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嬉笑着问他:“今儿是什么主题?”
他邪笑着说:“我当官人,你当奴家吧,今天是奴家勾引大官人的戏码。”
陆静突然就羞红了脸。十点钟是他们间的暗号。如果他回应她的洗澡邀请,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都顺利成章起来。曾经他们的暗号是十一点。但是陆静发现十一点开始洗澡,通常要折腾到凌晨两三点钟才能入睡。
于是她又提前到了九点,可是悲催的九点钟,孩子还没入睡。
他应酬很多,有时她都已经睡了好几觉醒来,他还没有回来。通常这种时候,她都会将孩子抱进主卧里睡觉。一日陆静半夜醒来时,看见梁希泽开着灯站在床前。正将孩子抱回儿童房。
陆静急忙道:“别折腾孩子了,他们就和我睡吧。你去别的屋凑合一宿不行吗?
他怔了一下,语气如常的问道:“要是我和儿子同时掉水里了,你救谁?”
陆静斜睨他:“难道你不会游泳?当然救儿子了。无聊。”
他还没回答,陆静却在大半夜里,被他这个问题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半晌才抓着梁希泽的手问道:“你认识游泳教练吗?还真是得让他们俩赶紧学游泳了。明天去就吧?还是请到家里来教吧?咱们请专业运动员吧?”
梁希泽无奈道:“行了小祖宗,明儿我给你请国家队教练来,行么?”
自此以后他就非常排斥陆静和孩子睡在主卧的床上,他抗议:“这是我唯一的领地了,我在这个家还有点地位没?别的男人都能上我的床,和我的媳妇儿睡觉?还两个男人,绝对不行。”
两个人从阿拉斯加回来时,一起飞往西雅图,转机回LA,一路都携手而行,说笑甜蜜。陆静却在回北京时坚持要自己坐飞机。她说:“我这独自旅行得有始有终不是?”
他十分的无奈,最终妥协道:“我去后面还不行么?”说着便拿自己的头等舱机票,和经济舱的一位女士换了座位。他把登机牌夹在护照里,用露出的那段登机牌指着她:“我这辈子都没坐过经济舱,陆小美你就可劲儿作吧,趁着我现在拿你没辙。”
她下了飞机也不愿意和他一起走,只道:“我要和方姐姐一起回去。”
他只好在家门口怨妇一般的等待她回来。
后来他拿出护照翻弄,两个人的护照都是新换的,只有一张美国签证。他对她说:“小美,你去过这么多地方,我也去过这么多地方,却没有一个地方是我和你一起去的。以前的护照都不管了,就以这本护照为基础,上面没有的国家,咱们都一起去,直到把这本护照用完为止,好不好?”
她点头,他随即拿着两人的护照去办签证。他坚持将孩子留在北京,由家人看管,他说:“这是我和你的旅行,再没有别人。”
他们展开了一个月的环球旅行,很多地方他们都分别去过,再次重游时,却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里。途中陆静几次思念宝宝落泪,哭着喊着要回家,梁希泽始终坚持并安抚道:“孩子总会长大,以后还得娶媳妇儿呢,不能陪你一辈子。你得早点习惯,咱俩才是天天在一起的人。”
他们一直从北欧玩到南非,漫长的旅程,却一点都不感到寂寞。那真是一种很浪漫的情怀,他们在北欧游轮上一起观赏波罗的海的日落,在西班牙的米哈斯小镇广场上翩翩起舞,又在埃及温热的沙漠里赤足仰望银河般的闪星。
他从来不担心语言问题,有她呢;她也从来不担心安全问题,有他呢。
他们的最后一站是南非,他说:“媳妇儿,咱俩商量个事儿。明儿骑鸵鸟时,你发发慈悲,挑只个儿大的鸵鸟骑,别把鸵鸟压趴下了。”
陆静白眼道:“我顶多比在美国时胖了两斤。”
他笑着将她压倒在床上,上下其手:“是吗?那我得看看这两斤肉长哪儿了?”
他对待她的态度非常开放,他多次在她耳边要求:“小美,你要是舒服就叫出来,你告诉我。”
陆静本能的害羞,他却坚持不懈的鼓励她,寻找可以让她快乐的极点。他们一直不曾停歇对彼此身体的探索,陆静终于在结束旅行后的一个夜晚,在自己家里柔软的大床上,喘息着体会到了那种无与伦比的美丽。
他很欣慰,低声对她说:“媳妇儿,知道我多有成就感吗?我希望你能快乐。”
从那以后,他就像寻找到了她身体里的开关,只要他碰到她,她就会不由自主的颤栗。他对她的表现非常满意,咬着她的耳朵提出更加狂野的要求。陆静羞怯的点头,他将震动的器具放在她的体内,她瞬间就迷失在天堂的洋流里。
他笑的邪恶:“媳妇儿你太敏感了。”
可是他的吻却总是怜惜和轻柔,陆静在累极后,熟睡前,总能感到他铺天盖地的吻。他喃喃的问她:“小宝贝,你舒服吗?你开心吗?你快乐吗?”
她点头承认:“你给了我从未体会过的快乐。”
他眼中闪烁着万般的喜悦,连泪痣都璀璨的像是水晶一般。
他们的避孕措施非常严密,有时陆静迫不及待的渴求他时,他总是压制着自己的气息道:“我去拿套。”
她拉着他的手,气息不稳:“别戴了,今儿没事,我刚来完。”
他却摇头道:“不行,不能侥幸,也绝对不能再让你受苦了。”
“还是我吃避孕药吧。”在他明显不能尽兴的时候,陆静也会和他建议道。
他吻着她黑亮的长发,半晌才道:“媳妇儿,不需要你再为我付出任何事情。”
在她又一次快乐的无法自已时,她听见了自己不受控的喊出了他的名字。他的动作缓慢了一怕,然后突然加大力度,带着狂风暴雨般的疾驰,两个人同时攀登了彩虹色的天堂。
他的吻满满的落在她的脸上。陆静高潮后,胸口处总是像满满的,像是想溢出什么一般。而那天,她终于溢出了眼泪,很幸福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沿着她乌黑的鬓角,浸湿了她耳边的发。
他吻去她的泪水,陆静缓缓的睁开眼睛,对他说,我爱你。
他点头,也对她说,我爱你。
她曾经开诚布公的和他交换想法,她说:“我每次和乔治,都不能很投入。你最后一次和舒晶是吗?”
他在昏暗的床头灯下,看不清表情。半晌才道:“很麻木,很没有情绪。”
她终于还是问出最纠结的问题:“你们那天戴套了吗?你知道……咱俩之前的三次……都没戴,我就是特别纠结这点。”
他亲吻着她,那天两个人的气氛很坦诚,大概他也被她感染,握着她的手诚实道:“戴了,那天也没射,看她到(高潮)了,我就撤了。”
陆静良久才回过神,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她被他唤起懵懂的情事后,一直能体会到性爱中付出多少就想要对方回报多少的心理,甚至不在乎委屈自己,只为使对方快乐。
她设身处地的站在舒晶的位置,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一个男人,乞求来的最后一晚温存,竟然是这样近乎残忍的结局。她无法想象,也不敢再往下想,只钻进他的怀里,狠狠的咬了他肩膀一口。
梁希泽呼痛,挑眉问她:“你这是什么时候添的毛病啊?儿子咬人,你也咬人。我这身上没全乎地儿了。”
陆静在一个阳光照耀的午后,哄着平平安安唱歌,孩子的童音那般的清澈,唤醒了她体内最淳朴的音符。她提议买一架钢琴,以便提高孩子们的音准听力。他听闻后,眼中闪烁着她看不懂的晶莹光芒。他伸手拉过她,下一秒她就在他的怀里,他半晌才闷声道:“小美,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她不解的问,却感受到拥住自己的怀抱深深地平静着略带混乱的气息。
后来有一天,她在家中演奏了一首童谣,孩子随着她的指尖流畅而唱出稚嫩的歌曲时,她发现下班归来的梁希泽正站在门口。他逆光而立,那昏黄的夕阳将他的身影投射的修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满足而沉醉的光芒。他缓缓的走近她和孩子们,唇边噙着安稳的笑容,探出身,将吻印在她的唇边。
很久以后他对她说,那天他看见了拉斐尔在弹钢琴,两个丘比特在唱歌。那种感觉,就叫幸福。
在一个雨夜里,陆静醒来时,枕边人还未归。她起身看望了熟睡中的孩子,又帮他们掖了掖被角,却耳尖的听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他那天一定也喝了不少的酒,脚步都迟缓起来,陆静从楼上轻手轻脚的跑下来,探出头来寻找他的身影。他连灯都没开,却机敏的望着她的方向笑道:“跑什么?黑灯瞎火的,回头再摔着,以后小心点。”
陆静笑着接过他脱下来的西装,嫌弃道:“好多烟味,不是说好不抽烟了吗?”
梁希泽语气凝重:“我娶不着媳妇儿着急啊,打光棍儿还不让抽烟啊?”
陆静不由失笑:“就不和你领证去,回头公证员一看我离婚证,肯定讽刺我说,哎哟,怎么离了婚还和同一个人结婚啊。我想到这个场面,真丢人。”
他不屑的“切”了一声,大力的拽过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别招我啊,再招我明儿就直接给你办个小红本塞你手里。”
那还是他们旅行回来后,梁希泽带着陆静和孩子,诚挚拜访了家中的所有亲戚。他将自己的态度阐明,希望可以得到家人的支持和祝福。
陆静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由的想,这一定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低姿态的面对别人。
除了陆静的父母脸色无异但没有明确表态外,其他的人都表示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希望二人交好。
梁希泽只得回到家向自己的父母表明决心,梁母喜极而涕,梁父则闷声不语,半晌才道:“昨儿刚去了宛清家见亲家,里外被挤得的我都抬不起头来。今儿又得拉下老脸去见你老丈人,你说我要你们哥俩儿有什么用?”
梁希跃在旁抱着自己闺女道:“叔,您别捎带着我说话,我家宛清给您生个大孙女儿呢。您和婶儿不都喜欢女娃娃么?说起来,这也是我的功劳。”
翌日,梁父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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