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和梁希泽一起轻笑了出来,梁希泽点头道:“是挺傻的。”
梁母继续道:“这么傻的姑娘,你怎么都留不住?当初为了个舒晶和家里闹成这样,现在连老婆孩子也不要了?舒晶的爸爸出狱了之后,顶着你的名号,还在非法集资;她哥哥竟然同时打着你和希跃的旗号承包工程、包揽拆迁,惹事生非,完全是地痞流氓做派。连宛清家都知道了,听闻后又气又笑,话语中责怪宛清怎么会和这种人有交集,还是希跃亲自去他老丈人面前解释的。这些事,你都知道么?”
梁希泽点头,其实连舒晶也不知道,他为了她,保过她哥哥多少次。而她一直天真的认为,哥哥是天生的生意头脑,做什么都能赚钱。
梁母半晌才道:“希泽啊,你现在也有儿子了,你能理解妈妈的心吗?你愿意让儿子找这样人家的姑娘吗?”
他边点头边道:“我能理解了,要是我儿子,我也不愿意。”
梁母再无言语,梁希泽半晌问道:“妈,您能理解我么?为了让您孙子过得更好,不必再颠沛流离,为了让最傻最纯洁的陆小美不再那么痛苦纠结,我要放开她了。”
梁母挽泪点头:“我去做你爸爸工作。”
陆静在一个月之后收到了离婚证,梁希泽当然有本事在她不在场的情况下办理这些手续。离婚时他只有两点要求,第一,他可以正常的探望孩子,打电话问候;第二,希望陆静能好好的过日子。
陆静还是接受这两个不算苛刻的条件,认命的生活在这座高档的别墅里,有段时间她空虚异常,几近疯狂的购置名表,手袋,连孩子的衣服也都要买最昂贵的奢侈品。她几乎将家中所有的能换的家具全都换了,几十万刀的豪车,刷卡签名时毫不犹豫。甚至要自己设定刷卡上限来遏制自己的行为。
她约房屋经纪人四处看房子,想搬离这个社区,却在签合同的最后一刻醒悟。捆绑住自己的不是这幢房子,是自己的心魔。
她终于平静下来,穿着最普通的家居服,天天逗孩子咿咿呀呀的唱歌跳舞,和孩子一起看BBC的少儿英语节目,启蒙孩子的双语教育。
只是再也不肯触碰钢琴。
她从未动过回国的念头,也不愿意去面对家里一张张关切的脸庞。她带着孩子,组成了她自己的小家,每日就这样生活,看着孩子一天天的成长,那样的温馨和满足。
她和他的家人关系依旧很好,李宛清甚至梁希跃都会和她视频,梁瑛到LA公干也是她亲自去机场接。她还是唤他们大哥大嫂和瑛姐,一切都亲切的仿佛从来没改变过。
李宛清说,小美,希跃从美国回来后和谢怜燕彻底的断了,虽然有点晚,但是我们决定重新开始我们的感情。小美,你替我高兴吗?
陆静真心的替李宛清高兴,她笑着说,要是我的一段失败婚姻换来你们的幸福,我也值得。
李宛清自知失口,脸色通红。陆静劝慰:“大嫂,珍惜大哥,珍惜你们的感情。”
她只是管公婆改口叫了叔叔阿姨,却依旧给梁母打电话,告诉他们孩子的近况,梁母每次接到电话时都乐开了花,第一次听见大孙子叫奶奶的时候,甚至陆静都听得见电话中的呜咽声。
她自己的家人还是那样的关照她,陆昊庭依旧是贝利嘴,乌鸦的很。但他只是语言中带着叹息道:“其实梁……那个人,还是挺有担当的一个爷们儿。”
陆静只当做没听见,笑着问他什么时候来美国找自己玩。
父母都对这样的结果表示心痛,只关照陆静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陆静在电话挂断前,听见了母亲心疼的哭声。陆静抱着电话也哭了,她流着泪说,妈妈,我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孤单,我有孩子的陪伴,我很幸福,请别为我担心。
黄媛只是轻声的叹息,只是笑着将话题扯到养育心得上。陆静不由的叹气道,我家大儿子那臭脾气,动不动就板个小脸儿,和梁希泽一个德性。
她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惊呆了半晌,她是那样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名字,他的一切,却发现这个名字早已经渗入骨髓,交织在血脉里。
她规定了通话时间,他只有在这个时间段打来的电话,她才会接听。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和他视频一会。聊得话题也只有孩子。
他也会飞很长时间过来,只为了探望一眼孩子,孩子们还小,每次见到爸爸时,先是陌生,不过一个小时后就高兴的手舞足蹈,她无法剥夺这种天生血脉的感情,甚至依旧可以在一张床上一左一右的哄着两个孩子睡觉。
她曾经的朋友同事都陆续结婚了,她即使身在美国,也收到好几封红色炸弹,全都由苏萌晓代她转达她的心意。
梁希泽身边的朋友结婚的也多,连旭天那么完美的男人也心甘情愿的进了围城。生子的更多,她经常听他说,谁谁谁家生了个闺女,和咱家儿子攀娃娃亲呢。
她也笑,对他道,那闺女照片传过来我先把把关。
再后来,就是乔治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那天她主动等待着乔治的吻,乔治也吻了下来。他们几乎是情迷意乱的回到他的公寓。
乔治的技巧很好,深情浪漫温馨和怜爱的情感,全都化在他的吻里。她全都能体会到,两个人都喝了酒,乔治一直在她耳边赞美,Lulu,你真的好美。
陆静深深的吸了口气,颤抖着将手放在乔治的领口上。
她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总共有过三次半性爱经历。第一次,她被当成了别人的替身,然后有了孩子;第二次,大概是因为春梦的缘故,他的生理反应吧;第三次,是他们结婚后,有夫妻生活天经地义,她的义务吧。那半次,是一个秋夜里的handjob;她想,她只是帮他解决了生理需求而已。
陆静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苍老的不再跳动了,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热情的火源,来源源不断的燃烧自己。
她青葱一般的手,一颗一颗的轻解开乔治的扣子,沿着他完美的胸肌滑过。乔治几乎无法克制粗喘,他用双手将她的头抬起,然后又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陆静被迫和他交缠,努力的将全身的精力集中在自己的味蕾上,却发现只要闭上眼睛时,就可以看见漫天的槐花飘落下,连空气也变得清香起来。乔治一直要求着她同等的回应,陆静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窒息起来。
他却放开她,极力克制的问道:“可以吗?”
陆静挤出笑容:“当然可以。”
乔治只是盯着她,他深邃的轮廓真的很好看,灯光照不清他全部的面孔,却依旧帅气无比,他心平气和的说:“Lulu,你不要哭,你笑起来真的很美。没关系的,我等你。(I can wait。)”
陆静的耳边却回响着一个男声:小美,我等你。
她的心里突然充满了一种悲伤,太过悲伤所以她都说不话来,她很怕一张口就会再也抑制不住的痛哭出声。那些自以为是的岁月,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纠缠着她,羁绊着她,笼罩着她,将她捆绑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强忍住悲痛,轻声在乔治的耳边呢喃:“亲爱的;告诉我,我是谁?”
“Lu Zhing。”
陆静闭着眼,唇边噙着满足的笑容,然后回手解开了自己礼服。她不忘记告诉他:“我有妊娠纹。”
乔治只是将她放倒在怀抱里,对她说,你经历了很多苦,是不是?Lulu,我想温暖你,照顾你,呵护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陆静坚定的点头,不动声色的拭去眼角的泪水:“来温暖我吧。”
可是为什么,在乔治无法抑制喘息的时候,她依旧觉得心里是那样的空虚?
她不肯在乔治的公寓留宿,她说,我想明天一早就看见孩子们。
乔治点头道:“那我送你回去,都凌晨了。”
陆静远远望去房子时,只剩下门廊前的两盏夜灯,明晃晃的照亮归心似箭的心。
乔治说:“Lulu,祝你晚安。”
她点头,然后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清花阿姨试探着问她:“昨儿晚上去哪儿了?怎么凌晨才回来?”
乔治主动提出带着孩子们去环球影城玩,他身材高大,推着双胞胎的婴儿车,帅气的像是年轻的奶爸,即使带着墨镜也能引起众人的欣赏的眼光。他猴儿落着孩子,嘴中发出呜呜的声响,模拟着飞机的飞行,将孩子们逗得哈哈大笑。
那是陆静最满足的时光,只是孩子们快乐,她的世界就是快乐的。
晚上梁希泽打来电话,问她,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她还是有所保留的说,带孩子去玩了。
他没有再追问。
乔治带她出席各种画展,摄影展,还纠正她的发音,北京话字正腔圆,她的英语也念得字正腔圆,而不过一个月,出口便是地道圆润的美语了。
他对着她露出赞赏的目光:“Lulu,你好聪明。”
在一个聚会结束后的夜晚,乔治送她回来后,车辆熄火再也无法启动。两个人嬉笑着从玄关处一路亲吻到起居室,看见清花阿姨站在楼梯拐角处来不及回避的尴尬。她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她依旧坚持留乔治夜宿,她说:“车坏了,明天再走吧。”
她当着清花阿姨和小保姆小洁的面,挽着乔治的手臂进入了主卧,度过缠绵的夜晚。
翌日梁希泽照旧打来电话,态度无异,言语间依旧是孩子的话题,他甚至还笑着问她,难道真给儿子定个娃娃亲?
乔治在一次约会中,无法抑制的当众亲吻了她,只是因为她对着他夸赞道:“嘿,handsome;你今天非常帅。”
他在吻后,动情的不能自已,平静好久才问道:“Lulu;你知道韦斯利莱恩吗?你可能不知道,他在我们摄影界是传奇似的一个人物。他居然给我发邮件了。”
陆静惊喜:“真的吗?”
乔治点头,眼中全是惊喜的小火花:“Lulu,他邀请我去NY和他拍摄作品。”
陆静惊喜的招来侍者,点了一瓶上好年份的红酒,对乔治道:“那今天我请客。”
两只酒杯交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陆静醒了酒,抿了一口,酒的醇香瞬间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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