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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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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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而当替代品是需要糊涂的。

可沫沫,从来都是目标清晰的人,这两人,都傻,都糊涂,也都太自以为是,我自问,没有能力再管他们的事。

与程文豪分手时,苏遥来了电话,说最近林太太开始上她那儿闹事。

我安慰几句,她又转而开心地说让我准备下月她的生日。

“林放说要为我办一个隆重盛大的生活PARTY,到时你和肖逸都要来啊。”

我的笑意凝结在唇边,“苏遥,我和肖逸离婚了。”

苏遥好久都没有回话,好像是重新捡回话筒,“真的好意外。”她平淡的语气配合着平平的感概,如同沙漠中,看到一汪清泉,走近一看,原来是虚无的。

我反倒难过得不知道说什么。

她叮嘱我一定按时到,匆匆的收了线,我停下车,站在官邸门口怔然不动,好像有什么拉住我的脚步一样,林放匆匆的下楼,“在楼上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回我,怎么了?”

“啊,你刚刚叫我了?”我惊讶道。

他疑惑的挑挑眉,“好了,来了就好,先上去吧。”

一路上楼,悄无声息,林放突然道:“怎么这么凉,最近又瘦了很多。”

我才发觉,刚才一路,自己的手被他紧紧的攒在怀里,待服务员一离开,我忙抽了回来。

“是,天气突然就变冷了。”

林放倒是不将我的拘束放在眼里,冷静吩咐上菜。

“寒假的补习有没有问题?”他给我夹菜一边转了话题。

“我 ……”小司的补习,我预定好寒假一定要补回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道不开声。

他停下筷子,笑道:“今天怎么了?”

我吃了一块羊肉,满口留香。

“好啊,反正我没有什么事。”

他这才含笑点头,给我斟了一小杯红葡萄酒,“那正好,过几天有场画展,要不要一起去。”

我随口问道:“是黄淑容女士的画展吗?”

他咦了一声,“是,你也有关注吗?”

我笑道:“是肖邦的妈妈,我猜的,没想到正是你要去看的那场。”

“哦,是吗,我倒没留意。”他无谓的耸耸肩。

我举杯与他相碰,抿了一口清凉的红葡萄酒才道“我有肖伯母给我的入场券,你和苏遥一起来吧。”

“就知道你一定会去,这次黄女士会展出她年轻时的一些漫画,你是冲着这些去的吧。”他胸有成竹的模样,逗得我一笑。

我点点头“是的,肖后母年轻的时候漫画很犀利,一针见血,后来转攻油画也十分有建树。”

“你的插画功底也十分到位。”

“你又知道?”我翘唇笑笑。

“当然,那几本出版物,光看你的插图,没看文章,也大概知道内容。节约了不少时间。”他半真半假回答。

“哈,你这样说,以后会让作者不肯给我活做了。”

“有机会何不自己出一本?”

“已经过了那个时候了。”

“时间我们没办法控制,但自己的心境却可以。有机会尝试一下吧。”他越说越有些认真。

我无奈道:“好,我也希望。”

说到苏遥的生日宴会,我问道:“你太太怎么突然和苏遥针对上了。”以往她们两个,顶多也是互相不屑罢了。

林放未及时回答,我们吃过饭,他送我到停车场拿车时突然说“可能真的要离婚,她一时想不开。”

“哦。”我回了一声。

“等等,这个拿着。”我正要开车,他突然敲开窗,递给我一个小盒子。

“这是……”

“天凉了,注意保暖。”他笑道,随即朝我挥手道别。

后面有车在按喇叭,我微微摇头,疾驰了出去。

第31章(修改稿)

一直到肖伯母画展那天,我都未与任何人见面,却也不敢再颓废,一大早便有房产中介不停打电话,我擦擦眼,对面墙上的大钟显示七点半,我起床洗涮,大概平素大家只有周末才有时间看房子。

出门时,补习班来电话,说今天上课的学生少,课程推迟了。

我站在楼道口,看阴凉的天气,沉沉的,却有种大太阳底下晒得晕眩的感觉,于是给中介打电话,说晚点再去。自己则慢悠悠开车到附近吃早餐。

我和肖逸平素不愿意在家吃饭时,便一起在湖边找个小酒家解决,尤其是冬日的早晨,我总是赖着他温暖的身体和热哄哄的被窝不愿意起身,待到真的来不及了,他才匆匆拖我到这家绿野仙踪的小茶馆,自己喝杯牛奶便去上班,我则可以悠闲一早上,茶馆的老板是广东人,做的点心和夜宵十分精致又好看,不管起得多早,总能在他家喝到早茶,老板娘很贤惠,热情可亲的招呼众人,熟门熟路,来的都是老邻居,周末除了已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不见几个年轻人,我占了最喜欢的湖边小亭的位置,一边喝茶等食,一边翻着今日要看的几个小区的宣传和介绍。

看了一会,才发觉冻得紧,早晨的气温还是偏低了,湖面的风不遮挡的吹来,深入骨髓,几只水鸭在几步远的木板下嘎嘎游来游去,倒显得茶馆里的热闹这么的不真切。

我正要起身与它们打个招呼,老板娘背着不到二岁的小孩匆匆给我端了东西来,“肖太太,不好意思,久等了。来,快趁热吃。”

我看她背后的小孩手舞足蹈忙上前接住,她喘了几口气,连声道谢,我眯眼伸出食指逗逗小孩,他一把抓住我,咯咯笑起来,口水涏晶莹的拖成摇摇欲附的丝线,可爱极了。

可惜太忙,老板娘唠叨几句,哄着他又忙去了,我扫视这间不到五十平的小茶馆,不由得十分羡慕,一只水鸭嘎嘎却从水里顺着木板爬了上来,留下几条湿湿的爪印,它也不怕人,似是有感应的,老板娘在里间就开始用广东话大声说着什么,水鸭扭着肥肥的屁股澎的一声又下了水。

“这些东西真是不听话,每天都要赶几回,下次干脆将这里拦住算了,来,肖太太,这是我煲的水鸭汤,补身子的。”她走近一看水鸭游远了,将手中的小钵碗递给我。

我忙说不用,自己叫的黄金糕和糯米糍都吃不完,她憨厚的笑着,说今天是小孩的生日,时常来帮衬的老邻居都有一份,“不多的,好在肖太太来得早,不过好像好久没见到肖医生了。他很忙吧。”

“嗯。”我匆匆回了一声,收回视线。

低头拆着荷叶,一阵浓香扑算,我久久也未下筷,待到她走了,才知道脸上一片冰凉。

老板不喜欢浪费,我勉强着吃完,才道谢离开,上了车,开始翻地图,习惯性拿起手机,愣几秒又放下,女人的方位感总是太差,我又不想在周末的早晨吵醒朋友,于是干脆照着自己的猜想开车慢慢逛,好在周末早晨车流疏松。

“家宜啊,你不在家吗?”

我戴上耳机,专心开车,一边回道:“妈,不是跟你说了,周末我要早起去看房子,白跑一趟做什么。”

“我出来买菜,顺便的。今天要去哪里看。”

“有好几家,大多是在仙霞区,不一定赶回来吃午饭。”我说完,刚好到十字路口,犹豫一下,后面便有车跟上,于是随便转了一个方向。

妈妈放心的挂了电话,我一路开,才知道自己果然直觉错误,竟是到了念一诊所附近,本没想着停下,路过时看到诊所似乎又在装修,程文豪正在门口与一工人说着话,我想着与沫沫好久没见,便停下车。

“你们这些老板做事情爽快一点,到底要不要拆,好多工人就等着周末多接点活,夏小姐可是说早上门面要弄好的。”穿着浆布衣服的小包工头正大声说着话。

我喊了程文豪一声,他马上转了头,咦了一声,问我怎么这么早。

我摇摇手中的钥匙,笑道:“不是早,是巧,迷了路,顺便下来看看。”

“那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和颜悦色,好像他刚才不是在与人争执一样。

“沫沫在楼上吗?”

“在二楼,她现在成了工作狂。”程文豪耸肩苦笑。

“你们说话能不能移开。”那包工头粗嗓门又喊了起来,我们对视一笑,只听他又哇呀一声,程文豪手快一拉我,我的踉跄肩膀一痛,痛呼了一声。

“哎呀,老板你没事吧。”

我搂着肩膀一回头才发现,程文豪手碗被割出一条血痕,不深,却也不浅,他右手紧紧抓住,摇头笑道“没事,没事。”

“好彩啊,慢一步,这一字便砸到这位小姐的头上了。”包工头一脸的惊恐,声音低了许多。

我们同时看向跌成两半的一字石条,包工头赶紧拾起扔到旁边的垃圾筒,上面还有清晰的一条血线。我忙拉他去消毒,他回头交待不要把招牌扔掉。

清洗,消毒,贴合,我一一的完成,程文豪笑我比医生还专业。

我合上小药箱收回柜子自然的回头笑道:“那是当然,我丈夫是医生,连人脑都缝合了,我处理这种小伤自然手到擒来。”

他没有笑,我搓搓手,低头无声的笑了两声,拿起包向他道谢,“刚才不是你,我可能会没命。”想到自己可能会砸中脑袋,我还心有余悸,就算有幸没事,(奇*书*网。整*理*提*供)没有肖逸,也是死路一条吧。

“原来来得巧,也不一定是对的。”他摊摊手。

“肩膀还疼吗?”

我摇摇头,“我上去找沫沫。”

“怎么不问为什么突然换招牌?”

“是啊,为什么要换?”

他反倒扑哧一笑,说我何时这么听话,我最近从不顺着他的话的。我一笑,想想也是。

上楼时,沫沫正在办公桌前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在本上记录着,旁边的护士则在一边念一边核对材料。

我轻敲门,沫沫一脸严肃抬头,见到是我,咦了一声倒是笑了,“姐,你怎么来了?”

我问是否有打扰她,她跟护士点点头,收拾桌面,亲自给我倒了杯咖啡。

“妈说现在你也不着家,小鸣又忙着谈恋爱。”我一边打量一边道。

她揉着额头,打了个哈欠,与刚才工作情形截然不同,泡了杯黑咖啡,连喝了几口才道“是啊,我正在整理客户资料,准备年底要进行全部更新,往后那些杂七杂八的病人就不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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