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你的四少跟彭远齐不同;他是真心对你的。为了你,连陶委员家的独生女他看都不看一眼!”说着,可欣闷笑一声,“彭远齐呢?为了一个个区税局局长的女儿,就……”
“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若是彭远齐肯这样对我,哪怕我们两个只有一年、一个月、就算是一个礼拜,痛痛快快、清清白白地在一起,我也是愿意的……”
乔可没有说话,无力中硬是在嘴角挤出一抹毫无血色的笑意。羡慕么?天知道,真正该羡慕别人的,正是她自己!不要他让人心疼的真心、也不要他奋不顾身,哪怕他同时喜欢着别的女人也好,只要让她能一直看到他,在远处也罢,给她一个位置让她一直望着他,该有多好……
这之后的日子,乔可一直在埋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个道理?
她虽不应该同他再联系、不敢再拔电话给他,但她却可以看看他!远远的,望一望他,能望多久、就望多久,这样,不是也好?
谢北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时钟正指向傍晚七点二十分整;一秒都不差。今天没什么可忙的,却白白在椅子上心惊肉跳地捱到了这个时候,只因为,昨天,他正是加班加到这个时间走出的楼门。
下电梯的时候,腿有些不大利索。按在地下车库负二层的按钮上,直发着狠按了两下,才把那圆钮按亮。下楼时,也是重力作用失了常,一颗心脏被这向来运作平稳安静的电梯弄得七上八下。
他的车,停在固定的车位上。谢北闭了闭眼,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同老天祈求些什么事情;再睁开时才迈得动腿朝那汽车走去。
开车门的时候,手也在抖。门子开开了,却又迟迟不愿坐进去。反反复复盯着汽车的车窗子,一遍遍瞧得仔细。光洁的后视镜,被他摆来摆去地调了十分钟有余,可这男人就像是得了神经病,怎么都调不对角度!
恨不得一把将那镜片掰下来的意思,万般焦急之下,左右还是寻思着这后视镜今天不正常!坐在驾驶位子上,摸着下巴盯着那后视镜半晌,就是不开车。满心的怨气和深沉都写在脸上,似是与那两面镜子结了什么仇恨,考虑要如何报复的架势。
最后,终于托了他生就一副好头脑的福,谢北复又走下车子,打开后门,将上半个身子伸进车厢里,只留两条长腿站在车子外面,窝了半天不肯出来,却不知道他是在干嘛。
就在此时,忽的,后视镜的角落里,一抹淡黄色的衣角闪过,说时迟那时快,谢北就跟受了几百年的饿,蓦然间看到一块芝麻糕样的反应,整个人险些蹦起来!可他忘了自己上半个身体还窝在后座上,这猛的起身不要紧,两条长腿外加个挺拔的身材,一头撞在了车门框子上面。
这一下起身太急、门框又太硬,‘当’的一声,瞬间就是毫不留情的满眼金星;心急的男人捂了后脑勺就蹲在了地上。直陷入星光灿烂中几秒钟抬不起头来,这会纵是心里再做何种打算,却也是看不清楚、抬不起身。
乔可站在车库南面角落里的水泥柱子后面,看到这莫名其妙跟车窗较劲的男人正自费解,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与车门框拼命互撞的不合理举动给唬了一跳。那一下撞击,连她站得那么远,都听得个清清楚楚。
再回过神来,只见谢北已是缓缓蹲到了地上,捂着头的手蹭来蹭去,却不知是不是撞流了血。这时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抬腿就奔了过来;心脏扑扑扑得跳个不停,似乎那一下硬是撞在了她自己的头上,眼前也是昏暗一片。
人尚未近到他跟前,只见前一秒还蹲在地面上痛苦不堪的男人,忽得一下立了起来,乔可一惊,一句‘你没事吧’都问不出来,人却是被他扭着手拖到了车里。
天旋地转之中,正打开着的后车门为谢北提供了十足十的便利条件。就在女人根本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一刹那之后,人却是被他压到了车子的后座上面。
“X,我看你这次还跑到哪去……”
【看作者有话说!】
乔可被这男人疯子一般的举动唬得不轻,再加上他二话不说整个人就压了上来弄得她一颗原本无限担忧的心脏刹时就喘不过气,半嗔半急间,推着这口出不逊的流氓,“你起来啊,这是干嘛?头撞坏了没有?”
谢北此时哪里还管她这么多,多少天来心心念念着的女人就这样自己送上了门,现在别说只是脑袋自己撞上了车门框,便是被人一闷棍给敲晕了,他也能瞬时就活回来。
贴在她的鼻尖,挑着眉,咬牙切齿却又难掩心中的激荡,“你不是还忘不了那姓程的么?不是飞美国看他么?!那你这跟贼似的,摸着黑偷窥我干嘛?看一天不够,你说你这是连着来了几天了?”
被压得呼吸困难的女人脸上一红,作贼被抓了个现行一样手足无措,左右也想不清楚自己站得那么远,又是千万个小心,大气不敢呼、连头也不敢露出来,怎么还是被他给发现了?!呐呐不成言中,眼圈却是又红了。
他有多想她,她便一丁点儿也不会少了去。不管是什么原因,这甫一见面,想了多久的情人就这样突然见着了、挨得这么近、近得能清晰得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此情此景下,哪里还管得住自己的眼泪。
虽说明明是她自己选的路,千辛万苦作出的决定还是要离开他,可此时所有的感觉都类似于她自己受了委屈;委屈着怎么就这么多天不能见他、不能打电话、甚至连想也强逼着自己不去想他。这一切的一切,她自己个儿找来的罪,也都算在了这个男人的头上。
“谁偷窥你了?谁稀罕看你了?!我就是不喜欢你,我偏喜欢别人,你管得着嘛……”
无理取闹的话没说完,只觉得在这黑暗当中,一团热哄哄的就插了进来;男人强而有力的鼻息,夹带着阵阵麻醉人心的蜜意,堵在了这所有娇羞的上面。
唇齿之间无尽缠绵,怎么都不解气;他吻得狠了,丝毫不肯留一丁点情面,乔可却只觉得不够,原本纠结在内心的所有思念现在全换成了激荡在两唇之间的气力,和着他的节奏与他旖旎在一处,**辣的痴缠。
却也不知过了许久,直到这男人坚/挺的下半身又抵在了她的腿上,手也摸索着上了她的胸房,乔可这才忽得一惊,挣着从他的口舌处逃出命来。
“会有人来,你起来呀!”
谢北却早已是呼吸不稳,整个心脏都要跳出那具坚实的胸膛;喘着粗气,不知是真是假,狠了声音在她鼻尖处低喝了一句。
“你下次再敢这样,乔可,我说真的,我拍你裸照给你放网上。不行!我给你登到《XX日报》上!你想要我的命,说话就是了。这么一刀一刀割我的心肺,我受不了这凌迟的折磨……”
一句穷凶极恶的威胁,起先是狠到杀人一般的毒辣,可是说着说着,却是渐渐变成了痴缠。慢慢放松下来的语调,似乎还掺杂了哀求的口吻,乔可的心只是一寸寸酸得彻底……
“谢北,总有一天你会厌了我的……”
谢北被她说得一愣,却也随即想到自己的辉煌历史,不由得心下百感交杂。待要怪她,却是怎么也怪不起来了。
“傻瓜!真有那么一天,你拿把刀阉了我……你都把我迷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这些没用的事,真是个傻妞儿!”
那一刻,他向来喜欢半眯着的眼睛,睁得明亮;一眼一眼瞧在她的脸上,说得字字清晰。
乔可叹了口气;那种你争我夺的游戏,不是她的强项。别说真的伤害他,就算是勉强将他留在身边,她又哪里忍得下心来!
她的手,轻轻抚过他年轻英俊的面庞,满目俱是爱怜。
“你是这样耀眼,而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谢北,是我配你不上……”
“谁说的?”男人瞪大了眼睛,头发都要根根竖起来;“谁又说你什么了?宝贝儿,你到底有多好,你自己竟然不知道……”
谢北将她的手,缓缓拉到自己嘴边,轻轻重重地咬来啃去,原本就是听起来无限肉麻而幼稚的话,被他说得更是含糊不已。
“你都不用说话,只瞧我一眼、瞪我一下,我的魂也没了……还说什么厌了你……”
乔可的心,喀噔一下,仿佛自己的耳里都听得到那根弦断掉的声音。就像是当时满天旖旎的彩霞,一瞬间都被暴风雨驱赶得干干净净、再无踪影……
只怕到时,我纵是想再瞧你一眼、瞪你一下,却也办不到了……
她瞧着他的脸,近在咫尺的容颜;英挺的眉眼,满目柔情,掩都掩不住的思念……这样的男人,却叫她如何能狠得下心再把他推开呢?!谢北,纵使我只有一天,那我瞧你一天便是!纵使我只有一夜,那便天亮的时候再同你分手……
姚可欣要结婚了。
从相亲第一次见面,到预订的婚礼日期,不过短短三个星期。乔可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可欣约她出来吃饭;到场时才发现,原来那准新郞也在场。
隔了一张桌子坐着,乔可很想仔细看看那男人长什么样;却只是瞧不真。他讲话慢条斯理,声音有些沉,约摸有三十几岁,在一家外企做网络维护。
吃饭的时候,他不停照顾可欣递茶添水,乔可心底忽然就轻松起来,就这个了,挺好。
趁着男人去洗手间的空当,两个女人对坐着闲聊些婚礼的准备,最终乔可还是耐不住煎熬,沉声问了句,‘彭远齐呢?你真的放下了?’
/5/可欣拿着筷子,一下下捣在自己的空碗里,不时发出沉闷而轻微的撞击声响;却始终没有抬头。
/1/“不放下,又能怎么样呢?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那样的条件、我这样的条件……不用说别的,就算是偶尔跟他与朋友出去玩,他那些朋友也都不拿正眼瞧我。洪兴国他人虽是太老实了些,但是对我很好,是个能正经过日子的人,我还能要求什么呢……”
/7/乔可听了,默然无声;可欣见她颓然,怕她往自己身上乱想,连忙改口。
/z/“小乔,你别多心;你的谢四少不一样,他是真心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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