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泰山,您别介意……您这些东西得多少钱?我立马出去取钱给您结帐。”
陆小展慢慢眯起了眼,缓缓说道:“我这儿的帐呢,倒也不多,也就三万大元而已。可是吧,我又不想让你去拿,万一你小子趁机跑了,我上哪儿找你去?”本着自己的那个好习惯,在打残那群手下之后,陆小展又一次放过了这个带头的,并趁机小敲了一笔。
鼻钉男赶紧表态,摸出电话说道:“我我我打个电话让人送来……您受累稍等会儿。”
陆小展扬了扬脑袋,示意赶紧打。这时公司保安一个个互相扶持着走了进来,看样子那群混混进门之前已经把他们先放倒了。听到那些眼前把他们一溜放倒的混混如今却被这个瘦巴巴的小伙子给一溜放倒了,保安们纷纷激情四射地冲了上来,苦苦哀求着说要拜陆小展为师,以后不说可以保家卫国,但至少可以看大门不挨揍。
陆小展苦着脸一一安慰,再三解释说自己只是一个厨子,与他们一样同在为人民服务的基层工作,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没时间教他们功夫,好说歹说再加上董秘出面才平息了这场拜师风波。
“陆爷,那个……我让人马上给我送钱来了。”鼻钉男在一边低头哈腰地道。
果然在鼻钉男的一再催促下,没多久就有人给送钱来了,也是一副非主流打扮,吊儿郎当的。一进门见到躺了一地哼哼唧唧的同伙,那名送钱的非主流顿时腿脚发软,踩着太空步似的按鼻钉男的指示把钱递给陆小展后老实规矩地垂手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陆小展接过钱数了数,看了下四周,对董秘招了招手,说道:“董小姐,我的帐算是结了,下来该换你找他结帐了。”
董秘刚要说话,门外忽然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来,一身正装打扮,头发梳得油亮,身后紧跟着六七个不知道是跟班还是保镖的。一只脚刚踏进门,洪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今天我的分公司开业,让我看看是哪来的角儿来我这儿砸场子。”
董秘紧走几步迎上,叫了声:“董事长,您来了。”说着低声将这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董事长皱着眉寒着脸点了点头,大步走到陆小展面前,朗声笑道:“小兄弟,今天谢谢你了,这天海的路实在太堵,要不然我早点儿来也不至于让你辛苦了。”
陆小展很喜欢这个董事长的爽朗,况且看起来没一点架子,也笑着答道:“我这人就是个事儿精,跑哪都招事儿,董事长您不怨我是条乌贼鱼给您招来霉运就好。”
董事长大笑着拍了拍陆小展的肩,说道:“小兄弟你先坐会儿,我和他们带头的聊聊。”
陆小展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儿,我陪您一起和他聊聊,估计他还挺愿意告诉我些什么的吧。”
所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鼻钉男亲眼见到陆小展闭着眼拿棍子敲倒了手下一群兄弟,那一手功夫,那一种速度,还有闭眼打架的牛气冲天,无不让他心中犯寒。眼下见陆小展正笑眯眯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脚脖子在隐隐作痛,几乎就要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陆小展看着一脸土色的鼻钉男,悠悠地说道:“趁着警察还没来,我先问你点事儿,你会不会告诉我呢?”
鼻钉男赶紧哈腰答道:“我绝对说,绝对说!”
陆小展脸色一正,说道:“我不信你带着这么一大帮子人来这里砸场仅仅是为了收保护费而已,是谁指使你来捣乱的?”
鼻钉男一脸为难,纠结地站着,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陆小展看了看身边的董事长,凑着耳朵轻声嘀咕了几句,转头接着说道:“这么着吧,我一个个报名字,要不是的话你就说不是,是的话你就别吭声,也不算你出卖了人家,你看行吧?”
鼻钉男松了一口气,反正只要自己没说,也不算出卖了老大。
“是美国中情局派你来的?”鼻钉男摇头。
“是日本山口组派你来的?”鼻钉男摇头。
“是你丈母娘派你来的?”鼻钉男流着汗摇头。
董事长忽然沉声问道:“是尤仲权派你来的?”鼻钉男僵硬着的脖子没再动一下。
陆小展哈地一笑:“看来就是这尤什么的了。”
董事长铁青着脸,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警察终于赶到现场。
“怎么回事儿?这些人都是谁打伤的?”一个带队的警官看着倒了一地的混混们,皱着眉问道。
陆小展老老实实举手回答道:“报告警官,人都是我打伤的,不过他们当时手持棍棒铁链袭击在场的宾客,我是属于正当防卫。”
四周宾客们纷纷表态证明陆小展说的是真话,并无虚假,且忿忿然表示警方一定要严惩这些公然打砸的歹徒。
见到群情激昂,那警官不再多说,傲然一挥手:“全都带走!”
当一名警察来拉陆小展的时候,他傻了眼:“我也要被带走?我我我……我只是个厨子啊!”
第57章:司马光砸缸
见警察连陆小展都要带走,一边的宾客们纷纷七嘴八舌地凑了上来,嚷嚷着说这小伙子孤身迎敌勇往直前解救他们于危难之中什么的。/
带队警官两眼一翻,冷冷地说道:“行啊,那你们也都跟我回去,做份笔录来证明他清白吧。”
四周嘈杂的声音顿时歇了菜,变得鸦雀无声……
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在场的多为商人,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谁愿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厨子浪费时间跑警局去?
“我可以做证,跟你们回去做笔录!”一个清脆的声音穿透了这份安静,传到一脸呆滞的陆小展耳中,转头看去却是那个董事长秘书董小姐。
董事长也板着脸沉声说道:“这是在我的公司出的事,我也跟你们回去。”
一个弱弱的声音也说道:“我……我也跟你们回去,做个证。”
陆小展一看,却是那个偷吃了几块蛋糕还没抹干净嘴的前台接待小姐,不禁感慨道:“唉,看来这好人毕竟还是有好报啊。”
警察无奈之下叫来了几辆带着栅栏的警用依维柯,将那群哼唧着的跛脚混混一股脑地扔上车,又把陆小展带到了一辆常用的警用普桑车内,那董事长和董秘也坐了进来,挤在了陆小展身边。趁着没开车,陆小展先将店里的送货司机和那服务生小姑娘叫了过来,把那三万块钱现金交给了小姑娘,嘱咐道:“你俩先回店里吧,跟我姐说一声,就说警局找我去协助调查顺便管饭了,叫她别惦记……还有,把这钱带回去,别放我身上被他们当成证物给扣了。”
“董小姐,您这身材可真苗条,你看你在我和董事长这俩胖子身边也能坐这么宽松。”陆小展视线穿过董事长的脖子处恬不知耻地拍着董秘的马屁,两眼滴溜乱转扫着董秘的身材。
董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从董事长身边探出个脑袋瞅了一眼陆小展,笑道:“陆先生,你这就在往警局去的路上了,还这么贫呢?”
董事长坐在两人中间,看着陆小展嬉皮笑脸毫不在乎的样子,无奈地道:“小兄弟,不好意思,这回把你给拖下水了。”
陆小展挥了挥手,不在意地道:“这有什么,路见不平抢棍相助嘛。再说了,我把人家那几十副蹄子都给打蹶了,还不该去趟警局交代清楚啊?没事儿没事儿。”
董事长深沉地嘿然一笑:“小兄弟,你以为……他们把你叫去就为了你打伤了那些混混?”
陆小展一愕:“不是?那是为嘛?”
董事长淡淡一笑,不再说话,眼睛直视着前方。
陆小展看了看前座开车的警察,若有所悟的闭上了嘴。可没多久又探出半个脑袋和董秘东拉西扯的聊着,逗得董秘不时地咯咯直笑。
忽然间陆小展象是良心发现,拿胳膊碰了碰董事长:“哎董事长,这位董秘和您一个姓,你俩是不是亲戚呀?”陆小展想起人家常说的秘书工作内容,赶紧找董事长探探话。
董事长挠了挠头,不解道:“我什么时候和小董一个姓了?”
陆小展也挠了挠头,同样不解道:“您不是叫董事长……咳,对不住,光顾着和董小姐聊天了。请问您怎么称呼?”
董事长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是华唯集团的董事长,我叫施马钢。”
陆小展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司马缸……砸光?”
“是司马光砸缸!咳……”施马钢有些开始抓狂,“我姓施,叫施马钢!”
陆小展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司……施董事长,我这耳朵就是一摆设,不怎么灵便,您别在意。”
施马钢无奈地说道:“我爷爷以前在马鞍山钢铁厂上班,他又是个特别恋旧情的主,在我出生的时候死活非得给我起个名字叫马钢,以纪念他在那儿上班的年月,所以我就得了这么个倒霉名字。”
陆小展笑道:“老人的恋旧情怀嘛,能理解。不过话说您这名字还真有特色,好记。”
施马钢反问道:“陆兄弟在哪儿高就呢?看你这单挑二十多号人的身手,当过兵的吧?”
“我还是一学生呢,高就啥呀。至于我这身手嘛,以前小时侯在山里长大,还时不时地追捕些小野兽什么的,自然就比一般人灵活了点儿而已。”陆小展嘴里说着,心中暗暗发笑:我在加拿大的锡格纳尔山里长大,也没算骗你。
陆小展又问董秘道:“哎董小姐,请问你的芳名怎么称呼啊?总不能就管你叫董秘吧?”
董秘嫣然一笑:“我叫董舒。”
陆小展挠了挠头,想笑不敢笑地说道:“董叔……叫你名字我倒是跌一辈儿了,还是叫你董小姐吧。话说以后你老公可不好受啊,含情脉脉地叫着你‘叔,啵儿一个……’,被人听见那不得笑死?”
董舒:“哼!”
陆小展:“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