老大跪在地上给占南廷秦岩为首的几个人磕头求饶。
占南廷冷冷的踹了一脚刚战斗时倒了的沙发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坐了进去,如霸王般锋利敏捷的双眸紧盯着那一脸赘肉的中年男人,一个字都没说就已经吓的他几个手下尿了裤子。
他们都不知道占南廷的真实身份,只是听闻秦岩上面还有个大人物,今日一见,尤其是刚刚占南廷那快准狠的身手,此刻,谁还敢小瞧他半分。
“在我们的地盘上调戏‘我们的女人’,难道你们不知道整个A城都是我们老大的天下吗?”禽兽上前微微弯身,手里拿着把锋利的小刀比划在那个老大脸上,吓的那头目浑身发颤。
“是是是,是小子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几位大哥都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颤抖着求饶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废乱的屋子里,一向不把人看在眼里的头目大哥此刻却比普通小弟还可怜,看上去带着浓浓的卑贱。
“哼,高抬贵手?那俩小兔崽子呢,先剁了他们的手脚,割了他们的命根再来跟我讨论高抬不高抬贵手的问题!”
禽兽说着把刀子扔在他的怀里,那男人赶紧的抱住了锋利的匕首,低低的转了头,看着身后都已经伤残不齐的兄弟:“你们俩还不快自己滚过来?”
禽兽这一招够狠啊,不亲自动手,让这个头目自己折磨自己的兄弟,那就是让他毁了他自己的左膀右臂啊。
本来那俩男子就已经受伤,刚刚听到禽兽的话就已经吓的裤子都尿湿了,现在老大又这样一吼,有一个已经顶不住颤抖着晕了过去,一米八的大男人硬是一下子成了八十公分,吓的抽了。
“老大饶命,老大饶命啊!”另一个还清醒的就一直磕头求饶,知道自己老大已经保不住自己,但是手脚都没了他还怎么活,更何况还要把命根也给割了,那他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那头都没有了,活着岂不是还不如死了,废物啊那就是一个。
“禽兽留下来善后,愿意归降的都带回去,不愿意的赶出A城,从此不准在踏入。”占南廷不愿意看到血腥的场面,吩咐完就站起来走了。
不过禽兽已经半年多没活动活动,几个兄弟跟他留下后那更是玩的不亦说乎,原本嗜血的本性又坦露了出来,他也漫不经心的走在手下败将堆里:“赶出A城,占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拔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兄弟们说是不是?”
然后这一场最后一把大火就结束了,当然,那俩惹事的还是被割了命根后才死的,一片血腥的地方一会儿就成了一片废墟。
占南廷回去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身后的样子,只是回头的时候却又什么也没看到,他打开门进去的时候还又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还是空的。
她站在角落里看着他回去后才安了心,本来想让秋同学打个电话,结果那女人睡的比猪还死。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那扇门又突然自动打开了,她吓的缩了回去,可是好久都没有人出来或者进去,依稀的灯光被她收进眼底,看不到他的身影。
天很快就亮了,在这个冷飕飕的夜里,她缩了又缩,最终也没有再走进去。
不是她不想,只是,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想到他签了字的辞职信,她实在不想在有什么瓜葛,不想被他知道这一夜她担心的睡不着。
早上的士载着她离开的时候他才缓缓地从角落里站了出来,看着远去的车子,他却只是阴冷的一笑。
昨晚他刚进家门就收到秋同学的电话,知道她就在附近的时候就开了门。
他也在等,等她自己走进来,可是她一拖再拖,既然那么担心却又迟迟的不肯再面对他。
既然她选择了放手,他无话可说!
这是一场赌注,他却是输家!
没有赢家,这一场,谁都是输家,因为她慌忙逃窜的时候像个逃犯。
当从透视镜里看到他桀骜不驯的身影,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他一直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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