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爱你的 作者:陆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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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爱你的 作者:陆凉风-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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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涉深在这一时这一刻,微微低音,眼睁睁见着他的左手已被玫瑰枝条刺伤入骨流了一地的血嘀嗒嘀嗒。
 腥味浓重,红莲与刀光并现。
 疼痛才是引爆欲望最好的药引,一夜间唤醒了这个男人本性中全部沉睡的杀性。
 “程倚庭,我唐涉深,对你必定,奉陪到底,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番外

(一)
凌晨两点,唐信在收到特别助理付骏的紧急会议电话后,不情不愿的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开着自己的银色莲花驶向毫无情调可言的SEC总部。
沉沉深夜,唐信的车缓缓停在SEC总部大楼前,年轻的车主一抬眼,便看见远远地就有SEC的各位高管快步迎向他走上来了。
唐信微微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
这位三个月前被唐涉深一句话指定为SEC最高执行代理人的唐信同学,在这三个月中,不止一次深思过这样一个问题:老子是不是被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坑了。。。。。。
都说受了情伤的男人通常都会表现的比较惨烈,轻者生活不能自理,重者身心俱损从此放弃热爱生活,唐信一想到此就轻微的磨了磨牙,怎么唐涉深这个人就是个例外呢?
明明在情字关头身受重伤,却能在隔天就召开新闻发布会,态度强硬,条理分明,将日后一切重任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更将原本只是SEC旗下小小部分“风亭”的负责人唐信一瞬间推向SEC最高执行代理人的位子,推向真正的风口浪尖。
做完这一切后,唐涉深自那天起,在公众视线面前消失不见。

唐信想起不久前和骆名轩的一段对话——
“听说,你和苏言分手了?”
话音未落,连一旁的付骏都停了停手里的动作,诧异地望向站在玄关的骆名轩。
“嗯。”倒是当事人完全没有意思要隐瞒的意思,点点头大方承认,“对,分手了。”
唐信显然没有什么同情心,既没拍拍他的肩安慰一句“哥儿们想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也没有站在男人的同一阵线鼓励他“男人么!这点痛算什么,女人嘛有的是!”,相反,唐信这作死的,居然一路追问了下去。
“三个月前分的手?”
也亏得骆名轩脾气好的简直不正常,竟也答了下去,“嗯。”
唐信点点头,“原来你也知道了,苏言喜欢的人是。。。。。。”
“对,我知道。”骆名轩忽然抬起头道,“我知道她喜欢的是唐涉深,但我们分手不是为了这个。”
这下子,到时连唐信都怔了一下。
“在一起这么久,她心里有没有我,眼里挂心的是谁,其实是有感觉的,之前不说,不分,不是因为舍不得,是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愿意包容她。”
唐信等着他说但是。
骆名轩笑容渐淡,果然给了他一个转折,“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是一件重要的事,但是人生中,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唐信了然。
三个月前,正是程倚庭孑然一身失踪的时间,她走得狠,走得绝,不要任何物,也不要任何人,连唐涉深都不要了。于是,最令唐涉深痛不欲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的妻子离开他,在已有一个月身孕的情况下。
骆名轩声音淡淡地,“即使是喜欢的人,我也不能原谅,是苏言那一天。言辞间捅出的最后一刀,令唐涉深和程倚庭落得如今这样的结局。”
唐信偏头想了想。
其实他挺想说一句,那一对夫妻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其实都是作死的,就算苏言有不对的地方,但和唐涉深,程倚庭这对作死的的程度一比较,就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当然了,这种欠揍的话,唐信放在心里想想就可以了,他还没有笨到去说老板的话坏。。。。。。

就在唐信深陷在回忆中一个人想着什么的时候,SEC的几位高管老臣已经敲了敲他的车窗,神色匆忙道:“唐先生,公司下面的一个人分部出了点事,资料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在会议室等您。”
唐信这个人有个优点,内心任何的负面情绪都不会表现在脸上,他出道已久,所以忘记了七情上脸是怎样一种滋味,所以当下轻轻一回神,就立刻把内心的思绪摆在一旁,抬眼扬起一个斯文俊秀的微笑,“这么晚,各位辛苦了。”
各位的确是辛苦。
包括唐信。
两个小时后,当会议室的各位陆续散去的时候,唐信抬起手腕一看,指针恰好指向凌晨四点半。唐信抬眼,看见一旁的付骏,正收拾着散落在会议桌上的资料,一丝不苟,沉默寡言。
唐信忽然淡淡地发出一声轻问,“你在想他吧?”
付骏听了听手里的动作,没有应答。
要是换一个通世故的下属在这里,听到现任老板这么问,那真是,表忠心的好机会啊!通常当老板的,问出这种问题,其意义不亚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问“我的XX大还是他的XX大”,是个聪明的女人就该懂得立刻娇嗔地回答一句“哎呀他的那么小怎么能跟你比”。。。。。。
可惜,唐信不是寻常老板,付骏也不是通世故的下属。
这些年来跟在唐涉深身边做事的付骏,笑起来的眼睛很明亮,很通透,露出一口白牙,纯真得一点都不像唐涉深这种人精一手调教出来的特别助理。
自从唐涉深把SEC交个唐信离开公众视线之后,付骏给人的感觉就变了一些,也不怎么笑了,即使偶尔笑一笑,也不见笑意达到眼底,予人的感觉才真正是,一夜老了二十年。
“我,只听他一个人的,”付骏默默地说,“不过我也明白,他很强大,并不需要我。”
“他有他的自尊心。”唐信微微摇手,颇为平静地告诉她,“他不需要你,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的真相是,如果唐涉深连自己的妻子都没有办法靠他自己找回来,这种毁灭性的打击,唐涉深承受不了。” 



(二)
当唐信来到唐涉深的住处开门进去的时候,唐涉深正从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
最近他常常无端端想起和程倚庭之间发生的一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在梦里也不肯放过他,想起她的温言软语,想起她的笑意盈盈,想起她最后在他面前痛不欲生的表情,使得程倚庭这三个字,遮阳就以一种血淋淋的方式,一点点夺取唐涉深的睡眠。
唐信走进客厅,一抬眼就看见正睡在沙发上,抬手扶住额头的唐涉深。
唐信视线一扫,沙发旁的茶几上,零零落落散着几瓶药,盖子开着,有数颗白色药丸就散落在唐涉深手边。唐信走过去,俯下身,伸手拿起其中一瓶,全英文的字样,唐信看了一眼,脸色就微微变了。
“这种药,你不该吃这么多的。”唐信拿着小小药瓶,分明感到手里承载着千斤重,“安眠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害了你。”
“没办法,我睡不着。”
唐涉深扶着额头,似有沉重头痛,连声音都变得极致低沉,“没有它,我根本没有办法睡。”
事实上,有了它,也不见得他睡了多少。
一个人内里的崩坏,就是从失去睡眠开始。
唐信看这眼前这个男人,心头忽然涌起些悲天悯人的情怀。
世人谁会料到,这位著名的心狠手辣的唐家人,竟也是为情所耽的长情人。

一旁的行动电话忽然响了,唐涉深一下子清醒了七分,接起电话,“查得怎么样?”
对方支支吾吾报告了很多,唐信只听见“还没有下落。。。。。。”这几个字,就转过了身,不忍再去看又一次被现实辜负的唐涉深。
唐涉深低声说了句“继续去查”,挂断电话,一个人沉默了很久,然后放下电话,忽然问唐信,“你对我,有一点失望是吧?”
“不会。”唐信目光中有一种看透世情的宠辱不惊,“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和她约会,与身先士卒攻入敌人的城池,本没有差别,两厢都是勇士。”
唐涉深难得地有兴趣,眺了一眼看向他,“你不像会说这种话的人。”
“嗯。”唐信点点头,也不瞒他,“是水野忠政说的。”
唐涉深笑了下,起身,与唐信擦身而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我看人没有错,当年的一个陆凉风绝对打不垮你,反而把你这个人彻底历练出世了。”
山河原是我底。
东皇般的气魄,是唐信隐藏在世人眼下的真正面貌。
这样一个唐信,只有唐涉深一个人看了出来。
所以他是唐涉深,别的人旁的人,都制不住唐信,也都收不住唐信。
可是坐到这鞋他又怎样。
到头来,唐涉深连一个程倚庭都留不住,又有什么用。

唐信陪他静静地聊天。
“听说,程倚庭怀孕了?”
“是啊,算一算时间,已经四个月了。”
唐涉深毕竟是唐涉深,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找,所以夜深人静时唐涉深可以为情一蹶不振,但断断不可不振得太久,如果他还想今生找到程倚庭的话。
唐信偏头一想,道:”说说吧。“
“说什么?”
“知道她有孩子后,你心里的感觉。”
“你想我怎么说。”
“最简单的那一种。说出来,舒服一点。”
“你不会明白的。”
“嗯。”
“我真的,很高心。”
。。。。。。
“唐信,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最简单的心情,最简单的说法,全然没有了剧情,讲完了这四个月来的心情他都来不及。
面对唐信鲜少会有的惊怔表情,唐涉深微微笑了下。
不必惊怔。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 有些人习惯了对别人心狠却一辈子也不会对心爱之人狠心,而这个世界上,亦有些人一辈子都会对旁人谅解却偏生对心爱之人动刀。
谈不上是幸还是不幸,唐涉深是前者,而程倚庭,恰恰是后者。
从最初程倚庭被霍与驰抛弃撞到他的车开始,唐涉深就清楚地明白,去喜欢这样一个女人是一件很划不来的事,对她用情,就不要指望得到回应;对她不用情,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到头来用或不用,他的一生一世都已耗进去了。
明明心里清楚的,对这样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只有戒掉她。
但是——
“我戒不掉她,早已是不打算戒的了。”唐涉深这样说:“可是我怎么可以忘记,她却没有这样的打算,她戒得掉我。”
情作吟尤,关心则乱。
即使是身为局外人的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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