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江家人,怎麽一个两个,无论姑姑侄子,都是一等一天下罕见的怪胎?
“嗯,没。”江敏静对她毫不顾忌地打探别人的隐私,心里立时起了反感,面上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简短地回答完她两个字,之後便沈著脸闭口不语。
小杨老师一时讪讪,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了,於是不自然起身,自觉向江敏静告辞。
江敏静也不深留,甚至连象征性地客气话都没有。
反正江路遥也不打算再回去她那里念书了,得罪不得罪她都无所谓。
所以她也就没必要再对她如何的客气。
小杨老师临走前还想极力说服江敏静,要她再好好劝劝江路遥。江敏静应付性地点头答应,不冷不热地目送她下了楼梯,待她拐过楼角,不见了踪影,才“砰”地一声用力关上房门。
傍晚吴雪松江路遥二人回来,江敏静把小杨老师的来访约略向二人说了说。吴雪松听完别有深意看了江路遥一眼,江路遥则是头也不抬,来了一句,“以後她再来别让她进门就是。”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怪异的静寂之中。
江路遥静默之下抬起头来,直接对蜡像一般惊愕著表情的二人翻了个白眼,哼道,“怎麽,我这话说的不对?让我碰到她,非得给她来个好看不可。”
二人立刻石化。这都什麽人?怎麽说,人家也是好心好意为著他来的,他倒好,说起话来这麽不近人情!
吃饭之时,房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响,江敏静急匆匆放下饭碗跑去开门,看见来人不由一愣。
原来是个陌生人。
那人看到江敏静防备的姿态,顿时脸色溢满笑容,陪著小心客气说道,“哦,对不起,打扰了。我是你们隔壁新搬过来的邻居,我叫阿盟……”
江敏静疏离地笑道,“你敲我们的门,有事吗?”
阿盟急忙说道,“我想……借你家的锤子用一用,我们在收拾房间,我想把一幅画挂起来……”
这人可真够罗嗦的,江敏静心里暗暗给他下了定语,眼角瞄著江路遥脸色不善地走了过来,急急打断他的话说道,“对不起,我们也是租住别人的房子,给你提供不了什麽用具,你不如去到楼上或是楼下常驻的人家问一问。”
那男人尴尬地笑了笑,又礼貌非常地道,“哦,那对不起,打搅了。对给你造成的困扰,非常地抱歉,还请你多多原谅。”
江敏静极力忍住抚额的冲动,勉强在脸上挂了笑容,认真听著他的话。在江路遥即将发飙之前,终於等到他一个断句,急急说道,“不客气。”说完,作势欲关房门。男人终於识趣地闭了嘴巴,再冲江敏静点点头,然後便一脸惆怅地踩著楼梯往楼上去了。
江敏静关好房门呼出一口气的,抬眼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恶狠狠投过来四道如狼似虎的吃人目光。
她急忙缩头,耸肩,做出一付乌龟状。仿佛做错事的小猫咪般,轻手轻脚,乖乖滚回自己的老窝里关严房门躲灾去了。
、第五十七章 自己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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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吴雪松忽然变的很忙,一开始是三两日回一趟家,之後便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一次人影。只有江路遥偶尔三五不时地回来看望一下江敏静,给她把日常所需的大件不容易搬上楼的东西置买回来,然後每次都是急匆匆地离去。
江敏静逼问几次,江路遥终於吐了口风,说是工地上又出现一起摔伤工人事故,吴雪松怀疑有人动手脚,所以和几个项目经理开始常驻工地,日夜监督工地上每一栋楼的安全和施工质量。
江敏静悬著些时日的心终於放了下来,对江路遥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俩无论怎样都要吃睡好。
江路遥笑著打趣道,“你是不放心他,还是不放心我?”
江敏静脸一热,当即啐道,“你们两个,都是不让人省心的人。”
江路遥哈哈大笑,乘其不备,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在她的脸上偷了个香吻,然後便急退几步,被人索命似的退出门外,一溜小跑地奔下楼梯逃走了。
日子依然平平淡淡地过,只是有一点不如意让江敏静万分头疼。她的西卧室紧邻的便是那户新搬过来的人家,每夜的叫床声不断,扰得人清梦难继。无奈之下,她只得又搬回了主卧去住。
如是过去了两月有余,北方的冬季已经到来,各处楼区已经供暖。江敏静像冬眠的动物,开始猫在楼里,没有极必要的事不再下楼。
这一日她神思倦怠,吃完晚饭早早地就窝回床上睡大觉。至半夜忽然被一种怪异的感觉惊醒,睁开眼就见眼前一张俊脸,两道目光正温柔地锁在她的脸上。
是吴雪松回来了。
她心里一喜,就欲掀被起身。吴雪松急忙按住她的肩头,轻声笑道,“别起来了,已经过了半夜,有话明天再说。”
江敏静抿唇而笑,眼里泛上一层薄雾,静静看著他仿佛久别的亲人重逢。
吴雪松轻轻抚著她的面颊,使她的心里一时暖暖的充满的都是柔情。
缱绻之中,江敏静忽然发现他的左臂灵动自如,一只左手抚在眼角轻轻为她拭泪,她又惊又喜地问道,“你的骨伤全好了?”
吴雪松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声答道,“嗯,全好了。”说完之後,温柔地替她掖了掖被角。
江敏静柔情满腹,一时不知说什麽才好。眨了眨眼,掩了泪意,只得故作生气,微微嘟起嘴巴。
正欲埋怨他不早告诉自己这个好消息时,忽然听到外面浴室的门传来一声响动。
她微愕之下,闪眼看向传来响动的方向。
吴雪松顺著她的目光解释道,“是江路遥洗完澡了。”
江敏静如梦方醒,气息微滞,想倚在他怀里撒娇的心思立时去了一大半。
想著外面有一个自己曾经的男朋友,而且是不曾忘怀的一个男人,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与吴雪松过於亲密的举动了。
吴雪松眸子黯了黯,随即染上一丝温暖的笑意,轻轻拍著她的脸颊道,“你接著睡吧,我和江路遥去小卧室里睡。”
说完,转身欲走。
江敏静急忙拉住他的手,恳切地望著他道,“我去那里睡,把这个大床还给你们。”
吴雪松回头,浅浅地坐在床边,笑著道,“你都睡下了,就不要再挪来挪去的了。我现在的手好了,在哪里睡还不都是一样?况且那间小卧室也不比你的这间差多少。”说著,再次起身。
江敏静却心里暗暗嘀咕:差得远了,那屋夜夜都得被迫听那发春的猫叫声。
“乖,好好睡觉。”吴雪松哄孩子一样,笑著拍了拍她的脸颊,示意她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锺。江敏静面色微赧,吴雪松轻轻摇了摇头,再也不顾小女人的唠叨,微笑著转身走了。
江敏静看著墙上的石英锺伸了伸舌头,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是不能在这些推来让去的小事上耽误功夫了。
……
至天微微亮,两个男人被隔壁女人“哦哦啊啊”的叫床声给惊的醒了。
吴雪松头疼抚额:隔壁的这对活宝,这麽地扰人,长此以往,岂不家将不家了?
而更可恼的是,有江路遥这个大灯泡在,被勾的起性时,明明美人就在眼前,自己却不敢与之亲热。这种感觉,真是相当地郁闷又窝火的。
叫声不歇,愈有激越高昂之势。吴雪松无奈地伸手去床头柜上摸烟,烟没摸到,身下的床却微微颤动起来。
转首去看江路遥,他已背过身去侧躺,朝上的一只宽阔肩膀微微耸动,胳膊也是有规律而缓慢地动作著,而且渐趋渐快。
吴雪松眸子微黯,低眼瞄了一下自己身上支起的帐篷,不由苦笑连连。把手扶上去,又微微地叹了口气慢慢放弃,转而对江路遥说道,“你不会到洗手间解决问题去?”
江路遥闷声不答,动作越发急了,良久,闷哼一声,肩上的动作渐渐舒缓下来……
许久之後,他才抓过巾被擦掉生殖器上的浊液,轻松地长吁一口气道,“我已经好久没放了,憋不住了。”
吴雪松顿时哭笑不得。
江路遥心满意足,转眼瞄了瞄吴雪松的胯下,不怀好意问道,“你怎麽不弄?”
吴雪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薄被略略往上提了提,盖住异常显眼膨大的小帐篷,半是贬损半是揶揄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哎,这是男人的正常现象吧?就你是圣人?”江路遥通过这两个月来同吴雪松的朝夕相处,已经减少了对他的诸多敌意,听闻他的话,并不著恼,反而玩笑著反驳道。
吴雪松两眼望天,顿时无语。
“要不,我来帮你?”江路遥眼里泛上一丝促狭的光,涎著脸凑近吴雪松,把一只手作势去扶他的凸起处。
“去,没个正经。”吴雪松大囧,急忙拍开他那只刚刚解决完自己的问题,欲来作恶的大手,皱著眉著恼道,“恶不恶心人你?”
江路遥哈哈大笑,在吴雪松脸越来越黑即将发飙之前,终於敛了神色,一本正经道;“哎,说真格的,今天的庆功宴,可不可以不让姑姑去?”
有一些话永远是两个人的禁忌话题,江路遥虽然巧妙地绕开了,但是,有关江敏静其他方面的事情,却不得不说。
“我已经答应刘星,不去,恐怕不行。”吴雪松皱著眉头又去拿烟,语气里含了一丝的冰冷,“这是她最後的一个条件,说再见你姑姑一面,她就彻底放弃了。”
江路遥心里“嘁”了一声,大是不以为然。刘星那个女人,说的话你也信?她的话若能作准,母猪都能上树。
眼睛觑著他的动作,待他点著烟吸了一口,才慢悠悠道,“你不知道,姑姑最讨厌男人抽烟的吗?”
吴雪松面容平淡看了他一眼,轻飘飘掐灭只吸了一口的香烟,若无其事把它放进烟灰缸里。
然後起身,准备穿衣。
“她该不会有什麽阴谋诡计吧,或许想对姑姑不利?”江路遥掀开身上的薄被,抓起一件自己的保暖内衣,边穿边道。
“不知道,”吴雪松已经把整套的内衣穿完,开始铺平薄被往起折叠,见问,抬起头来,表情无比凝重对著江路遥说道,“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帮我保护好你姑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