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宁大步走来,拿出一张东西,在她的眼前快速的晃了一下,待她看清之后。他一字一字的说:“常久久,东西你看到了。你有两个选择,留在这里结婚,或者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32
陆岑宁一字一字的说:“常久久,东西你看到了。你有两个选择,留在这里结婚,或者跟我走。”
常久久满目震惊,她哭着问:“陆岑宁,那东西你哪里弄来的?”
陆岑宁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嘴角讽刺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只给你两分钟。”说完,抬腿迈步,走出了民政局。
常久久不由的要跟着他跑出去,邵轻衡一把拉住她,表情严肃,满眼愤怒。他压制住想杀人的冲动,缓缓的问她:“常久久,你知道,你现在跟他走,意味着什么吗?”
早已经哭成泪人的常久久痛哭着向他道歉:“阿衡,对不起,阿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邵轻衡怒极而笑,果决狠戾,从牙缝中一字一字的吐出:“常久久,你要是敢走,以后就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阿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常久久哭着反复的道歉,心里的肉揪成了一团,疼的撕心裂肺。她忍着巨大的疼痛,朝着邵轻衡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然后掉头就跑。
邵轻衡站在原地,在围观众人的眼光里,自嘲的笑了笑。他说:“有朝一日,我邵轻衡竟然眼睁睁的让别人把我的未婚妻带走!邵轻衡,你果然出息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海蓝衫,格外的讽刺。
常久久在陆岑宁的限时内,坐上了他的车。陆岑宁一脚油门,车子飙了出去。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的常久久差不点被他甩到了前挡风玻璃上。
她转头怒视,压下心中怒气,直奔主题:“照片哪里来的?”
“你别管照片是哪来的。常君海的近期正面照,完全可以证明他没有死。那么十九年前的那具尸体,是谁的,警方应该很有兴趣。”
常久久扯高嗓门,歇斯底里的大骂:“陆岑宁,你TMD的脑子有病吧!警方又没有立案,也没有证据,再过一年就过追诉期了,你TMD提这件事做什么?!”
陆岑宁不缓不急,反问:“你说呢?”
“你今天威胁我离开的目的是什么你是故意不让我和邵轻衡结婚的吧?你是故意的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陆岑宁态度很无所谓。
“陆岑宁,你TMD真有病吧,你以为你是谁啊!TMD要不是因为常君海的事情,你以为我会跟你走啊!你是不是根本看不惯我幸福?!”
陆岑宁笑了笑,他说话的态度像是很无所谓似的,说出的话,却冰冷如刀:“常久久,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你凭什么幸福?”
常久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怒吼着:“我为什么不能幸福?!我欠你的?!陆岑宁你摸摸良心,我欠你的吗?!我TMD已经给了你5个亿了!”
“不欠吗?”陆岑宁说话的时候在笑,却不是正常的笑。
常久久大吼:“陆岑宁,你TMD的脑子果然有病,你以为你是谁啊?就你是圣洁无辜的白莲花啊!你以为全世界皆你妈都欠着你的吗?!我告诉你,欠你的人是谭鸾,不是我!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TMD的现在锦衣玉食、有钱有势了开始折磨人了?!你TMD的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卑鄙无耻!”
“常久久,把我卖了的人是你,不是谭鸾,所以是你欠我的,你懂不懂,是你欠我的!”
常久久哈哈大笑:“我把你卖了?我把你卖了又怎样?你被生下来的价值,不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吗?!我让你物有所值,锦衣玉食,你TMD的别以为全天下都欠你的!”
陆岑宁趁着红灯转过头,眼神悲切:“就因为我现在锦衣玉食,所以你过的心安理得?!”
“陆岑宁你给我停车,让我下车,让我下车!有能耐你就去举报常君海假死的事情啊,你去啊!常君海要是被判了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答我的问题!”他突然失控怒吼!
常久久梗着脖子倔强:“是,我看着你锦衣玉食,活得心安理得。我就是要和邵轻衡领证结婚,跟他白头偕老一辈子!”
陆岑宁怒其不争的大吼:“你都被他卖了,还帮着他数钱?!你知不知道,你引资给陆家的5个亿,他早就有了觉察。他是故意让你背负上这个罪名,然后自己借着疗伤借口躲到别处操纵邵家,为他成为邵家新主铲平道路的!”
常久久忽然平静了,许久之后,她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调查他很久了。我至少要知道,我们阿久心心念念想要嫁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岑宁,我和邵轻衡的事情,你不用管。他做了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就算把我当棋子利用,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况,不管那5个亿是我骗来的也好,还是他算计的一道棋也好,至少那5个亿救了你,我就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我求你了,放我下去,我要去找阿衡,我没出息,我不能没有他,我要跟他登记结婚。”
陆岑宁怎么可能停车,一路狂奔,将她带到了郊区一栋偏远的别墅。下车后,他求她:“阿久,你在这里呆几天好不好。甄格仁已经在调查我了,常君海的照片是有人故意寄给我的。这些事情都不是好预兆,我怕你会出事。”
“我常久久能出什么事?我现在出的最大的事,就是邵轻衡恨上我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怎么还心心念念的念着他呢,他一直把你当成棋子!”
“我就是贱,我就是愿意被他利用,你管不着!”常久久甩开他的手,顺着别墅门口的大路,直直的向下跑去。
陆岑宁呆呆的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海蓝衫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骨子里的固执与倔强,是变更不了的。
常久久很倔强,她之前跟陆岑宁撕扯的时候,手机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她身无分文,又搭不到车,竟然就决定要一步一步的从郊区走回去。
夜风冰凉,她只穿了件单薄的海蓝衫,还是半截袖的,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白。脚走出水泡,她不在乎;被冷风吹打,她也不在乎。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走回去,找到阿衡。
她后悔,白天在民政局,她不该那么不长脑子就跟着陆岑宁跑出去。她想起诀别那一刻,邵轻衡的眼神和动作,心都发疼,她终究还是又一次伤害了她的阿衡。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常久久只觉眼前反白光,似乎在光影的尽头,就是邵轻衡的身影。他正在低着头,安静的瞪着她,就像以前在学校时,他也是那般安静的站在宿舍楼下等她,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眼光。
“阿衡就在前方,我要努力的走下去……”似乎眼前一黑,邵轻衡的影子没有了,白色的光也没有了。
她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有人唤她的声音:“阿姐,阿姐……”她其实也没听清,是“阿姐”,还是“小姐”。
不知道睡了多久,常久久勉强的睁开眼睛,耀眼的阳光照了进来,一时不适应,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阿久,你醒了?!”一直守在她床边的陆岑宁发现她动了动,紧张的询问。
常久久睁开眼睛,问出的话很伤人:“你为什么在这里?”她现在的眼中,都是满满的恨意。
陆岑宁直起身体,倨傲不羁:“想看你到底能走多远。你放心,你晕倒住院的事情,我已经很明确的派人通知了邵轻衡,至于他肯不肯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陆岑宁,你嘴脸真恶心!我现在落到这种境地,正是拜你所赐!我只是后悔,我当时没长脑子,干出了跟你走的蠢事。早知道你就是个会吓唬人的草包子,根本就不足以惧怕!”
“常久久,你的嘴,真恶毒!”
“是啊,你早就应该知道,我的嘴除了恶毒,还会骗人呢。”她笑的冰冷讽刺:“我的谎话,你现在不是还在相信吗?”
陆岑宁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说:“我幻想的一切,果然都是我幻想的。”他伸手拿出一张报纸,甩在常久久身上,说:“你自己看吧,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第二天就抱得美人归了。”
常久久坐起来,抓过报纸,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看了好几遍,手指太过用力,报纸都被她抠出了窟窿。
报纸正版头条写着:“SOULYAN邵氏新主今日与姜氏集团千金喜结良缘。”
这篇报道的男主角是邵轻衡,女主角是姜姿娜。报纸上说,两人的订婚仪式,就在今晚。
常久久哭了,她知道,阿衡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他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果然会迅速的找一个女人结婚的。
放下报纸,她擦干了眼泪,拔掉点滴针头,穿鞋子下床。她要去找邵轻衡,她不能再等了。
陆岑宁这次没有拦她,反而还派了车子送她去了SOULYAN楼下。
她要求见邵轻衡,毫不意外,被拒绝了。手机没有找到,她只能跑到对面的公话亭,给邵轻衡打电话。
铃声响了一会儿,邵轻衡礼貌接听,声音缓缓传来:“喂,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33
邵轻衡的声音缓缓传来:“喂,你好。”
常久久抓住时机,说的极快:“阿衡,昨天的事情是场误会,我当时脑子懵了,被算计进这场闹剧里了,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她担心邵轻衡会因为听见她的声音,就切断电话。
对面的电话没有挂断,而是邵轻衡冰冷的声音:“小姐,你打错了,我不认识你。”说完,电话被无情的切断。
常久久决定守株待兔,蹲点在SOULYAN的楼下等着,不吃不喝,誓死也要把他等出来。
大楼里的人陆陆续续的下班,她也没看见邵轻衡的身影。她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