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桌上宝宝的手机,直接朝着鉴定科疯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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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径凡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病床上空无一人,他生怕出什么意外,到处寻找秦轻的下落,最终,当她看到秦轻站在手术室门外的时候,一颗心才放回到肚子里。
“怎么一声不吭就跑这里来了?”他在秦轻身边坐下来,看着她焦急的小脸儿,轻轻覆住她冰凉的小手。
“手怎么这么冰?哪里不舒服?”
秦轻一直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一想到那个结果,她就再也平静不下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宋辽远,真想咬下他一块肉来。
可是,她不能,她什么也不能做,明知道也许那个猜测是真的,可她还是只能忍着。
只有看到鉴定结果,她才有证据,才能理直气壮的对他们说。
一想到孩子之前曾经遭受过的种种,她的心就开始抽搐,一下比一下疼的厉害。
如果于莎曼现在还坐在对面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打她一顿,质问她为什么这样对孩子。
可是,她不能!
没有真凭实据,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顾径凡的温言细语让她有那么一刻的心安,把头靠在顾径凡的肩上,却仍旧压抑不住心头的酸楚。
度日如年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察觉到身旁小女人的情绪低落,顾径凡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轻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男人,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跟他说,他会相信吗?
顾径凡朝着她挤出一抹笑容,“别担心,宝宝不会有事的…”
其实,早在秦轻去抽血的那一刻,顾径凡似乎就捕捉到了什么。
于莎曼的所作所为根本配不上母亲这个称呼,而宋辽远只是普通的A型血,又怎么会生出这种血型的儿子?
秦轻的血型和孩子的出奇一致,距离医生采血的时间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如果宝宝对秦轻的血排斥,医生早就出来了。
秦轻的血和宝宝的血完全吻合,这说明了什么?
他不说,不代表他没有疑问,之前,他亲眼看着秦轻跑到女子监狱的大门前,在那里哭的像个泪人儿,他不可能傻到觉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秦轻不说,并不代表她知道,有些伤痛,只能一个人默默
承受。
可是做为顾径凡来说,他不能允许秦轻有这样的伤心和不愉快,所以,早在采血的那一刻,他就让医生拿着秦轻的血和宝宝的血做了亲子鉴定。
如果那个孩子是秦轻的,那么…
接下来的事,他简直不敢想像。
关于减肥
宋宝宝手术结束,被人推出急救室。
秦轻,顾径凡,宋辽远急忙围上去,“医生,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长舒一口气,“病人的伤主要是在后脑,伤口已经缝合,现在已经脱离危险,需要静养,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候就会醒过来了。”
“另外呢,孩子失血过多,明天给孩子做些补血的吃的…沮”
“再有就是病人有轻微的脑震荡,你们注意情绪,不要刺激到孩子…”
秦轻的眼睛里顿时燃起希望的光,“谢谢大夫…”
跟在她身的旁的顾径凡也眯起了眼。
目不转睛的盯着床病上的小东西,胸口一阵阵气血翻涌,却只能生生压抑着,看着孩子苍白的小脸儿。
“宝宝…我的孩子…”
于莎曼突然冲进来,来到病床跟前,把秦轻和顾径凡推开,“你们都走开!”
“都给我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孩子!”
于莎曼冲过来,不管不顾的抱住还在麻醉中的孩子,情绪激动。
大夫走过来,“这位家属,病人现在不能移动…”
于莎曼仿佛没听见一般,用力搂着孩子,“你们都走开,孩子是我的!是我的!”
宋辽远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现在知道是孩子的母亲了,刚才呢?”
于莎曼不说话,低下头去,咬着下唇,眼睛却一直放在宝宝身上。
她这么一闹,秦轻和顾径凡生怕她惊扰到孩子,自然不敢往前,只好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于莎曼和宋辽远把孩子推回到病房里。
秦轻和顾径凡各怀心思,两人站在原地,沉默良久,一个字也没说。
――――――――――
顾径凡把秦轻抱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两点钟了,衣线挺括的男人俊容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担心孩子?”
秦轻摇头,又点头,“担心有什么用?反正也见不到,不如躺下来,养好精神,明天去看他。”
顾径凡笑笑,“不错,挺懂事儿的。”
秦轻白他一眼,没有说话。
顾径凡把她抱回到病床、上,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的心很难平静下来,特别是在知道了某些事情以后,他的心就一直揪着,怎么都捋不平。
那个孩子…
突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那个孩子…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结果,他又该有多少的愧疚和悔恨?
察觉到跟前的男人似乎情绪有些不稳,秦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放心,我没事…”
送上门的福利,男人自然不会放过,毫不客气的含住她的芳唇,流连忘返。
一个吻,像是火山喷发裂开了一个小口子一般,积压在火山下的火山岩浆顺流直下,一泄千里,浩浩荡荡从山口溢出来,一发不可收。
他好想她。
六年前的那一夜,时时浮现在他眼前,而身前的小女人,就是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
如果那个孩子也是他的,那么,他又错过了多少?
他到底欠了她们母子多少?
这一个吻带着他的愧疚与惶恐,一直渐渐的持续着,不断升温,男人不断的索取,想要更多,而他怀里的女人则是软成了一团棉花。
一动也不动,任由他取舍,她就像是大海上飘着的一叶孤舟,只能紧紧攀附着他。
秦轻被这个吻吻得头脑发晕,眼前一片空白,偶尔有几放绚烂的烟花盛开,整个人都像是被抛到了半空中。
顾径凡冲进来的那一刻,看到他的俊容的那一刻,她那样安心,有了他,即便是天塌下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她就在他那样惊恐的眼神中读懂了某些东西。
爱情。
一个曾经她以为最美,却也是最致命的毒药,尔今又一次遇上,原本应该心如止水的心似突然活过来一般,瞬间顾径凡那三个人字便汇成了一股清
tang咧的甘泉,滋润着她的心窝。
她就知道,他不会不来的。
他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关于宋辽远,好的坏的于她来说,都已经无所谓,哪怕他做的再好,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错过的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
就在见到顾径凡的那一刻,她终于明了了,这世上的爱情有千千万万种,只有一种是她想要的。
相濡以沫,细水长流。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男人,值得她再勇敢一次。
也总有那么一个男人,愿意为她生,为她死,为她赴汤蹈火。
就在那么一刹那间,她确定,那个男人就是顾径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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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气啊…”
耳畔是男人又着急好又笑的喝声,被吻得神智不清的小女人终于回过神来,木呆呆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轰…
脸暖瞬间红爆了。
她低下头去,磨牙,再也不敢抬头看男人一眼。
“接吻也不会么?”男人好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压抑与暗哑之色,灼热的视线几乎要把她的皮肤烧穿。
秦轻低着头,一语不发。
男人却是心情好的很,他的小东西,依旧青涩,连接吻都不会,想来,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
他很乐意看到她现在的表情,娇羞欲滴,真想把她摁倒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番。
可是,小女人的害羞似乎不仅限于此,被顾径凡弄得心神不宁,急切切的就想往洗手间里跑。
可惜的是,某个小女人跳下床的时候没有注意,“咯噔”一声。
呃…
要不要那么惨?
她的脚…好像崴到了。
呜呜…
好痛好痛。
“怎么了?”高大的男人立刻蹲下身来,检查她的脚踝。
“这样痛不痛?”
“好痛…”
“那这样动呢?”
“痛死了…”
小女人疼得脸色发白,顾径凡只好抱着她去看骨科急诊。
很不幸的是,诊断结果是轻微骨裂,伤口见她在脚踝处。
看着被包成粽子一般的脚踝,某个小女人很无奈的望着天花板,恨不得咬死身旁高大的男人。
都怪他啦,要不是他吻她,她会急着往洗手间跑么?
要不是她不小心,会用跳得么?
看着小女人臭到不能再臭的脸,顾径凡无辜的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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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进病房内,入眼的一片白花花的白,白的晃人眼睛。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处漫延,秦轻皱了皱眉。
她的脚崴了,她不能四处乱走,只能靠旁边的那根拐杖走去。
四下望望,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顾径凡不在,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发现那个男人真难相处,跟他在一起,她压力山大啊!
小腹涨得难受,咬牙看了看那根拐杖,决定自己去洗手间解决放水问题。
秦轻还没走到门前,顾径凡便已然推门进来了,手上拎着两个问童福记的食盒。
看样子,是去买早饭了,
看到单脚着地拄着拐杖的秦轻,某的脸色很不好,如墨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怒气。
“谁准你自己下床的?”
秦轻头疼,挠了挠头发,“那个我…我…”
注意到秦轻说的语气和神态,小女人有些怕他,这样似乎不太好。想到这一层,
也不知怎地,男人那层怒气莫名的就消了下去。
“我帮你?”
上厕所也要他帮忙?
秦轻吓得立刻单脚往后跳了跳,拜托,她才不要,好不好?!
“真不听话…”男人无奈的叹息,体贴的走到秦轻跟前,拿开她手中的拐杖,抱起她,重新又放回床头。
“怎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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