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传到了她的胸口,她觉得他们的心跳这会儿都是重合在一起的。每次她被生理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都梦想着有一天有个人能这样耐心细致的照顾她,今天她终于找到这个人了,这个人哪怕在睡梦中都不会忘记给她按揉小腹。
此时此刻她真的觉得很幸福,之前薛曼文说嫉妒她,她想,现在的她才值得薛曼文嫉妒,为了这个人,她愿意承受薛曼文的嫉妒,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嫉妒她,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都愿意承受。
她稍稍的挪动了一下,想要让他垫在自己脖子下的手可以负担轻点。这轻微的挪动却让睡梦中的江浩然猛的睁开了眼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马上问道:“怎么了,还很疼吗?”稍微清醒一点之后,他又马上坐起身,嘴上还说着:“不行,不能这样熬着,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薛怀亦拉住他的手,示意他躺回身边,“好很多了,浩然,你别紧张,我想让你抱着我,这样我会舒服很多。”
江浩然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觉得真的好一点之后,才依言躺回她身边,手也重新按上她的小腹,小心的揉动着。
“怎么会疼的这么厉害呢?一直都是这样吗?以前有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等再清醒了一点之后,一连串的问题就都冒了出来。
她听了,轻轻的笑了起来,虽然小腹因为笑,也一阵一阵的泛着疼,但她还是克制不住笑意,她很少看到江浩然这么不冷静的时候,可是她很喜欢他为了她失去冷静。
“看过医生的,吃了不知道多少药,都没用,后来听一个老中医说,现在疼的厉害的,生了孩子之后一般就会无药自愈,在那之前没必要吃太多药,吃多了药反而不好。而且我也就前面两三天疼的厉害点,后面几天就不疼了,所以我也就随便它了。”睡过一觉,感觉好很多的她,慢慢的说清楚自己的具体情况,免得他太紧张。
“那位老中医有没有说什么这段时间需要避忌的事情,或者有没有说什么可以缓解疼痛的方法?”虽然听了她的解释,不那么紧张了,但他还是不放心。
“也都是一些平常的方法,只是我需要严格遵守罢了。只要不吃生冷辛辣的刺激食物,注意保暖,不接触生冷的水,不剧烈运动就不会很疼的。”
薛怀亦如果知道自己说的那番话会让江浩然执行的那么彻底,她打死都不会说的。
早上起床,她刚要起床,江浩然就拿了已经温好的衣服让她穿,衣服的件数和厚度超过她去南极时穿的,她觉得太夸张,想要反抗,可是反抗无效。刚接好水要刷牙,江浩然拿了一杯已经放温的开水进来,快速的换下她手中接了自来水的杯子,她看的都有些目瞪口呆了,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就连坐个电梯到车库,他都要搀着她,她又不是老弱病残孕,哪里需要这样的待遇。
到了公司,她想总算可以随意点了吧,他却又跟进了办公室,熟稔的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办公,问他干嘛?这厮理直气壮的说不放心她一个人。陈秘书睁大惊讶的双眼拿着每日一杯的黑咖啡进来的时候,他又在她碰到咖啡杯之前拿走了咖啡,还吩咐陈秘书出去重新拿一杯热牛奶,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热牛奶之类的东西不是办公室应该出现的饮料吗?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叫来的酒楼外卖清淡到她吃不出盐的味道,忍无可忍的她,终于爆发了。
“江浩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只是生理痛,而且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怀亦,听话,我后来咨询过中医师了,他们都说生理期的时候如果不好好保养,以后怀孕的时候也会很遭罪。”
还没等他说完,薛怀亦就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我和你说的是现在你做的太过分了,你没事提怀孕干什么。”说完,脸上还不自然的红了一片。
“这不是迟早的事吗?我们要防范于未然,退一万步讲,即使我们不要小孩,但生理期期间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对你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耐心的劝诱着,昨天她疼的脸色苍白的样子真的是有点吓到他了。
看着江浩然这么认真的神情,薛怀亦觉得又窝心又感动,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两人目光胶着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满室甜蜜的气氛。
“你最近换男人换的可够轻快的啊,前几天才和开越野车的男人在公司门口依依惜别,怎么,这么快就厌了,又换成这种斯文气质型的,还把男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你有这么饥渴吗?时时刻刻都离不开男人。”薛曼文斜靠在办公室门口,语气轻蔑的说着。
薛怀亦正要反唇相讥,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江浩然就先他一步开了口。
“这位小姐,难道不知道进到别人的办公室之前,先敲门是基本礼貌吗?”他神情平淡,嘴角甚至扬着一抹优雅的笑容,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她之前充满讥讽意味的话。
“那些礼貌是对于值得礼貌对待的人,向你这种为了钱扒着女人的小白脸还是算了吧。”薛曼文想当然的以为,就凭薛怀亦在外面坏到不能再坏的名声,还愿意和她纠缠不清的男人,不是贪钱就是贪色,不是纨绔就是混混,而她即将和陈子默订婚,一脚已经踏入豪门,实在没有必要和这样的男人客气。她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现在她不会再委屈自己一分。
“哦~~都说什么样的人眼里看到的别人也都会是什么样的,看来这位小姐是个见钱眼开,为了钱不惜巴结男人的人咯。”他慢条斯理的又回了一句。
“你!果然是物以类聚,你和薛怀亦一样都是个惯耍嘴皮子功夫的,我说不过你,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薛怀亦换男人的速度可是很快的,你要巴结的紧一些,免得和前几天那个开越野车的男人一样,转眼就被甩了。”她潜意识里面就不认为眼前这个俊秀斯文的男人会和越野车有什么关系,在她的印象中,会喜欢越野车的都是那些健壮野性的男人。
“谢谢你的提醒,以后我开着那辆越野车送怀亦上班的时候,如果还有机会碰到你刚下红色法拉利,我会尽量露出脸让你看到,以免又生出什么误会。”他特意加重了越野车和红色法拉利,好让薛曼文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天的男人是他。
听到江浩然的话,薛曼文有点目瞪口呆,她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出这么大的丑,狼狈的转过头对着正悠然自得的看着他们对话的薛怀亦气急败坏的道:“懒得和你们废话,我今天来只是要确认一下,陈氏的那份报价表,你看的怎么样了,他们给我们的考虑时间可是不多了。”
“照你原先的意思,这么低的价格,陈氏是看着你的面子才给的,应该不着急要答案吧,我保证不会超出他们给的时间,但也保证在此之前不会给你任何答复。”她支着下巴,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轻忽怠慢的语气回答着。
薛曼文被两人一搭一唱的气的不轻,扔下一句,“你们好样的”就气呼呼的走了。
等看着薛曼文走远了,她才好笑的看着又重新埋首回电脑的江浩然,“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的嘴上功夫也这么了得啊。”
“我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而且我说的句句属实,不是吗?”他抬了一下左边的眉头,轻笑着回答。“对了,你们刚刚说到陈氏的报价单,是怎么回事?”
“陈氏前几天给了一份今年的原材料报价单,比往年的价格要低上一成,看合同都没有什么问题,可这是老头子和薛曼文去谈下来的,我怀疑中间有什么猫腻,所以一直压着文件没有批,想要查清楚再说。”说到公事,她收起原先调笑的态度,言语精湛的说明情况,她清楚江浩然在商业上的敏感嗅觉,所以并无任何隐瞒。
“合同还在你这吧,拿来我看看。”他也没有任何避讳的提出要求,一点都不害怕会不会让薛怀亦觉得他管太多。他也相信她不会有这些无聊的想法。
“哝,就是这个,给你。。”她拿起放在右手边的一份文件,没有任何犹豫的递给已经走到她对面坐下的江浩然。
他仔细的看了一遍文件内容,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原材料产地,质量标准,检测机构以及如未能及时交货应赔款多少等条目都列的清清楚楚。他回想了一下与之相关的一切讯息,最后将眼光又重新调到原材料产地上去。
“这批甘蔗的产地是Y乡,我记得去年9月份的时候,这个地方曾经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同时山体坍塌死了不少人。”他一边回想着,一边将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快速的在脑子里面的过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极有可能被别人利用陷害的一个点。
“对,没错,这个情况薛曼文也和我提过一下,说陈氏也是考虑到要支持灾区,另外又有她的面子在,所以才会这么低的价格就把货订给我们。”她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她不明白这和老头子的阴谋有什么相关的,原材料产地发生的事是一开始就讲开来的,如果要出岔子,应该不会在这方面做文章。
“你啊,看来真是不怎么适合在这尔虞我诈的商场中讨生活。”他爱怜的抚了一下她的脑袋,这才为她解释这中间可能会有的猫腻:“他们一开始就和你说清楚了降价原因和原材料产地发生的灾害,就是在转移你的注意力,人在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对别人坦诚相告的部分产生怀疑,只会去疑心对方刻意隐藏的内容。看来,他们的做法是成功的,起码你就不曾想过他们会在这点上做文章。”
薛怀亦越听越惭愧,头都不由自主的往下垂,她果然不是经商的材料。
“你不用自惭,你爸毕竟在商场上混迹了几十年,你才几年的经历而已,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看着她的样子,安慰的话就自动自发的出了口,他也知道应该严厉的教导她,她才能在商场上好好的生存下去的,可是话到嘴边了他就是舍不得说出口,罢了,大不了以后她的担子他来背。
“你想啊,到时候你签订了合同,采用了那批Y乡的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