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轻衡懒得理她,收拾好东西,转身又上了楼。常久久从沙发上跳了下去,穿着他家的拖鞋,就跟了上去。
走到楼梯一半的邵轻衡懒懒的回头,半眯着眼睛,问:“你不是喜欢我家沙发吗?跟我上来干什么?”
常久久:“……”人艰不拆有木有啊!你个该杀千刀的邵轻衡,装傻充愣不行啊!
可是,该杀千刀的某人不仅没有装傻充愣,而是很配合她刚才的演戏,幽幽的说:“本少爷我今天心情好,大发慈悲的把沙发让你抱一晚上。明早上,该哪儿去哪儿,别碍了我的眼!”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常久久那个气结啊,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邵轻衡这么傲娇呢!好吧,是她有错在先对不起他,不该为了别的男人骗了他5个亿,差不点害得他永于翻身之日!
可是,她现在已经低声下气的来讨好他了,他怎么就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原谅她呢?
哎,常久久长长的叹了口气,郁闷的自言自语:“孩子大了,不由娘啊!”那表情惋惜的,仿佛邵轻衡是个她养大的不听话的儿子。
偏巧不巧,这句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了又转身回来的邵轻衡耳朵里,他冷笑:“看样子,你是决定现在就离开了。”
常久久被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脚下没稳,直接从楼梯台阶跌了下去。跌下去的时候,她还不忘朝着邵轻衡喊:“不是不是……我住沙发……啊……”这话被她喊的不成样子,最后都飙升破音了。
邵轻衡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望着楼梯底端跌坐在地板上的常久久,声音冰冷的说:“常久久,你应该可以去幼儿园重铸了,两阶楼梯台阶你就能摔得这么大张旗鼓,演技精湛啊!”
“……”常久久吐血,她的假摔,又被邵轻衡识破了。
夜晚,邵轻衡躺在自己的卧室里,辗转反侧,却一点也睡不着。他安慰自己,一定是今天晚上的宴会喝得太多了,才导致的失眠,跟楼下的那个人绝对没有关系。又难受的翻了几个滚,他决定下楼去喝些冰水。
只是,刚走到二楼走廊里,他就看见常久久抱着一团东西鬼鬼祟祟的。他也不做声,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常久久大概没想到邵轻衡这么晚了还会起床,抱着怀里的东西,一间挨着一间的推着二楼的几个房间。第一间,没推开,门锁了。第二间,依旧没推开,门锁了。
她有些沮丧,转身准备去推第三间,结果冷不丁的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于是本能的“啊……”的大叫了起来。
邵轻衡抠了抠耳朵,以便适应她的叫声,皱着眉头,语气不善的问她:“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呢?”
常久久认出眼前的人是邵轻衡后,小手使劲的拍打自己差点跳出来的心脏,委屈极了:“我想找个地方洗澡……”
邵轻衡一听她要洗澡,脸色更加不悦:“你手臂和腿上都受了伤,洗什么澡!对付一夜,明天再说。”
“可是……”常久久低了头,她小声嘀咕:“可是,你今天还对我那个了呢……你倒是没事,衣冠楚楚的,我那里……还黏黏的呢!”
她今天在公司为了布置会场,忙了整整一天,又加上傍晚邵轻衡在天台上对她做的好事,她整个人都黏黏的,现在急需洗个澡。
邵轻衡:“……”
把她领到一楼的一间客房内,邵轻衡替她打开热水,回头冷冷的对她叮嘱:“自己注意下伤口。”
常久久抱着一团东西,踮着脚朝着邵轻衡的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说:“我就知道,你是最关心我的!”说完,一溜烟的钻进了浴室,浴室门“嘭”的关上了,把刚刚被轻薄了的邵轻衡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邵轻衡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拿这个常久久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若是生硬的将她赶走,他也不舍得。
走了几步,邵轻衡意识到了不对,转身又回来那间客房,手指骨节敲了敲她的浴室门。
隔着哗啦啦的水声,他听见常久久大声的问:“怎么了?”
邵轻衡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咬牙切齿的低吼:“那刚才抱进去的那一团是什么?”
常久久大言不惭:“你的衬衫啊!我又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借你的衬衫穿一下啦,不要那么小气,我会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
邵轻衡气结,他就知道,他不该留她过夜!这个喜欢擅自做主的坏女人!
回到自己卧室,邵轻衡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常久久为了那个好看的陆岑宁抛弃了他,还骗走了他5个亿,他要怎么,才能把这个女人绑住呢?
自嘲了笑了笑,邵轻衡翻身用被子捂住了头,无声的叹息:邵轻衡啊,你太痴心妄想了,这个女人,岂是你能留得住的?她对你的耍的这些招式,也应对过别的男人吧,至少那些招数,是对陆岑宁用过的。你在她心中的地位,连陆岑宁都比不过,还怎么痴心妄想的留住她呢?
邵轻衡细数了一下自己的优点,好像除了有钱,也没有别的什么优点了。越想,他越睡不着,今晚,注定是个失眠夜。
既然睡不着,他又不放心常久久,便决定下楼去看看她。楼下的客厅,开着微弱的灯光,常久久乖巧的躺在沙发上,什么也没有盖,只是上身穿上了他的一件白衬衫。
他的衬衫宽大,下摆遮住了她的翘臀,只留她一双白皙修长的双腿暴露在外面,极为诱人。夏季的夜晚,温度很凉,她这样睡觉,第二天醒来,不感冒才怪呢。
邵轻衡不能这么放任她睡在沙发上,伸手推了推她,低声唤她:“久久,起来,别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他连着喊了两声,沙发上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像是完全睡死过去了。
邵轻衡无奈,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刚才她洗澡的那间客房。他的双臂结实有力,稳稳的将辛妮固定在怀里,温香软玉,此刻正抵着他的胸口处,那里是他心脏跳动的地方。
那间卧室不远,几步就走到了。进了卧室,邵轻衡将常久久随手往床上一扔,毫不怜惜。
在从邵轻衡怀里跌落的一瞬间,常久久本能的做了缓冲动作,从床上滚了一圈,爬了起来。
邵轻衡冷笑看着她:“装睡,有意思吗?”
“我不是怕你把我赶出去嘛!”常久久狡辩。她才不会对邵轻衡实话实说:她是笃定邵轻衡会舍不得她挨冻,肯定会抱着她到卧室睡觉才装睡的。好吧,虽然这里是客房,离她的初衷有点远,她多少有些失望。
邵轻衡已经被她折磨的惯了,狠厉的命令她:“上床,赶快睡觉!”
常久久态度极好的陪着笑,乖乖的上床盖上被子,然后她往一侧挪了挪,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朝着邵轻衡喊:“来来来,你睡这里。”
邵轻衡已经快被惹怒到了极点,眼神恨不得杀了常久久。
常久久极其不怕死的又接着喊了一句:“你我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害羞什么?!”
邵轻衡彻底怒了,直接“嘭”的一声,把她的房门关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躺在床上的常久久反省:“看样子,明天我不能这么气他了。这家伙,变的敏感爱生气了,气坏了可不好,我会心疼的。”
于是,第二天早上,邵轻衡就看见了一个忙碌的身影,出现在了他家的厨房内。只是,这个身影依旧只穿着他的那件衬衫,修长的美腿外露,简直活色生香,让昨晚没有睡好的他,立即变的一个早晨都过分清醒。
邵轻衡闭了闭眼睛,压下心中滔天的想法,静思片刻,走进厨房。
常久久一见邵轻衡进来了,朝他招手:“阿衡,睡醒了?别急,马上就好,美味新鲜又营养早餐很快出炉。”
“你的衣服没干吗?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赶快去换!”
常久久被他逗的捧腹大笑,问他:“成何体统?你是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老人家啊?笑死我了!”她把炉灶上的煤气一关,拿着抹布垫手,一边掀开锅盖,一边说:“我煲的汤好了,马上就可以吃了,你快去准备碗筷!”
邵轻衡不动,继续强调:“去把衣服换了!”
“换什么换,这不挺好的吗?再说家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常久久天真的反问,眼神真挚又无辜。
邵轻衡被她这么不在乎的态度气急,笑问:“你在我面前穿成这样,你男人不在乎吗?”
作者有话要说:
☆、05
邵轻衡被她这么不在乎的态度气急,笑问:“你在我面前穿成这样,你男人不在乎吗?”
常久久放下手里热乎乎的汤碗,转身,眼神与他相对,她认真的问:“你在乎吗?”
邵轻衡知道自己辩论不过她,转身要走,常久久急忙拉住他,她说:“邵轻衡,你给我听好了,至始至终,我常久久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总问我的男人在不在乎,我的男人就是你,答案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
被常久久就这么突然的表了白,邵轻衡没有惊讶,反而笑了。他俯身贴近她,轻声问:“你现在又这么有耐心的跟我演深情戏码,是不是谁又缺钱了?”
常久久知道,她现在怎么跟他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的,索性也不理他,端着汤碗,绕过他放到餐桌上,又转身回了厨房,找到碗筷摆到餐桌上。
邵轻衡就这么无声的被常久久放了鸽子,就好像他想找人大吵一架,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来配合他吵架;又好像他狠狠的打出一拳,却打到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反作用力。
说了这么多比喻,其实就是邵轻衡觉得很无趣,似乎从头到尾,都是他被牵着鼻子走的。
常久久招呼他过来吃饭,他才怏怏不乐的坐到了对面,拿起碗筷,心安理得享受着常久久准备的美食早餐。
常久久极其擅长做饭,手艺精湛,花样百出,她自己也特别愿意尝试新菜色,以前邵轻衡是很有口福的,往往不用出家门,就能享受到独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