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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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意外-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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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杯咖啡要这么久么?没有咖啡了?难道是出去买了?买也早该回来了!男人越想越不对劲,就她那一副魂不守舍的德性,该不会过马路让车碰了?

想到这里,男人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噌噌两步拉开了门,直接奔外面走去。

路过放了饮水机的休息室,男人直看到乔可立在饮水机旁的身影,这才闭了眼、将一颗心脏放回到腔子里。他自己,真的要被她搞到神经失常了!

女秘书,捧的还是刚才那本《股票指南》,兀自看得入迷;如果不是了解来龙去脉,他真想颁发一枚‘好学勤奋员工奖章’给她!可是那女人脸上的愁云,却是聚得更浓了。

谢北匆忙而急切的脚步声,显然惊醒了正自苦读指南的女秘书;乔可一看到这个男人的脸,这才恍然记得自己原来是过来冲咖啡的!

再回过神,‘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因为饮水机里刚好没水,所以等着工人来换;想着不如借着这个时间索性看一会书。待水送到、烧开了,也就顺手打开按钮放了水出来。谁知道这一打开竟然就忘了关,这一下糟得彻底,不单单杯子满了,溢出的液体早已淌到了地板上!饮水机旁,一片暗黑的、琥珀色的水渍!

乔可惊呼一声,慌了手脚;手上的书一下子抛开,一只手忙着关出水按钮,另一只手却是去抢救那盛满水的杯子!

慌乱中,顾不得男人‘别动’的警告,被热水装得满满的杯子,用一只手提起来,哪有不洒的道理?!烫了一下,抖得更厉害;条件反射中一斜手的工夫,却是大半杯烫水都浇到了手上。

‘啪’的一声,陶瓷杯子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女人捂了手,痛得直跺脚,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

谢北看到她抢杯子就冲了过来,始终还是慢了一步;这一下,男人真是急火攻心,“你傻了!那么烫的杯子拿它干嘛?!”

顾不得形象的大吼一声,扯了女人的胳膊就朝洗手室奔去。冰冷的水龙头下面,直冲了两分钟,眼看着那白皙粉嫩的手上,一排排水泡就在眼皮子底下冒了出来!

谢北,从前打架的时候挨了窝心脚、贴鼻轰都没这么心慌过;直看到男人都不敢盯着那只手再看,暗骂一句自己什么时候胆小到这种程度,行动上却是一点没迟缓。

眨眼间又扯着女人出了卫生间,直奔停车场走去。把女人丢上车,飞奔着就冲向了医院。

乔可,此时手上的感觉,早已变成火辣辣的麻木一片;说真的,痛疼感倒是没刚才那么强烈。可是心里却凌乱得无以复加!

怎么是他?怎么还是他?她昨天,才听到他竟然说出那样的话;两个人,搞到要以巴掌相见的境地,可是今天,怎么又扯上了关系?

满心乱到头也抬不起来;眼睛,都不敢投向他一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可是百般羞涩与矛盾中,女孩子却恍然抓到了另一抹尴尬;尴尬,也好,只要能不再去思量身边的这个男人,随便想点什么别的事情,都好!

啊!是的,为什么要拉她进管理层的男用洗手间?为什么偏偏里面还有人?为什么那人竟然是她的直属上司——‘地中海’大叔?为什么大叔在慌乱之下,竟然连裤子拉链都忘了拉就跑了出去?

女秘书真想哀嚎一声!她以后,还如何跟大叔相处?!

这一天的夜晚,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晚。

乔可不知道,原来烫伤的后劲竟然这样强大!刚烫到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到了晚上,这一片惨不忍睹才真正开始撕心裂肺起来。坐立不安!怎么呆着,都难受。

一个人的宿舍,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打开电视,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却是根本看不进去。现在,就连研究那股票书的精神,也都挤不出一分了!

谢北此时的难过程度,却是一点也不亚于这冒失的伤员。

坐在酒包厢里的男人,周围是一片喧嚣而热闹的吵闹,男人却如失了神般,兀自沉静着。

他想打个电话问问看,她有没有疼得厉害;甚至,他最想做的,其实是奔到她宿舍见到她的面!可是男人知道,这无异于自取其侮!

烫成这样,想都不用想那姓程的肯定在她跟前。谢北!那个女人,她根本轮不着你操心!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楚么?

负气般,一杯酒见了底;男人早已恨到无力。

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叫作‘自卑’的感觉;即便,是小时候被某两个所谓的兄弟怂恿了学校里的同学,围着骂他是‘私生子’‘狗杂种’的时候,都从没有过的、自卑的感觉。

感情,其实是最没道理可言的事情;就像他想不明白那姓程的究竟好在哪里,她就这样对他死心踏地一样,他同样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想到这里,忽然那张含羞带怯的、氤氲了双眼的小脸,浮现在了眼前;男人一个激灵,好与不好,有什么重要?

正想着,包厢门被打开;胡广涛身后跟了两个女人进来。谢北瞄了一眼,有些面熟,却随即又冷冷回过了头。

谁料胡公子却直接坐在了他身旁的沙发上,前倾了身子在耳边说了一句,“我马子的闺蜜,人家点名说想认识认识你;”说着,下巴扬了扬,不远处一个大眼睛的高挑女孩脸上露出了笑意,“正经女孩;中环那家‘江南城’她们家开的。”

谢北很有绅士风度的回了女孩一个微笑;接着转过头,面向胡广涛,风轻云淡说了一句话,“你跟她说,我最近有性功能障碍……”

“X!”胡公子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真的啊?!他们说你几个月没找妞了,肯定是那玩艺儿出问题了。我都还不信,哥们儿,这是大事儿,华二医院我认识一个权威,约了你有空去瞧瞧?”

谢北带了些无奈似的轻佻一笑,“别瞎操心了;我这茬儿,就一个人能治得好……”

说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拎了车钥匙走出了包厢的大门。

第二天上班,乔可去得早。

左右在宿舍里,也是难受睡不着,索性到公司找点事做。可是真到了办公室,女秘书发现其实也没什么活好干的。顺手,又翻开那本《股市指南》看了起来。

不料,没多大工夫,倒也是有人提前赶到了公司。门打开的一瞬间,谢北就火了。

几乎是在乔可的目瞪口呆之下,男人几步跨到她的办公桌前,一手夺过那本书丢了老远。

“乔可!”男人差不多嘴唇都要抖起来,怒吼声一落,可怜的书已经撞在墙上‘砰’的一声又摔了下来。

“你疯了是不是?你整天看这破书有什么用?!”他的声音,大得吓人;乔可有那么一瞬间,害怕得话也险些说不出来。

女孩子可怜巴巴望着他,两只眼睛就这样蓄满了湿意,却强忍着不滴下来。直看到谢北,也叹了一口气。

平静了三秒,男人,这才放柔了口吻,“你手都烫成这样了,怎么都学不乖呢?你总想着这件事,能帮到什么忙?”

发怒,倒还罢了;强忍着总也能挺过来。可是谢北甫一温柔起来,女孩子可是接受不了了。狂风之后细雨连绵,最是磨神;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眼泪‘哗’一下就滚了下来。

乔可根本控制不住嘴角撇弯了合不来;边气边抖、边怨边诉,“还不都是你!仗着有权有势欺负人么?别人付出了多少努力,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怎么能这样坏呢?!”

谢北,望着女孩子边擦着眼泪、边倔强般控诉的眼神,愣了几分钟没有说话。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很久;谢北觉得,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了克星。

就像她现在说的话;轻柔的、近乎软弱的埋怨,可是听在他心里,简直比他爷爷的咆哮更加让他坐立不安!她没有嚎啕大哭,但就是这样不经意间滑下的泪水,滴在他眼里,却比最有威力的强酸还更具腐蚀性!

别人好不好,他从来就不关心;甚至,谢东、谢南这二十年来不停给他制造大大小小的麻烦,他都认为战斗是战斗、生活是生活;就算谢晓西在他身边演了二十年的戏,最终撕开了假面具,他也能理解成利益所然而理性对待。

可是这个女人,她哭了、她痛了,他就无论如何没办法当成别人的事来看待!不可理喻的,就有一种‘这是他自己的事’这样的想法。是他的事,不想揽在身上、却怎么也逃不掉的事!

谢北,没有踏进他的办公室。男人低了头沉默良久,再抬起来,却是直接又走出了公司。

车子开到瑞林大厦下,谢北长舒一口气,直奔二十八总经理办公室!

第四十章

瑞林大厦,作为地产巨擘瑞林集团的总部,坐落在a市最黄金商业街区的中心;浑厚雄伟的大厦,承载了集团三代领导人的历史,却依旧占据着全市最气派、最醒目的商业大厦之一的领袖地位。

十年前,这栋初建为二十八层的建筑物,一夕之间被全盘推倒重建为五十八层;在当时,曾引起过不小的哄动。二十八层的大厦,就今天而言,虽算不上顶尖的建筑物,但也绝不至于掉了身价!一栋造价不菲的大楼,就这样被推倒重建,只为了装饰门面,在任何人眼里,都无异于向天空撒钱!

当时集团领导人林天翔的这一巨型手笔,曾经也被当作该人士一贯桀骜不羁性格的典型体现,而受到广泛非议。直到几年过去,据某知情人酒后无意中透露,原来这一重建的原因,竟然只是缘于林天翔的夫人某日心血来潮想到公司里来探望他,却由于多年不曾涉足这片商务地段而在陌生的街道上迷了路!

街头巷尾唏嘘不已;而更令众人吃惊的,却是林天翔在决定重建之前,曾经说过的这样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我要让她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我!’

自此,所有的争议与唏嘘全部被女人们的尖叫声所淹没;这栋大厦,一直到今天,不仅是一个辉煌的商业集团雄厚实力的代表,更俨然成为了一份刻骨深爱的纪念碑。

如果说,陆昌集团是‘由政涉商’的产物,那么瑞林集团则可称之为‘由商涉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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