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昏不爱(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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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昏不爱(高干)-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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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远他们把车停在很远的外围,在黑夜中徒步做最后的靠近。
在从四个方向包围上来的过程中,他们已经无声无息的放倒了两个把守在外的黑衣人。
整个房子从外面看起来没有一丝光亮,透着阴森森的感觉。他们个个佩戴夜视镜,眼前的世界便以另一种色调清晰起来。
切断了几个出口后,乔思远带领人马开始向地下空间的入口进发。他知道这个唯一的入口处一定有监控视频,暴露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他们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核心区才有机会掌握主动!
外面是逞凶斗狠的厮杀,里面则是心智和情感的角逐。
费曼迪看看坐在她身后翘着二郎腿的尼克,一边飞快的敲键盘,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真好奇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喜好和个人经历了解得那么透彻。”
尼克显然认为这个问题是无伤大雅的,“要怪也只能怪你树敌太多,且敌暗我明。”
他见她还在努力计算,便继续说教道,“无论走正道还是捞偏门,切不可犯两大忌。”他故意停下不说,看到费曼迪投过来的目光,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两大忌,一是挡人财路,二是夺人所爱。”他一根手指慢慢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可惜你都惹上身了。不过,要不是因此,我对你的细节把握还难以这么顺利的展开了。”
挡人财路说的一定是红宇建设,而这夺人所爱应该是裴媛?费曼迪猛然想起那一日遇到裴媛和红宇建设的方叶钦在一起,难道他们不止是简单的在交往?
“你现在倒是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费曼迪也没抬头看他,只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目光仍停留在滚动的计算屏幕上。
尼克笑而不语,费曼迪继续说,“你这样无所顾忌,大概也是因为知道我没机会出去乱说或找你的合作伙伴算账了吧?我就该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我走的。”
尼克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把玩手中的弹夹,“曼迪,专心做事。”
费曼迪冷笑,“难得你这么信任我,我当然会尽力。只是,我做的东西,你敢随便用吗?”
“我当然不敢用。”他笑得胸有成竹,“除非我告诉你即使你儿子现在不在北京,他早晚也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我有信心找到他的,你也要对我有信心。你希望他因为他妈妈的过失而一辈子生活在担惊受怕的危险中吗?”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哦,我还说错了,是因为他的养母。”
费曼迪只恨自己的目光不能杀人,否则她真想把眼前这张挂着狰狞笑容的脸撕碎。
正在僵持中,楼道里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红色的信号灯飞快的闪烁,告知着当下的危机。急促的脚步声过后,有人推门而入,用费曼迪听不懂的法语向尼克报告目前的状况。
尼克点头吩咐了几句,面上仍是冷静的神色。
他意味深长的看看费曼迪,“很好,反应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我倒是低估了他们在法国的影响力。”
费曼迪立刻意识到是乔思远到了,呼吸都停了一拍。
她想起很久以前那一次在晴岳山上,他目光如炬,温暖坚定,在呼啸的山风和摇摆的杉树中把念念抱出来。
念及此,她的心中就有了希望。
尼克安稳的坐在沙发上,把子弹一颗一颗装进弹夹中,他好像自言自语的说,“真让人为难,我本不想连累那么多性命,但既然来了,就不能再好好的出去了啊。”
“你怎么知道横着出去的未必不会是你?”费曼迪用言语激他,最恨他那副自负的嘴脸。
尼克啧啧着摇摇头,“交流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话音未落,门已被大声的撞开,费曼迪转头朝门口望去,还没对上乔思远的目光,就只觉被大力推起好似天旋地转。脖子被一只手臂狠狠的卡住,太阳穴已顶上熟悉的冷硬感,这才站稳。
两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同时响起,一把枪来自尼克,指向她;一把枪来自乔思远,指向尼克维德。
剑拔弩张中,明明谁还都没有开枪,空气里却似乎已有了子弹飞出后的火药味。
尼克仍是淡淡笑容,“可以玩枪的政客,钦佩!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识,我都想多结交一个朋友了,可惜了可惜。”
乔思远目光流转,递给费曼迪一个静静的眼神,似乎在说“别怕,有我在”。
然后他又他对着尼克不屑的一笑,“不好意思,我不和没有原则以及用枪指着女人的人做朋友。”
尼克点点头,“那么这样呢?”边说边一个大力把费曼迪向乔思远的方向推去。
费曼迪完全站不稳,踉跄中朝乔思远扑倒过去。乔思远知道此时的厉害,零点几秒的判断中,他一手拉住费曼迪的手腕,拿枪的手却仍是纹丝不动的。
费曼迪只觉手腕一阵剧痛,然后便感受到了乔思远手掌的温度。
这零点几秒,让尼克的枪同时指向了乔思远。
黑洞洞的枪口互指着对方,费曼迪紧张到心口痛起来,那是害怕失去的痛。
后来回忆起来,费曼迪觉得她是先看到空气中的火花,然后才听到那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枪声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睡眠不足,和时间赛跑ing。
下一更,后天!
继续推介新文,已更第二章,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脱险

眼前似乎有火花飞溅,又像只是错觉;枪声响起;她才知道这不是幻境。
那两声枪响,似一前一后;又似分毫不差的同时。枪声过后;空气冻结般凝固,费曼迪只觉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何呼吸。
握着枪的两人都没有动;费曼迪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向他们。
终于,尼克维德晃了晃;伴随一声沉重的闷响倒在了地上。白色沙发脚下;逐渐晕开一滩令人惊悚的血迹。
费曼迪终于放下了一颗心;她抬起头;想寻找乔思远的目光;他却没有低头来看她。
她刚想开口唤他,刹那惊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被他握住的手腕处淌下来,在她的肘窝汇聚,然后又一滴一滴的落下去,鲜红色触目惊心。
“思远!”一声惊呼划破凝滞的空气,也撕裂了费曼迪的心。
乔思远被她的呼声唤回意识,身体晃了晃,回头看她时脸上却挂着笑容,费曼迪只觉得他脸色从未有过的苍白。
“等我……”他话没说完,身子便猛的倒下来。
费曼迪伸手抱住他,却被他沉重的身体一起带倒。落地时头碰到桌角,眼前几乎立刻一片黑,可纵是如此,她却不愿松开抱紧他的双臂,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乔思远,你要是走了,我便和你一起。
模糊的意识里,有嘈杂的脚步声,有被搬动的触感,她抓紧他的衣角不愿分开,手指却被一根一根掰开。
救护车和警车的鸣叫划开黎明的寂静,世界像一片混沌。
脸上戴着氧气面罩,模糊中可以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气声。她想寻找乔思远,却睁不开眼睛,也抬不起手臂。希望有人告诉她他没事,又怕有人来通知她医生已经尽力。脑海里闪过白布覆上他额顶的画面,她在昏迷中使劲摇头。
她一直以为,对于这段感情,她是可以随时抽身而退的。
她曾以为即使交付了身心,她仍可以一个人再好好活下去。
如今她才明白,过惯了有血有肉有情的日子,孤独再不能成为伙伴。
从一开始,他们之间比起一般的情侣就障碍重重。身份的悬殊,乔家姐姐的干预,念念的归属,乔母那期盼的指点……
每一次她都想过退避,她都会或多或少的迁怒于他,可无论有多难,无论被夹在中间有多痛苦,他从未动摇过,从未想过放弃她,也从未要她去改变。
他说,“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我的理智已经控制不了。”
他说,“我只想告诉你我态度坚决。”
他说,“你若不从,我便把你绑了扛回家。”
她知道,他始终比她要难,可他一次次超越自己过往的认知,只为配合她的脚步。
她想起他送的那枚戒指,还在她皮包的暗袋里。她有偷偷试戴过,却还未曾让他看到,未曾让他欢喜。
比额角上的伤更痛的,是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这样无法自拔。
***
费曼迪在粉红色帘子的包围中醒来,透过上方的镂空,窗外的光已白得有些刺眼。
恍惚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记忆回复的一刹那,心口处猛的一击。
她一个翻身急欲下床,手臂处立时传来针刺的疼痛,站起来的一瞬间眼前亦浮上一片漆黑,她摇摇晃晃的又重新坐下。
穿白衣的小护士忙不迭的跑进来查看,费曼迪却抓着对方手臂,口中只重复一句话,乔思远他现在可好?
费曼迪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娇俏的小护士听明白她的问题后,送给她一个明媚的微笑,翘起的嘴角处有颗可爱的小痣。她走到她的床边,轻轻拉开手中的粉色帘子,伴随着哗啦啦的滑动声,帘子的那一边,安睡着她的想念。
靠窗的床位上,乔思远正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沉睡着。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他的唇依然没有血色,但在一片白光中,却是那么安然协调。
费曼迪清楚的看到他起伏的胸膛,一颗心才重新平稳下来,满满的都是感激之情。
她重又躺下来,这次却是半蜷着身子握上了他的手,只消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便以安心。
她在刺眼的白光中再度睡去,十分安稳。
再醒来的时候,费曼迪发现她的手是被乔思远握着的。他目光带笑,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打点滴的管子还顺在背后。
“你醒了?”两个人同时说道,然后对笑起来。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穿病号服都不帅了。”费曼迪第一时间竟然想到的是开玩笑。
“没关系,我有个穿病号服还一样漂亮的老婆就满足了。”乔思远很配合她。
“我以为你死了。”她目光中又浮起那一刻的恐惧和阴霾。
“我才舍不得死,”他回她以平和从容,“我还要帮你父母昭雪,我还要和我爸妈作对,我还要娶你和你生个孩子,那么多事没做完,我怎么能走得安心。”
费曼迪微笑点头,摩挲他指尖的粗糙,“伤到哪里?”
乔思远揭开上衣领口,左胸口上方的肩胛骨处赫然包着层层纱布,费曼迪只觉得比白日的晨光还要刺眼。她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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