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意点头:“真正聪明的女人。”
就象利嘉慧所说:我此刻要钱有钱,要事业有事业,要男人有男人,我不用结婚就已经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所有东西,我何必结婚?
连绵还可以加上一句:要孩子有孩子。所以更加不用结婚。
周心意也曾问过利嘉慧:“可是,也许我们需要一点安全感,也许我们有时候会感觉孤独。”
利嘉慧道:“所有安全感都是不安全的,孤独这种东西更加无药可救,一张结婚症也于事无补。”
林子越后悔了:“真不该告诉你,你是不是也不想再结婚了?”
周心意歪着头笑:“嗯哼……”
连绵正好过来敲门,看到两张笑嘻嘻的脸,诧异道:“看到我这么开心?”
林子越嘻皮笑脸:“当然,看到金主还能不开心。”
连绵笑着摇头:“心意,你有空么?我冰了一瓶99年的葡萄酒,与我一起喝一杯?”
林子越奇怪:“不带我么?”
连绵笑:“不带你,你自己乖乖在房音里呆着,不要怕,这个酒庄虽然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但是听说最近都不闹鬼了。”
周心意转头对着林子越嘻笑。
连绵道:“他小时候最怕的就是床底下藏着一头鬼,所以他的床,下面都不许是空的,我说的可是?”
周心意竭力回忆林子越房间里的床,似乎床板下是有抽屉的。
林子越抓头:“妈妈,如果我结不成婚,就都赖你。”
周心意关上门与连绵并肩而去。
妈妈正式上场了,只是不知道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妈妈会说出什么不寻常的话。
连绵的话题从99年此地的气候开始,直至99年气候产下的葡萄有什么特色,这样的葡萄会酿出什么味道的葡萄酒说开去。
只听她娓娓而谈,声音低缓中透出一股柔媚,仿佛空中有一点淡淡的香气不时萦绕鼻间,挥之不去,周心意深深陶醉其中,连听她说话都是享受。
当然,周心意也明白,这些话不是她的重点。
果然,谈完酒,连绵开始步入正题:“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既有成熟女生的委婉与懂事,也有女孩子的天真,我看得出来,子越非常喜欢你。”
周心意只好微笑着,眼观鼻,鼻观心,等待连绵真正的主题。
“其实子越还十分孩子气,也许你不够喜欢他……”连绵叹了口气,几日里的相处,她看得出来,子越深深喜欢这个女孩,他的目光,有如粘在她身上,随时随地在寻找她的身影,而这个女孩的目光,却常常空茫没有焦点。
周心意等着连绵把那句没说完的话说完。
连绵道:“做妈妈的总是比较自私,我觉得你很适合子越,多希望你会肯一直陪着他。”
周心意诧异,前面那么多的铺垫,她还以为连绵是希望她离开林子越。
周心意只好实话实说:“我知道子越很好,可是我刚刚离的婚,七年的婚姻,在一起十年的人,很难一下子象个没事人一样马上投入下一段感情。”
连绵点头:“我明白。”
两人喝了一会儿酒,连绵轻声道:“子越是个慢热的人,他不是那么容易喜欢一个人,我也没看过他这么喜欢一个人,这一次来法国前,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遇到他心目中一直想要的那个女孩,可是人家不要他,所以我才建议他来散散心,却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在飞机上相遇,也许这也是一种缘分?”
周心意点头:“是,我也这么想。”
连绵笑:“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你认真考虑他。”
周心意道:“我会,只是现在……可能对婚姻和男人还有恐惧感。”
连绵笑:“站在女人的立场,我不觉得结婚或生孩子有什么必要性。但是站在母亲的立场,我觉得你应该和子越这样的男孩结婚,因为他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公人选。”
周心意笑:“那倒是,又会做甜点,又会护理,又会开香槟,又知情识趣。”
连绵:“是,他从小和另外两个孩子不一样,心思天马行空,不想读大学,高中毕业以后和几个朋友在海上航行了一年,后来又去了非洲中东当义工,跑到剑桥听了一年的英国文学,却不想正正式式地坐下来当学生。不象那两个,只会闷声读书赚钱发财,一点不可爱。后来他爷爷身体不好的时候他回家专门陪他老人家两年,陪着老人家度过最后的日子,这样的孩子现在不多了。爷爷去世后一段时间他很颓丧,开了个咖啡厅打发时间,倒是因此认识了不少朋友,重新开朗起来。”
周心意只觉得连绵十分有趣,两位在别人看来相当出色的孩子,在连绵眼里反而无趣得很。
连绵道:“所以我确实有点偏心,他哥哥和妹妹也说过我只疼子越。家里有两个万分上进的孩子已经够了,家里也不需要大家都一起赚钱,总得有个人花钱吧?你会不会觉得他不求上进?”
周心意道:“怎么会?我也觉得他这样很好,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我知道和他生活一定不会闷,不能完全投入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他无关。”
连绵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结婚,不一定要想得特别清楚,想得太清楚了就永远结不成婚,说不定稀里糊涂结了婚,一不小心也就白头到老了。”
周心意笑:“那倒是真的。”
能白头到老的婚姻绝对不是靠婚前想得特别清楚实现的,那需要运气。
连绵道:“就象我,想得太清楚太理智,每一步路怎么走都经过慎重考虑,其实生活一点意思也没有,缺少冒险,缺少未知,就这一点,我知道我的心态已经老了。”
周心意骇笑。
一个智慧的女人,却讨厌自己的理智,怪不得她最喜欢子越这个孩子。
又结婚了
周心意回到房间时,林子越已经睡着了。
床边的落地灯发出柔和的光,微微覆盖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昏暗光线下林子越的脸部线条,仿佛古希腊神邸雕塑般俊朗。
美色当前,周心意长叹一声,靠着床沿坐下,慢慢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描摩他的眉眼,从一双眉毛开始,到黑而密的睫毛,再沿着笔挺的鼻梁直至轮廓分明的唇线。
这时,林子越突然张开嘴,轻轻咬住周心意的手指。
周心意吓了一跳,跳上床去拍打他,林子越顺势将她拉入怀中,轻吻她的头发。
周心意象头无尾熊一样趴在他身上,将头贴近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卟通,卟通,卟通。
林子越笑:“有没有听见我的心在叫—爱你爱你爱你。”
周心意轻笑:“俗气至极。”
林子越问她:“妈妈和你说什么?”
周心意道:“她想把你卖给我。”
林子越问:“你买不买?”
周心意想了一会儿:“我还在考虑买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林子越劝说道:“把我买回家吧,好处可多了,我什么都会干。”
周心意道:“来,说说,你都会干什么?”
林子越道:“我可能干了,不但会干活,我还会干人。”
周心意听到第二句,忍不住又跳起来捶打他:“我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周心意紧贴着林子越的下半身感觉到他的坚硬,她伸手过去……
林子越却抓住她欲行不轨的手不让她动。
周心意干脆直起身坐在他身上:“还学会反抗了?”
林子越道:“没有反抗,我只是非暴力不合作而已。”
周心意奇怪:“今天怎么突然做烈男状了?”
林子越委屈道:“我本来就是烈男,只不过碰到你这个女流氓,实在没办法才从了的,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霸占了人家的身子,还骗了人家的心,然后就翻脸不认人了,也不给我个名份。”
周心意笑喷:“来,今晚侍候好大爷,你要什么名份大爷都给你。”
林子越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许赖皮。”
周心意只顾着笑:“那得看你侍候得大爷满意不满意呀。”
话还没说完,林子越就抱住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开始上下其手,周心意的笑声慢慢变了调转为呻吟……
周心意好似泡在温暖的海水里起伏荡漾,她懒洋洋地放松自己,任由林子越带着她翻过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在□即将把她淹没时,她带着微醺般的眩晕紧紧攀附着林子越,可是林子越却停下来不动了。
周心意忍不住求他:“不要停,不要停……”
林子越喘息着问她:“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
周心意难受地扭动着身体,却不回答,林子越身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周心意的身上,却还是坚持着不肯再动。
周心意呻吟着问他:“你不难受么?你也很难受的是吧?快一点……”
林子越沙哑着声音:“是,我很难受,可是,我想过了,□要多少有多少,不管和谁都可以有,如果只是要这个,我未必一定要和你!我想要的是你,完整的你。嫁给我!”
静寂的夜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除了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月色,几乎是一片漆黑,恍若天地洪荒之间,唯有两个人的存在。
周心意心想:也罢也罢,不如任性一把,快意人生,今后好与不好都不必再去想它,只要此刻快乐,谁管它是否地老天荒?
她清清楚楚地回答:“好。”
周心意心里明白,如果此刻不嫁,今后理智回归,她多半会走上利嘉慧那样的单身之路。
到底是结婚好还是不结婚好?其实谁也说不清楚。
林子越惊喜地抱紧她:“真的?不许反悔!”
周心意响亮地回答:“是!”又转柔了声音问:“可不可以开始了啊?”
林子越一边动作,一边开心地:“嗯,我会努力工作,争取表现。”
两人的笑闹声又渐渐转为低声的喘息与呻吟。
一切动作与声音平息下来后,林子越抱住周心意轻轻亲吻:“这下再也跑不掉。”
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