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跑进了船里,为了方便后来的人,他们没有封闭船仓门,后来有人向他们开枪,他中枪后留在了原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向导还想问什么,龚薇说道:“他刚刚受了伤,虽然没有伤到要害,目前最需要的是休息。”虽然向导也很想听典深把话说完,但他觉得自己现在继续问下去有点不妥当。
“典深,你先休息一下吧。”龚薇将盛好的面条放在他手边,她想动手喂他,被他拒绝了。
龚薇面露忧色,把面放在靠墙的小桌上,问道:“你还好吗?”
“我现在精神很好。”典深说道。
“受伤了你需要好好休息。”她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我不要紧。”典深朝她一笑,龚薇心跳瞬间快了两拍,典深长的不错,家境又好。他的气质摆在那里,也难怪有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龚薇扶住他的胳膊,扶他走到小桌前,开始吃起面条来。
龚薇在偷看典深。大概是在他面前感到有些自卑吧,她显出惊慌羞愧又胆怯的神情。在典深面前,长相只是清秀的龚薇确实显得黯然失色。
船舱外响起一阵汽笛的鸣叫声。
“什么声音?”向导紧张起来。
“又发生了什么事?”典深低声道。
话音刚落,就有人砰砰敲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神情略显呆滞的男人,穿着和他们一样的队服。
“你是谁?”向导问,他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但是队伍里有近四十的队员,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记住,扫码的机器只有一个,在葛拉卡的手里。
那人没回答他的提问。眼镜片后的两个黑眼珠在房间里溜了一圈,才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请到大厅集中。”
“到大厅集中?为什么?”向导一边问,一边打量眼前这个人,他觉得此人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葛拉卡要公布事件的初步调查结果。”那人道。
“公布什么事件?”
“杀人事件。”那人好像觉得他的问题很无聊。
“已经可以公布调查结果了?”向导想。这可真够快的。
“对。”
“好快。”
那人漠然地注视着前方,又把目光收回来对准向导:“有些事情,必须有个交代不是吗?”
“请问你是?”典深随口问道。
那人忽然不耐烦起来,声音急促地说,“请尽快到大厅报道,每个人都必须去大厅,我还要通知其他的人。不能只跟你们浪费时间。”
“就算听结果,也不需要我们都去吧?你看,我刚刚受了伤……”典深显然不想过去。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你应该尽可能跟大家在一起。”已经转身的那人冷冰冰地说。那冷漠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典深,你的死活关我屁事。
“你们除了宣布结果以外,是不是还想以此为借口搜查每个船舱?”典深问。
“还包括你们每个人的行李。”那人并没有否认。
“这好像不合法吧!”
“没有什么合法不合法的。人命最大,”那人面无表情地说,接着又咧嘴一笑,“我只负责传话,如果你有异议可以跟葛拉卡说。离开前。请带好你们的行李。”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会尽快过去。”典深看见那人准备离开,猛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那人手一动,却硬生生的忍住了,只回头瞅了他一眼,很快挣脱了他。
典深想再抓住他,牵动了伤口他眼前一阵晕眩,龚薇赶忙上前扶住他,那人趁着这个机会转身一溜烟就不见了。
“你还好吧。”龚薇担忧的看着典深。
典深抚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稳住身体,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他现在只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他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可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
“好了,我们快点到大厅里去,龚护士要一起吗?”向导催促道。
“你不觉得这么做太草率了吗?至少要和别的队员一起行动吧?”典深虚弱的说。
“葛拉卡的做法一项有他的道理。”向导已经在将行李往外面扔。
“你认识那个人吗?”龚薇问道。
“不熟,但是我们车队的人。”向导说道:“好了,别废话了,快点行动,拖拖拉拉的。”
“我不跟你们一起了,我还要去拿行李。”龚薇说。
“也好,典深先生,需要我扶你吗?”向导说。
“不必了,我想我还能走到那里去。”典深尽量挺直了身体。况且,他现在真的有点累,肩膀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关节酸痛似乎在提醒他,自己可能在发烧,他觉得自己真该休息了,他很想念家里的床。
当他走进探险者号的大厅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众多惶惶不安的队员。他的出现,照例迎来一片围观,他听到有人在问他,“知道是谁袭击你的吗?”“现在感觉怎么样?”“会不会是你过去的女友?”——他知道,在今后的一段日子里,这些问题还会被反复提及,即便他现在不答,以后也有的是机会,所以保持沉默又何妨?
他没理会那些问题,坐到大厅的左边,那边远离大门,还有一盏灯坏了,阴影中没有人,他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嗨。典深,好点了吗?”一个女人迎了上来。
“马马虎虎。”他道,他认出了云欣荣,“谢谢你让龚薇送来的食物。”
云欣荣一愣,龚薇确实准备了足够多的食物,她也没反对她的做法,反而让其他人跟她一起准备,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卖她的人情。
“你脸色不好。”她悄声在他耳边说。
“没什么。”他笑笑,一抬头瞥见她担忧的眼神,忽然很想跟她说几句情话。有时候,说一句“你美得像天边的云”之类的话,并不代表任何意义,他只是想松弛一下。说句好听的,别人开心,自己也舒心。
“怎么啦?”她发现他在看自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典深清楚,想云欣荣这样的女人,可以很强势,身边却没有男人,一点小小的手段就可以让她死心塌地,就像那个——沈佳黎。
他凑到她耳边,用诉说情话的音调对她说:“没―什―么。”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羞涩的笑了。
她这副模样,让典深禁不住想笑。他第一次看见沈佳黎,她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那是在一家卡拉ok的走廊里。四年前的某一天,他跟几个朋友一起去卡拉ok唱歌。当时他喝了点酒,头有点晕,便借口上厕所,想到外面去透透气。一打开门,就看见沈佳黎从他旁边的一间包房走出来。像是一只迷路的小鹿。
没走几步,一个男人忽然从走廊尽头冒出来,追了上去。
走在他们后面的他看见那个男人把手伸进了沈佳黎的挎包。他心里一惊,正好他所站的地方有一个木格子屏风,便立刻走到了屏风的后面。他可以肯定,自己所站的位置不会被发现。这时,他的酒已经醒了一半,刚站定,他就看见那个男人从沈佳黎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小钱包并迅速转身离开,动作之快令他咋舌。虽然没看清整个过程,但他预计那男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包放进了自己的后背包。他心想提醒一下这个女孩,但又不知道管这件闲事是否明智。归根结底,他是来这里玩的,不想惹麻烦。可是……碰见这种事坐视不理,他又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沈佳黎还在发傻。
他没再去关心那个偷东西的男人,而是跟上了沈佳黎。令他意外的是,她的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透过门上的小窗,他看见她正托腮对着屏幕,手里拿着话筒却半天结结巴巴对不上。这时他才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很清秀的女孩,不过他想,如果没有那一幕,即便看到过她,也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
那天或许是他喝的太多了,他丢下了他的朋友,去教一个陌生的女孩唱歌,然后还帮她结账并把人送回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想想就好笑,那是他第一次为不是床伴的女孩做这些事情。
☆、434 杀手
但是很快,沈佳黎也成了他的床伴,而且跟了他很多年,直到他要跟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他以为她会死缠烂打,没想到她告诉他她也要结婚了,对象是潘亮,那时的沈佳黎已经变成了一个时尚迷人的女人,配潘亮是绰绰有余,他不知道是应该失落还是应该开心。
只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会死在他的订婚仪式上,被一刀穿胸。那个案子最后却因为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
“叮——”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叫嚣。
有人轻轻推了他一下,这时典深才发现自己竟然打了个瞌睡。有人说黄粱一梦,他现在究竟是不是在梦里,而且像是个噩梦。
“你睡着了?”云欣荣轻声问他。
“嗯,好累。”他还在为那些讨厌的眼光烦恼,但眼光飘过去,看见云欣荣那对美丽的大眼睛正关切地注视着他,便柔声问:“你呢?累不累?”
“我还好。”她垂下眼睛,低声道:“你再忍忍,等这儿结束,赶快去休息。”
四周都是眼睛,她不敢有任何举动,他也是。
“葛拉卡来了。”她道。
他抬起头,葛拉卡带人从外面进来,他神情严肃,如临大敌。他猜想此时其他向导正在逐一搜查每个船舱。原本嘈杂的大厅顿时静了下来。
“各位。把大家集中在这里,是为了通报一下船上发生的三起命案。”葛拉卡话音刚落,大厅的各个角落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他刚刚说有三起命案?”有人小声的问坐在身边的人。
“是的。我听他是这么说的。”被问的人似乎也很困惑,显然大多数人还不知道阿俊遇害了。
“不好意思,这么晚把大家集中到这里,我认为你们应该了解发生的事情。”葛拉卡冷峻地巡视整个大厅:“第一起命案,尸体是afra小姐在木箱中发现的,她也是最有嫌疑的人,死者是三队副,死因是锐器刺破胸腔。据我们调查。谋杀现场应该是大厅旁边的茶水间,那个房间用于存放厨房的工具,包括刀具。”
“第二起命案,死者是afra。是在大家身边被杀害,手法跟三队副的一样。”
“第三起命案发生在上一层的客房,被害人是二队的阿俊,当时四车队有人看到他在和一个队员争执,然后被那人拉进了房间,等向导和他们冲进去的时候,阿俊已经死了,死法跟之前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