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居然还是同一个人。
秦安安咽了咽口水,心底涌上丝丝恐惧,说起话来已经有点结结巴巴:“你。。。。。。你。。。。。。你不能这样。”
很快,杜辰风已经除去衬衣,露出胸膛还有腹部紧实的肌肉,线条优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他的心情明显已然转好,看着在床上双颊酡红,满脸戒备的女人,他忍不住低□,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故意凑到她的跟前,露出邪魅的一笑,语带蛊惑:“不能怎么样?这样?”说完,他对着秦安安的耳廓轻轻吹了一口气。顿时,秦安安感觉像是有股电流穿过,苏苏麻麻的,浑身的血液也似乎瞬间冲到了耳朵上,那里已经是红艳艳一片。
“你还是那么敏感。”杜辰风的心情忽然变得大好,低低的笑出声从胸腔传来,秦安安都能够感觉到他胸腔的微微振动。她的心蓦的一动,竟有瞬间的沉迷,恍惚间觉得这个人居然让她有不同寻常的熟悉感,似乎跟她脑海中的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有些许的重合。
秦安安觉得自己一定是糊涂了,她用力咬了咬唇,尖锐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不许伤害自己。”杜辰风伸出食指轻抚上她冒出血珠的唇,小心翼翼,温柔至极。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飘忽,动作变得越来越轻,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安娜,这么久了,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想我吗?”他的声音里此时是满满的痛苦和隐忍。修长的手指在秦安安的黑亮长发里轻轻滑动,带着欲说还休的眷恋。
秦安安只是呆呆地躺在那里,一时间被他反复无常的表现所震慑,竟忘记了挣扎。只是,她的心底又传来了那曾折磨过她无数次的锐痛,且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狠,来得久。她奇怪,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在为他心疼?
疼痛久也只有数秒钟的时间,在那以后,她迅速否定自己这个愚蠢的想法,然后提高声音:“杜辰风,上次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秦安安,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安娜,我也从来不认识一个叫做安娜的女人。”她以为自己这样的话可以让眼看就要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能够恢复清醒,只是她以为的永远只是她以为。
“不!你就是安娜,我的安娜!”杜辰风大喝一声,眼神也变得疯狂。五年来几乎吞噬掉他的思念,反反复复的希望,绝望让他此刻无法保持冷静。
终于,他低下头,吻上了秦安安的唇,这个吻因为思念,变得无比狂热激烈,这样的吻法让秦安安感觉他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掉一般。
秦安安从没有被人如此热烈地吻过,一时间意识竟有些迷迷糊糊,平时的坚强,强悍也一下子消失不见,只得傻傻地任那人在她口中肆虐,灵巧的舌探过她口中每一处香甜,那温热的舌还很自然地勾起她的香舌一起翩翩起舞,沉迷不已。这一切,他们就像是已经练习了几万次,默契十足。
“安娜,再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已不复刚才的强硬,思念已经折磨得他不得不对面前的女人妥协,现在的他心心念念地只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伸手到秦安安的背后,微微施力,拉开了小礼服的拉链,那本就不怎么遮体的黑色小礼服很快就被剥落了,露出她那炫目的象牙白的肌肤。
秦安安此时直觉周身绵软无力,大脑混沌一片,直到小腹上方金属的皮带扣传来冰冷的触觉,她打了一个激灵,意识瞬时恢复了些许的清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身上的男人死死禁锢在怀里,他裸着上身,而她居然几乎全。裸。
她又骇又羞,双手不停在杜辰风的光裸的背上拍打,嘴里大喊大叫:“住手,住手。你这个疯子,我不爱你,我有喜欢的人!”缚着她手的领带已经被打开扔在一旁。
杜辰风本不愿理会她如蚊虫叮咬一般的捶打,只是她后面的话让他的动作瞬间顿住,心也好似突然破了一个大洞,那里冷风习习,暗涌丛生。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里的寒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表示:女人,你最好收回你的话。
秦安安也是豁出去了,梗着脖子重申:“杜辰风,我跟你并不熟。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老是把我跟那个安娜混在一起,可是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并没有想过跟你会有什么交集。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说完这些,她感觉嘴唇真是干的可怕,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动作在此时是多么诱惑,销魂,杜辰风在心底咒骂,这个该死的女人,存心惹火。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数次,努力压制住想立刻把她拆骨入腹的冲动,他大力地起身,光脚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秦安安觉得身上一轻,蓦地,心上竟然也是一轻,她。。。。。。居然有一点点的失落感。她锤了锤自己的头,在心里不住骂自己肯定是疯了。
杜辰风再出来时,又恢复了万年冰封的表情。不过此时他换上了咖啡色的真丝家居服,身上少了凛冽之气,多了几分儒雅斯文。冷水澡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扫了一眼正在努力往上提礼服的女人,淡淡地开口:“去洗个澡,这是衣服。”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套家居服,递给站着床边还有点忐忑的女人,“这个你先穿着,等下再换别的。”
秦安安还想拒绝,终是被他冷眸一激,想想自己此时的尴尬,只得一只手提着礼服,一只手接过衣服,别别扭扭地去了洗手间。对着洗手间的大镜子,秦安安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的身上竟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还有爪印,而且重灾区就在她的秀美长颈以及平平如也的胸上。奇怪,为什么刚才她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其实她根本也不明白,只是她的肌肤太薄,稍一使力就会留下痕迹。
秦安安出来时,没能一下子发现杜辰风,卧室实在太大了。她一点点走近,才发现那个人居然半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就着旁边落地台灯的光正在看着。他的修长手指轻轻执着书,不时地翻过一页,此时的他看起来好安静,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搅。
像是觉察到秦安安的注视,杜辰风把书放在了榻上,站起身来。秦安安偷眼一瞧,那书居然是她最爱的Stray Birds。秦安安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男人,冷若冰霜的,热情如火的,暴跳如雷的,安之若素的。。。。。。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看起来不错。”杜辰风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安安,目光中带着赞许,秦安安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刚才太赶根本没看清楚,原来他们俩的衣服是同一款,简单来说就是情侣装,瞬时她有些拘谨不安。
“杜辰风,可以借我套衣服换上吗?我想我该离开了。”秦安安觉得自己多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还是快点离开为妙。
杜辰风的眉头皱了皱,双眼紧盯着秦安安,感觉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似的。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自己来选一套吧。”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堵墙,至少秦安安以为那是墙,缓缓拉开,展现在秦安安面前的是一间足足有二十平米的衣帽间,里面的衣服饰物一应俱全,简直可以算作是个仓库。且不难看出这里的一切是有专人打理的,因为里面的各色衣服,鞋帽还有饰物,都是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
秦安安忍下心中的震惊,匆匆选好一套衣服,到试衣间里换好就要开口告辞。她深深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秦安安,你还要继续假装吗?你穿的明明是安娜最喜欢的风格。”杜辰风瞪视着面前的女人,口气是那么的毋庸置疑。
“杜辰风,要我解释几遍,我不是安娜,我也不认识安娜。至于衣服风格,我想那大概只是一个巧合。”
“哦,是吗?”杜辰风皱了皱眉,似在思索她话里的可能性,“既然这样你不介意跟我打个赌吧。”
“不要。”秦安安直觉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马上断然拒绝。
“怎么,你不敢?”杜辰风嘴角勾起一丝笑,懒懒说道:“如果赌约是我再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觉得如何?”
秦安安沉默了。
杜辰风盯着秦安安面上的表情,嘴角浮现一丝狡黠的笑意。他明白,鱼儿就要上钩了。
作者有话要说:肉肉太快,后面再来
、受伤
“小心,丫头。”一声暴喝,不过还是有点晚了。秦安安感觉手臂上的肌肤一阵灼热的疼痛,厚厚的工作服上也被灼出好几个小洞。
“快,快,快,把工作服的袖子剪开,用冷水冲洗。”满头银丝的胖胖导师一边放下手头上的实验仪器,一边指挥着还兀自在一旁发愣的眼镜男。
“哦,哦。”眼镜男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拿起剪刀小心的剪开了秦安安手臂上裹得紧紧的袖子。
“嘶。。。。。”随着眼镜男的动作,秦安安发出了难耐的呼疼声。硫酸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觑,看着手上被灼伤的几处伤口,秦安安居然还有心情在心底赞叹着硫酸有如何的厉害。她想自己一定是有些错乱了。
“小秦,你怎么回事?你以前可从没这么不小心。”看着爱徒伤成这样,导师又是心疼,又是懊恼,这个实验现在正处于关键期,秦安安是这个方向的能手,如果她因为受伤退出,还真是让他头疼不已,一时间让他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人选顶上?
“小刘,你赶紧送她上医院检查一下吧。唉。。。。。。”说完导师背过身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秦安安心里有些愧疚,呐呐开口:“老师。。。。。。”
“算了,什么也别说了,还是先上医院看看,至于你手头上的事情我会找人代替的。去吧。”导师摆了摆手,他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秦安安从没有觉得老头居然有这样慈爱的一面,以前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个工作狂,良师严师,而今天她怎么觉着,他的身上居然有父亲的影子?
“师妹,小心点。这些药片,这个是止疼的,这个是消炎的,这个。。。。。”眼镜男小心翼翼地一只手揽着秦安安,想了想又不放心地把手中拿着的药片叨叨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