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还以为他是来撞他的,惊慌地闪向一边。正好给哈利让了路,哈利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松开扫帚,狠狠地伸出去一抓。
莉娜甚至都没看到他有没有抓到金色飞贼,就只见他一头从半空中栽倒下去——
“哈利!!!!!!!”莉娜一种从没有过的速度跳了起来,朝着赛场冲了过去。
霍琦夫人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口哨。
无数人离开座位,涌进了赛场。莉娜的位置比较远,尽管已经是全速了,但当她跑到哈利身边时,已经看不见被围在中心的哈利了。
“哈利!哈利!”莉娜急得快哭了,“让开,让我进去。”她一个劲地要挤进去,不知踩到了多少脚背,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中心的哈利和洛哈特吸引了。
“躺好,哈利,”洛哈特安慰他说,“是一个简单的魔咒,我用过无数次了。”
“我为什么不能直接去医院?”哈利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说。
“往后站。”洛哈特说着,卷起了他那翡翠绿衣服的袖子。“别——不要——”哈利虚弱地说,可是洛哈特已经在旋转他的魔杖了。一秒钟后,他把魔杖对准了哈利的胳膊。
“住手啊啊啊啊啊!”莉娜才挤进中心圈,就看到洛哈特的魔杖发出一道蓝色的光,击中了哈利右臂。
被击中的手臂一阵抽搐,接着就不动了,活像是一只厚厚的、肉色的橡皮手套。
“怎么……怎么了?”哈利不可置信地说。
“你这个——你这个——”莉娜现在的表情一定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连洛哈特忍不住后退几步,左看看右看看却发现这附近没有教授。
“西德多小姐,好久不见。不,我是说,,有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关键在于,骨头已经接上了。真的!已经好了!”
“给我滚!”莉娜愤怒极了,大幅度挥舞起魔杖,“昏昏倒地!”
洛哈特措手不及,被红光一击就翻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在停下,再也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如果不是12点的话,就是18点。。。
、控制
庞弗雷夫人当然很愤怒,“你们应该直接里找我的!而不是让一个非医护人员胡作非为!”
“可是……他是教授啊……”赫敏弱弱地反驳。
“哼!”庞弗雷夫人只用一个气声就使她没话说了。
庞弗雷夫人板着脸扔给哈利一套睡衣,“你只好在这里过夜了……”
三个女生在帘子外等着,罗恩帮着哈利换上睡衣。
“你现在还怎么护着洛哈特,嗯,赫敏?”罗恩一边把哈利软绵绵的手指一个个地从袖口里拉出来,一边隔着帘子大声说道,“如果哈利想要把骨头拿掉,他自己会提出来的。
“谁都会犯错误的嘛,”赫敏说,“而且现在胳膊不疼了。是吧,哈利?”
庞弗雷夫人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生骨灵,“这一晚上比较难熬,”她说着,倒出热气腾腾的一大杯,递给哈利,“长骨头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儿。”
哈利喝的时候虽然很豪气,但是一灌完满满一大杯,他的表情就像受了极大的刑罚,连连咳嗽,唾沫喷溅。莉娜连忙喂他喝下好几大杯水,哈利才稍微好点。
“呼——太可怕了。”哈利推开水杯,“就像火烧一样,从嘴巴里一直烧到胃里。”
“不过好消息是,你们赢了。”黛西笑着说,“要是马尔福在下一场也是这么个表现,我们赫奇帕奇就有希望了。”
他们又说了几句,病房的门突然开了,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们来看哈利了。他们一个个满身泥泞,像落汤鸡一样。“我们想办法把洛哈特叫醒了,这是个困难的活计。”乔治挤眉弄眼地说,可想而知,在弄醒洛哈特的过程他也很享受。
队员们带来了蛋糕、糖果和几瓶南瓜汁。他们围在哈利床边,正要开一个很快乐的晚会,不料庞弗雷夫人咆哮着冲了进来,“这孩子需要休息,他有三十三块骨头要长呢!出去!出去!”
莉娜在被赶出去前,小小声地在他耳边低语:“我晚上来看你。”说完朝哈利眨眨眼,哈利会意一笑,然后莉娜就和大家一起退出去了。
“莉娜你去哪?”罗恩问。
他们这时要回宿舍去,但是莉娜却不打算回塔楼,反而朝主楼走去。
“有求必应室。我去看会书。”莉娜说,“你们先回去吧。”
“好吧,待会见。”
和大家分开以后,莉娜来到了有求必应室,“我想要一个有魂器书的房间,我想要一个有魂器书的房间,我想要一个有魂器书的房间。”
一扇普普通通的木门出现了,莉娜拉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原本做基地时极大的房间已经变成了小小的一间,只比宿舍大一些。也没有了整整一大排的大书架,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书架,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莉娜抽出一本书,《死亡之途》。漆黑的封面上是一个大大的血手印,书脊处写着书名,却没有注明作者,背面只有一个莉娜从没有见过的,极为复杂的魔法阵。明明看起来像是是纸书皮,摸起来却像是金属的冰冷。她小心翼翼的翻开,扉页上用血红色不知是血还是颜料写着“没有人可以逃避死亡”,翻开第二页,却写着“但我们可以延长生命”。
一看就是黑魔法书。
这里还有很多这样的书,有一本一翻开就会听见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有一本,莉娜真的怀疑是用血写的,还没碰到就有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总之,这个书架上的绝对都是图书馆禁书区最深处的书籍,每看一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等莉娜从书里抬起头,发现天已经黑了。揉了揉肚子,刚刚忽略的那种饿得发慌的感觉又回来了。决定先把摘抄的笔记送回宿舍,再去吃点东西,就差不多可以去看哈利了。
她走进公共休息室时,女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突然叫住了她,“西德多小姐。”
“是,怎么了?”
佩内洛大卷的长发在身后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我本来以为你已经颇为长进了,没想到你还是没有反省。”
莉娜恍然,大概是要惩罚她下午的事了。
果然,紧接着,佩内洛就说:“因为你下午袭击教授的无礼举动,我必须扣掉你20分。并且,弗立维教授让你明天去找他。”
“好的。还有什么事吗?”虽然莉娜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她的确是冒犯了一位教授。
佩内洛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她皱着眉头,“西德多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一名拉文克劳,在做事之前请先经过大脑。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词都应该是经过慎重思考的。而且,”她摸了摸自己光滑柔亮的长发,眼神状似无意地朝左边瞥,“你的交友情况令人担心,我反对你与更多的别的学院的同学交往,但是我们自己学院的事,你还没处理好呢。”
莉娜随着她的目光像左边看过去,帕德玛佩蒂尔正专心致志地看一本很厚的书。“我知道了。”
佩内洛点点头,“那就好,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她转身离去,棕色的长发在身后一摇一摆,荡出美丽的波浪。
棕色……
一片棕色……
“啊!”莉娜突然回过神来。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倒在地板上。地板上湿漉漉的,刚刚自己看见的棕色正是一块摇摇欲坠的木门。
这是哪里?
借着从破碎的窗户透进来的惨淡月光,莉娜看清了这个小小的房间。这是一个废弃了的盥洗室。
一个个单间的木门油漆剥落,布满划痕;有一扇门的铰链脱开了,摇摇晃晃地悬挂在那里。在一面污渍斑驳的、裂了缝的大镜子下面,是一排表面已经剥落的、石砌的水池。几根蜡烛头低低地在托架上燃烧着,发出昏暗的光,照得地板阴森森的。
这是桃金娘的盥洗室。但是桃金娘现在不在。
莉娜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里空荡荡的,五脏六腑都被拿掉了,里面现在灌满了冰块,一站起来,冰块就在肚子里乱撞,又冷又疼。
莉娜猛地站起身,感觉到一阵晕眩,撑着头,莉娜看了看房间里的水龙头,都没有一个被打开的洞口。
她的身体可能又被操控了,意识到现在还有些朦朦胧胧,不甚清醒。她扶着墙,一步一跌跄地往外走,路过镜子时,她下意识地朝里面看了一眼。
面色死白,眼眶却是一片青黑,就连嘴唇也是白的,头发上可能是刚刚沾到地板上的水,一滴滴的滴下来,顺着脖子滑入领口,引来一阵微颤。校服的半边也被打湿了,黏在身上极不舒服,同时带走了体温,在十一月底的这个季节,莉娜冷得浑身发颤。
渐渐地,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了,手指抓不住水池的边,莉娜无力地再一次倒在地上。浑身像发病的癫痫病人一样停不下的抖动。牙关咬得死紧,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两颊都痛了,颤抖才渐渐缓下来。
莉娜想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却发现因为太过用力,手指都伸不开了。
时间应该没有过去多久,至多三分钟,莉娜猜测应该不是要被控制的前奏而是后遗症。
但是被控制了多久,是不是又把蛇怪放出去了,莉娜一点也不知道,没有洞口,究竟是已经回来了,还是还没来得及放,莉娜无从考证。
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等不及身体恢复,莉娜拖着还有些发颤的双腿,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盥洗室。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以为我赶上了。。
却没想到还有掉线这一说
、复方汤剂
冬日的阳光将病房照得一片亮堂,哈利高兴地发现自己长出了新的骨头,并且还和以前的一样好用,虽然现在还有些笨拙。吃过病号早餐,他就要离开校医室了,穿衣服时还颇觉委屈,莉娜说好晚上来看他的,结果没来,白等了一晚上。
不过幸好不是毫无收获,首先,多比,就是那只奇怪的家养小精灵,原来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不过他的话还有待商榷,到底是来逼他离开学校还是来谋杀他的,哈利真的被搞懵了。
然后,昨晚上科林被僵化了,而且看起来是来看望他的路上。哈利总觉得自己对他负有一定责任,但是另一方面,又隐隐庆幸——幸好不是莉娜。
这种想法让他很去难面对躺在床上的科林。
幸好床帘拉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