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莎莎?”米露和陈冰着急。
“我怎么办?”莎莎哭着说,“我以后怎么办?”
陈冰明白莎莎指的是潘大海,便说:“莎莎,你赶紧离开潘大海吧,找一个工作先做着,然后再找一个正常的男人结婚。”
米露觉得有理,附和:“是啊,莎莎,反正你现在有房有车了,随便上个班拿点生活费还是可以的,又不指望赚多少钱。”
莎莎哭得浑身发抖:“没那么容易,他不会放过我的。”
米露和陈冰都惊愕住了,再也说不出话,只机械地抱着莎莎,给她身体上的温暖。
…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陈冰和吴锐从头到尾都开开心心的。婚礼最后,陈冰还不忘感谢周子才的精心布置和优惠价格。周子才笑着说:“应该的,这都是作为朋友应该做的。”
婚礼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米露去洗手间,周子才跟在后面,在厕所走廊堵住了米露。
“你还没有跟他分手?”周子才将右手撑在墙上,质问米露。
米露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周子才说:“不用去想怎么说,就直接说…我们分手吧。”
米露没想到男人的思维如此直接而残酷,丝毫不去考虑对方的感受。
“我怕他难过,接受不了。”米露坦言。
“长痛不如短痛,你拖得越久,他越痛苦。”周子才逼。
“让我再好好想想吧,毕竟我们相爱了两年了。”米露拖。
“下个星期,我去东莞出差,我今年要在那边新开两家酒楼,到时你跟我去。”周子才坚决地说。
米露看着周子才坚定的眼神,无以为答。
晚上回到家,看着杜威忙碌的样子,米露几次蠕动嘴唇想说出那句话,都被生生地吞了回去。
等米露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说出那句话时,却不料刚说出“杜威,我们”就被杜威的一阵“哎哟”打断了。
杜威一边喊疼一边用手捂着肚子,米露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问:“怎么了?哪里疼?”
杜威痛苦地说:“肚子疼。”
米露紧张:“看你疼得很严重,我们赶紧上医院吧。”
杜威说:“这么晚了,还怎么去医院啊,忍忍吧,明天再去吧。”
米露不放心:“看你这样子,好像很严重,还是别等了,我叫120吧。”
杜威也怕越来越疼,熬不过今夜,便默许。
120很快就来了,将杜威和米露带到了中医院。
值班医生询问了一下病情,初步判断是胃炎,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建议做个胃镜以供仔细观察。胃镜最快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做,于是医生先开了一些消炎药和止疼药,让杜威先把药吃了熬过今晚。
第二天一大早,米露就陪着杜威再次来到了中医院,做了胃镜。结果还算是好的,只是轻微的慢性胃炎,没有癌变征兆。医生苦心奉劝杜威:“不要再熬夜了,熬夜伤胃啊。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有胃病,都是熬夜熬出来的。”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米露和杜威都沉默着。
米露想:你这挣了点钱就得了个胃病,到底值不值哦?
杜威想:看来要趁年轻赶紧挣钱,等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挣不到了。
米露想:等你挣到钱了,你就该去医院把挣得钱都花给医院了。
杜威想:这下一生病,米露肯定更嫌弃我了。
米露想:看你这身体素质,肯定没什么大前途,哎,算了,还是早点跟你掰了吧。
于是,回到家以后,米露再次鼓起了勇气,终于完整地说出了那句话:“杜威,我们分手吧。”
出乎米露的意料,杜威并没有吃惊,而是很平静:“是因为周子才吧?”
米露惊讶:“你知道了?”
杜威说:“我又不是傻子,我早察觉到了。”
米露定了定神:“我爱你,但是你不能给我未来,所以我们的爱只能到此为止。”
杜威冷冷地说:“因为我没有周子才那么有钱。”
米露说:“不,因为你不够男子汉,不买车,而我考虑到以后结婚生孩子养孩子,家里则必须有车,我可以自己买车,但是我是个女人,我从心里希望我的男人男子汉一些,承担买车的责任,我觉得正常的男人都喜欢买车多过喜欢买房,可是你不是,你恰恰相反。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我觉得你太过计较钱,一门心思地钻进钱眼里,而丝毫没有享受生活的概念。挣钱当然重要,但是挣钱的目的就是享受生活,而你只有前者,没有后者。我觉得我们的人生观差异太大,我不会纯粹为了挣钱而挣钱,我就是为了享受生活而挣钱,如果挣的钱不能让我更多的享受生活,还要损耗我的健康,那我是不会做的,可你会,你是宁肯那健康换金钱的人。”
杜威不服:“我的病我知道,我能控制,我挣钱也有我的计划,只是你不赞同而已。”
米露收拾东西,离开了杜威家,走到门口时,回头说了四个字:“你多保重。”
杜威满眼泪水,回应道:“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甜蜜的离婚前奏
潘李文钰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潘一墨说:“墨墨,等下我们过去深圳吧,你老爸几个星期都没回来了,说是很忙,我们去看看他。”
潘一墨愣了一下,拿着遥控器的手停在空中。
潘李文钰以为潘一墨没听见,便又说了一遍。
潘一墨再也忍耐不住,脸上瞬间布满了难过,她知道老爸最近不回来是害怕同时面对母亲和自己时尴尬,她虽然已经答应老爸不告诉老妈,但是能不能当面帮着老爸欺骗老妈她没有把握,她也害怕去想这个问题,所以她也一直担心老爸回来。可是这事她已经瞒了一个多月了,原本以为可以一直瞒下去,可是现在面对母亲对父亲的关心,她内心里备受煎熬。真是个傻女人,她这样想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男人都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自己还傻傻地关心着人家。潘一墨又一想,母亲再傻也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她袖手旁观可是太没人性了。
潘李文钰看着潘一墨难过起来很奇怪,着急地问:“怎么了,墨墨?不想去啊?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去深圳的吗?”
潘一墨抬头看着母亲,眼眶开始湿润起来。
潘李文钰不明所以,以为潘一墨被男孩子欺负了,忙放下碗筷,走过来坐到潘一墨身边:“怎么了,墨墨?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男孩子欺负你?跟妈妈说,妈妈去帮你出气。”
潘一墨心里觉得好笑:老妈,不是有男人欺负我,而是有男人欺负你,欺负你的男人还是我老爸,是我要帮你去出气。
潘一墨蠕动了几次嘴唇,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妈,我告诉你个事,你可撑住。”
潘李文钰有种不祥的预感,虽不祥,但好奇,急于知道:“说,什么事?”
潘一墨顿了顿,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让老妈好接受一点:“妈,爸爸他,在深圳养了个二奶。”
潘李文钰顿感如五雷轰顶一般,脑门一阵眩晕,瘫倒在沙发上。
潘一墨死命拍着老妈的肩膀,就像怕她的魂魄趁机跑出去一样要赶快唤醒她的意志以把魂魄留住:“妈,你振作点,你想开点,爸要走就让他走吧,还有我陪着你啊,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我这辈子不嫁人也要陪着你,妈,你醒醒,你说话,你看着我,你跟我说话啊。”
潘李文钰呆滞良久,终于老泪纵横恢复了意识,开始哭诉:“可怜的我呀,我一直蒙在鼓里毫不知情,我一直天真地以为你爸是当代柳下惠,我是全香港最幸福的女人。每次跟朋友聊天,我都说我命好,嫁的老公好,别人都在深圳找小老婆,就我老公不找,对我和孩子永远是尽心尽力地好,别人都羡慕得不得了,都夸我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一直沾沾自喜,还真以为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哎,谁知道原来都是浮云,原来你爸跟其他男人都一样,没什么区别,一点区别都没有。”
潘一墨劝老妈:“妈,其实也没什么,既然别的男人都这样,爸这样也很正常,说明他是正常的男人,没什么可伤心的,只不过咱们自己需要调整下心态,接受这个事实而已。既然全香港的男人都跑去深圳包二奶,那就说明这是男人的共性,是他们天生就这样,不是我们女人的问题。我们家反正也不缺钱,生活不愁,老爸要去找年轻的就让他去吧,反正我和哥哥都长大了,有没有爸都无所谓了,关键你要学会独立,学会适应没有爸爸的生活。”
“怎么适应哦?”潘李文钰伤心,想不到未来是什么样子,“我和你爸结婚都二十六年了,从恋爱算起来都三十年了,他早都成了我的左右手了,怎么能一下子就适应哦?你们是长大了,不依赖爸爸了,可是老妈不行啊,老妈这把岁数不可能再找得到男人了,以后孤零零地一个人过多可怕,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天面临四壁,像坐监狱一样。”
“有什么可怕的,现在一个人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潘一墨不以为然,“我以后也不打算结婚,就一个人过,男人都不靠谱,都喜欢偷腥,跟他们在一起还不够担惊受怕受打击的,严重影响自己的精神生活,破坏自己的人生质量,对他们就像对小狗一样,想玩的时候就招来玩一玩,玩够了就甩手走人,不理他们了。”
潘李文钰担心:“墨墨,你可别这么想,不要让你爸的事影响你,世上总有好男人的,就算香港没有,其他地方也总有,不然你以后就不要找香港男人,我看你不如跟你哥哥一样出国去好了,去美国找个老公好了,美国比香港好,人家以背叛为耻,不像香港男人完全没有背叛的概念,还觉得理所应当,以为自己还活在清朝,而且自己还是个什么王爷可以娶十房八妾的,我们香港女人真是吃够他们的苦了,我若能重生,我坚决不出生在香港。我要是能从政,当上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