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Georges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一般:“看样子灏还真没有打算跟你说呀!呵呵……”
曲终对于Georges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语有些发懵:“我知道你喜欢白以灏,可是白以灏又不会喜欢男人,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噗……”Georges笑得更好看了,他摇了摇头一脸的嘲弄着:“真是个天真的女人,灏怎么忍心对这么可爱的女人下手呢?他呀,还真是一贯的冷血呢……”
“你什么意思?”曲终越听越觉着Georges话里有话,她被弄糊涂了。
Georges把杯子里的就喝了个干净,然后瞥了一眼还在跟人彬彬有礼的白以灏,然后哼哧了一声:“我告诉你吧,我根本就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不过是灏利用你接近菲尔公爵的借口罢了,要不是想泡他妹妹我才不奉陪呢!喂,别说沫沫跟你还有点像,不过那丫头是个暴脾气,还是你性格好点儿,唔,要不你跟我吧?”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自然自语,可是前面的那段话却悉数钻进了曲终的耳朵里,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局中局,显然白以灏早就调查清楚她了,所以才会亲自到莫教授那儿要人,难怪他们在莫教授那里见面时她凑巧看到他眼中会有一闪而过的讶然,怕是连他都没想到他早就见过了她,而且这过程并不太友好。
她转身看着白以灏,心里却升起了一股酸涩,没错,是酸涩,竟然不是愤怒……
她很想听到他亲口对她说这一切不过是个巧合而已,并不是刻意为之,她很想知道在这一个月来他有没有一刻对她的好是发自内心的?
但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终于要来到他身边,却被突然现身的菲尔公爵拦下了去路。
“蛐蛐儿,男人说话时,女人还是不要去打扰,嗯?”
曲终看到面前慈眉善目一脸笑意的走音叔叔时,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倏然间蒙上了一层雾气,鼻子也发了酸。
“我……我是不是很傻?”曲终微微敛下眸子,不让对方看到她眼中积聚的水花。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傻人有傻福吗?你这个傻姑娘不是遇上了一个让你未来幸福的人。”菲尔显然没有察觉到曲终的变化,还在一个劲儿的打趣她。
曲终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菲尔公爵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成天笑嘻嘻的姑娘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感动。
显然他跟曲终的心里的想法时天差地别的大,曲终是因为菲尔公爵的话难过,可是她难过的是她不过是白以灏的一颗棋子。
“您跟宁氏的合作谈好了吗?”曲终试探的问了问。
菲尔公爵看了看白以灏,然后回神看向曲终,对她点点头:“还记得我认识你那年吗?”他看到曲终点点头,于是继续说道:“那年我其实是受宁氏的邀请去中国洽谈合作的。不过,那时候白以灏刚刚接手家族生意没有多久,又加上起初拿下了几个大案子,于是整个人有些自视过高,所以那次我并没有答应合作,我曾经对他说过或许他将来成了家才能够学会什么叫做稳重。
没想到啊!短短几年他竟然变得如此沉着冷静,还真的找了你这么一个好姑娘,经过我的人这些日子的考察,他确实待你很好,处事圆滑有魄力。
说实话,起初啊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给他机会的,不过呢,他确实没让我失望,这个机会他把握的很好,丫头,好好珍惜他,你没有选错人……”
曲终有些哭笑不得,心里莫名的空了,原来这些日子白以灏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演给人家看的,自己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真是讽刺。
真的很想在菲尔面前揭穿白以灏,可是话到嘴边又难起启齿:“其实,我……”
“好了,你先自己照顾自己,我去见个朋友……”菲尔公爵貌似瞥见了谁,然后转身走了过去。
他不知道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曲终默默的对着他的背影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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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终于结束了,回去的路上曲终一句话都没说,白以灏都颇感奇怪,这丫头平时可没有这么安静,今儿有些太过于奇怪了?不过换过来想,可能是因为太累了的原因。
回到酒店,白以灏依旧是自顾自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正准备进门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悠悠的一句令他一怔的话语。
“白总,我这颗棋子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俺说点什么呢?大白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静啊,你让小曲子情何以堪啊!亲们,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沉默啊,你们让俺又情何以堪啊!小曲子:白总,我这颗棋子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大白:嗯?有些地方还是很有用的。小曲子:什么地方?大白:床上。Georges:要不咱们一起,想想都刺激……小曲子:……大白:……
、曲九之异国偶遇
曲终自己都搞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多事,一定要问个一清二楚,所以当她看到白以灏要回房间时,竟然脱口而出的问了憋了很久的话,她确实想他亲自说出事实的真相。
相对于她的不冷静,转身睨着他半响不说话的白以灏则完全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变化,至少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无表情。
也对,像他们这种见过大风大浪又善于跟人勾心斗角,且随时口蜜腹剑的人是确实是有隐藏好自身情绪的本事。
哪像她,傻子一个,什么都写在脸上,说话缺大脑,处事欠玲珑。
“Georges告诉你了。”明明该是疑问句,却生生的被他说成了陈述句,没错,他是在肯定,而不是在发问。
曲终麻木的点点头,人家的云淡风轻让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正如你所知道的,我并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也没有必要解释。”白以灏言简意赅的理所当然。
曲终当时心想至少他利用了她应该有些抱歉的说声‘对不起,不是故意利用你’之内的话吧!什么叫做没有必要解释,自己很二缺吗?就该被他这种人利用吗?
本来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对他产生的些许好感在这一刻彻底的被击垮:“好,算是我傻,不过你也别得意,如果我告诉菲尔公爵你是这么骗他的,看他还愿不愿意跟你合作。”利用我认识走音叔叔来接近他,你妄想吧你!
说完曲终转身就走,背后却响起了白以灏特淡定却让她特头疼的声音:“随你,如果你想违反协议的话!”
曲终眼睛蓦地一闭,暗自咬着下唇,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当初可是跟宁氏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具体是说关于工作上所接触以及所涉及的任何问题都必须保密,如果泄露给第三方将会赔偿宁氏应有的损失,那些钱她怎么可能赔得起。
原来他早就做了这些工作,原来他早有准备,呵!果然是无奸不商!
她转身瞪着不远处的白以灏,眼中终于有了怒火,盯着他良久才咬牙切齿的说:“那么白总,我的工作现在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是。”
白以灏答完,曲终就转身离开了,在白以灏看来那个背影单薄却隐隐藏着怒火,然而他为什么看到她的背影心里会真的隐隐感到有些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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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早就降临于这座城市,曲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游走在灯红酒绿,夜色阑珊的街道,她不想回酒店,更不想看到那个利用了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冰块。
走着走着,看到不远处围满了人,还不时发出尖叫与掌声,基于好奇,曲终融入到了人群中去,挤着挤着自己竟然被挤到了前排。
原来是一个小型的音乐演出。
也对,这条街本来就是音乐爱好者的聚集地,想必汇聚在这里的人都是热爱音乐的热血青年吧!
而相比于这些年轻人,曲终那颗燥热的心似乎早就被时光的枷锁牢牢的锁在了内心最深处,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那个勇气像他们一样放肆一回,追逐一次。
一曲狂热的歌曲演唱完毕,一个男人很活跃的在台上手舞足蹈:“嗨,我是KK,下面我想请一些朋友来玩一个游戏。”
说着指了指一旁桌子上五颜六色的杯子,每个杯子上面都有手绘的的图案,很是漂亮。
KK继续说道:“两人一组,一人用杯子作为乐器敲出节奏,一人根据敲响的节奏演唱歌曲,大家来评判谁最终获胜,当然奖品便是那一套有我们妮娜亲自手绘上去的杯子,全世界可只此一套哦!谁愿意来试试?”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曲终的四周响起,而曲终的注意力却全数在那套杯子上面,很精致的绘画,每一个杯子都是一副画面,加在一起刚好是一个故事,很有新意的一件礼物。
“还有没有?再来一对朋友……”
曲终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拽住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抬头看去,亲切了,一个中国帅哥正对着他痞痞的笑着,曲终甩了甩手,没甩掉,于是对这个男人吼道:“你神经病啊你!我不认识你,你拽我干嘛,放手。”
男人根本嘴角一翘,说道:“这次换你帮我了……”
说完也不理一头雾水的曲终正在消化他无厘头的话,直接把她拖上了台,然后曲终便听到台下的欢呼雀跃声,口哨鼓掌声。
她撇过头看了看其他队的人,都是老外,似乎就只有她和身边这个神经病是中国老乡。
KK拿着话筒一一让上来的人介绍自己……
到了曲终这儿,KK把话筒递给他身边的男人,对方倒是毫不尴尬的拿起话筒就用一口流利的法语介绍着自己:“我是Rachel,这位是我搭档。”说着他低头看向曲终低声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凭什么告诉你?”曲终没好气的用中文回答道。
Rachel笑了笑,然后对着话筒继续用法语说:“她是Adeline。”
曲终一听对方给她乱起了个名字不由得又剜了他一眼,对方笑的挺开怀的转过头看向另外一边。
于是,这场意外的音乐比赛就这么展开了,能上台的人都是有功底的,所以他们演奏与演唱可以说是有模有样,也可圈可点。
还有一组就到曲终他们了,Rachel稍稍低头对曲终说:“一会儿我去伴奏,你根据我的伴奏唱就行了,嗯,就用听海的调子,再稍稍的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