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点就回来,手机电池满满。”辛福说着就雀跃地转过身,去客厅挎上早就准备好的包包,又提起桌上的那几盒补品往外走,顺便大声告诉一下还站在厨房傻愣着的李治新,“这礼物我拿去给更需要的人啦。”
“哎……!”李治新追出来想阻止辛福的借花献佛,却只追到门关上时带过来的风,暖暖的。看看茶几上空空如也的干净,他笑了。
辛福在路上仔细研究了下几个礼盒的功效,有益气补血的,也有美容养颜的,还有健脑的。唇抿紧又松开,辛福小算盘打完——正好,小月,孙阿姨一人两盒。
小月的病情一直都很稳定,原来苍白的气色也褪下去很多,脸色也比原来红润,医生说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她随时都可以做手术。
在小月那呆了一个多小时,了解完病情,陪她说了会话,辛福就又座着公交赶去孙阿姨那。那小mini被她放在车库里都生了尘,她却一点开出的心思都没有,总感觉这些东西不是自己的,真开上了就成了真真正正的卖身求荣。
孙阿姨心里可高兴辛福来看她了,可面子上她还要装作生气辛福那天的不通人情,绷着个脸,怎么都不肯接受辛福的礼盒。
“孃嬢我还有事,东西就放这了,你要真不想吃那就扔垃圾桶,出门右拐就是。”辛福知道孙阿姨不是真生自己气,所以她就状着胆子直接把礼盒放进办公室,再风似的跑出来,把懊恼留给了孙阿姨。
辛福溜的这么快除了真赶时间外,也有担心碰到钱尘。依她现在的身份,还有罗熙凡的警告,她觉得保持生份即是对他好,也是对自己好。
从孙阿姨那出来都已经是吃饭的点了,辛福找了家米线店,要了碗焖肉米线。没想到就这人来人往的街边小馆里,她也能碰到——钱尘。
“今天不是孙阿姨告诉的,真是我无意中看到你的。”坐下来第一句话,钱尘解释的居然是这个。
辛福手上筷子一顿,然后又更忙碌地埋头吃米线,忘我得就像对桌坐的是根本不认识的人。
对于辛福的忽视,钱尘表现得很淡定,双手放在膝上,轻声地说:“那天晚上的事我酒喝多了,以为是做的梦。”
喉咙一辣,被辣椒未呛住了,辛福“咳咳”地咳了几声还没止住,钱尘就递过来的一个打开了的矿矿泉水瓶,“我没喝过,刚拧开的。”
“谢谢。”辛福忍着喉咙的不适,涩涩地道谢。
钱尘并没有客气回谢,他又接着说自己刚才的话,“其实那男人根本不好,还没结婚就对我前妻动过手脚,我前妻是因为怀了那男人的孩子才被迫跟他结婚的。后面我赶回去,她找我帮忙解除婚约,又因为她怀着孩子,身体跟情绪都很脆弱,所以我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生产。必竟,也是那么多年的感情,夫妻不成,朋友的道义也是要尽的。”这解释到了后面就有了些玄妙,怎么好像是他对辛福有了什么意思的感觉。
辛福依旧一言不发地吃米线,心里却是炸开了锅的沸腾——这解释是不是来的太迟了,它能改变什么?
“我前面是因为忙她的事忘了,后来我想起给你打电话时你的电话号码就打不通了,我找孙阿姨问,她也说没你的电话,我当时就猜你一定生我的气了,以为我故意不负责任的跑了,其实真不是的,我前妻一生完孩子,月子不满我就赶回来了。”
“你不需要内疚,也不需要解释,那晚上本来就是你做的梦,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你前妻月子都没做完你就走了,这太不合朋友道义了,你还是赶快回去继续安慰她吧。”筷子一撂,辛福起身径直就往外走,没有一丝迟疑的,再一次把钱尘抛弃——前尘旧事不可留,留就下就成愁。
看似平静地走出小店,后面却是大步的狂奔,才吃完东西没多久,这么急来急往的,腰上就有些撑得痛。辛福左手抵着腰上的不适来到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她看了看时间:1:30分,时间足足有余。
这点正好又是上班上学时间,车上也没空位,人还多,辛福只能忍着不适,一手抵着腰,一手拉着吊环艰难地站立在拥挤的人群中,这种姿势让她身子后躬,丰俏的臀部很自然地就突了出。
作者有话要说:做个小小调查,希望亲们能帮忙下我下篇文,设定了两个人物,无私奉献隐忍的男人跟厚颜无耻各种手段逼迫的男人,你们喜欢哪种当男主,等于就是深情男跟渣男的选择~~我是偏向深情男的,那种沥川一样的男人,可是基友们说现在渣男当道,怕我驾驭不出来。@_@,我好纠结,理想现现实,我要选择哪种?
、第 33 章
这里离辛福住的地方才四五站路,她想着忍忍就到家了,可怎么站着站着,她感觉有东西碰到自己的臀上。回头一看,两个学着校服的16、7岁少年站在她身后,目不叙视地看向窗外,很镇定的表情。
淡淡瞥了两人一眼,辛福转回头,身子略略朝里挪了点,可没过一会,那东西又碰到她臀上了,而且明显时间停留得久,还用了点力道捏着,很明显的咸猪手。
“你们……,”辛福嚯地转身,怒气冲冲地瞪过来,准备抓那两个人个现形,却没想到自己身后根本就没人,左右一扫,两少年早溜到了车门口,窃窃得意地偷望她的羞恼。
哼!没抓到现形,辛福溢到嘴边的骂人话只能硬咬着牙咽回,可这口气没出,她心里憋着慌。
腰上的痛还在继续,心里又是怒火中烧,辛福不甘自己就这样白吃了两个小鬼的哑巴亏。等到车进站时,她迅速从人群中挤出来去门口。
那两个学生其实也没有到站,刚才闪到那只是为了躲开辛福的追责,现在车门一开,站在门口的他们自然被下车的人挤来挤去的狼狈。
“哎哟”“哎哟”两个少年此起彼浮的惨叫起,辛福雀跃地跳下车,一手还是抵着腰,等车门关上时,她蓦地转身,右手朝车门内恨恨盯着她的两个少年竖起中指。直看到两个少年脸贴上玻璃来瞪她,可是车子又不等他们报复地开走,那瞪眼只能变成无用的不甘,辛福得意地哈哈大笑。
“笑什么这么开心。”幽幽的男声从耳后传来,辛福才畅快放公的毛孔倏地一紧,敛了笑容,她木然转头,“没什么。”
真是见鬼,这个时间,这个路段,人行道上,他怎么会出在这里。
罗熙凡走上前,长臂一伸,便揽住了辛福的腰,“原来你就是这么听我话的。”要不是他突然被中午调任过来的那个什么膈应的“总经理特别助理”搞得心烦意乱,要不是他想早点回来看她,要不是那个讨厌的“罗羽凡非赖在他车上不走,他还真不会打车回来,又倒霉的碰到那段在堵车,他一怒之下就弃车步行,他还真不会看到这样的辛福——一脸小人得志的狡黠。
“是我自己出来的,不管别人的事。”辛福听这话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受到什么处罚,而是担心再祸害到李治新。
“不管谁的事。”罗熙凡揽腰的手一紧,将辛福直贴到自己身上,“你对李治新真不错嘛。”
心里警钟立响,辛福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想到这里离家也两站路距离,不算离谱,她赶忙解释:“不是,我是骗了他出来的,不过是有原因的,我胃不太舒服,我想去买药。”
“胃不舒服?”罗熙凡略松开手,撇过头,上下打量起辛福。果真她脸色不太好,右手还抵在腰上,看来真是不舒服。“不舒服就该在家躺着,让他来买药,还自己跑来出乱,你有没有脑子。”
辛福此时是敢怒不敢言啊,她不平地瘪瘪嘴,一句也不啃,说什么都是错,最好就是什么都别说,免得自己找气受,胃更痛。
走了一站路就正好路边有个大药房,罗熙凡径直拉的辛福的手就进去。
“这位先生您要买点什么药?”站在门口的几个营业员一看到星星般的罗熙凡进来,立刻就拥了上来,热心地询问。
“治胃痛的药,”罗熙凡伸手一拉,将辛福拉到他前面,让众人看见活生生的病人。“给她吃的。”
几个营业员一看到辛福的出现,眼神便黯淡下来,纷纷撇过头,假装没看见,只有位年纪大点的阿姨继续服务,问她:“啊……,那个,您有什么不舒服的?”
辛福怕被罗熙凡听到自己的话,于是凑过头去对营业员小声说:“就是中午东西吃太急,路也走的急,所以就腰这里生痛的。”说完还指指自己腰上痛的部位。
“这里?”营业员阿姨撇开头瞅了瞅辛福指的部位,皱眉道:“你这里不是胃啊,你这怕是气痛,吃完饭就急着走,岔着气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那就买些让她快点不岔气的药。”罗熙凡话都不细心地就发号指令。
“这个不需要药……,”
营业员阿姨才要再解释就被辛福拉了往药架边走,边走还边大声说:“给我拿盒健胃消食片,霍香正气水、金银花冲剂……。”一路走过,辛福只想化解罗大少的不悦,哪注意自己点了些什么,看到了就随手一指,等到拧回家,她才发现自己买了些什么啊。
付款的时候,辛福眼睛只知道盯着那些盯着罗熙凡不眨眼的女人们看,却没注意货品一一扫过,等到收银员让她付款时,她才纳闷自己买了什么药啊,要好几百块。
看到那些女人盯着罗熙凡的眼神就莫名的不舒服,辛福也没理会自己到底买了什么就急匆匆付了款,催罗熙凡走人。
到了家,她又赶去厨房处李治新买来的食材。
“去床上躺着,现在离吃饭还早。”罗熙凡喊住辛福进厨房的动作,自己则坐下沙发捡拾袋子里的药。
辛福顺着罗熙凡的意思去卧室休息,还没到门口就又听到罗熙凡说知。
“这是什么?”罗熙凡从袋子里掏出个长长方方的小盒子,咋一看有些像纸巾,可又比纸巾包长。
“杜蕾丝有型装避孕套?”罗熙凡清悦的话意落下,辛福的小脸唰地红透——这买的什么呀,丢死人了。想着羞忿,辛福假装没听见地回过头,继续往卧室走。
“过来,我们一起来研究下。”罗熙凡这个磨人的家伙偏不放过辛福,硬生生把她喊过来,按到自己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