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明目张胆地在少天手术的时候下手。
“警方打来电话,提到了泰国的黑帮老大那个……”“好,我知道了。”纤手一扯,耳麦从耳里里拉出,她知道了,原来是他啊!柳湘芸,看来今天,我们的债该算一算了。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她:“念锦,不能等了,真的不能再等了。”
瞟了一眼操作台上那一支微型录音笔,念锦心中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在今晚,她要将那个秘密和盘托出,只是,北宫沧自从回国后,大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样子,不过,她顾不了那么多,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后,秦家会发生多么骇人的惊天巨变?
她必须保护少天,必须把那些坏人一网打尽,她的少天才能重见光日,现在的少天,在美国很无助,眼睛看不见,生活起居都成了问题,而且,由于他自卑,极不愿意与她相见,上次,她去美国别墅里探望他,他托佣人告诉她,说他已经死了,然后,她即便是去了,也会站在某个无人的角落,远远地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无助,他的悲伤,他的落寞,那一刻,她心如刀绞。
车子在街头转了几个大弯,驶向了一条宽敞的大道……
凌晨一点,秦战北还在书屋里看一些文件,少天的英年早逝对他打击不小,多年前,玉芬逝世,留下了一对半大不小的儿子,当时,他一颗心全扑在了湘芸母子身上,与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堵气搬走,他很没心没肺地将湘芸母子接了回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少天恨他,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之间从来没有开城布公地谈过,他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将卡在他与儿子之间的结打开,然而,没想到,却成了一个死结,少天走了,那毕竟是他亲生的骨血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承受得住。
房门叩响了,他以为是佣人送点心来了,冲着门外说了一句“进来吧!”。就埋头又开始看文件,最近部里的事情太多,副部长请假了,所有的担子全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
推门进屋,念锦走向了垂首看文件秦战北,不过短短半个月,他两鬓染了不少的白发,老了不少,是少天的关系吧!老实说,她并不想伤害他,他是少天的父亲,但是,要除掉柳湘芸,伤害他是一条必经之路。
“爸,还不休息啊!”“噢!”秦战北听不是吴妈的声音,及时抬起了头,视野就印出了媳妃的俏丽容颜,见是念锦,秦战北有些吃惊,深更半夜的,念锦可是从来不找他的,哪怕是遇了事儿也不找他,也许是觉得他在秦家没有威信吧!
“念锦,你有事?”“爸,芸姨呢?”晚饭后,她就一直没有看到柳湘芸,有点儿好奇,所以问了。
“她啊!有牌友约她出去了,打麻将去了吧!”
“爸,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就是觉得没有机会。”念锦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里在寻思着,怎样说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然而,这伤害是降不低的,因为,说出来就是一种毁灭,至少是,秦战北对爱情毫无信仿的毁灭。
“你说?”秦战北合上了文件,抬起头,笑脸吟吟地看着媳妇。
“爸,北宫沧入狱前,在泰国开了一间公司,这是我进他私人办公室时候捡到一支录音笔。”
其实,是她事后拷贝过来制作的录音笔。“录音笔?”秦战北听了念锦的话,眉头深皱,因为,念锦提到了北宫沧,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人,阅历够丰富,已经预感到这件事并非好事。
“战北,我回来了。”随着长长的走道上响彻着‘咚咚咚’通透的脚步声响,柳湘芸的喊声在外响起。
“战北,我今儿个赢了好几千呢!哎呀!高兴死了,我跟你说,那祝太太的手气真背,战北。”她提搞了音量,走至书房门口,见到里面站着的人儿,笑容僵在了唇边。
“这大半夜的,媳妇儿有啥事啊?”她摇丰臀走了过去,见到念锦,一张脸就拉长了,在得知秦少天死了的那一刻,她就没再打算拿好脸子给这个女人看,迟早,为了沧儿幸福,她会将苏念锦这个女人赶出秦家。
“嗯!芸姨,瞧你乐的,赢了不少吧!我啊!正想给爸说一件事儿呢!”念锦对她的冷言冷语丝毫无视,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啥事儿呢?我能听听么?”柳湘芸风姿绰约地走了过去,双手搭在了秦战北的肩上,一副亲密的肉麻状。
“当然,芸姨,关于你的事,你又岂能不听呢?”抬指念锦按下了那支微型录音笔右下角的小按纽,刷刷刷,带子倒开了,火速回转,然后,一抹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是柳湘芸无限伤感的声音。
“亲爱的,我不太听得懂你的话。”生硬的国语腔语,是风烈鹤的声音,陡地,秦战北面色倏地铁青,柳湘芸花容失色,急忙跑过去伸手要抢念锦手中的录音笔,然而,念锦背过了身去,将她甩开,她身子险些摔倒,可是,她顾不得,天啊!这个苏念锦太可恨了,这东西她什么时候得来的啊?
带子还在回放:“为什么要让他来泰国?为什么要让他掳走苏念锦?为什么要让他步上黑道?”女人的声音透着歇斯底里的尖锐。“Why?”
“不要说,这一切你都不知道,仅仅单凭沧儿自己,是不可能顺利逃开中国警方的逮捕逃到泰国。”
“是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助他,芸,是秦家逼得小沧走投无路,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咔嚓’,带子断了,柳湘芸真是急疯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断了啊?她记得,她下面还说了一句,‘秦家的事无需你操心。’
‘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可是,苏念锦剪断了,这种带子,不让秦战北误会都不行啊!
秦战北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冷嗖跟的瞳仁凝向了柳湘芸,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窝发黑,黑得有些吓人,面色更是青了又紫,紫了又青。
“战北,你不要相信……不是这样的。”她急切地想解释,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心里乱极了,她嫁给秦战北二十几年了,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被振出局啊!
“芸姨,你让爸不要相信,这女人声音是你的吧!而那个男人是泰国黑道赫赫有名的风烈鹤。”
听到这个人名,秦战北的脸更黑了,手腕上青筋贲起,血脉贲张,看起来有些骇人,屋子里陡地就浮起了一股子玄冰,冷得令人发憷!
“爸,北宫沧不是你的儿子,这个你知道不?”
此语吐出,柳湘芸象一个疯子一样扑了上来,冲着念锦又吼又叫:“苏记锦,你有什么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啊?”
Chapter 96章 太精彩了
听到这个人名,秦战北的脸更黑了,手腕上青筋贲起,血脉贲张,看起来有些骇人,屋子里陡地就浮起了一股子玄冰,冷得令人发憷!
“爸,北宫沧不是你的儿子,这个你知道不?”
此语吐出,柳湘芸象一个疯子一样扑了上来,冲着念锦又吼又叫:“苏记锦,你有什么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啊?”
“证剧?”念锦冷然一笑,笑得有些云淡风清。“这不就是证据吗?芸姨。如果你与那个风烈鹤毫无关系,你会到泰国去找他吗?”
“还瞒着爸爸。”念锦说着瞟了一眼站在原地,黑着脸,唇抿成直线,一脸骇人的秦战北。
“我……”柳湘芸吞咽了一口水,艰难地启口:“哼!苏念锦,战北是知道风烈鹤,战北,我早就与他断了,上次去泰国找他,也不过是看沧儿而已,战北。”她象一条哈马狗一样走过去,伸手去拉秦战北的袖子,试着向他解释,然而,秦战北一把就甩开了她,一双眸子盯望着她,冷得令人发憷,他不愿相信,可是,铁证如山呀!刚才,录音笔里的确是她的声音,她狡辩不了,原来,这个女人一直都在骗着她,二十四年了,她一直都与风烈鹤那个流氓耦断丝连,二十几年来,他将她视若珍宝,捧在掌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对她到了几乎言听计从,丧失尊严的地步,不顾所有秦家的反对,给了她一个名份,然而,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可笑啊!
“战北,你不要误会,苏念锦,你什么意思?明明下面有风烈鹤的话,你却将她拴了,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平时的柳湘芸很是能说会道,可是,今天,压根儿想不到更好的词汇来为自己的辩解,心里抖动的厉害,她不想二十年的心血全都白费啊!眼看着秦风鹤那老不死的死期将近,树倒猢狲散,她必定会分一杯羹,如果大头落到了秦战北手里,以后的秦家可都是她说算了,真真正正的当家主母,不受任何人的干扰,将苏念锦那对母子,以及秦煜湛都赶出秦家,然而,目前来说,那好象是十分遥远的事情。
这个女人处心积虑去弄这支录音笔,不就是想将她赶出秦家么?她不会如苏念锦的愿!
“战北,你不要相信她,我与他早就断了,见他是为了沧儿啊!”见秦战北别开脸,柳湘芸第一次有了无奈心碎的感觉,感觉自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明明她与风烈鹤早就不再往来了。
“没有风烈荷撑腰,北宫沧不可能有那大的能耐,绑架我时候,绕西藏,逃过了重重过关,将我掳去了泰国,在泰国的时候,他的势力也非常庞大,可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不是承袭了风烈鹤的势力,他绝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做贩卖军火毒口品的生意,芸姨,你可以说,是因为多年前你与风烈鹤特殊的关系,所以,他才会帮你的忙,然而,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们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风烈鹤说,不可能让北宫沧被秦家逼上绝路而放手不管,他做不到,为什么呢?芸姨,要我说明吗?”
念锦咄咄逼人,走至她面前,将她逼到了一个角落,当柳湘芸背贴在冰凉的墙壁时,她才惊诧地抬头,凝望向近在眼前苏念锦冷咧的五官,眼皮突突地跳动,她已经隐隐地感觉,苏念锦要说什么了?
单手撑在了墙壁上,念锦凝望着她,为了少天,这一仗再所难免,她不想伤害秦战北,可是,铲除这个歹毒的女人,必经有一番牺牲。
“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