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嘛?瑞哥松哥刚刚也都打电话来求我好好看着你,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昏过去的时候你的腿还在抽筋呢!你冻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你这样谁能放心?”
“那你也不能这样勾引丁诚海,你知不知道他的为人?他眼头很高,好不容易喜欢你这么个女人,你以为他会一夜就真的结束?”沈桥气的牙痒痒,朽木不可雕!
尚薇这下真崩溃了:“喂,丁诚海难道不是你们安排给我的?反正他对我还觊觎着呢,能用就用呗。是你把现实摆在我面前让我看清有爱饮水饱都是假的;是你教我利用女人的优势拿到应得的;也是你告诉我要继续和他维护私隐关系……然后你现在跟我讨论一个男人的为人?跟我说他不会结束?你不觉着做多了吗?何况,被他摸几下而已,又没有真的出事。”
“一次没出事不代表次次不会出事!你想下贱不要在我面前贱!你要自己不检点也不要打着我的旗号、还要让我知道!”朽木!朽木!
尚薇呆滞,下贱?不检点?呵!许久之后她讥讽的笑出声,回应着他的大声,也用力质问:“难道不是为你?从始至终都是因为你!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沈桥面对尚薇的质问,似乎看到最后一次站在辩论赛舞台上的她,言辞犀利一语中的,虽然真想为她喝彩,却怎么也无法伸手鼓掌,无法做到无所谓的欣赏。沈桥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问到哑口无言,他颓然的靠在墙壁上,死死握着尚薇的手机。
看着沈桥额角的纱布,尚薇叹口气,一丝同情泛起,他毕竟是个病人。平静了一会儿,她呼出口气,伸手去拿手机:“沈总,我拿你那么多钱,我一直在努力做到咱们不亏不欠。不过,请你尊重我,向来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事,如果我真的做多了,请你告诉我,我会改。但我也请你好好听我说句心里话——你手上有我的把柄你该明白,曾经有人因我而死,可我真的不想!我很痛苦,更害怕的要死,比起以命换命和监狱的惩罚,我更加怕着的其实是文俊对我的态度,我从来不敢想那件事如果大白天下我该怎样面对他,还能不能和他相守……但如今他丢下了我,没错,是我自取其辱,我恨他也恨自己,从我选择隐瞒苟活的那天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如今更不想再去为抛弃我的他继续考虑,所以从他抛弃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其实已经没有再害怕了。”
尚薇说着露出一个艰涩的苦笑:“如今,你带我进入另一个新世界,这里很好,我更不可能自首,我会带着我的秘密过最好的生活!但沈桥,藏着我的秘密你也很难受吧?其实这一切与你无关,你不该分担我的承受,所以我真心希望你好好活着,如果有一天因果报应,我听天由命,但如果你愿意还像这样留我一条生路,我必定尽心竭力报答你。”
后面的话沈桥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他只是心里一阵阵的揪痛,他开始疯狂的后悔,因为一个夜晚的偶遇,因为某些关系的复杂,他不明白到底从一开始为什么鬼迷心窍对这个根本与他无关的女孩儿步步紧逼?他不知道自己是救她出了感情的荆棘还是毁了她的人生,他混乱了,无比肯定的后悔着,他的心很痛,为了这个因为他连一丝纯真都不再留下的无辜女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年过的人浑浑噩噩的,老不在家待~今天小区暖气还爆管了,把人冷的都写不下去了~真是~~今儿贴张字数稍多的哈哈,几天没来,谅解谅解~
、傲天
五十八
最初的胁迫变成了最终的懊悔,沈桥靠在床头捏着那个蓝色的U盘懊丧的看着,他终是做不到丢掉良心,越了解尚薇,他就越愧疚,可是如今不撒手害了尚薇,一撒手又担心弟弟,沈桥矛盾重重。
门口,尚薇冒出头来:“高家来人了,高未末,叫他进来?”
高未末?想起前几日高未初在场时他的不疾不徐和他临走时的笑容,知道他会单独再来,但没想到这么快。沈桥将U盘藏于枕下,点头。
高未末在见到尚薇的一刻迸发出满脸的灿烂,从大门走进沈桥卧室那么几十米距离他一直从“什么时候回安城”问到“婚姻生活还满意不”,熟络的就像几十年的老友,直到进门一刻,一言未发的尚薇终于按捺不住不耐烦回头瞪他一眼:“你管呢?!”
“嘿嘿~”高未末丝毫不为被抢白而不高兴,而是直视沈桥幽暗的目光指着关门离开的尚薇调笑:“这脾气,有点冲哈?”
沈桥不理会高未末的调笑,只冷冷的问:“直说你来的目的吧。”
高未末挑挑眉,无所谓的一屁股坐进沙发:“你这人态度总这样吗?一点儿也不像我爷爷和高未初说的那样。”
“你也不像。”沈桥依旧冷冷的回应。
“是吗?他们怎么说我的?”高未末来了兴趣:“是不是说我特乖特可爱?”
“你如果没事我就不多留了。”沈桥准备送客,他单纯的反感高未末。
高未末摆摆手,些许无奈,道:“算了,你这人真没趣,把事儿说完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撵。”说着在手机上按几下,沈桥的手机即时响起邮件提醒,高未末说:“给你发了几封邮件,你可以看看,里面有HT的股权列表和一些交易信息。”
HT的名字从高未末嘴里蹦出来,沈桥微微一滞,却不动声色问:“给我这些干什么?”
高未末心知肚明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充满自信:“别告诉我桥翼一出现在安城立刻上马了两件HT的案子只是因为钱没地方花。呵呵,这个世界没有秘密,乐松去欧洲肯定不是为了度假,你查我,我一样对你略知一二。Future与我有关,你也应该能猜到凭我的一己之力在国内拿到HT有些困难,但你们桥翼想吃了HT也不容易,这么大型有影响力的企业没有国内国际的通力合作怕是惊险大于稳赚,今天我来找你,是寻求合作的,在没有高家的介入下。”
“谁说桥翼要吃了HT?”高未末的直白让沈桥出乎意料,他不知道高未末到底还查到了什么,但比起Future,桥翼在明它在暗。
“别急着否认,无论是你用沈夫人做交换还是以你私人名义救助郑雪鸥,看似不牵扯桥翼,其实也不过是为你自己吞噬HT开的口,桥翼暂时的参与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早盯上HT了,有谁能五年中一间药企都不碰却能在两次都切实打击到HT最深的根基呢?” “你凭什么在我面前信口开河?你不觉着很无理吗?”沈桥依旧神色平静,但如果走近却能看见他骤起波澜的眸子。
“无理吗?”高未末脸上明朗的笑突然浮现一丝诡异,他深吸口气道:“你真是固执啊,沈傲天。”
沈桥双眼圆睁,覆着被子的手刹时紧紧攥起,一阵心惊袭来,纵是多年来练就的处变不惊也突然猛烈坍塌,片刻的调整才努力恢复着体态的稳定,屏住呼吸安静等待着高未末的下文。
高未末见沈桥似是没反应,笑容淡下来,正色道:“你比我有优势的是你的强大资本和从未涉及药行的干净身份,我比你优势的则是地下关系的强劲和国际同行的渠道,按理说风投要的是钱,但以你的身家,应该有更需要的,我可以给你保证合作顺利的话我会帮你取得应得的东西,而且,有些事的主动权可以完全交给你——否则,沈傲天还活着的消息我不能保证只传到我这里。”
“别人的死活我没兴趣。”听了高未末的话,沈桥反而沉静下来,还是那份淡定如水,接着道:“但你说的对,多一个伙伴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大家各取所需就好,只是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高未末这时终于走到沈桥床边,伸出手:“放心,Future也从不做一锤子买卖,合作嘛还得打算长远。”
沈桥握住高未末的手,眸子里的水瞬间结成冰棱。
高未末从后视镜瞄一眼越离越远的沈家,打开耳机对话筒道:“心姐,你猜的没错,虽然他没承认也没否认,但他一定是沈傲天……如果他聪明,应该这几天就会联系你,你的私事你自己看着办,我不便参与,你觉着合适就找机会和他摊牌。但你记住摊牌不代表结束,只是要拖住沈桥探他的口风,最终是友是敌就看他对HT的野心了,Future要定了HT!”
讲罢又拨出另一个号码:“潘,继续缠着那对男女,让他们现在什么都干不了!……放心吧,你很安全。但再提醒你一次,想报仇就捂好你的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认识你!”
所有事交代完,高未末靠向椅背长出口气,年少时对心姐的承诺,去年对潘耀邦的胁迫竟同时指向这两人,作为一个只谈生意的局外人他已经隐隐生出对HT背后隐藏着故事的好奇,更别提那个因为残疾而备受蒙蔽和折磨的沈傲天了。一股浓浓的同情徘徊在高未末心间,他喝令自己清醒起来——商场如战场,HT拥有西北地区最龙头的科技实力,在发展中国家医药行业首屈一指,这是Future必须拿下的,高未末不能允许任何有碍Future发展的存在……
五十九
凌晨四点,余韵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一接起便警惕的看看四周,还好,郑桐勇最近和她分房而睡,没人在。
“你怎么这个时候打来了?”
“余总,我们怕是被人耍了!”电话那头声音急切。
“什么?”
“我下边一小弟在酒吧跟人打起来了,我去提他,结果和他打架的是一过去民政的协管员,俩人等酒醒了一通海聊,不知从哪儿就说到了沈佑,那人说按照咱们提供的线索你们家公子好像七年前就被从山里接出来了!”
“你说什么?!”一道炸雷在耳边响起,余韵伊惊的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尖声问:“他还知道什么?”
“他说时间太久他也记不得太多了,就记得那孩子很快就转了户口被送云城去了。”
“云城?为什么是云城?”余韵伊脑子已经乱的无法再继续思考,她从不知道自己能与云城有什么交集,云城能有谁?难道她儿子又被二次转卖了?
“不知道啊,找到孩子的人声称是孩子哥哥,而且这人说他能把这孩子在这么多孩子里记住就是因为他自己说自己爹妈在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