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庄暖晨连连摆手,心里一个劲儿地纳闷,这是怎么了都?
程少浅看出她的疑惑,但就是不多加解释,只是笑不说话。就着暖宣。
“好了好了,你们都把她给吓到了,别胡闹了。”南老爷子也开了口,嗓音慈祥。
“爸,我哪有吓到她?是沙琳又不是我,我这不是在跟暖晨道歉吗。”南优璇马上解释。
南老爷子点点头,抬眼看向庄暖晨,“暖晨啊,其实我也想跟你道歉,我知道你从德玛传播走出去的时候心里有多委屈,但当时真是没办法,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实在抱歉。”
“南老爷子您别这么说,离开德玛是我自己做的决定,跟其他人没有关系,这句抱歉应该是我说才对,如果我能再谨慎点可能就会减少负面影响,再者,您还曾经为我挡过刀,真的很谢谢您。”庄暖晨由衷说着这番话,眼神诚恳。
“当时我也是有些私心罢了,你长得跟琳琳很像,我也不忍心看到你受伤害。”
“总之是谢谢您。”南老爷子始终是个慈祥的来者,虽说在商场上雷厉风行,但在儿女面前他只是个父亲。
沙琳在旁搭腔,“你也别谢了,你还不是沾光了我的长相?”沙琳笑得没心没肺,“老爷子您可要仔细想想了,是不是有个女儿你忘认了?还是你瞒着我们其实还有个女儿?”
“这丫头,说话口无遮拦的,这世上人有相似很正常,我倒希望暖晨是我女儿,看看你们几个哪有一个让我省心的?”南老爷子轻声呵斥。
庄暖晨在旁轻轻笑着,说实在的,她宁可出身普通人家也不想成什么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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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是以一场宏大的音乐会开场,程少浅别具匠心,悠扬的小提琴像是妙龄少女的身影轻轻萦绕,轻柔的钢琴声犹若歌者,滴落人心。
这更像是一场家庭聚会,德玛整个大家族的聚会。
程少浅亲自做了主持,南老爷子上台讲了一番话,讲述了德玛总部的创业史,有辛酸也有欣慰,讲到德玛如何是从一个小公司渐渐拓展全球,讲话的时间不长,却足够震撼人心。
庄暖晨在台下静静地听着,心中自是钦佩,创业难守业更难,不过继南老爷子之后还有程少浅,她绝对相信程少浅有能力继续德玛的辉煌。
艾念也听着感动,在她耳边轻声道,“暖晨啊,你说咱们万宣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等咱们老了也可以上台跟员工们说说创业史。”
“会的,一定会。”庄暖晨坚定不移。
艾念轻轻笑着,“我也相信会有这么一天,但真到了那么一天咱一定要先对好稿,千万不要说我是被男人甩了后为了养家户口才创业的,理由帮我说好听点。”
“行,我就说你是甩了男人。”庄暖晨忍不住笑了。
艾念轻捶了下她的肩头,“没正经儿。”
两人正低声说笑间听到程少浅最后提了句:今天我们也请来位重要嘉宾,德玛也是在他的协助下才打了漂亮的胜仗,掌声有请——晨远国际能源集团总裁江漠远先生!
*****看了个纪录片:出路。看完了后心情沉重,想哭,大家有感兴趣的可以看看,等以后我也有必要写一部挖掘中国现。状的小说了。
谁主春秋1
更新时间:201337 8:50:26 本章字数:3459
全场掌声如雷。
当然,在那道伟岸身影稳步走上台时,掌声的力度更大,还伴有女人的惊呼声。
惊呼声不是出自庄暖晨之口,而是艾念的。
还有,被男人皮相蒙蔽的花痴女们。
庄暖晨没有惊呼,因为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的,瞪大双眼看着那个男人,她最深爱的丈夫上了台,低沉的嗓音透过麦克风回荡在全场,只是简单的一句谢谢大家。W7By。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生怕听在耳朵里的名字只是个重名,生怕站在台上的那个男人只是长得跟她丈夫相似而已。在他事业出现危机之前她不知道他每天在忙什么,在他大病一场后她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忙着什么,晨远国际,什么时候又出了个晨远国际?
台上的江漠远西装革履,他身上的那件衬衫她认得,是她最近一次小心翼翼熨烫过的,衬衫上的袖扣她更记得,那是她在苏黎世逛了足足大半天儿才选好的礼物,衬衫穿在他身上笔挺潇洒,举手投足间的暗光浮动是那两枚精致的袖扣的光。他始终淡笑着,沉稳内敛的气质是岁月和历练给他的最好礼物。
她始终僵直着身体,可大脑渐渐恢复了最基本的运转功能,首先她很肯定台上的那位就是她的老公,其次,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邀请。
真正送她晚礼裙的人是江漠远,真正邀请她来参加宴会的人也是江漠远,不得不说他着实是给了她一个惊喜,这个惊喜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化。
“我一早就知道被江漠远爱上的女人是最幸福的,光看这一幕就领教了。”沙琳从旁走过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台上的江漠远,在她耳畔轻叹,“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是真想着能把握最后一次机会多跟他待一会儿呢,没成想你来了,我最后的机会也没了。”
庄暖晨这才恍然大悟,转头看向她惊愕,“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合着就她一人是被蒙在鼓里的?不,还有艾念,看得出她也挺惊讶。
沙琳耸耸肩膀,赶忙举手做投降状,“我发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从头到尾这件事老爷子和程少浅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三个才是合谋,跟我无关。”
“这件事?”她皱眉不解。
沙琳看了一下周围人,又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落下了句,“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向来不理会这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的,只是听程少浅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漠远是走了一步大棋!”
庄暖晨吃惊地看着台上的程少浅和江漠远,大脑突然有点恍惚,不得不说这两个男人同时站在台上时足以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同样面带浅笑的沉稳男人,却在不动声色间掀起了风起云涌,如果她是他们的对手,岂会不害怕?
只是,这期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正迟疑着,两人讲完了话走下了台,小提琴轻扬的乐章再次于空气中浅浅融化时宴会正式开始。
庄暖晨始终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江漠远接过侍应生递上前的两杯香槟,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他的身后尽是数多女人们关注的目光,渐渐地,这些个目光尽数落在这边,齐刷刷地如探照灯似的罩在她身上。
艾念见此情况掩唇笑着去别处了,沙琳虽说恋恋不舍但也不得不走开,她知道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庄暖晨。
庄暖晨双脚如同钉在地毯上,一动不能动,看着他离得越来越近,看着他的唇角抿成了好看的弧度,看着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渐渐加深,看着他终于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住脚步。
熟悉的气息伴着她的呼吸滑落,是淡淡的麝香味道,又混着香槟的清冽。
酒没喝,庄暖晨却有些醉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要问我,先喝口香槟润润喉吧。”江漠远瞳仁深处尽是柔和,唇角滑落的字眼也极其温柔。
她接过香槟,刚要听话喝下却一下子想到了身体现状,轻轻摇头,将香槟递给了经过的侍应生。
江漠远见状笑了,“不会生我气了吧?”
“惊愕多于生气。”轻启樱唇,先是问了句,“我从没听过晨远国际。”
“早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就筹划了,时机不成熟,所以没对外宣称。”江漠远老实回答。
“时机不成熟?”庄暖晨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后轻轻叹出,抬头,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那么,现如今是时候告诉我实情了吗?”
“当然。”他低低笑着,伸手揽过她的纤腰。
两人来到落地窗前,有一缕淡淡的月光穿过纱幔映落彼此身影之上,远远看去像是定格在霓虹夜色下的一幅画,江漠远缓缓讲述了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
事情,还是要追述到江漠远的小时候。
从他出生后,他的身上就始终围绕着江峰之子的光环,他和漠深一样,从出生那刻起就被打上了富二代的烙印,也意味着落入了无论如何努力也不会得到世人肯定的命运之中。江漠远以为这一生就是这样,靠着父亲的光环顺利走向成功,事实上,上天还是狠狠将他敲醒!
漠深的死对于江家来说是场悲怆的灾难,周遭人对他的质疑、父母对他的痛骂一时间将他彻底打入地狱,他颓废他堕落,直到被孟啸打醒后才像是重活了一次。个然庄是。
从那天起他就离开了家,开始靠着双手来打拼自己的事业。
没了江家的光环,刚开始有多艰难可想而知,江漠远凭着赌气和意气用事几乎各行各业都干过,甚至做过送水工、洗碗工,受尽冷眼……直到终于有一天成了一家投资公司应聘成功的普通职员,从那天起,他就开始发挥自己所长,再加上自小生活的环境下的耳熏目染,短短三个月他手里的业务金额就超过了公司的老员工,当时便创造了奇迹。
是ben主动找到的他,那时候的标维国际还没上市,在中国更没开发市场,他跟着BEN做了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学会了不少东西,也为Ben创造了太多价值。
就这样一晃几年过去,标维上了市,不断发展壮大,而他,也已经从青涩的小伙子真正成长为历经岁月磨练的成熟男人,他的眼变得越来越毒,在商场上的手段也变得越来越毒辣,他不得不承认,不管自己怎样逃都逃不过江家的血统,他的骨子里流淌的就是天生而来对货币金融、投资股票等数据性东西敏感和运筹帷幄的血统。
于是乎,他为标维又开辟了新的蓝图——中国市场,这将是块巨大的肥肉。
一个人,要练得对市场运筹帷幄的能力不是一朝一夕的,江漠远很感谢曾经的那些个行业经历,更感谢曾经吃过的那些苦,如果没有过往他压根就无法拥有庞大的人际脉络,更无法在面对市场的瞬息万变平静自若。在你失败了一百次终于成功并不能算是得到,当你成功之后再失去,再失败了一千次所得到的又一次的成功,这才是真正的得到,因为失而复得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别人再想抢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