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等我们没有了火枪,就用炮弹与你来换案子,您看如何?”
这是当然,因为“飞燕Ⅲ型弩炮”虽然并不太难制造,但它的炮弹实在是有些特殊了。火箭助推榴弹,那是彻底的新式技术,这个时代的人近乎无法仿造。像赵旭那样搞出一个底部排气炮弹还有可能,但火箭弹对他们来说就太过于困难了。而且这一次为了对付赵旭获得的“飞燕Ⅲ型弩炮”,“华夏帝国皇家科学院”对炮弹进行了改造与优化,射程事实上已经提高到了1200米的程度。
这样的改变会让蒙古人以及赵旭手里的“飞燕Ⅲ型弩炮”,以及他们制造的底部排气炮弹的差距拉大。别小看这400米的距离,对于战争而言这是可以决定生死,乃至一个民族胜利还是灭亡的事情。倘若蒙古人与赵旭的军队想要倚仗火器取胜,那么到了大宋就有好好的一亏要吃的。
蒲金书的话说的很明白,但余玠却感觉到相当难。因为倘若按照《华夏律》来审案子,那么这里的事情就变得难于处理了。倘若不按照《华夏律》来审案子,那么回头面对使用了火器的蒙古人时,只怕这大宋就没有几天活头了。说不要火器,余玠实在是舍不得,因为这恐怕要关系到大宋的存亡。但倘若说要火器,那就不是关系到大宋的存亡,而是关系到自己脑袋的存亡了。
其实这不过是蒲金书的一个小小的考验,他倒想看看此刻在大宋朝廷里,也算是有些名望的余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倘若与普通的那些狗官一样,那么自己也不必太过于废心。回头赵伏波回来的时候,自然会砍掉他的脑袋。倘若真的是个一丹心为了大宋的安宁,那么这样的人通过了考试,赵伏波还是要用的。
“我把这件事禀告朝廷,然后听他们的决断如何?”
余玠的这句话只在肚子里翻腾,却没有说出口,倒不是担心蒲金书笑话他太过于迂腐而又太过于明哲保身。眼前的事情明摆着,要行亡国,要么亡身,这还真是个让人两难的题目。不过余玠是什么人,是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于即倾的人。如果不是他守四川,大宋要早亡10年的。
“嘿嘿嘿……蒲贤弟啊,你还真是一个善于出难题的蒲贤弟。不如这样,我给你个官职,然后你来审案子。如何判那是你的事情,审完了你挂印离职,我得到火器,这样你我兄弟不但完了各自的使命,而且少了其他许多的麻烦,你道如何呢?”
瞧瞧这个余玠,一个轻轻松松反腕就把蒲金书给拿住了。这同样是一个考验,那就是他蒲金书在评价大宋的官员是不是真的爱民时,那么余玠用这件事反过来质询他。
瞧瞧余玠比某些人的反应能力高得多,面对别人的质询时,他还知道反击。不像某些人,面对他人质询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甚至连一句反问的话都没有。说的是谁,当然是那只知道“抗议、抗议、严正抗议”的人,抗议了那么久之后,抗议掉那么多利益之后,这句顺口溜不过根本就是句笑话。
“华夏帝国”不抗议,最少他们不说出来抗议。就好比亚丁行省抓了他们的商人,他们第一反应是就集结军队然后杀了人家全家。占城方面也曾经抗议过,不过现在他们已经不有再出海打渔或者说抢劫,大海已经与他们没有关系了。
“这个……”
蒲金书思索着的同时端起了酒杯,他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但有些事情实在是令人害怕的。如果论起来,这是《华夏律》实施的时间还短,最少大家没有对它抱有100%的信心。如果有的话,蒲金书不会疑虑,但此刻他却有些斟酌。他伸手端起眼前的酒杯来,接着把那大一大杯最少三两的烈酒一下子倒进喉咙。
“罢了罢了,一死而已,大丈夫何惧之有!如此的话,便请余大人给在下一个官职,无论如何这眼前的状子在下蒲金书是审定了!”
“好,好一个何惧之有,蒲贤弟这样的少年英豪余某是交定了。倘若有一日你那个殿下为此事找你麻烦,尽管来我这里,不论什么时候都有你蒲贤弟的一席之位!”
蒲金书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之后,感觉到压力骤减。虽然他打算连夜派人把消息送回到船上,连夜用沿江已经悄悄布下的光信号传递手段,把消息送回济州岛。虽然赵伏波得到这个消息甚至会在几个月之后,但那已经不重要了。最少蒲金书认为,自己把华夏族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是符合《华夏律》规定的。
“哈哈,既然余兄如此说,兄弟先行谢过。不过就在下来说,并不考虑投向大宋的事情。”
“怎么,是舍不得你的殿下吗?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以兄弟之才……!”
第十季 纷争的终结 第84章 别让我担心
蓦然,蒲金书却又爆发出长笑来。
“余兄,要说起来,兄弟这句话同样要送给您呢。而且据兄弟看,恐怕这句话更适于您所用呢!”
余玠只是掂须微笑,却并不置可否。虽然他脸上的酒晕也说明,他喝的已经不少了。也是两个二掉了两瓶极好的烈酒,能不倒已经说明他们的酒量那是好的很了。
“罢了,罢了,与兄弟尽量喝这一声,为兄也满意的很了。至于将来如何,我猜此刻还看不出端倪。倘若明个的那些火器的威力让人刮目相看,我看委你个夔州提刑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明天……”
“放心吧余兄,明天的火器保证让所有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当年这些东西用在阿拉伯人身上的时候,少少的一点人就守得住城池,对方即便十万大军围攻,也丝毫不落下风!”
蒲金书对于“华夏帝国”的火器那是有着十分信心的,毕竟当年的亚丁城堡之役。他是亲自参与过的,当时还不过是“宫紫火雨”与“穆克飞弹”的火器,就已经令十万马穆鲁克骑兵魂丧亚丁城下。虽然在宋大火器,但还停滞在“爆燃”的阶段,远不能与“爆炸”层面的炮弹相提并论。
“即是如此,为兄就此告辞了!”
说罢余玠站起身来,哪知道他尽力压制的酒力却一瞬间上了头,他身体歪了两歪几乎倒在地下。蒲金书可是知道自己那已经是喝得七七八八了,因此他倒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眼见余玠起来,忙使眼色叫阿全上前搀扶。这时的余玠知道自己喝高了,因此也不再高谈阔话,只是尽力稳住身体向蒲金书拱了拱手,接着扬长而去。
等余玠走了,崔红英才得空来到后堂,这时的蒲金书正喝着一杯浓茶,崔红英只看酒桌之上就明白了一切。因为蒲金书不是贪杯之人,平时在济州岛上也没有多少这样的场面。就算有,也不过是逢年过节,官员们自掏腰包请下属吃饭。这是为了来看的合作以及相互之间的友情而论的。
在这件事上,“华夏帝国”不像是未来的某些法治国家那样,要求官员与下属划清界线。相对,对于官员与下属的交情并不控制,唯一控制的就是法定的程序与法定的规则。
崔红英看到蒲金书喝成这般模样,知道蒲金书与余玠那是一见如故了。到了近前,她还没顾得上埋怨蒲金书不知轻重,哪知道蒲金书一句话,却几乎吓掉了崔红英的魂。
“红英,我受了大宋的官了,明天演习过后,我就是这夔州的提刑了。怎么样,没想到吧!”
“你,夫君,你这是为何呀……!”
崔红英想说,那位济王殿下对于自己丈夫的放心,那是常常让其他人羡慕的。许多人都说,那是因为赵伏波感激当年蒲家救他的祖父一行脱险的报答。虽然崔红英知道,根本与那件事没有关系,而是自己的丈夫蒲金书实在是个优秀的人。但此刻他突然之间投降了大宋,这让崔红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最少就她自己来说,如同“华夏帝国”所有人的看法一样。那就是“华夏帝国”成为世界头号强国,并掌握整个世界,那不过是一个时间性的问题。就好像听说的那样,在“华夏帝国皇家科学院”里一直在进行飞行器的研究,倘若真的有一天人都可以上天的话,那这个世界谁还能挡得住“华夏帝国”的入侵呢。
甚至此刻大家已经在想,倘若把炮给它搬到天上去,那该是什么模样。对于系统的学过小学到高中课程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于想象的事情。试问这个世界上谁能够挡得住来自天上的攻击,不用说了,随着时间飞行器早晚要出现。现在还有些贼心的某些人,到时看到天上来的大军时,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交出他们的项上人头而已。
试问面对“华夏帝国”将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打击,此刻敌对势力的人该如何想呢。最少“华夏帝国”的人都认为,不必想,想也没有任何作用,唯一死而已!从这个层面上来说,这蒲金书的选择难不成是疯了不成。
蒲金书早已经料到崔红英的这个反应,他脸上涎着笑,挥了挥手。
“阿全,你走开吧,这里不再需要你了,让我和夫人说几句话。”
一直在旁边伺候着阿全如何不明白,自己的这位蒲少敢是喝多了,要调戏一下自己的娘子。这种事自己当然不该在一旁看着,而且他知道蒲金书对“华夏帝国”以及《华夏律》的忠诚,那是超于他自己的生命的,所以他才不担心呢。
“是啊,娘子,这是个糊涂的承诺,你道该如何办呢?”
待阿全走人之后,心中担忧的崔红英被蒲金书一把揽住了腰。紧着被他重重的扯入怀中,坐在他的腿上。最可气的是,他如此行为不检之后,还在低声的说着。
“怎么办啊……怎么办,我可是接受了大宋的官,这一下要掉脑袋了!”
崔红英这时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自她成婚之后丈夫对她那是非常好的,而且尊重异常。虽然闺房之中难免有些诸如此类的举动,那不过是闺房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现在他接受了大宋的官,可也不该如此啊。崔红英用手死死的压着蒲金书的,已经开始图谋不轨的手,曲项俯在他的耳边。
“我的夫君大人哪,你这倒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