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子里有多少人,除了你们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身上藏有武器?”
海森堡过去从这个人手里搜出了四把手枪,每一把枪都是新枪,他怕这里还藏有其他武装分子,这才问了这么一句。
“SIR,除了我们,这只有你们,你还能看见谁?阴魂吗?”
习惯顶嘴的黑人刚刚说完这句话,海森堡已经一脚踢在了他的腰眼上,那巨大的力量踢的这名黑人猛的抖动了一下:“王八蛋,还没到提问时间。”
“嗯!”黑人被踢的闷哼一声,旁边的另一个黑人张嘴反击道:“你们有搜查令么?”
咔嚓。
房屋后门的门锁被海森堡搭档乔伊打开,原本负责守后门、怕放跑里边嫖客导致警察违规办案被投诉的周末和克里斯蒂娜走了进来,在米国,警察手里要是没有搜查令闯入别人的房子,是很严重的事情,起码法律上这么写着。
“我就说不该用破门锤吧,这要是抓不到嫖客我们都会被投诉的,海森堡,你太冲动了,这只是一家妓-院,又不是毒窝,干嘛这么着急冲进来,你认为他们能把半打**冲进马桶里毁灭证据么?”
克里斯蒂娜跟着海森堡的搭档拿着枪慢慢向楼上走去,走动的过程中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开着玩笑。
周末没有上楼,到楼下客厅拎着枪与大肚子蝈蝈男一起看着四名趴在地上的混混。
原本这里应该是响着扰民的靡靡之音、楼下坐着一群只穿睡衣圆滚半露的女人在讨好嫖-客,可近来以后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这里干净的就像是刚刚被打扫过一样,没有半点不合法的味道。
“嘿,COP,我在问你有没有搜查令。”
那个黑人追问的还挺急,接着他连珠炮一样说道:“你也看到了,桌面上的武器都是新的,全部都是从沃尔玛超市买的,有合法登记,我们四个人都没有案底。警察先生,你是想现在告诉我非法闯入的原因,还是想等我的律师来了以后在说?”
“对了,你别指望用‘妓--院’和收留‘卖--淫--女’以及组织‘卖--淫’的罪名诬陷我,这里只是一件普通的民居,是我名下的合法房屋。”
他们有准备。
周末想不明白这群家伙为什么会有准备,来这家妓--院之前自己都不知道要和海森堡一起过来,怎么这个小混混会准备的如此充足。要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推论,克里斯蒂娜和海森堡的搭档乔伊根本不可能从楼上带下任何一位嫖--客或者妓--女,他们这群王八蛋就像是早知道了要被警察临检一样,恨不得把这栋房子粉饰成干净的教堂。
大肚子蝈蝈男还在那和流氓斗嘴:“DOG,不是在你名下的房子就是你的,你今年多大?24?25?有过几次合法工作机会?你凭什么拥有一栋这么好的房子?周这个每月拿警察局薪水的警察在继承父母留给他的价值420000房屋时还要欠着银行大笔遗产税,你能拥有一栋在富人区、还装修如此奢华的房子?”
“我一定会让律师投诉你!”黑小子趴在地上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明显是心里有底。
“周、海森堡。”
楼上传来呼喊声,紧接着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当周末看见乔伊与克里斯蒂娜的身影,克里斯蒂娜看着他摇摇头,那意思是,什么都没有。
趴在地上扎刺的黑人瞧见这一幕,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的胜利,冲着海森堡大喊:“WHO’S-DADDY-NOW。”
好像,闯祸了。
四个警察闯入了印象中夜夜笙歌的妓院却在这栋房子里只发现了四个男人,他们还不是嫖--客,关键问题是他们还没有搜查令,要是黑人咬准这一点起诉,只要四个黑人口风要紧,连周末在内的四名警察全都要担上非法闯入的罪名。尽管德瑞克会给他们后补搜查令的手续,但是一顿苛责是跑不了的,一旦事情闹上了媒体,以米国现阶段弗格森案件闹得正凶紧张时刻,没准他们马上就会成为歧视黑人的标靶。
“我知道最近的毒贩在哪。”乔伊突然间说出了这一句。
“FUCK-YOU-MAN!别想栽赃!”黑人发疯了似的狂吼着。
海森堡蹲在很爱说话的黑人旁边问道:“听着,我们来这不是为了你们四个混蛋。昨天下午,在小镇郊区的废弃工厂里死了一个人,被人打了三枪、砍断了双脚,他是警察局局长德瑞克的儿子。现在,整个蒙泰克镇的警察都在寻找凶手和相关线索,我们需要一个名字,一个听见枪声或者卖枪给了什么人的枪贩子的名字。”
“我要是知道是谁干了这件事,真想请他喝一杯。”黑人趴在地上嚣张的撇着嘴说道。
“你好像没听懂!”海森堡说完以后伸手给了那个黑人后脑勺一巴掌,紧接着补充道:“你要是肯给我这个名字,我们就没有矛盾了,WE-COOL。否则……”
“周呢?”
克里斯蒂娜发现周末消失了,就在海森堡说话的档口。
……
这间房子……装修的还真是很有诱惑力。
周末在屋子里闲逛着,在这期间他走遍了一楼目力可及的每一寸角落,欣赏着房屋内窗户与窗户间的缝隙处、一个个裸女雕像。那些裸女被雕的很传神,有的摆出S形抱着空水瓶、有的背身扭头往回看的时候撅着屁股,这些雕塑值多少钱周末无法判断,可以断定的是,来这寻欢作乐的人都应该是很有品味的家伙。
顺着墙角绕过楼梯,周末没有着急上楼,他很想看看这间房子里到底有什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外边的四个小混混清空了这里,还摆出一副早就知道警察要来的架势。
他相信一句话,所发生的一切都一定有迹可循,如果问心无愧就不需要掩盖,也就没有了迹象;反之,就必须掩盖,就一定有迹象存在,这种迹象越多,就越容易顺藤而上,这就是破案的途径,顺着这条途径顺流而下是犯罪,逆流而上,就是周末正在干的事。
所以,周末在观察这间屋子的时候,采用各种姿势去看,他站着看、坐着看、蹲着看、躺着看,用任何方法检查每一个容易被其他姿势所忽略的角落,他一定得把这群小混混试图掩盖的东西找出来。
可惜的是,迫使周末用出真本事的并不是那件变态杀人案,而是很可能让他背上一次‘非法闯入’处分的妓--院,一个待定‘黑警’要是在背上‘非法闯入’的处分,那档案得花成什么样?内务部到时候肯定重点关照他。
嘎吱。
周末推开了楼梯边上某个房间的房门,那是一间厕所,很干净的厕所。
走入厕所,周末按照自己的习惯先是站着观察顶棚,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时,开始坐在马桶上勘察墙壁,墙壁好像刚刚被粉饰过,最后,他忍着心里的不情愿,躺在地上,这个时候,他通过左右扭头来观察墙角和站着与坐着时看不见的角落,如马桶下边……
真正的破案绝不仅仅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嘡、嘡、嘡’来几句福尔摩斯似的推理,那是无法让法官和陪审团相信的,破案,永远是先有证据才有推理,否则任何推断都站不住。
“克里,我需要你的可乐、尺、还有一张白纸,车上的可乐!”
躺在地上的周末总算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让他很想不通。
那是一滴血,只有一滴,藏在马桶边上,如果不是周末躺在地上,绝对发现不了这滴血的痕迹,更有意思的是,这滴血没有外溅的迹象,是很圆润的一滴。它就藏在最难清理还不易发现的角落,和长期被清洁工忽视的尘土混在一起,要不是颜色不一和周末见了太多类似的血滴,还真不一定就一眼能认出来。
这滴血说明血滴滴落的距离并不高,起码不是从人体的下巴滴落,因为从下巴滴落,血滴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外溅、会呈小朋友画作上的太阳型,距离在那摆着。人体可以造成血滴滴落的位置很少,发尖、下巴、耳垂、鼻尖、指尖,仅此而已,加上血滴的圆润而不是椭圆或者圆锥体,更能证明这滴血是直接坠落而不是被顺手甩在这里。
由此,周末可以确定这滴血并非是这间屋子里某位妓--女的姨妈血,这些女人在那个来的时候都会用姨妈巾,即便是睡梦时大姨妈来了,清早第一件事也是洗澡、换内裤与带上姨妈巾,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着脏血的污秽到厕所来到处甩。
那么,这滴血是谁的?
周末现在还无法确定,不过,他很快就能用排除法得知一切。
“嘿,周,你在哪?”
“厕所。”
克里斯蒂娜走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纸和一杯可乐:“你在干什么?”
“尺呢?”周末没回答她,而是直接问道。
“我哪有尺?”
“去借,去找邻居借。”
克里斯蒂娜翻了个白眼,又不好说什么的跑了出去,等又一次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一把卷尺。
周末接过卷尺的第一步就是去量那滴血的直径,量好了直径以后把数字记在心里,下一步开始寻找姿势,他得找到一个能够直接把血滴滴落在最靠近马桶后边的位置,可这个姿势找了很久也没研究出来,关键在于实在太别扭了,每次想要靠在马桶水箱上用双手自然垂落的姿势把手伸到和血滴平齐的位置时,总会被马桶上的水箱给磕的后背疼。
一个正常人要忍着这种疼痛把血滴滴落,简直就是在和自己较劲,这不现实。然而单腿跪在马桶盖上也不太可能,谁会专门用这么特殊的姿势把血滴滴落在这?
什么样的人才会坐在马桶上把血滴落在那样的位置?
莫非是一个身体比较麻木,比如嗨大了、喝醉了……又或者,根本就是个没有感觉的死人!
周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来找证据是为了抵消这次非法闯入,没想到……
“克里。”
“WHAT?”克里斯蒂娜看周末在那来回来去的调整自己,弄的像是精神病犯了却没带药一样,满头雾水的回答。
“把尺子拉出来,用0CM的地方抵住地面,帮我将尺子与地面做成一个90°的直角。”
“干嘛那么做?”
周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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