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话呢,你一个劲的傻笑什么?”林雪微微有些愠意,这个男人整个咬牙难缠的货,她就别指望他能像他老子那样好说话。
“我笑什么你不知道?”他慢津津地好整以暇。
“神经病,我怎么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特殊物质!”林雪没好气。
“哼,我笑你这么迫不及待,翅膀刚硬就想飞!”他的语气到底还是有了愠意,微微咬牙道:“是不是觉得什么都不依靠我的感觉很爽!”
“……”男人胡搅蛮缠起来都这样不可理喻吗?林雪很无语。
“好啊!反正你的旧情人给了你那么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也不差我的这点儿钱!”梁峻涛很痛快地说:“我马上给银行打电话停止往卡里转生活费。”
反正目的达到了,随便他怎么想吧,她觉得自己没有错。
“还有别的事情?”梁峻涛问道。
“没有了。”林雪冷冷地。
“挂了。”他说。
“好。”她说。
于是,他就真的挂断了电话。
握着电话筒,鼻腔酸涩,眼眶一辣,差点儿滴下泪来。
最近不知是不是受怀孕的影响,泪腺变得发达,好像动不动就喜欢飚泪。
没好气地将话筒丢回去,她随手扯了张纸巾抹眼角的泪水。
“叭嗒!”卧室的房门竟然被打开了,梁峻涛一手握着手机,吊尔郎当地走进来。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原来他已经回来了!
步履缓慢优雅地踱到床前,他将手机随手丢在不远处的矮几上,然后就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的门没有关,不一会儿听到里面传出淋浴的声响。
林雪微微握起拳,心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不可否认,气恼中有着那么一丝喜悦,只为他今晚的早归。
瞥一眼墙上的挂钟还不到九点,这个时间他回来算早了。
很快,梁峻涛从浴室里出来,没穿睡衣,只在腰间系了条大裕巾,手里拿着毛巾随意了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他走到床前,清新好闻的沐浴露味道钻进她的鼻孔,竟然让她萌生了一丝燥热。
去法国的时候,因为她喜欢薰衣草的味道,以后洗浴的时候他都改用薰衣草香型的沐浴液。
擦干了头发,他将毛巾随手丢在实木雕花椅子里,然后躺上床。
林雪拿了本杂志低首随意地翻着,其实那些文字只是在她眼前晃动,压根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媳妇儿!”他靠过来,刚洗过澡的他少了几分霸气凌人多了几分清新慵懒。
真无语,这家伙靠过来不干别的,先伸手摸她。
漠无表情地伸手推拒开他的亲热,她侧转身子,继续“专心”地看杂志。
“呵,”梁老二并不介意她的冷淡,再次没脸没皮地贴过来,边摸她边笑道:“媳妇儿对隆胸很感兴趣?我怎么觉得你这尺寸挺符合标准大小的,手感也很好,不用再折腾了!”
听到他的揶揄,林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整版的隆胸广告“津津有味”地看了好半天。窘!
讪讪地丢开杂志,她再次拍开他不老实的大手,嗔道:“你还好意思碰我?”
“怎么不好意思?”梁首长很不解,“你是我媳妇儿!”一句话,天经地义!
她咬着唇瓣,清眸含着幽怨,萌萌地觑着他。
“媳妇儿,”他伸出铁臂将她圈到怀里,在她细腻的脸颊上吻了口,邪笑道:“别用这种小狗般无辜的眼神瞅着我,我会想……吃狗肉!”
“……”差点儿被唾液呛到,她气得狠劲擂他的胸膛。
嬉笑打闹间,他腰间的浴巾已经滑落,健硕的矫躯覆上了她。
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她便顺从了。
没敢太放纵,做的时候他很温柔。不过依然毫不客气地在她的玉颈上种了几枚“草莓”。
“你还作!”林雪气得狠狠掐他,愠声抗议道:“今天我又穿的高领衫!”
脖子就没消停过,没办法,大热天的她只好穿无袖高领纱衫,不知道的以为她故作新潮,知道的肯定笑话她夜夜春宵。
“你穿高领衫挺好看!”某人对自己的行径并没有感到不妥,还振振有词。
“……”跟这色胚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得不说,和谐的性爱的确是夫妻感情的润滑剂。尽管有争执有不满,在一场畅快淋漓的鱼水之欢后,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所有争执都变得微不足道。
“媳妇儿,”他含着她玉珠般的耳垂,柔魅地低喃。
“嗯,”她阖着眼睫,漫不经心地应道。
“今天有没有跟莫楚寒那个渣电话联系?”他问道。
“……”
“有的话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梁首长拿出领导风范,正色审问道。
“有,”她翻了个身,窝进他宽阔健硕的怀抱,伸手抚摸着他肌肉虬结的结实胸膛。“我把莫、云两家的资产都退还给他了!”
“嗯,”大手犹有不足地揉搓着她,他点头赞道:“做得不错!”
估计他也是听到了动静,否则今晚才不会有这样的态度呢!林雪有些悻然,问道:“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了。”
“没有。”他矢口否认,却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干过的事情都瞒不过我!”
那还是让人监视她了!林雪掐他一把,警告道:“我是你老婆,不是犯人!”顿了顿,也学着他的口气补充了一句:“也不是你的部下!”反正都被停职查办了,貌似梁首长管不到她!
睁开灿闪的星眸,他微微挑眉,点着她的鼻尖道:“还不是怕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被坏男人撬走了!”
“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撬走?”林雪哭笑不得,捶一下这个比女人还善妒小心眼的男人,说:“你别整天疑神疑鬼!”
“我告诉你林雪,在爬墙之前最好先掂掂你的胆儿!”说完又想起这娘们的胆儿一向肥实,忙再加了句以示警告:“假如被我逮到关你一年的禁闭,每晚至少伺候爷做十次!”
“咯,胡说八道吧你!”林雪擂了他一记粉拳,吐舌揶揄道:“十次?你行吗?”
“怎么不行?”梁色痞再次翻身覆上她,威胁意味十足地抵住她。以他现在的饥渴程度,恨不得整夜不眠不休。摸着她的腹部,叹道:“等小东西出生,看我不把这段时间拉下的全部补上!做到你求饶都不行!”
看他那咬牙切齿的狠劲儿,明显憋着一口气呢!林雪懒得跟他计较,就搂着他的健腰重新阖上眼眸。
跟他相拥入眠的感觉真好,这些天的焦虑忧心一扫而空,心里特别地踏实。
慢慢地,她的呼吸变得匀细,完全沉入梦乡。
拥着她,他在她的发梢眉间吻了又吻。与她的争执变得那么可笑,其实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此时此刻拥她在怀,看着她恬静入眠更快乐更幸福更重要的事情呢?
已经拥有了她,这是莫楚寒倾其余生都无法企及的幸福,他就别太较真了!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他应该清楚,该怎么做也不必他来教。今天听到部下报告说林雪已经退还云、莫两家的资产,他心里很高兴,原来她很懂得取舍。
今晚特意早点儿回来陪她,只是刚进家门接到了她的电话让他有些不悦。她竟然要他取消继续给林家人提供生活费,原来她是这般地要强。对她既钦佩又无奈,当然更多的还是浓稠到化不开的柔情爱意。
爱她,就会对她忍让迁就;爱她,就会想法设法哄她开心逗她笑;爱她,就愿意为她付出为她改变!
他不再是过去那个唯我独尊的梁峻涛,他知道他心爱的媳妇儿是有个性有主见的女子,因为爱她,他愿意尊重她决定的一切!
*
这些天,梁天逸一直忙着调查有关两年前云朵的详细情况,因为他的腿脚不灵便,林雪就代他去跑警察局打探各种消息。
对于林雪的倾力相助,梁天逸心存感激,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另外,因为林雪忙着调查云朵的下落问题,对梦梦的学习就兼顾不过来,梁天逸就自告奋勇教梦梦学习,给孩子辅导功课。
他原本属于慢性子(随父亲梁仲全),做事有耐心,教起梦梦来居然一板一眼,很是细致到位。
对于梁天逸的改变,刘美君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不再沮丧颓废,不再自暴自弃,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崭新的生机。
最近林雪在家休养,跟梁天逸的接触很多,刘美君本能地怀疑儿子的改变跟林雪有关。喜悦之余又有些忧心,再见到梁天逸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
“你弟弟的醋劲儿太大了,就因为刘阳对林雪有意思,他几次三番地找刘阳闹……害我现在见到你姑妈都不好意思!”刘美君这样对儿子说道。
梁天逸在教梦梦写字,听到母亲的话,连头都没抬。
刘美君以为他没听到,趋近两步,叹息着接道:“当初林雪刚来我们家,你对她有意思开口要了她多好啊,那时你弟弟还看不上她呢!现在已经成了你弟媳妇儿,我看你……”
“峻涛看不上的才让我要?”梁天逸抬起头,愠然瞪着母亲。
“妈不是这个意思!”刘美君生怕又触犯了他的性子,赶紧解释:“我是说……你注意点儿,别跟她走得太近,引得你弟弟误会就不好了!”
“哼!”他不屑地冷哼:“我又没做什么!”
“妈没说你做什么,这不是提醒你嘛!”刘美君走到梦梦的跟前,看她握着铅笔在描红,就不满地撇嘴,对儿子说:“怎么让你教她写字?直接送幼儿园去让老师教不就完了!”
她的儿子何其金贵,居然给这么个卑贱的小丫头做义务家教,实在令她忿然。
“林雪说秋天让她去幼儿园,这两个月在家里自学!”梁天逸俯首纠正梦梦写字的错误,很是温和耐心。
刘美君很不悦:“你怎么跟你弟弟一样,什么事都听她的?她的话是圣旨?”
“不是圣旨!”梁天逸淡淡地答应母亲:“不过她说得话做的事都很靠谱!”
*
军部高层会议室里,梁峻涛正站在台上做军情机密分析报告。
“最近两年,东南亚新崛起的毒品帝国‘NT组织’,经过详细了解调查,基本可以确定据点在第二大毒品生产中心‘金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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