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太太眼神一亮,笑骂,“像话儿!这臭老头儿好歹也是你爸,我说你们两这牛气到底要斗到什么时候?该不会真要等到我喘不出气儿要入敛那天,才肯好好坐下来说说话儿?!”
“妈,您别这么说。”屠征也肃了脸色,不喜母亲提及半个“死”字,“您该最清楚,从头到尾,这事儿也不是我说了就算的。当年,爸他做的就不对!”
“哪里不对,你说说?只要理在,回头我立马帮你申冤去!”
屠征失笑,只觉口中苦涩,“那些事我们当年已经说过太多次了,咱们前后辈的价值观不一样,他死活不接受,我也不可能接受他那一套。没什么好说的!”
屠老太太叹息,“那,你这次回国,总有些话,想要替晓敏和环环母女两说给那臭老头儿听的吧?”
听到妻儿的名字,母亲还叫得这样亲切,屠征的脸色立即缓和了不少,看着母亲闪烁着慈蔼光芒的眼神,本意不愿再提,但也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当年,要不是爸派人对他们母女赶尽杀绝,何至于晓敏总躲着我,谭老被迫害死,乔老师带着晓敏母女逃到深山里避祸。我找了那么多年,竟然都没找到她们。要不是父亲从中作梗,我根本不会出国这么多年,白白错过了晓敏,还让语环做了十多年的孤儿,受了那么多委屈。”
屠老太太听后,眉头微蹙,低声道,“征儿,你爸开始的确有阻止你,可是你说他派人逼死了谭老师,还让乔老师带着晓敏母女躲避迫害,这……以我对你爸的了解,他就是再不喜欢这媳妇儿,可好歹已经有了你的亲骨肉,我还没死呢,他还不敢做出那么混帐的事儿!”
屠征摇头,“妈,我查过了,爸的确派人去找过晓敏他们,还有小战他们刑家,谭老师就是那次被迫害死的……”
屠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儿子摇头不再深入话题,想想过去这么多年的一桩桩伤心事,再多提似乎也不妥,她便先压下了这事的一些疑问。
屠征将今日的话题带了回来,跟母亲谈起了宋雪欣的事。
原来,屠老夫人见宋雪欣亦是屠征故意安排好的一出戏,其目的不言而喻。
“妈,今天真谢谢您了,我代语环东子,和小家伙们跟您道谢。”
屠老太太横了儿一眼,“一家人,说的这是什么话,那么见外。你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怎么没学得欧盆一点儿,倒是越来越生疏了。”
屠征咳嗽一声,应了母亲的斥。
又问,“妈没有被宋雪欣那女人看出什么不妥吧?”
屠老夫人笑,“妈好歹当年也帮忙搞过一段时间的地下工作,虽然只是个传消息的小卫生员儿,可是我怎么也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会被她一个小姑娘瞧出破绽了。以前我跟她是怎么样的,现在也一样。只是,这姑娘瞧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屠征看出母亲的一丝不忍心,便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这次开诚布公的机会,将宋雪欣的所有调查资料都拿了出来,给老太太一一过目。
照片,视频,音频,行动录相等等,一个跟老太太认识的女人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全部展现在眼前,老太太就是不承认,也实在掩不下心头腾腾生起的厌恶感,直摇头,摆摆手让儿子将资料都收了起来,直叹息。
铁证如山,还能如何推妥?!
屠征厉色说道,“妈您都看到了,这个宋雪欣真名叫话梅,只是当年语环一时投身的孤儿院里的一个被遗弃的孤儿罢了。其父是个老赌徒,其母被其父赌输掉后,不堪忍辱跳河自尽了。她父亲本想把她卖给山里的老男人当童养媳,被她自己逃掉了。我们最近调查到,她父亲早就死在自己屋里,被砸破了脑袋。就村民口叙,我们都怀疑这事儿其实是她自己干的……”
“啊?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唉,造孽啊!”
屠征却是半丝同情也没有,“的确造孽。若非她幼时有此歹毒心性,也不会顶着语环的名头,混到了上流社会,还偷到了我们身边来。她前前后后,做了多少龌龊事儿,把环环害得受尽委屈,孤身一人流落异国他乡。这个仇,我不得不报!”
屠老太太看着儿子坚决的模样,心下一叹,伸手拍了拍儿子的手,便道,“好,妈帮你!”
……
话说宋雪欣这方,在见完屠老太太后,一直琢磨着想证实其说的认祖一事。
从茶馆离开,她一人边想边走着,没有注意身边的保镖一个跟一个不见了。
走过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突然从旁伸出一双健臂,捂着她的嘴将她抱住拖走了。她吓得惊慌失措,想叫保镖,这才发现保镖早不见了人影儿,恐惧之下,她又踢又打,想要叫救命,无耐对方力气之大,她根本挣脱不得,最终被拖进了一个黑暗的杂物房里。
对方这才松了手,她立即缩到角落里求饶,“你什么人?你为什么绑我?你是不是想要钱,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你放了我,我不会告你,求求你,我,我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孕妇……”
黑暗中,那男人的眼光竟然发出绿莹莹的光芒,在充满腐臭味儿的杂物房里,看起来尤其让人恐惧不安。
宋雪欣一看,紧缩的心慢慢放松了,“你,阿飞?”
啪,杂物房里亮起一盏微弱的小灯,映出肖一飞的本来面目,比起宋雪欣最后一次见面时,消瘦了不少,脸色十分苍白,额头和面颊上,不时爬过的虫子,平添几分恐怖气息,让她心头顿生恶心之感,抚着肚子的手按到了那里的虫子钳手,脸上也浮出了明显的厌恶和恐怖情绪。
“怎么,看到你孩子他爹是这种表情?”
肖一飞嘲讽地咧咧嘴,似
笑非笑,伸出手要抚上女人惶恐的脸,女人下意识地就躲开了,他欺近身,大手重重地钳住那满是厌恶恐惧神色的娇容,心底却是复杂无比。
宋雪欣在初时的惊吓下,迅速收敛了心神,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来,故做亲昵惊喜状地偎上前,“阿飞,我就知道,卫东侯那蠢祸抓不到你,你一定能平安逃脱。太好了,我就是太高兴了……”
女人明明是僵着身子抱着自己,他自嘲地笑笑,立即感觉到了女人微微隆起的肚皮里的异动,跟着自己身体里愈发活跃有些难于控制的虫子们,似乎发出了奇特的共鸣。
“哦?你故意把我推进大网里,趁机让自己平安脱身,很高兴吧?”
“阿飞,你,你……当时的情形,你也知道啊,我,我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宝宝,要是我被他们抓着,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和咱们的孩子的,他们已经害死我们一个孩子了,我怎么能让他们再得逞,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给他们那种机会。我以为你也会这样做,我……你怪我,我也理解……可是你摸摸,我们的宝宝长得这样快,你也不忍心的对不对?”
女人仰着泪涟涟的小脸,一如既往地哄骗着他。
这一刻,他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这样的情形,反反复复上演了多少遍?
说他狡诈,可恶,卑鄙,不择手段,可是在面对这个女人时,他也可以被称为圣父一流了吧!
肖一飞自嘲地笑笑,伸手抚上了那明明只有两个月,却已有四五个月大的肚子,立即感觉到体内饲养的虫子们全都往手上涌去,前仆后继地激动不矣,仿佛就要咬破他的手掌,与女人肚子里的同类相亲。
“它,应该是个女儿。”
宋雪欣一愕,问,“阿飞,你怎么知道是个女儿?我做检察的时候,医生说暂时还看不出来啊!”
肖一飞冷冷一笑,松开了帖着肚子的手,大掌一点点顺着女人的娇躯上移,女人的脸上立即浮出一片情动的娇红,那股子盈荡劲儿竟然就这么不合时宜地展露在他眼前,还直往他身上靠去。
他记得,医生曾说过,女人在怀孕期间,尤其是怀上了他这种半兽半虫人的时候,兴欲最是旺盛。
“梅儿,你最近挑的保镖倒是越来越健壮,中西合璧,床上功夫一定很能满足你的需要吧!”
“我……”
女人骤变的脸色精彩得不得了。
游移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女人的脖子,女人尖叫一声,有些迟钝的身子被重重地扣在身后的一片破木板门上,双脚离地,就像只被掐着脖子的鸡踢腾着双脚,美丽的小脸上迅速涨红。
“让我瞧瞧,下面是不是已经湿了?”
男人笑得邪虐肆意,另一只大手探向女人下身,纵是如此天寒地冻的时节,多数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女人爱漂亮,毛裘大衣下仍是单薄的裙装……
女人发出一声似压抑、又似畅快的低吟,瞬即眼泛春水,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雌性幽香,“阿飞,别,别这样儿,这里……太脏了啦,我们换一个地方……”
那双玉臂竟如蛇地缠了上来,蜷缩的身子泛出一片魅惑的红潮,怎样诱人?!
可是,那双收纳这一切的漆黑墨瞳中,没有一丝晴欲色彩,多看一分,都能想像得到,这女人挺着个“如此”大肚子,在那些健壮的保镖身下盈声浪一叫的表子模样,愈发地让他觉得恶心想吐。
阿飞哥哥……
心,不自觉地拿她跟另一个纯洁可爱的小东西比较,早已经发生了偏差。
呵,人心本就是偏着长的,不是么?
“阿飞……求你,别这样,我……我想……嗯……”
宋雪欣几乎控制不住本能地,潮涌而出,扭着身子盈叫起来,双腿并拢摩擦起来,窄小空间的腐臭气息里很快混入一股浓烈的雌性(性一香)。
肖一飞听得那一声唤,胸口重重一个起伏,脸色揪然大变,变得酷戾骇人,阴沉至极,“闭嘴,不准再这么叫我。你这个臭表子,你他m的不配!”
五指瞬即收紧,疼得女人尖叫一声,身子再被重重抵上木头,整个身子被拉高了几
分,伸出去挑逗的双臂不得不收了回来,扒拉着男人的大手想要给自己点呼吸的空间,很快就因为缺氧,双眼瞪得又大又红,好像要吊突出来了。
肖一飞大骂,“贱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打电话说什么产检很顺利,很健康,全他m都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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