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他现在是个无赖,肯定会来找我要钱……
我默然无语,因为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斯格巴娜语气忽然一变:我不要以后,我就要现在!你明白吗?我们一起去乌克兰吧,我手头还有一些积蓄,那边还有我的朋友,我们可以在那边开个酒吧,里面挂满好听的风铃——你愿意的,是不是?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那天在火车上,你的眼神就告诉我了!
我苦笑,也没有仔细斟酌,随口说道:那是因为,你脸部的轮廓长得跟桃花有几分相像,所以我当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也有奇怪的好感,没想到……没想到……
我没想到斯格巴娜居然狠狠地掴了我一巴掌。她的脸色变得惨白,然后就伏在软软的棉被上无声地抽泣。我捂着热辣辣的脸颊,一时为之茫然。人生避免不了犯错,但如果犯的是花田里的错,那真的会后患无穷!
斯格巴娜抽泣片刻,终于完全爆发开来,她的双拳雨点般落在的我身上,歇斯底里地嚎道:你这个王八蛋,算我瞎了眼!男人都是狗,没一个好东西!
她披头散发,完全成了泼妇。
正闹得不可开交,蒙古包外隐隐响起两声沉闷的狗吠。斯格巴娜毕竟在草原上生活甚久,警惕性极高,立即停止发颠,快手快脚地把衣服穿上,并用眼色示意我也穿上衣服。
我们刚穿好衣服,门外就响起低低的敲门声,一个压得极低的男声说道:斯格巴娜,快开门!我是杜玛,我回来了!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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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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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似虎续集(021)
杜玛不就是那个到处被通缉的逃犯,也就是斯格巴娜的丈夫吗?我惊出一身冷汗,心里飞快地盘算脱身之策。斯格巴娜同样惊慌,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居然用牛骨梳子慢慢梳理乱蓬蓬的长发。
斯格巴娜梳到第五下的时候,我的额头开始渗出肥胖的汗珠。
幸好斯格巴娜蓝眼睛骨碌一转,已经想到办法,她指了指床底,示意我赶快钻进去。我正要矜持一番,门外杜玛已经等得焦躁,使劲地拍门。没奈何,我只得连滚带爬钻进床底。刚在床底找到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式,脚步声动,斯格巴娜过去开门,迎接她的丈夫杜玛。
床底的灰尘呛得我差点咳嗽。紧紧捂住嘴巴,我忽然想起南宋大词人周邦彦。据野史记载,周邦彦和李师师颇有一腿,而李师师又被宋徽宗赵佶宠幸。某晚,周邦彦去找飞将军李师师喝酒,顺便畅谈人生、文学以及理想。正在兴头上,外面忽传赵佶驾临。周邦彦惶惧之下,只得钻入床底躲避。李师师迎进赵佶,极尽温柔*。床底的周邦彦一一听入耳朵,醋海翻波,事后填《少年游》一首,影射李师师和赵佶的*韵事: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我想,如果此事属实,我和周邦彦倒是难兄难弟了,然而他能够安全脱身,继续叽叽歪歪地吟诗作词,我呢?逃犯多是心狠手竦的亡命之徒,如果杜玛察觉屋里有人,后果一定会很严重。想到这里,我贴身的衬衣已经完全湿透……
屋里响起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杜玛进来了。随即是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嘴巴吧唧吧唧的打击乐。他们夫妇阔别多时,此刻相见,自然要好好亲热一番。可是很快,杜玛就在吼叫:为什么?嫌我坐过牢了?
斯格巴娜淡淡的声音:你不是坐过牢,你是现在还在坐牢。你以为从里面逃出来,就能像雄鹰那样,自由自在地飞向天空吗?不,你不能的,你就像惊弓之鸟,每天都要生活在阴影中——听我的,回去自首吧!
杜玛倒吸一口冷气:自首?!你疯了,让我回去自首?我会被他们打死的!家里还有多少钱?你都拿出来吧,我要和朋友去俄罗斯。他非常能干,我们准备去那边做大买卖,到时候我接你过去享福。
斯格巴娜的口气还是冷冷的:家里?你还有这个家吗?我身上没多少钱了,我也不想去俄罗斯享福——这辈子,恐怕我都没这个福气了。
杜玛忽然口气一变,恶狠狠地问斯格巴娜:你一直在做生意,怎么会没钱?钱呢?钱哪去了?你都拿去养小白脸了?
斯格巴娜一声叹息,语气还是冷如冰霜:养小白脸?还没尝试过。自己的老公都靠不住,我还会笨得去靠别的男人吗?
啪的一声,是手掌重重扇在脸上的声音。杜玛暴跳如雷地吼道:贱货!当年我是怎么对你的,都忘了吗?没有我杜玛,你斯格巴娜在草原上狗屁都不是!现在老子坐牢了,你他娘的想见死不救,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呸!你靠边站着,老子自己动手!
我凝神屏息,看见一双高筒马靴四处走动,随即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许久不见斯格巴娜说话,想来她伤心过度,所有的语言都梗塞在咽喉了。
我正在为斯格巴娜伤感,杜玛可能已经找到钱物,兴奋地叫道:哈哈!斯格巴娜,这些钱我都拿去做本钱了。你就放心吧,我很快就会翻本的。唔,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让你继续受到大家的尊重。来吧,宝贝,让我亲热亲热。在这草原上,只有我杜玛才能征服你,满足你,其他的男人,统统都是小白脸,中看不中用,赔钱的买卖。你懂不懂啊?
斯格巴娜忽然说道:这些钱,你要拿去就都拿去,只是,你别碰我。这几天,我感冒了,身子不舒服。
杜玛冷哼一声:感冒?你的脸色红红的,怎么会感冒?骗鬼去吧!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是钱也要,人也要——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我要你,那是天经地义!
我听到撕扯衣裳的裂响,随即是一记耳光,斯格巴娜毫无感*彩又不无威严地说道:我的身子,已经给了别的男人,现在不能再给你了。杜玛,你还是去找别的女人吧,不过,希望你事先能取得对方的同意。这样才算男人,不然和野狗有什么区别?
杜玛显然恼羞成怒,他抬脚将斯格巴娜踹倒在地,一边飞快地脱下衣服掷到地面,一边骂骂咧咧:贱货!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吧!嘿嘿,一会儿我玩够了,还要让我的朋友进来玩玩——玩死你个骚货!
斯格巴娜外柔内刚,自然拼命反抗,手脚并用地对杜玛又抓又踢。
我从床下望出去,发现那个杜玛正骑在斯格巴娜身上,粗暴地撕剥她的衣服。那杜玛长得虎背熊腰,留着络腮胡子,相貌甚是狰狞。我的内心发生剧烈的斗争:我该怎么办?是出去帮助斯格巴娜,制止杜玛的暴力侵犯,还是闭上眼睛等这一切风消云散?可是如果出去,一个是难以对付凶悍的杜玛,第二个,杜玛好歹是斯格巴娜的丈夫,她愿意我现身吗?
正在这么犹豫,斯格巴娜可能耍了什么花招,杜玛痛得哇哇大叫,随即左右开弓,抡起手掌不停地掴向斯格巴娜的脸颊。
在这渐深的夜里,耳光清脆的响声听起来是那样撕心裂肺。斯格巴娜十分好强,竟然一声不吭,只是拼命地挣扎反抗。可是我的心里,仿佛有一只老鼠在里面拱来拱去,让人极端烦躁。
只听杜玛嘿嘿地冷笑:想跟我倔,你是成心找死吧。嘿嘿,现在我就是那勇猛的成吉思汗,你别东看西看,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哈哈!老婆,我们多久没有好好恩爱了,昂?呃……你别怕,我马上就会把你送进天堂的……唔……
斯格巴娜忽然说了一句让杜玛莫名其妙的话:胆小鬼,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侮辱,你也不管吗?
杜玛停下撕剥的动作,困惑地问道:我怎么胆小了?谁侮辱你了?你快告诉我,一会儿忙完我们的事情,我就去杀了他。哼,敢碰杜玛的老婆,那个王八蛋肯定吃错药了。
杜玛不明白斯格巴娜这句话的意思,我明白,她这是暗示我出去帮忙呢。可是,这绝非普通帮忙那样简单,杜玛是逃犯,亡命之徒;而我深更半夜藏在斯格巴娜的床底,和女主人的关系自然非同一般,这一点同样会激怒杜玛。
然而,斯格巴娜,这个刚和我有过肌肤之欢的女人,她既然明白地向我发出求救信号,我就难以继续袖手旁观,否则甭说斯格巴娜看不起我,便是我自己,也会在内心鄙视自己的。
我在床底东掏西摸,触到一块条形的木板,沉甸甸颇具份量,显然不是普通的三合板之类。我抄在手里,轻轻爬出床底。从侧面看去,杜玛膀阔腰粗,人高马大,如果我不搞突然袭击,而去跟他正面交锋的话,无异于飞蛾扑火。
爬出床底,我立即跃起身,飞快地奔到他们身边,趁着杜玛愕然之际,狠狠向木板往他后脑勺拍去。我心想,这下子如果把他拍晕过去就OK了,剩下的事,可以通知草原骑警来处理。
万万没想到的是,杜玛一声惨叫,捂着脑袋猛地站起,两眼滚圆地瞪着我。他的脸部严重地扭曲,眼里满是恐惧和奇怪的神色。
辣块妈妈!这一记板条可能刚好给杜玛挠痒痒。我的心跳急剧加速,似乎就要弹出胸腔之外。退开三步,我强自镇静地冲杜玛喝道:别动!我是追捕你的警察,已经在床底埋伏了三天三夜,外面有我的同事,你还是乖乖投降吧!
然而,出乎我和斯格巴娜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杜玛刚抬脚迈出一步,立即轰然扑倒。他的后胸勺赫然有两个小洞,鲜血欢快地奔涌而出!
我慌忙举起手中的板条细看,上面竟然有两枚并排的铁钉!杜玛的鲜血正沿着铁钉滚动,然后无声无息地滴到地面。
我和斯格巴娜都完全吓呆,两个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