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澳洲那夜,她是全然不记得了。
他的手不知道何时滑入布料里,贴着细腻的皮肤,来带着薄薄的羊毛衫一路往上,溜溜地堆在胸口上方。手绕过背后,手指隔在背脊和搭扣之间,只需稍稍一动,就会“啪”的弹开。
她惦着身子,僵硬着不敢乱动,瞪大这眼睛看着他,看着他坏坏的笑脸,“顾天奕……”也不知道叫来做什么,反正就是觉得身体里各种真气乱窜,她觉得自己就要走火入魔了。
“怎么了?”他微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那只手指在背脊上滑来滑去,搭扣就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岌岌可危,他全然不觉。
“我……我……我不知道……好像好多真气在乱窜……要……要入魔了!”
他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她管qing欲叫做真气?这样的叫法还真是新鲜,这世上恐怕除了她再没有人会有这样的创意。
“然后呢?”
“好难受……”
“笑笑,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飞了,袜子从吊带上接下来。全身三分之二暴lu在凉凉的空气里,但就是越来越滚烫。
这人真是卑鄙到了极点,上头的事儿,还没解决,竟然开始勾搭下面,存心要将她逼疯吗?
“我不知道……”扭曲的小脸都快哭出来,“顾天奕,求你渡我成魔吧!”
她魅惑的话叫他手上微微震动,搭扣随之弹开,兔子在毫无预警下跳出来,白花花地摊在眼前,触目燃火。差点就没忍住,冲进去不管不顾地解决她。
这种时候,不经世事的青涩反而成了最好的技巧,能叫人什么生什么死。
这究竟是谁在引导谁?谁在欺负谁?太伤他爷们的自尊了!
“知道错了吗?”手里的地方一按,她的眼前白光一片,头脑发懵,嗡嗡作响,才不管他问的是什么,算要她的命,她都给他。
“错了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天奕哥哥……”
“错哪了?”
“求你了,我求你还不行吗?”
手指不知到了不知名的深处,密密麻麻的研磨,调出她身上娇嫩的粉色,仿佛成了朵娇艳欲滴的花,脆弱间又叫人这般欲罢不能。
“我的小魔女,为我准备好了吗?”
她眼神迷离,张着嘴,发不出声来,如何还能应答他。
所到之处湿润细滑,沾满他的掌心。他知道她其实已经准备好了,比在澳洲那次准备得还要充分。
“奶娃娃,我要你永远记得今晚,真正属于我们的夜晚。”
腰上一沉,她人往下一陷,眼前白光乍闪,魂魄离体,被撞得四散而飞。
当魂不附体的时候,她变了另一个人,在他身下渐渐学会辗转承欢,学会用婉转地叫着他的名字,“顾天奕…………”
如此吴侬软语,能把他的心叫酥了。随之而来是越来越重的力道,越来越深的缠绵。
伤人一百自损一千,看似从容不迫的他,只有自己知道这把火忍了多久,本想细细品尝,让她在清醒的情况下留下美美的记忆。不曾想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从头到脚,恨不得把她骨头都给吞了干净。嘤嘤哭出声来,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喊哑的嗓子开始求饶。
求饶声越来越小,越来越细,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他才勉强放缓了速度,俯□慢慢的哄着,耐心地引导,顺势han住她的嘴,大口大口地送上氧气。
“奶娃娃乖,还没到,在等等!”
癫狂jingluan着,她问他,“等什么?”她觉得自己连命都快没有了,他到底要她等什么?
“等我和你一起……小丫头,你试着赶上我的脚步,好不好?”
“好……但你不要太快……”
“这样吗?”
她才缓过劲儿来,又被他突然加快加重的速度推到另一个巅峰。尖叫一声,释放所有,彻底败下阵来。强烈地收紧感,也同时征服了他。这是他们第一次一切到达。
她全身无力地窝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那里还有他,满足地昏睡过去,后事不可知。
混蛋,她说的是步伐。
乖乖,他说的是速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眉笑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舒服地躺在某人的怀里,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吓醒,而是满心甜腻地仰起头,去看那个她看了许多年也不觉腻的男人。
可是,深睡的他不知为何皱着眉头,就连睡着也不快乐吗?
她不自觉地抬手去抚,试图抚平眉间的褶子,但不知为何越抚越深,她就越发使劲儿地搓,他也纹丝不动,任由她搓得眉心发红。苏家公主生气了,“我讨厌这些褶子,再不平,我就用烫斗把你们全烫平了。”
他笑着醒过来,为了她极尽幼稚的行为,搂着她的手紧紧地收起,原来她是晨起听到的第一个声音,这种感觉如此美妙!
“人老了,自然是要长褶子的,这就得用上烫斗,小丫头也太霸道了!”
“我吵醒你了?”
她手顺势缩回去,被他握着又放回来,放回心口的位置。
“早醒了,老人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啊!上肉、双更,庆祝下某事终于结束,终于过去,天都放晴了,还不双更吗?
第二更会在今晚12:00
、49
“早醒了;老人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你才不老。”
她一激动,手在他胸口拍了下,他觉得自己被只小猫挠了下,痒痒的;却好舒服。
“我比你大10岁,在你这,我已经老了。”她才二十出头,他已经三十出头,等她六十出头的时候,他已经人生古来稀了。“不老?再过几十年,你就要用轮椅推着去去晒太阳了!”
好像好苍老的画面;却是那样美好,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白头到了老;老到他走不动的时候,老到她的白发苍苍。
“放心,我一定尽职尽责,给你把屎把尿,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哦!”
他故意在她腰间掐拉一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就差上房揭瓦了。”
难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真理?
“我揭了你再补上就是了。”
她说话无赖,手里的动作也没好到哪里去。细细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口戳呀戳。
他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包在手里,死死捏着,“奶娃娃,玩火是要**的!”
“我以为你想说玩火是要尿床的!”她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不过我喜欢这个称呼,好听,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奶爸爸?”
“不行。”他想都没想的拒绝,这称号要让别人听见,堂堂叫他堂堂顾氏总裁的面子往哪放,他以后还混不混啦?不说别的,林品晟和陶毅臣就能把他笑进棺材里。
“为什么?”她伏在他胸膛上,嘟着嘴,卖萌地看着他,“你不觉得很好听吗?跟奶娃娃很相配啊!”
“没听出来好,从头到脚就是‘luan伦’感,不和谐,不批准!”
“这有什么,我还打算写一本,奶娃奶爸的幸福生活呢!你说好不好?”
他头上三条线,外加一连串的乌鸦飞过。沉默……他现在明白了,越是他说不好的事,这丫头越是要去做,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但无声的抗议从来不是他顾天奕该有的范儿。
一只大手就在她很春风得意的时候悄然爬上来,从腰窜到了下头的花瓣上,夹住。
“啊!”酥得她要从他身上跳起来,被他早有准备的按住。小白兔热热贴着,被压得变了形。
“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有些人总是不听话,多说无益,不如来点实际的!”说完,坏坏地一笑,手指一翻,进去了。
加紧了双腿,不让那里沦陷得更深。想起昨晚,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求饶了半天才得到释放,若再来一次,非要了她的命不可。时下,赔笑讨好是识时务者最聪明的做法,“别别别,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知道的,你不让我做的事儿,我一定不做的。”
“是吗?”
她原本睁眼说瞎话的时候可以说的理直气壮外加面不红气不喘,可这回,她不但只面红气喘,而且还喘得越来越凶,越来越急。
“是啊,是啊!”她很认真的点头,“我答应过你要听话的呀!我记着呢!”
“真的记住了?真的听话?”
手上的动作继续,嘴里的话没听,软硬兼施,收效最佳!
“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
深浅的研磨叫她抓狂,她一会儿捶床,一会儿揪被子,一会儿咬人,可无论如何也抵不住那种得失之间的落差感,犹如云霄飞车上,有种要惊声尖叫的冲动。“求你,不行,真受不住了!奶爸爸,求你了!”
“嗯?”他的手突地一重,终于碰到了点上。她瞬间低头咬住珍珠,引出他的低吼,但怎样也止不住涌泉湿了他的手。
被湿润包裹着,前进更容易了。他压根儿就没打算放过她。其实“奶爸爸”这个昵称他也喜欢,只是见不得这丫头越发的嚣张,目中无人了。
“顾天奕……天奕哥哥……”
水顺着他的手流到床单上,湿了一大片,她头发凌乱,半眯半闭着眼睛,全身乏力的抽搐,比昨晚还要狼狈。他才舍得罢手,慢慢出来,所过之处,还非要摇摆下,非要看到她的痉挛才满意。出来后,手也没离开,覆在上面,是贪恋那里的温暖吗?
“昨晚上念在是你真正的初始,才放你一马?你还真想揭瓦翻天了?”
她无意识地“呜呜”两声,听不出来是哭声,还是应答声。被他搂着良久,才慢慢找回自己的意识,找回清明。
“我的话真的都记住了?”
“嗯?”那里很狼狈,让她头脑仍没办法正常运转,半响才蒙蒙地应着,“记住了。”
“要再不听话……”
覆在上头的手作势要再来,“别,真记住了!”
要生要死的事儿一天不能经历太多次,否者不是疯就是死。
“重复一遍!”
“不能叫你‘奶爸爸’!”
“还有呢?”
手指滑过一遍,她颤抖一下,刺激下思维果然好使。
“不准玩失踪!”
又是一遍。
“还有呢?”
“不准擅作主张!”
又是一遍。
“还有呢?”
“不准……管你的事儿!”
她绷直着的身子,又一次到达巅峰。今天,粉红色就好像长在她身上般,再没有离开过。
后来,终于离开那万恶的双人大床后,坐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