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请"君入瓮by晚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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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君入瓮by晚兮-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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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安景一扭头,便看见身后一株巨大的榕树枝蔓交缠,初冬将至,这株榕树却丝毫不减盛势,竟仍旧碧叶葳蕤冠大如云,安景透过密集的气根才发现这株榕树竟然长在一条青石路上,郁郁葱葱竟然像是生长了百年之久,气根中间偶有弯曲,与青石路板形成洞状,安景走近细看,发现这青石路似乎经常有人来往,气根形成的甬道不知通向何处。
安景扭头看了看那小道士,发现人已不见,失笑一声,怕是这小道士被自己唬的不轻,真把她当狐妖了。
安景也没再去管他,目光只往甬道内探了探,便抬脚走了进去。
人说独木成林,安景在现代武装穿越原始丛林时,没少见过这类奇景异木,但是像如今这般悠然漫步于此景之中的情况却是少之又少。这株榕树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其中暴风雨雪生死艰难之苦,凡人又何曾能懂得。安景步步在这株榕树的肢体之下游走,仿佛从远古洪荒从树根深处传来的声声似悲似叹般悲悯的佛偈,无根亦无求,生生无所依。
短短一段树木形成的甬道,安景却觉得仿似行走了数年,抬眼探出头,还没来得及看外面是个什么景色,便被一个巨大的物体挡住了视线。
“施主从何处来?”
这个她知道,三藏曾经曰过……
“从来处来。”
安景看着这个异常富态的女版弥勒佛,咽了口口水。弥勒佛一笑,眼睛竟然不见了(liao)……
“施主说笑了,贫尼问施主为何而来?是拜佛?是寻人?”
安景一愣,看了看弥勒佛,发现这尼姑嘴角携笑眉间舒展似雾散云开,已有顿悟之兆,看来小看了人家,这是一个怀揣真理的尼姑……
“我为寻人而来。”
“寻谁?”
“前荣亲王妃柳如茵,现贵庵堂弟子慧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弥勒佛嘴角笑意不减,缓缓问道:
“因何寻她?”
安景将身子挪出甬道,低头谦恭道:
“如今天下风雨将至,她是唯一能解此结之人。”
“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安景一愣,便知这尼姑是明显的在拒绝她,便低头作揖沉声道:
“师太如此说,安景却是无法苟同,慧静入世之时曾历经红尘,品世间苦乐,佛说世间情恨根源,皆有始有终。然慧静只顾出世却仍旧未了却红尘恩怨,这岂不是与佛祖之教诲相背而驰?若是佛门弟子皆如此自私无为,我安景便当此行从未踏足贵庵!”
安景未抬头,也未听见弥勒佛有所回应。良久,才听一声叹息从前方传来,带着丝悲悯和无奈。
“也罢,五年之间,贫尼欲为慧静寻求参佛之道,却始终除不去她心中夙愿,施主说的是,还未出世,怎能遁世。”
弥勒佛看了看安景,便转身往前走去。安景犹豫片刻,便也慢慢跟了上去。
一路才知道这庵名为水云庵,不知是不是巧合,安景储存不多的文学知识里倒是有一位诗人,“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正是诗佛王维《终南别业》中的诗句,这庵堂座于荆山顶,阁楼古朴,禅意隽永,庵中尼姑甚少,但是面色和行动之间无不安谧祥和,教的安景这样性子干燥的人都不禁随着这庵中特有的气氛轻言慢行,连呼吸都轻缓了许多。
安景欣赏着水云庵的景色,佛家重视生命和缘理,这庵中许多植物都如同庵外那颗长在青石路正中的榕树一般皆被庵中尼姑仔细浇灌呵护着,以致庵中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草木气息。
“悟觉师太,敢问慧静是如何来贵庵的?”
悟觉师太想了想,缓缓回道:“五年前,贫尼凌晨做完早课开门,便看见台阶上有一女子,一身金红宫装,发饰凌乱,面容枯瘦,贫尼猜测此女身份定不寻常,便收了她做苏家弟子,料想缘分未尽,终是缘分未尽啊……”
“师太为何不问我是何人?”
悟觉看了看安景笑道:“施主辰星初始蒙尘,虽不属此世,却与此世牵缘颇深,只要心明如镜,终有一日可破万里浮尘浪。”
安景一愣,忙拽住悟觉的衣袖惊道:“师太知晓我的身世?你可知我被卷来此世的原因?”
悟觉笑道:“贫尼不知,佛意不可参,一切自有因缘。”
靠,说了等于没说……
“施主与贫尼颇有佛缘,且是红尘世外人,若是施主愿意入我佛门,贫尼倒是愿意用此生所能帮得施主探知一二。”
安景黑线,师太你其实是传销组织穿来的吧?
抽了抽嘴角,安景强笑道:“师太你真幽默,呵呵……呵呵呵……”
悟觉看了一眼安景,没再说话,二人正走至青石台阶一处拐角,安景跟在觉悟身后,一踏上台阶便惊叹于眼前的景色,接下来这段青石台阶竟然是凌空凿壁而建,就如同前世盘山而建的盘山公路,只是在这科技如此落后的古代,竟然还有人能建成如此高难度的道路,安景一路惊叹,从崖壁青石路上远眺山峦叠景,云雾自山间升起,凝于山腰,偶有山风呼啸而过,顿时云开雾散,飘渺仿似蓬莱仙峰。
“到了。”
安景被这一声一提,回了神,悟觉正站于一处半敞的门扉前,这处房屋门正开在悬壁青石路旁,正对着远山诸峰,门上没有题字和多余的饰物,安景往门内探了探,门内是一个小院,无人。
安景转头看着悟觉,悟觉笑了笑,双手合什作礼念了句‘阿弥陀佛’便转身离开。
安景一汗,举步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这四周跟北京四合院一样众多的房间,心中一急,老娘可没有这么多时间跟你瞎耗,顿时双腿一扎,清了清嗓子,正准备来一嗓子。却听正对面房间里突然风风火火冲出来个一身青灰尼姑套装的尼姑,人未看清声先到。
“师父,弟子自行剃了度,你看……”
尼姑抬头看清来人,一愣,半晌抹了抹眼,惊道:
“你……是谁?!”
安景盯着对面顶着一头跟狗啃似的参差不齐的毛茬的慧静,眼皮抽了抽。
噗……好销魂的小尼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景无穷无尽的飙着泪花,这不怪她,这还不如小道士的粑粑头,哈哈……
慧静见安景笑的张狂,上下打量她几眼,眸子沉了沉,双手合什淡淡道:“施主为何闯进后院?拜佛之地不在此处”
安景见她一正经,便赶忙收了笑势,咳了几声严肃道:“如夫人,属下乃是闻人将军府中下卫,荣亲王涉嫌谋逆造反,皇上命我等查处荣亲王并将之绳之于法,如今能劝之回头者只有如夫人,还请如夫人跟属下回京。”
慧静却很是冷淡,面色始终无波无澜。
“施主走错地方了,这里只有慧静没有如夫人。”
说完便转过身去,安景一见她毫不在乎的态度,心中一急道:
“若是荣亲王生死与夫人无关,那为何夫人千方百计要将此信交予荣亲王手中?”
慧静闻言一顿,回过头,见安景手中已经有些泛黄的信件,惊道:“这信为何会在你手中?!”
安景闻言一松,幸亏猜对了。
“夫人将利用冬姑欲将此信经由假陆子秋之手交予荣亲王,却不料想,夫人跳崖之后,荣亲王为清理残局放出将陆家发配边疆的消息,冬姑不知隐情,便将信件隐藏至今,辗转落入属下手中,可惜这信中的话却是一字也未传入荣亲王耳中。”
柳如茵低眸不语,眸中暗淡无光,半晌叹息道:“也罢,机缘如此,凡人终是强求不得,这五年的等待与寂寞,贫尼虽未参透禅机,却也少了红尘欲,施主还是回去吧,世间从此不再有如夫人。”
“木雕窗,红梨木,莲瓣一株,凄凄冷秋苦。如夫人,如此当初恩情仇怨,刻骨入心,你真当得如此潇洒?”
柳如茵终是顿了顿身子,指尖微微颤抖,衬着冷秋寒风越显凄凉,声音不似之前故作看开,而是字字夹杂着怨怼和仇恨。
“他作甚么痴心人?!我的一生都毁在他的手上!子秋横死,就连家产都被他尽数剥夺!三年里我的三个丫鬟相继死于他那些侍妾手中,我一路爬来,从一个小小的歌姬学会了阴谋诡计学会心狠手辣,双手沾满血腥终于爬上荣亲王妃之位,呵呵……这些仇恨我该怨谁?!他不是最爱我恶毒的面目么?!可惜我未杀尽他那些姬妾!可惜我最终未将匕首一手送入他胸口!!!”
“但是你终是未做出这些事不是么?”安景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淡淡道:“你爱他。”
柳如茵猛地回头,目眦欲裂。
“胡说!”
“慧静……”
安景与柳如茵同时一愣,齐齐往门外看去,只见悟觉双手合什,静静站于门外,似是一座无喜无怒无嗔无恨的金尊玉佛,探看着世间苦悲。
“师父……”
柳如茵平静下来,脸色苍白,眼中凄凉一片。
“你还不明白么,你尘缘未了,与云水庵终是无缘。”
良久,柳如茵搭下双肩,提裙跪于悟觉身前,双手合什闭了闭眼,眼角滚出一滴泪,啪嗒一声落在青石路案上,只溅起往日红尘万丈,晕出无尽酸辛苦痛。
“师父,弟子往日罪孽深重,五年内幸由得师父点化,弟子虽未入佛门,却永远是佛门弟子,弟子这三拜之后,一别之后不知何日再能相见,还望师父……保重。”
安景一旁看着,心中也是一阵感慨,情爱这个玩意儿,动辄伤筋动骨死去活来,真是高级危险物品,警告未成年儿童以及智商先天缺陷者不可轻易模仿。
这边柳如茵与悟觉稀里哗啦的告别完毕,趁着柳如茵进屋收拾东西的空隙,安景闲问道:
“师太啊,那个你们水云庵,跟对面的道观很熟么?”
悟觉仍旧笑的淡定:“佛道虽不同宗,却同为逐理之友,算得熟悉。”
“那为何对面道观如此冷清?”
“道观观主凌空真人前日走火入魔已登极乐,只留一痴儿弟子吴虚子。”
吴虚子?原来真是个傻子……
“贫尼将会在水云庵等着施主。”
“什嘛?”
悟觉转身往门外走去,在门前止了止步,声音徐徐传来。
“贫尼纵观星象,发现施主命理虽为灿星辉煌,却与我佛门颇有渊源,还望施主仔细考虑贫尼的建议。”
师太,你保重,后会无期!
好半会才见柳如茵扛着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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