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对许明彰不见得是好事。
而且时萧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听到许明彰的名字,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撕心裂肺的痛了,即使如今两人相对而立,时萧也能心绪平静。
时过境迁啊!曾经多刻骨的爱情,最终逃不过的,就是时间。
时萧抬起头,望进他笑了,微微点头:
“我很好,你放心”
说着,向前走过去,错身而过,时萧低低说了句:
“许明彰,再见”
许明彰身子一震,却没回头去望,不能给她幸福的将来,不如现在放手吧,也许她还有幸福的机会,这是陆严的话。
许明彰挺直脊背,走进了大楼,阳光隐没在他身后,他的生活中,从此再无那样灿烂的骄阳。
电梯叮一声打开,许明彰刚要举步,就看到从里面出来的叶驰。叶驰站在他面前,冷冷的望着他。
两人对峙良久,许明彰目光一闪,后退一步,叶驰越过他走了过去。许明彰进了电梯,伸手挡住阖上的门:
“叶驰,珍惜她,爱她,不要让她哭”
叶驰停住脚步回头,嘴角轻缓的扬了扬,颇为讽刺的笑了:
“这是我们夫妻的事,和你有个狗屁关系”
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他一遭,沉声道:
“是哭是笑,时萧都是我叶驰的媳妇,她是我的,这辈子都是,就是死了,墓碑上刻的也是叶门时氏,和你姓许的一点沾不上边,所以,滚的远远的,别他妈让我再看见你,听到没有。”
四十三回
时萧送了文件回来,刚到了玻璃幕天桥,就看见了叶驰,靠在那边抽烟,望着外面,脸色隐在袅袅烟雾中,仿似有几分难解的阴霾。
时萧印象中,叶驰已经好久不吸烟了,自打知道她怀孕之后,在家里绝少吸烟,就是瘾头上来,也到阳台上去抽,这个男人有时候也颇为自制。
时萧略略低头,如今他旁边垃圾桶上的烟灰盘子里,已经有三四个烟头。叶驰抽的烟与别人不同,是特供白签的那种,因此时萧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时萧不禁心生警惕,总觉得现在的叶驰,有些不对劲儿,飞快的想了一遍,侧头望了望楼下,从玻璃帷幕上,能清晰的看见停车场里,叶驰的那辆银灰色卡宴,那么,他刚才看见了她和许明彰说话。
时萧心里咯噔一下,说真的,对上次的事情,时萧真有些怕,若是惹恼了叶驰,她绝没有好果子吃。
时萧下意识抬起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摸了两下,叶驰回头盯着她,目光略阴沉的扫过她的手,冷哼了一声,上来拉她的手:
“走,回家”
时萧一愣,急忙甩开他:
“叶驰,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正在上班”
“我无理取闹”
叶驰抬手握住她的后脑拉近,近的呼吸可闻:
“萧萧,我以前说的话,你忘了是不,那让我再告诉你一遍,你是我的,是我叶驰的媳妇,这辈子都是,记住了”
迎面几个同事从那边过来,时萧忙扯开叶驰,有些尴尬的和几个同事打招呼,同事们扫了叶驰一眼,暧昧的眨眨眼走了。
叶驰凑在她耳边低声说:
“我有事问你,你要是不怕丢脸的话,在这里问,我也没意见”
时萧有几分不耐烦:
“什么事非要现在问,下班不行吗”
“不行”
叶驰回答的异常坚决,开玩笑,这绿帽子都要扣脑袋上了,他还等下班。
时萧知道,只要叶驰拿准了的事,自己一向拧不过他。因此,请假,回家。
一路上,都不理叶驰,等红灯的路口,叶驰侧头看她,她望着窗外出神,最近她总这样,仿佛藏着无限心事的深闺怨妇,神情总是那么飘渺难期。
叶驰抓下领带,仍在她身上,时萧顺手把领带卷折好,放在前面的置物柜里,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低声道:
“刚才刚才我和学长在哪儿正好遇上”
叶驰挑挑眉,颇有几分讽刺的说:
“倒是巧,足以说明,你们还真是有缘是不,可惜啊!缘浅情深也枉然”
时萧侧头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学长,别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哪个学长学妹像你们这样,一见面就死盯着对方,一幅难以自拔旧情难忘的嘴脸”
时萧脸色一白,盯着他好半响,别开脸去,叶驰俯身过来,捏住她的脸硬转过来:
“怎么,没话说了,他那儿那么好,值得你这么想着念着,是不是在我身下呻吟的时候,脑子想的也是他”
时萧一巴掌打过来,叶驰一抬手捏住她的手腕,时萧咝一声,疼的几乎要被他捏碎了腕骨。抬眼和他对视,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他眸中隐隐的愤怒,仿佛要破土而出,愤怒、嫉妒、夹杂着黯然犹如冰火两重天,时萧觉得自己夹在其中,仿佛立时要焚烧殆尽,或是冰冻而死了。
后面车喇叭响的刺耳:
“喂!哥儿们,泡妞找个清净地儿,这大马路上的,你们演电视剧呢”
叶驰放开时萧,一踩油门,车子嗡的冲了出去,时萧有些忐忑,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除了刚才和许明彰碰上,说了两句话,自打上次,就没见过面,他这次又发什么疯。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进了电梯,叶驰不可避免想起视频中的镜像,向前一步,手撑在电梯壁上,把时萧逼在电梯的角落,微微俯头,嘴唇几乎快碰上时萧,噁一声,时萧捂着嘴干呕两声。
抬起头,却看见叶驰阴毒的目光:
“恶心吗,嗯?”
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抬起,唇直接落下,大手托着她的头,令她根本躲避不开,捏住颌骨的手让时萧想起了上一次的经历,令她再也不敢反抗,极力忍住胃里的翻腾,任他毫不温柔的侵入,纠缠。
叶驰吻的非常用力,不像亲吻,反而更像惩罚,带着怒意,夹着不甘,还有,几乎压抑不住的嫉妒。
尤其看到时萧这一副极力隐忍的神情,更是火冒三丈:
“你死人是不是,不会反应啊,就是僵尸,都比你有活气儿,还是对我不满意,是不是要是换了姓许的那小子,就不一样了”
时萧靠在电梯的角落里喘息,听了叶驰的话,惊跳起来,想起了许明彰刚回国的那件事,两人在锦江电梯里的吻,难道,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以叶驰的独占欲,知道了,肯定就是一场轩然大波。
时萧不禁瑟缩,电梯开了,叶驰出去,时萧靠在电梯角落里一动不动,叶驰回身,牵起嘴角,走回去,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怎么,想起什么了,走都走不动了,用不用我抱着你”
时萧咬咬嘴唇:
“叶驰,不想你想的那样,真的,你听我解释”
叶驰脸色一沉,用力拉着她的手臂,出了电梯:
“好,我我听你解释,但是必须回家,在这儿,四周都是监视器,被别人听了去,我叶驰丢不起这个脸儿”
时萧脸色惨白,进了玄关,关上门换鞋,叶驰车钥匙丢在茶几上,啪啦一声,吓的时萧一激灵。
时萧进去;坐在叶驰对面,正是中午,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落在宽阔干净的空间里;有一种别样的冷寂。
时萧心里虽怕,却又有一丝怨,这两种情绪;都来自于面前的男人,他对于自己过去那点情爱小事;始终耿耿于怀,而他呢,在自己怀孕期间和别的女人
想到此,时萧忽然就觉得没意思起来,既然已经决定分开,这时候解释这些,真有些说不出来的可笑。
“说啊!我听着呢”
叶驰沉声开口,语气中带着暴风雨前的压抑和阴沉。时萧微微叹气:
“就是学长刚回来,我们单位领导请他吃饭那次”
时萧说了开头,可无论如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去,叶驰却接了她的话头
“嗯,吃着吃着,你们两个就中途退席了,旧情难忘,天雷勾地火,在电梯里就抱着激吻起来,后来呢,你们进电梯的时候,还不到八点,你十点多才到家,中间这几个小时呢,你们干什么去了,去酒店开房间,还是随便找个地方野合”
时萧蹭站起来,定定的望着他:
“你当我们是你吗”
眼前阴影笼罩,叶驰站在时萧身前,从上到下的俯视她,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我怎么样,我向来光明正大,不像你和姓许的那小子,偷偷摸摸,知道你们这是什么吗,狗男女”
叶驰吐出这三个字来,时萧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失去了理智:
“你呢,你是什么,你连狗男女都不如”
叶驰倒是笑了,只是笑得有些阴冷:
“行啊!长本事了,敢和我顶嘴了,这是你自己承认了是不,怎么,想着我和离了婚,跟姓许的那小子双宿双飞,可惜,那小子明儿就去川陕那破地方了,还有婷婷一准追过去,有婷婷那么个漂亮的小丫头,你就笃定,姓许的还会要你这个二手货,更可惜的是,就是他要你,也不成,我叶驰的东西,就是毁了,也轮不上别人接着,你是我媳妇,我老婆,我怎么着折腾,都是天经地义”
目光下滑,眸色暗沉,不知什么时候,时萧的衬衫扣子绷开了两个,从叶驰的角度,正好看到里面凝脂般的肌肤,和深深的沟壑,这对禁欲已久的叶驰,简直就是难以招架的诱惑。
目光一闪,俯身低头,埋在她胸前,沿着肌肤细碎的啃噬,时萧推拒不开他,也不敢太激烈的挣扎,毕竟肚子里的孩子要顾及。
可当叶驰挑开胸衣,大手从裙下面伸进去的时候,时萧不知道从那儿生出一股力气来,一把推开了他。
叶驰被他推的退后了两步,时萧三两下扣上自己的衬衣:
“对不起,我累了”
叶驰哼哼冷笑两声:
“累了,怎么姓许的那小子一碰,就一点都不累,浪的站都站不住,我都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叶驰气的口出恶言,时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