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也进不来呀,瞧自己刚才慌的,真是干不成大事!
只有舍车,得得走到**路,过不了一会儿胡黎的车就开过来了。
她还一脸轻松样儿,托着腮看着窗外,也不说话。直到发现车竟是往人大那边绕……一下蹦起来,“你傻呀,我不跟你说了堵车你还往这边绕!”
胡黎轻笑,“你的甲壳虫不堵里边儿了么,不心疼呀,我去看看到底赌哪儿了,想办法把它弄出来。”
得得急了,两手拉住他的胳膊,“你当拍电影儿啊,拿飞机去吊起来不成?哎呀,堵就堵着了,我一会儿找保险公司去帮我开出来,就当抛锚了。”
“呵呵,你倒会想办法。”胡黎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不过,你说用飞机去吊出来也是个法子……”显然他这开始逗她呢,得得却此时哪有这个心思,推了推他的胳膊,“快别往那边绕了,要不也堵那儿了,多烦。”
胡黎没看她,一直淡笑着,突然轻转方向盘往道旁停了下来,
得得又一愣,“怎么了?”
胡黎熄火,扭头看她,“好好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这样魂不守舍的,存心叫人着急是吧。”
得得手从他胳膊上落下,头扭到一边看向窗外,幽怨又心烦的样子。
胡黎一手托着她的半边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眼睑,轻声说,“这段时间你劳心劳神,都想叫你开心点,好容易这车起了效果,你开着满城跑高高兴兴的,都放下一颗心。堵车当然叫人心烦,只要你高兴,刚才说的用飞机现在给你吊出来也不是不可能……”多宠,得得听了着实心里也熨烫,神色稍微松软了些,“如果不是堵车堵的,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得得忙摇头,“不是,是……”看向他,又不知如何说起。“慢慢说,”胡黎耐心地开导她,眼神温柔,摩挲着的拇指更是仿若带电,这世上几个女人能叫胡黎这样……
得得撅撅嘴巴,眼神依旧哀怨地转向窗外,缓缓说出来了,“也怪我,喜欢看热闹……”
胡黎一直这样好性儿地听着,听完,倾身唇峰挨了挨她的额心,低笑,“热闹看了就看了,何苦还这样不舒心,你怕那个钱越缠着你,好办……”得得忙抬头,“千万别,这段时间因为枪枪的事我也没跟张琪联系,这事儿还是我自己拿主意,”胡黎点点头,“好。”他这样依自己,得得自然更依赖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他们说的工体那店是不是你砸的,”
胡黎轻笑,“我用不着砸人店。”
得得停了会儿,忧心忡忡的,“那是不是……”又没说话,
胡黎拉开她一些,看着她,“你问是不是小枚砸的?”
得得点头,她更担心这,
胡黎依旧那样温柔的笑容,看了会儿她,“那我就不知道了。”
得得却反而笃定起来,“小枚肯定不会。”
“但愿他不会。”胡黎放开她,轻松地靠向椅背,拉挡启动车,
得得几维护老公喏,“小枚不是那样的人!”
胡黎扭头看她一眼,笑容不变,“得得,表面上,我们都不是那样的人,可骨子里,都是。包括元首。不过分寸、手段都在自己手心儿里捏着。我说我用不着砸人店,并不意味我不会用这种手段,小枚也是如此。你还记得那次在黄陂你被拘押了……”胡黎注视前方,神态轻松,甚至有一抹惬意。成伟业、胸有大志的人,当他真实面对自身本性时,是一种自信与坦荡。“小枚那时候是调了部队去围了看守所,胆子大吧,他是打算着那边不放人硬冲进去抢人的……”得得瞪大了眼望着他!
那次,她被皮抠抠吓傻了,只晓得窝在墙角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惶惶不成人形,哪里知道,小枚那时候带着结婚证带着户口本带着几大卡的军车去救她……
突然间,得得好想见小枚,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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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家大剧院门口 ,胡黎停了车,“你自己进去,我就不进去了。”他说。
得得点 点头,刚打开车门,又回过头,“开车小心。”像个孩子,这话实际说的突兀,无缘无故,不过胡黎懂了,得得想表达谢意呢。微笑着摆摆手,看着得得下车,向里边走去。
直到看不见她的 身影,胡黎扭过头来,眼色稍沉,靠在椅背上拿出手机,“搞清楚下午人大门口的堵车怎么回事。我等着。”
合上眼,胡黎头枕在椅背上就这么等着。
大约过去二十来分钟,手机响起,他眯开眼睨了眼手机,接起,“嗯,”
对方一通汇报,
“知道了,这样,我有辆甲壳虫,车号是***,给我开回来。再,跟老田打个招呼,玛莎拉蒂和人全扣着,一辆车不能少,一个人不能放,该追究的,犯哪儿追究哪儿。不要怕时间拖长,查清楚再定性。”
对方赶紧遵命,看来这次是把胡爷惹烦咯。
胡黎这边一如清月,淡定合上手机。车平稳滑出车道。
是的,他们骨子里都是这样的人:你不犯我,我看心情犯不犯你;你若犯我,那就不存在“犯”,只有“欺”,我欺你,全当给你个做人的道理,叫你心中有数,学会“做人”。
我老婆今天在你那受的气,我当然要加倍讨回,
她平常好性儿不跟我说她姐妹的事,现在既然我已得知,定当为她做主。你“犯”她就是“犯”我,我必欺你!
像胡黎这样的霸气性子,这事儿自然过不去。最要命是这一句,“不要怕时间拖长,查清楚再定性。”堵车这事儿,往大说往小说,那就全凭执法机构“定性”了。一不砸你车,二不伤你人,咱们依法办事,日子一日拖一日,可不把你折腾个够?绝不比砸你车伤你人叫你好受!
所以胡黎会说“我用不着砸”,因为比起“砸”,更要命的手段他多得是,“杀人不见血”,才是他通常所取之法。当然,人胡黎也没说从不用“砸”,“砸”也有“砸”的方式方法,“见了血”也定有他的用意。因着小枚与工体商铺的事情他着实不清楚,所以,对刚才得得问是不是小枚,他也是实事求是地答“不知道”。小枚和自己又不一样,小枚冷起来更冷,冲起来更冲,所以“砸没砸”还真不好说。
得得攥着胡黎给她的通行证一路走进国家大剧院。
其实胡黎说来接她也是为这事,晚上这里有个建党**年的大型演出,老枚要亲临参加的,多想着他的得得,这些日子她都伤心难过着,想着这个演出规格也高,就想得得也看看。
正好得得突然找她老公,小枚作为Z政文化部的提审领导正在现场看最后一次带妆彩排,胡黎就直接把她送过去,跟在小枚身边,老枚也放心。
这看演出啊,看多了也腻味,小枚翘着腿支着下巴坐在前排中央,看似一脸严肃,实际,百无聊赖。
他放松,底下的人可不放松,
小枚来看带妆彩排,晚上,他老子就来看正式的了,
这要说父子的品味应该相差无几,他要不满意,估计元首也不会多喜欢,所以,各个不比晚上正式演出轻松!
舞台灯光大气恢弘,
音乐、服装也是举国之美,
更不谈人了,
都是各个歌舞团精选出来的翘楚,
就拿这支群舞《山茶花》来说吧,三十来个女孩子,全是国色天香,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挑大梁领舞。
为何这支《山茶花》如此华丽壮美?
元首是重庆人吧,重庆的市花就是山茶花,这下不言而喻了吧,呵呵。
舞过之后,台上各个女孩子喘着气却依旧保持美好的仪态谢幕。Z政的张帮杨侧头低声问小枚,“这支舞不错,用它做压轴如何?”
小枚一指搁在下巴下,张帮杨的意思他明白,舞在其次,意喻才重要。
每一次建 党周年的演出其实都有很深的“个人烙印”,这个“个人”当然指元首。比如说建党**年演出的最后一首歌是《四月春天的美好》,当时在位元首就是“四月登顶”,所以现在只要一唱《四月春天的美好》,自然而然想起那位元首……今年是老枚登位第一年,需要一个文化符号,这支《山茶花》的曲子也是新作,舞蹈又大气和美,倒可以考虑……
小枚正考虑着,突然侧后方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头,小枚扭过头去,还没待看清后边是谁叫他,已经一眼望见,那边走廊,得得一人站在那里……
舞台绚美的灯光映衬到她站的位置已经清淡了些,不过,却愈发显得朦胧,悱恻,
得得的眼睛里,盈盈一片,是光线的缘故么,小枚心猛的一紧,她一心一意地望着自己,那样情深……
她见自己望过来,抬起手小招了招,又那样羞怯紧张……
小枚一下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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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个人跑 来了,不是说……”话还没说完,他老婆已经冲过来踮着脚堵住了他的唇!
小枚两 手捉着她的腰本想往外拉的,可得得攀的太紧,嘴巴贴着他的嘴巴都能感觉到她唇峰的颤抖,即使逆着光,也能看清得得脸红如火烧……小枚心一软,一叹,张开了点唇,得得的小软舌头就急切切依旧还是带点羞涩地钻了进来,小枚也就任她,捉着的腰变成抱着的腰,贴向自己。
这个吻时间挺长 ,一开始都是得得主动,可她哪有点持久性,不一会儿就累了,唇舌和人一样都是软软的,不动了,这会儿小枚把怀里的人儿稍往上一提,得得舒服地依抱着他,同时唇里小枚也开始勾她,得得又来了劲儿,这下就是你来我往缠绵悱恻,得得轻轻低哼,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她老公的后颈处,这是她舒服的标志……
两口子情浓深处管谁看呢,当然这些个提审高官也不敢瞎看,看一眼,走廊暗处知道怎么回事儿,马上别过脸来,只心里想,那是小枚的老婆吧,没想平时淡冷淡冷的小枚对老婆真疼爱……
分开一点,得得还在喘气,嘴巴被他亲的唇线上都是红润,她挺害羞的,晓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了,不过,依旧望着小枚,小枚这会儿看清楚她眼睛里确确实实是情深意切,心下一酥,不过也挺疑惑,她这是怎么了?
小枚点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