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请"君入瓮by晚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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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君入瓮by晚兮-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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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抬手,闻人烈伸手紧握住她的手,目光第一次流露出担忧和不舍,安景无力笑了笑:
“你这表情,就跟我不久于人世一样,有那么惨么?”
闻人烈目光一闪,竟真有一丝后怕,安景一愣,反握住他的手蹭蹭自己的脸道:
“我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再掉收了,呜呜呜呜

、番外(二)

寒鸦戚戚,红尘客栈前,只零星来往着几个包袱裹裹骑马匆匆匆的浪客,窗前一黑衣斗笠男子,只手执杯,黑纱下一双厉目淡淡注视着古道上的景象,忽而伸手放下杯子,淡淡开口。
“别再跟着我。”
“为何?”
出声者是坐于男子背后不远处一红衣劲装女子,深眼窝,高颧骨,眉梢高挑艳丽撩人,这古道来往有不少是四方浪客游侠,其中不乏有外族女子,只是这女子姿容艳丽却紧盯了这男子大半个上午,男子做了什么她必也效仿之,便这般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下干耗到了现在,才听这斗笠男子开口说话,小二不免抹了一把汗,这人真能扛啊。
男子正是离开军营快一年的元易,女子便是当初替他送了信给安景后不舍不弃跟了他一年的齐月。
对齐月的不解,元易却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只是看着窗外古道继续淡淡开口道:
“你该回太苍了。”
齐月眯眼,突然笑了一声。
“那鬼地方你都受不了,凭什么赶我回去。”
“你是下任祭师。”
“待选祭师有七个,我自动弃权。”
“齐恒还在太苍。”
“他现在是太苍上将,不需要我这个姐姐管闲事。”
“你……”
“元易,你还有什么理由,我不过是喜欢一个男人,想要用真心从他心里赶走一个不可能的影子,希望能够跟他长相厮守,这一年你因蛊毒噬体,功力全无时有痛症复发,是我数次从冰天雪地里将你背进山洞为你续命暖身,好不容易把你的蛊毒连根拔除,如今你好了,就要始乱终弃,你可记得,那天在山洞里,我可是不惜光着身子……你这负心汉!”
前半段还好,这越到后面越像哭诉一般,听得一干看客啧啧对着男子抛去鄙夷的目光,齐月瞬间从一个不知羞耻缠着男人的女人变成有情有义的热血女子,元易黑着一张脸,想要回嘴,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半晌只能深叹出一口气,起身向客房里走去。
经过女子身旁时,微顿了顿道:
“不管你去哪儿,只要莫出现在我眼前便好。”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只留着女子僵直着身子紧扣着手指独自坐在窗前。
齐月看着窗外冷冬肃景,心中微凉,抬头便瞅见客栈门前摇摇晃晃的木刻店牌“红尘客栈”。
好一个红尘客栈,这九州万里,无人能阻挡她齐月的脚步,却偏偏被这男人坚硬的心阻住了前去的道路,飞扬万里,无处不红尘。
清晨,元易轻轻推开门,便看见小二伸手欲往门上敲的姿势,眉头一皱道:
“做什么?”
小二腆着脸笑道:
“公子,是您对门那位姑娘吩咐我的,让我这个时候叫你起床,说你腰骨不好,不能久躺,得经常活动活动。还有,那位姑娘将您一个月内的的房钱都给结了,让我告诉您安心住着,楼下早饭好了,公子您现在用膳么?”
元易说不清自己是种什么心情,齐月走了,包袱解了,却丝毫不见轻松,反而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她走了?”
“是的,昨儿个晚上您回房之后就走了,就交代了这些。”
抬头扫了眼楼下大厅,确实不见了那倔丫头艳红的身影,叹息一声,便随了小二下楼去了。
饭后,小二看着包袱款款头戴斗笠的元易有些愣眼。
“客官,您这是……”
元易抱拳,谦和道:
“这几天叨扰店家了,在下今日便告辞。”
说着便转身向外走去,小二忙叫住他。
“哎哎,客官,您等会。”
小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包,递到他手上。
“这是那位姑娘走时给你留下的盘缠,说是让我在你走的时候交到你手上。”
元易一看,微微推开。
小二忙又赛到他怀里急道:
“哎呦,客官,你可别这样,这种钱我们小店可不敢贪,这里面起码得有几百两银子,您就是不要,也得亲自还给她呀。”
元易一想,便也不在难为店家,想着下次见面再还给她也罢。
出了门,漫天飘零的鹅毛大雪,紧了紧衣领,元易背着包袱和剑往山中走去,这剑他已经无力再举起,自从巫穆修死后,他身上的蛊毒也有了解法,但是他却没有告诉安景,就算解了蛊,他这一身武艺也是全废了,想起那半年的光景,半年前还是个任人摆布的杀人傀儡,却幸能认识她,那个鲜亮的如同火焰一般的女子,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直到离开的那一刹那,他也不曾后悔,不曾后悔认识这样一个女子,尽管她注定不能被他所有。
齐月是他自小就认识的同伴,说是同伴,只是因为以前在太苍共事君主,只不过他真正的主子是巫穆修而已,这个女人自小就霸道,与她的初次见面也谈不上好感,有过几次剑跋扈张的较量,却没能分出个胜负,她也算得一奇女子,只是自从他被国师平秘密派往天朝之后,便没再有见面的机会,没成想她能从太苍得到消息一路追到这里,并能……一直守着他整整一年。
这雪就跟当年荆山那一场雪,纷纷扬扬断断续续,连着几天没有停歇的意思,除了冬雪簌簌的声音,便是自己孤寂的脚步声……
不对……还有其他声音,他的功力虽废,耳力却还在,元易不禁笑了笑,这丫头,终究还是倔强如牛。
他亦走亦行,还有些刻意等着她,其实他也不用这般费心思,以他如今的状况,一个普通人的体力也能轻易赶上他。
“大哥,这小子是真的没有武功。”
元易一愣,猛地回头,只见后方不远处是几个持刀的大汉,大冷的冬天只着一层皮坎,呲牙咧嘴很是凶残的模样,其中一个身材最为魁梧的大汉睇了他一眼,邪笑道:
“我还以为他这身打扮是个什么绝世高手,却原来只是个糊弄人的,小子,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还是别反抗了,乖乖把那布包交出来,也省的我们动手不小心伤了你。”
元易冷冷看着他们,无畏无惧,也不吭声,只盯得那大汉心中有些发怵。
“大哥,跟他废话什么,咱们直接上去抢吧。”
“这小子,骨头到挺硬,给我上!”
元易神色一凛,伸手便要去够背后的剑,这一动作倒是唬住这群歹徒几分,但是接下来却见那剑竟然偏了偏,竟有些拿不准,那群大汉顿时嘲笑起来。
“哈哈哈,柔弱成这样,怪不得吃姑娘白饭,原来就是个小白脸啊,仔细看看你倒是有几分姿色,卖给老鸨做个男妓倒是不错,说不定能卖个大价钱,哈哈哈……”
“你们找死。”
那大汉一个大刀挥来,将他手中的剑挑出几丈远,伸手便将他往后重重一推,头磕在岩石上,还未回神,便觉脖子上被一双手狠狠钳住,向来横走天地的元易也终于尝到何为侮辱,心中涌上一股悲凉,他何时变得这般无能,孤独活在这世上,如同废人一般。
他想起少时依稀记得的母亲死时祥和的模样,突然明白,原来死远比活来的容易,那个女子已经不需要他的守护,这世上最后一点容他存活的理由都已经消失殆尽……
“啊!”
一股温热的鲜血喷在元易脸上,睁开眼,眼前便是那个红莲一般艳丽的女子,舞着一把弯月大刀,疯狂的在一堆尸体上狂砍滥砍,这般血淋淋的场景,他却突然觉得很温暖,似乎心底某个缺漏的地方在慢慢缝补着,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紧绷的脊背,直到她将那些尸体砍成碎块,直到她筋疲力尽。
齐月喘着气,汗从额上流至下颚,她却觉得丝毫没有减去一丝一毫的怒火,她狠这些混蛋羞辱他,更狠他自己羞辱自己,那种丝毫不抵抗的姿态,他是要死,是想离开这个已经让他毫无牵挂的世间,毫无牵挂,哈哈,这对默默忍受着相思煎熬的她来说,是多么的可笑,她所有的付出,哪怕是为他去死,恐怕也不及他那个女人一句话重要,齐月,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有些心灰意冷,齐月苦笑着,却未扭头看他,她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一眼。
“抱歉,我现在就离开,那些银子你留着,找个地方……好好活着,我走了,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等等。”
轻轻一声便这般轻易留住她的脚步,她终究是无法拒绝,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半晌只听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轻缓的脚步声,只见一双苍白的手慢慢从她的两肩侧环了过来,正当一愣,便觉背后靠上来一个稍显削薄的胸膛。
对不起,他说。
齐月握着血淋淋的大刀,刀刃上的血滴因颤动抖落在雪地上,半晌,只听一声呜咽,一滴泪滴在元易慢慢收紧的手背上,灼痛了他的心。
然而声音却是笑着的,带着压抑许久的情感。
“元易,我认识你十六年,你还记不记得,这是你第一次向我服软。”
元易一笑,他记得,第一次对峙马前,他就曾对她说过,除了他心上的女人,无论什么人都不得让他服软半分。”
……以下有点恶搞,嘿嘿,主要是以上情节有点悲催,还是想要来个欢喜结尾哈哈,这次是真结尾了……
好啦,元易这倒霉孩子也终于有人儿了。
话说元易在慢慢接纳齐月的同时,安景却是操碎了心呐,每次看着丁亥于聪这两货都勾搭上对象看见嫣儿都挺着大肚子出来溜达的时候,她急了,元易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也不知道窝在那个旮旯受苦受累呢,赶紧回来吧,安景愁啊,回来老大给你相个媳妇,你看着挑也成啊。
所以通过她家亲亲相公无所不能的本事,终于把她那一纸鸡扭拐弯的狗爬字给送到了正在游山玩水的不亦乐乎的元易和齐月手中,大概意思是,元易啊,你三个侄子都会挨个打酱油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凑桌打麻将了,非得等到三缺一才肯回来是不?回来吧哈,赶紧的。
元易看得一脸黑线,齐月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许久未犯的痛症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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