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也总比往后染了奇奇怪怪的病症要强,对吗?”
对?才怪!失眠无法入睡的人又不是他,光说大道理就能让她好好的一觉到天亮吗?
颜赢不禁失笑,“闭上眼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试着慢慢放松,脑子放空,很快就能入眠了。”
若若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这种蹩脚的经验还拿出来秀,她试过几百次了,就没半回灵验的。若真那么容易,她也不必被子破了就一副要上刀山的苦涩模样,“睡不着,就是睡不着,月亮太明了,皇上,你不是会武功吗,找把弓把它射下来。”
颜赢笑意更深,知道这小妮子是在纯心找茬,没有借口再算那张被子的旧账,就索性找个他根本达不成的事来为难,能吵起来最好,牙尖嘴利的顶回来,把白天受的委屈全都还给他。
不再提燕隐哥哥四个字,口口声声叫他皇上,这不是在赌气是什么。
“若若,昨晚你不是睡的很香么,是怎么做到的?”他轻叹一声,仍是温柔模样,不随着若若的挑衅而心情暴躁。
在她身边,他总是平和的不可思议。
☆、男性的体温不只能催情
昨晚,那可是有他抱着睡,男性的体温不只能催情,同样也可起到催眠的作用。
可那毕竟是个意外啊,一年一度的生日,可以放任自己软弱,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她怎么好意思要求燕隐哥哥再把她当成小宝宝似的呵护在怀中嘛。
若若细致的耳根都红透了,颜赢看在眼中,恍惚有些明白,什么是她说不出口的催眠办法。
于是,毫不犹豫的褪掉红罗靴,掀开蚕丝被,探手把若若柔软的身子揽入怀中,抱个满怀。
若若先是一惊,下意识的就想挣扎,这样紧贴在一起的姿势绝对是不合时宜的,虽然很舒服,却绝不能贪恋。
“若若,闭上眼吧,等你睡着了,我就放开你。”颜赢的心跳声平稳而有力,更是昭显了他的坦荡。哪怕有一丁点邪念,近在咫尺间的若若都能够清晰的发现。
疲倦如同洪水一般,凶狠的冲破堤坝向她袭来,被子是不是还沾着她的气息,若若已经忘记去在意,在颜赢的拥抱之中,鼻尖嗅到的全是他身上特有的清爽味道,它遮盖住所有的不安,若若甚至觉得童年时记不清的悲惨回忆所留下的恐惧都缓缓的脱离体外,它们还向她招手,与她告别,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来缠着她,让她在孤独的夜里无法成眠。
她的脸贴在颜赢的胸前,小手偷偷掩住嘴唇,身子绷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小猫似的再往颜赢的心窝处蹭蹭,终于寻到最适宜的位置,于是安心的闭上眼,任意识飘飘荡荡,逐渐模糊。
“若若?”他决定趁虚而入,抓紧这个最好的机会。。。
“嗯?”好讨厌,她都已经快睡着了,是谁这么不识相的在耳边低喃,即使把头埋进被子里也逃不脱嗓音的追随,只好勉强敷衍的答应声,盼他快些一次性把话说完,放她好好睡一觉。
☆、赤足走出卧房
“今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其实那些个后宫的女人和我没有。。。”胸口一阵湿意,颜赢愕然垂头,月光下,一道银丝垂出弯曲弧度,从若若唇畔连接到他胸口,“关系。”
大概,他的话,她半个字也没听进去吧。
颜赢好笑的揉揉怀中女孩一头蓬松的乱发。
或许是因为温若若很难入睡的关系,一旦真的睡着了,外边打雷下雨砸冰雹也吵不醒她,更别说颜赢轻手轻脚的抚摸了。
捏捏她的脸颊,颜赢浅笑着阖上眸子,仍旧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打算等若若睡的再熟一些后,起身离开。
她本就睡眠不好,若是将梦将醒之间被打扰,这一晚上怕是又得瞪圆了眼直至天明了。
这可不是他的初衷。
既然都已经不适宜的纠缠了,那就索性多抱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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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颜赢准确的在清晨张开眼,好半天才记起自己身在哪里。
昨晚上的那个姿势实在太舒服了,本想深夜离开,回勤政殿休息,没想到一觉就到了天亮,马上就要上早朝了。
小心的把章鱼状缠绕在他身上的若若移开,她的发丝与他的鬓发缠在一起,结成了个死结,颜赢费了好大力气都没分开已经铁了心腻在一块的发梢,只得快刀斩乱麻,断去自己这边的一截黑发,才勉强与若若分开。
正想也用同样的方法取下挂在若若右耳边的发结,小妮子却循着他的体温跟上来,颜赢麻利的躲开,那发结的疙瘩却被她死死的压在身下。
想了想,颜赢还是放弃要取出的念头,真的不小心把若若惊醒了,还得应付两两相望的尴尬。
那就这样吧。
他抱起龙袍帝冠,分出手还得拎着红罗靴,赤足走出卧房。
九曜在门前先是一愣,连忙迎上接过日冕帝怀中的杂物,“爷?。。。”
“嘘,小声点,去那边穿衣裳,走走走。。”
☆、替朕更衣,上朝!
他压低音量,也示意九曜不许大呼小叫的高声呐喊,主仆两人到了前厅才敢放开嗓子说话。
“九曜?”颜赢底气十足的唤了声。
“爷,属下在,您吩咐!”
“替朕更衣,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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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位置空了。
余热犹在。
温暖的身躯却再也寻不到。
若若在偌大的床上滚了一圈,确定床上只剩下自己后,瞌睡虫立即长了翅膀飞走,她神清气爽的张开眼,一脚掀飞盖了整晚的被子。
不是睡过一晚就能变成自己的东西,虽然她曾依赖它取暖,用过之后立即丢弃有些没良心。
福音在外间听到卧房的动静,端着热水和毛巾走进来。
“娘娘,今儿气色真不错,脸红润润的,不用擦胭脂也很美。”她意有所指,今天早晨皇上稍显狼狈的从卧房内衣冠不整的走出来,可是大家都看到的。怕吵到侧妃娘娘休息,皇上宁可自己挪窝,换房间穿衣服,从古至今可没几个女人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若若倏然抬起头,“福音,皇上昨晚来过对吗?”
点头,福音不解的望着主子,奇怪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他留下来过夜了?”若若舒了口气,继而又蹙眉急问。
再点头,全紫霞宫的奴才都瞧见皇上早晨是从娘娘房间里走出来的,这事儿错不了。
温若若不敢往下问了,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还是睡前那副装扮,她和燕隐哥哥应该还是清白的。
呼,相安无事的一晚,害得她大清早爬起来惊出一身冷汗。
“娘娘,您是想再睡会,还是起床穿衣,小厨房今早上做了不少爽口的小饺子,配着白粥,应该很美味。”福音把温热的毛巾递过去,顺手拿起梳子想帮若若整理长发。
才美滋滋的擦了一半脸的若若忽然惨呼一声,把福音吓的登时膝盖酸软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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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龙发
“好痛!”若若捂住右耳边的一大片长发,疼的龇牙咧嘴,瞧见福音登时铁青了的面颊,又有些不忍,探手把她拽起来,“你别动不动就下跪嘛,梳头发偶尔会是这样的,大概是因为头发太长,发梢营养不够的分了叉,一会去找些鸡蛋清来保养下。”
福音深呼吸一口气,方记起面前的主子是侧妃娘娘,她的平和善良从不会因为一丁点不周到就责罚下人,反而很努力的在自己身上寻找原因,为她开脱。壮起胆,福音半坐在若若身旁,很轻易的发现了方才让主子呼痛的原因,一小撮乱吧纠结成了团,垂在若若耳际,方才福音梳理别的位置太顺,也就没注意到它的存在。
“哎呀,这团头发怎么乱成这样,都结死了,怕是必须得用剪刀才能分开,可惜了这些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怕断了几根头发也是了不得的大事,福音不得若若同意,还真就不敢贸然的决定那撮乱发死结的去留。
若若边揉着疼痛的头皮,边把那撮发凑到眼前看,十几根粗黑浓密的头发与她微泛金黄的头发有着本质的区别,很轻易的就能分辨出造成死结的断发绝对不属于她。
福音迟疑了许久,两根指头捏起,凑到眼前嗫蹑道,“这不会是陛下的龙发吧。”
若若心有戚戚,昨晚睡在她身边的人就是他,既然黑发不是从她脑袋顶上长出来的,就肯定与燕隐哥哥脱不了干系。
可不管是龙发还是龙须,都得赶紧摘掉不是,这么挂在脑袋上,她没准哪时又得挨上一记痛彻心扉。
真担忧这块头皮因为外力撕扯提前就秃掉了。
福音找来剪刀,麻利的剪下解不开的死结发团,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块红布,小心翼翼的包好折叠。
若若看着有趣,促狭道,“福音呐,你这是要拿皇上的‘龙发’回家作纪念吗?”
☆、‘结发’夫妻
早就习惯了主子偶尔冒出来的惊悚之言,福音面不改色,红布包手捧着安置在若若的首饰盒最底层,“娘娘,您和陛下这也算是‘结发’呀,难倒不值得把它留起来做纪念吗?”
温若若听完,诡异的捂住嘴,在床榻之上翻滚着呻吟。
福音顾不得再暗示,赶紧跑过去扶起她,“娘娘,您这又是怎么了?肚子痛吗?别吓唬奴婢啊。”
她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因为温若若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痛苦,两只手死死的护在脸上,掰都掰不开。
终于,许久之后,她平静下来,眼角泪花打湿了睫毛,粉嫩的舌头伸出来缩回去,再伸再缩,反复几次,才一脸不忿道,“又咬到舌头啦,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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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妃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吉妃铩羽而归的消息,慌忙命人把瑞雪宫反锁了,生怕一不小心被牵连进去。
吉妃莽撞,仗着父兄权倾朝野,天不怕地不怕,平素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说话办事儿无意之间得罪了不少人。
可她这样的性格相对还是单纯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一目了然看的清楚。
正因为她的冲动和在宫中相对特殊的地位,才让吕妃选中了她去紫霞宫探路,她碰一鼻子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