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剩下最后一个人。
此人是谁?
赫连若玥疑惑不解,望向身前的南宫天翊,看样子他应该很清楚。
却瞅见他冷冷一笑,尽是嘲讽的味道。
就在她以为他们还要继续的时候,黑衣人突然纵身一跃,半空中出现一只麒麟兽。
快得她来不及大叫别走,那人和那兽已经消失十万八千里。
……
地上尽是战斗过的印迹,火屑和冰碎,还有一棵在燃烧的大树。
她走上前拨回自己的魔剑,入鞘,问:“第五个人是谁?”
南宫天翊看着半空,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沉思着,眉心蹙得很紧,似乎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听见她的说话声,收回疑惑的眼神,投向她:“绝顶峰的云曲子前辈。”
当他说出前辈两个字,赫连若玥的眉心也打结了:“你认识云曲子?”
“嗯,他是我师叔……。”
“你师叔?”惊讶。
☆、落入魔掌【15】
“嗯,他是我师叔……。”
“你师叔?”惊讶。
“的老相好。”他不缓不慢地说下去。
“……。”嘴角抽搐。
“的夫君。”
“……。”彻底面瘫。
“的弟弟。”
赫连若玥看着他,眯眼:“……。”
南宫天翊看着她,眨眼:“……。”
她握拳,字从牙逢迸出:“说完了吗?”
他厚颜无耻地点点头,无比认真:“说完了。”
“那你这位师叔的老相好的夫君的弟弟,名为云曲子的那位前辈,他为什么要捉我呢?”
“谁说云曲子前辈要捉你?”他茫然地看着她,仿佛看怪物般。
赫连若玥滴汗,她发现有时候跟他说话,很吃力,总是牛头不对马嘴。
不,她才不是马,是牛嘴不对人嘴。
不过事关自己的性命,她不得不耐着性子说:“你刚才不是说会魔武双修的人,只有五个人吗?而他就是排在第五位的那个人。”
这下子,南宫天翊恍然大悟:“我想你误会了,我说云曲子是魔武双修的人之一,却没有说刚才那个人是云曲子。”
“他不是?”这下子轮她愕然万分:“你除排了其他几个人,剩下来不就是他吗?”
“不是他。”他斩钉截铁。
“你肯定?”
“我当然肯定。”
“为什么如此肯定?”她双手交于胸前,好整以瑕地看着他。
好吧,他要磨时间,她就跟他磨下去。
“我只说他是我师叔的老相好的夫君的弟弟。”
“这跟这有什么关系。”她好想掐死他。
“我有没有跟你说云曲子的老相好是谁?”
“没有,你只说你师叔的老相好。”绕得她头晕。
一会儿说师叔的老相好,一会儿说云曲子的好相老。
“哦,原来如此。”他一脸恍然大悟,很快又惊讶地看着她:“我应该没有说我师叔的老相好是谁吧。”
“南——宫——天——翊。”彻底抓狂了,咬牙切齿,一顿一字:“你再给我乱扯试试看。”
“呵呵。”装傻的某美男终于笑了,回复令人讨厌的坏笑:“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在月下谈心,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吗?”
“……。”被他扯着绕花园,绕得赫连若玥的头晕晕沌沌。
深吸一口气,不断重复:她不能被他激怒的。
他就是想看她发怒的样子。
不能让他奸计得逞。
于是她果断地掉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我的小玥玥,你上哪里啦?”他如影随形地跟上他,继续不知死活地调侃。
“你应该问我想做什么?”
“这个我知道,不用问。”
“好,那你说来听听。”
“你恨不得跟我相亲相爱。”
“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恨之切,爱之深。”
“我给你两条路,一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二我和你分道扬镳。”
“我想要第三条路。”
“可以,你去死吧。”
“啧啧啧,想不到你如此爱我,爱得要死。”
“……。”无力感超重。
他怎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歪曲她的意思。
南宫天翊到底是什么东西构造的?
☆、故弄玄虚【01】
南宫天翊到底是什么东西构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硬生生把白的说成黑的,而且脸不改容。
她如此恶狠狠骂他,他都不冒火,还跟橡皮糖一样死粘着她不放。
难道她真的如此好玩?
难道他真的如此无聊?
还是他另有所图?
如果他另有所图的话,只能说他隐藏得太好太好了。
她不说话,他的笑意更加深切。
双手摆放在身后,慢悠悠跟着她走在荒山里。
月光朦胧,洒在大地上,秋风微凉,吹拂着她盛怒而压抑的身体。
沙沙声的树叶作响,似有若无的夜莺在低唱。
走了一段路后,南宫天翊突然开口:“云曲子的老相好是我嗲。”
轻轻的一句话,在两人之间激起千层浪花。
骤然令赫连若玥吃惊万分,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
月光照着他邪魅而妖娆的俊脸,有一种很妩媚很性感的美感。
男子很美,却美得带着几分忧伤与叹息。
难以置信,她再三啄磨他的说话,最后冷冷一笑:“你的笑话不好笑。”
“我说真的。”他瞪着深紫色的眸子看着她,他的表情天真而无辜,按道理说很有说服力,不过她硬是觉得他在开玩笑。
他见她一脸不相信,带点儿急巴巴地申辩:“就是因为我嗲是断袖,所以我才会断袖啊。”
于是,一想到他扑倒自己的画面,赫连若玥就彻底相信他的说话。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嘴角抽搐。
呵,一对断袖的父子。
“好吧。”她重重叹气:“你绕了这么大个圈,就是想告诉我,你嗲的老相好是云曲子吗?”
“没错,云曲子每年来我家住上几个月,唉……。”他学着她重重叹口气:“在那几个月里,我娘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她皱眉,吸取前面绕花园的教训,她知道她不可以跟着他的说话想,不然又绕去十万八千里。
要朝相反的方向想,而是想他说话背后的其他细微之处。
半响,她忽然惊醒:“所以你跟云曲子很熟悉,熟悉到即使他蒙面,也知道是不是他本人。”
“哎哟,变聪明了。”他嘴角的笑意达至眼底里,带着几许的称赞。
他这么一说,赫连若玥如梦初醒,怪不得他刚才如此斩钉截铁说,此人不是云曲子。
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惊醒的同时,她对他的绕花园技术,表示万二分的鄙视与唾弃。
他直接说就好了,干嘛说些不相关的人和事。
可恶的家伙,浪费她的时间。
最后她只能咬牙切齿,再加一个大翻眼。
……
两个人继续走,他不说话,她便陷入了深思之中。
既然此人不是云曲子,又不是萧默,更加不是凌澈和南宫天翊,那么会是谁?
看他的身形和声音,似乎有四十多岁,唯一符合要求的就剩下魔剑山庄的老庄主凌风。
也就是她的亲嗲。
不过前提是他没有死的话。
慢着,没有死?
一道闪光迅速闪进她的大脑里,刚才南宫天翊说他们两父子葬身火海。
他怎么说他们两父子葬身火海?
☆、故弄玄虚【02】
他怎么说他们两父子葬身火海?
虽然官府已经找到凌风夫妇的尸体,并且公布天下,所以说凌风的死十拿九稳的事实。
但是凌澈却不是,对于他和凌蝶的死,在江湖上只是传闻,官府却没有说找到尸体。
而火烧山庄的当晚,南宫天翊分明跟凌澈打起来。
真是奇怪了,他为什么说他们两父子葬身火海?
是故弄玄虚,还有另有目的?
相反,如果不是故弄玄虚呢?
那么,这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南宫天翊认为他那一刀已经将凌澈杀死,二就是他跟凌澈不认识,而且魔剑山庄的火不是他放。
但是,回心一想,眼前的南宫天翊如果不是冒牌货,放火烧庄的人就应该是他。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移向身侧的他。
两个人并肩而行,他的左手靠着她的右手,只需一睨,即可看见他手背上的狐狸图案。
这图案,她永世难忘,不是他还会是何人?
游轮上杀死自己的隐形凶手,与魔剑山庄山下丛林里刺杀凌澈的斗逢男。
同样的身形,同样的黑衣斗逢……。
疑团越积越深,越积越令人费解,一直困绕着她的思绪,每一种想法的背后都有千万种可能。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凌澈对质。
为什么他在客栈与南宫天翊会形同陌路?
杀父仇人,轼己凶手,怎么可能如此平淡相对?
乱,不是一般的乱。
当初她以为眼前的人是冒牌货,现在清风洞主却说不是。
既然不是,又为何南宫天翊跟凌澈如此奇怪?
……
“在想什么?”
霍然传来一把鬼魅般的性感男音,在半夜里让深思过甚的她惊出一身冷汗。
“咳,只是在想……谁想捉我?为什么要捉我?”她的目光再度睨向他的左手。
心,莫名地跳动,感觉有什么呼之欲出,却硬生生想不起来。
应该有什么事情被她忽视了。
是什么呢?
南宫天翊的声音放柔,侧头,看着她:“放心吧,在这里,傲龙堡的势力范围内,不会有人伤到你。”
“是吗?”她回应他一声,然后状似闲谈般问:“对了,你的手背怎么会有狐狸的图案?”
“这个?只是装饰罢了。”他抬起手,收掌成拳,手背上的九尾灵狐越发清淅。
闪了闪,突然图案消失掉。
她以为这是他身上的某种烙印,像她的记忆一样永不消磨。
却想不到只是眨眼间便消失。
图案既然能够消失,是不是代表它会出现在别人身上?
如他所言只是装饰,像戒指耳环那样,爱戴上便有,不爱戴便没有。
在她一脸狐疑中,南宫天翊一声不响前行。
很明显他不想谈狐狸图案。
*——————**方筝原创《穿越成魔:毒宠傲天兽妃》**——————*
两个人徒步回到染布坊时,天空渐露曙光。
街上的行人疏疏落落,而里面占大多数的人,挑着扁担赶市集做买卖。
当他们踏进染布坊门口里,从里面冲出一众人,气势如虹,嗖一声抱拳齐呼:“恭迎少主!”
☆、故弄玄虚【03】
从里面冲出一众人,气势如虹,嗖一声抱拳齐呼:“恭迎少主!”
只见南宫天翊皱起眉头,在众人堆里盯上江管事,声音冰冷,尤如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