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吃饭,他拉着她找地铁口,在地下城穿来穿去,冰儿看着他的背影,想把这份记忆深深的刻在脑海里,突然有些心酸,只是一次相遇,也许只有一次。
静静的等候着地铁,轩问她要了开房的小票,揉成一团,扔在不远处,冰儿明白他为什么要扔掉,可是她有些不舍,想过去把它捡起来,想想,算了,有些东西,不适合把它珍藏起来,只能放在心里,有些失落,亦有些无奈。
火车站,冰儿目送着他转身的背影,觉得不应该这样匆忙的分手,低头,转身,他折了回来,冰儿抱住了他,他有些慌乱和无所适从,转身,再离去,看着玻璃窗,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一声叹息!
佛说:前五百次的回眸,只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可是我在奈何桥上,等了你千年,就只换来你的回眸一笑,我在最成熟的时刻,遇见了你,能留下的,也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印记。我用尽我全部的力气,散发所有的芬芳,也只是想吸引你的目光,而你却在河的对岸,与我遥遥相望,我只能站成一棵相思树,来还我前世欠下的你的情!
香港佬的传说
车站,冰儿在候车室坐着,玩手机上的游戏,一位旅客走过来,问冰儿:“旁边的小包是你的吗?”冰儿忙拿开她的包,笑笑,打量下他,精干的短发,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粉色短袖映衬着白希的皮肤,斜背着个棕色男式包,包的系带打的有些短,显得肚子微微顶着包,有些滑稽,冰儿想笑,深呼了口气。冰儿无聊的在玩着切水果,水果在她手指尖飞快的碎着,一个个灰飞烟灭,好个痛快!男人打量着冰儿,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长得头发,顺溜的披着,斜斜的刘海,显的脸没那么大,皮肤很好,像豆腐一样,一捏估计都能出水,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带着一种妩媚,一种you惑,由不得,你自己不去敞开心扉,诉说。男人告诉她,他姓吴,要去趟广州办事情,冰儿笑笑,是同一趟车,他下的早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长相有点像自己的老公,就是皮肤白了些,老公皮肤比较粗糙,也黑些。吴先生很健谈,一坐下来就滔滔不绝,也许是冰儿的青春亮丽,使他得眼前一亮,也许是冰儿眼角淡淡的忧伤,更能触动四十多岁男人的心,他看着她,眼里满是欣赏。她们一路聊着天,路途中,一点都不感觉枯燥乏味,她也会说一些自己的事情,她告诉他,她离婚了,带着儿子在B城,她的朋友的药店里上班,吴先生欣赏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女人,似乎她就是一棵顽强的大树,在风雨中毅然挺立,保护着自己的孩子,尊敬之情油然而生,他也告诉她,他公司在内地,香港也有房产,女儿已经长大了,他的老婆很能干,雷厉风行的那种。她们闲聊着各自的家庭,似乎,相见恨晚!很快,他就要下车了,他小心翼翼的问她要了联系方式。冰儿也没在意,冰儿的旅途不乏这种“艳遇”,这也是冰儿为之骄傲的闲聊内容。
自从回到店里,冰儿也如蝶儿一样,手不离手机,一个人咯咯地笑着,蝶儿最近一直也是和小吴聊天,谈着关于爱情的故事,她们各自幸福着自己的幸福,如烟看着,也觉得,在平淡的日子里,有些能笑的素材,生活才不会那么乏味无聊。冰儿说,那个香港佬说是,过两天,要过来看她,她传奇的叙述着这个传奇,勾起来蝶儿和如烟的兴趣,一说起香港佬,冰儿说是善良的老头,如烟想着,那肯定是很老了,蝶儿说:“我们家胖庄,就是这么偶然认识的,她似乎又沉浸在回忆里去了。如烟羡慕她们,马路上都能创造出爱情故事来,自己似乎不那么轰轰烈烈,但是也该知足了,有疼爱她的刚子,有一对可爱的儿女。有自己喜欢的事业。冰儿总是对如烟说:“你是一个成功的女人,你拥有幸福的家,疼自己的老公”如烟没有说什么,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幸福不是静止的,需要每天像对待玻璃一样,擦拭着自己的幸福,懂得享受幸福,也要懂得给幸福保鲜,浇水,施肥。冰儿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她现在没有幸福,所以活的没心没肝没肺。
吴先生如约来了,在酒店安顿下来,约冰儿出来坐坐,冰儿说是要晚点过来,她的朋友都要过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大人物,吴先生在电话里,爽朗的大笑,她们忙完店里的事情,接了孩子们,一起去约会了,吴先生看到三个女人都来了,高兴的搓着手:“这么多美女啊,很是荣欣,一一握手,落座,吴先生很兴奋,也很体贴的照顾着每个人的情绪,问小孩子多大了?有没上学?点了菜吃,不停的给她们三个夹菜,照顾着三位女士,及孩子们,孩子们对这位伯伯感觉也很亲切,吃完饭,就顾自己在旁边玩着了,如烟静静的观察着,这个所谓的老人,其实倒像是三十多岁,可能注重保养吧!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像照片上冰儿的老公,怪不得冰儿回来会那么眉飞色舞的说着他,原来冰儿的口味是这样的啊!看着冰儿小女人的傻样,如烟就想笑。如烟在观察吴先生,吴先生是有意识明白的,所以他特别的殷勤,吃晚饭,喝茶,吴先生不停的给如烟加满,如烟都很不好意思了,他问了一些如烟的个人情况,冰儿抢着答了。吴先生对如烟说:“冰儿一路上都在说你这个好姐妹,照顾她很多,我替冰儿谢谢你了”如烟说:“客气了,我们是朋友,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如烟心想,要你说谢谢啊,弄的好像,谁是谁的谁一样!冰儿也不吭声,如烟觉得太善于交谈的男人,她不太喜欢,很能游刃有余,也许是,如烟面对这样的男人没有足够的自信心吧!她喜欢的菜,是沉默的,务实的,永远是不说,但是会做,这种男人,即便是兜里没银子,如烟也愿意跟着。这个吴先生,不是不好,如烟就是觉得他假,爱演。但是那是冰儿的口味,面对人家的菜,不可以那么咄咄逼人,如烟的目光已经够能杀人了,明显觉得,吴先生,有点胆怯冰儿的这个朋友的目光。回家的路上,如烟给刚子打了个电话,刚子在家看电视,如烟心里暖暖的,回去,等苹果睡了,她要和刚子大战一场,这几天排卵期,这身体燥的不行。
第二天,冰儿和吴先生去爬丹霞山了,蝶儿一个人安静了好多,这两天,她有点小忧愁,她现在已经完全的退出了庄的生活,彻底离开了,隔段时间,庄会打电话问候下孩子,生活费也是直接打卡上的。庄也是每次和朵儿的话比较多。蝶儿也不怎么想他,拿起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小吴的事情,她倒是比较上心,他们有共同的悲哀,可以相互取暖,相互鼓励,小吴说是,自己在哪里发展不是很顺利,公司经营不善,快破产了,他想近期带两位老人回国,孩子留下来继续读书,蝶儿告诉了如烟,小吴的近况,如烟也觉得突然,一切都无法预料。但是听说小吴要回来,蝶儿是兴奋的,异国的游子,永远都有着故乡的梦,不管在外面发展如何,家乡,永远都是敞开双臂,接纳回归的游子的。
冰儿回来了,带回来一肚子的故事。她说吴先生胆子小的,爬到最陡的地方,站在哪里,不敢上去了,她伸出手,拉着他,一块过去了,对于她来说,爬的山太多了,多陡的山,她都爬过,在一段手脚并用的陡梯上,石梯有些年头了,有点破损的痕迹,他们努力爬了上去,虽然她自己心里都是打得瑟的。经久不锻炼的吴先生,在这里,领略了自然界的神奇,丹霞的阴元石和阳元石,给很多外来的游客,留下深深的影像。大自然如此的神奇,制造了男人和女人的传奇。
冰儿轻描淡写的问:“你怎么看情人?”如烟说:“这个角色很暧昧,但是结局都是,不了了之,说情人,还不如说成可以谈心的朋友,在这个信息化高速发达的时代,赋予人们多元化的交往方式,可是心里还是要有底线的,人不会是完人,但是,路要走的理直气壮。”我们从来都是给自己的爱情找很多种借口,可是,有些感情却是不能够理智气壮的,或者说,难以启齿的,这是男人给女人找的借口,或者也是,女人给男人找得理由,都不能称得上是爱情,只是一种自我心灵的放逐。而最终,回归是人的本性,责任,让有责任心的人远离暧昧,远离you惑,远离情人。情人,没有长久生存的土壤,或者把自己埋葬,或者把别人埋葬。朋友,是光鲜亮丽的,可以交谈,可以倾听,双方也是平等的,做知己式的朋友,让生活中不流失美,同时,又没有埋没发现美的眼睛,岂不更好?冰儿若有所思的点着头:“香港佬说的,她可以给我一套房子,如果我会开车,他再给我配辆车。”如烟问她代价呢?她说是:“代价就是和儿子分开,把儿子放回他爸爸那里”。如烟告诉冰儿:“你的青春有多少年?因为你年轻,他给你繁华,倘若你老了,你们之间算什么?他能这样许诺你,同样,也可以许诺给,更年轻更美貌的女子”冰儿沉默了。如烟知道,她在思索,她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回家的诱惑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习惯了早餐吃粉,习惯了喝下午茶,也习惯了没有馒头的日子。可是,就是因为久了,也想念家乡的擀面皮、臊子面、肉夹馍,家乡那个醋,酸到神清气爽,瓮里流淌着快乐的音符,小时候,采曲子,把麦子发的曲子放在方块的模板里面,双脚并拢,用脚后跟使劲的压着死角,垫着厚厚的麻袋,踩成一块块长方的曲子,放在太阳底下晒干,然后在厨房的柴禾里面捂着,捂到发热,捂到散发出淡淡的发酵味道,就开始酿醋了,一晚上滴滴答答的声音,伴着童年的遐想,醋糟沉淀的淀粉可以弄成醋糟粉,褐色如酱汁,入口顺势滑入,嚼起来,嚼劲十足,拌着新鲜的醋汁,加些蒜水,一口气,可以吃三碗,这样的粗粮,小孩子吃了也不积食,真是人间的美味。每一次回味,都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