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竞尧心下奇怪,问道:“是不是我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尽管说来,万事由我做主!”
“没事,没事,只是看你的吃相,可真象几天没有吃过饭了。”姚楚菲勉强一笑,掩饰着说道。
这话哪里能够瞒得过王竞尧,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说道:“连鞑子的诡计都瞒不过我,你们想隐瞒我吗?有什么事情爽爽快快的说出来吧。”
姚楚菲性子最急,大声说道:“说就说,反正你早晚也会知道。咱们的难民营不是在你走之前搬到了泉州?自你走后,有个叫易施行的人,成天带着几十个手下到难民营来寻衅闹事。开头因为有李天正大人在,行为倒还收敛点,后来李大人组织乡兵赶赴战场,这些人没了约束,愈发猖狂。我带人和他们争斗了几次,但每次只要一有打斗,总有上百人前来帮他,我们实在打不过他。原来他们每日都来,昨日可能听到你即将回来,这才没有再来难民营寻事,但却让人放出话来,说王竞尧能保你们一时,难道还能保你们一世吗?”
看到有人竟然在自己的大本营滋事,王竞尧不怒反笑:“嘿嘿,这些人好狗胆,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都是一些什么来路?我不把他们的狗腿都一个个打折了,我就爬出出泉州!”
见瞒不过去了,姚楚菲叹口气道:“你千万不可小看他们,这些都是‘白莲教’的教众,那易施行更是教中一个长老,泉州最近有很多人入了这个教派,势力颇为庞大。”
第一百十八章 白莲教
王竞尧正端起一个杯子刚喝上口水,一听“白莲教”这三个字,满嘴的水差点喷了出来。白莲教?有没有白莲圣母?
又听姚楚菲说道:“这白莲教原本就在福建有些势力,只是当初有吕中和在,势力未曾进入泉州。自吕中和死后,开始逐渐向泉州等地渗透。你在泉州,他们尚不敢妄动,但等你出兵后,他们以各种手段,或利诱、或强迫民众入教。我们的难民营因大多数人不肯入他白莲教,因此成了它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叫李天正和任晓晟来!”王竞尧稍稍思考了下,叫进门口亲兵吩咐道。
不多时,李天正和任晓晟匆匆赶到,王竞尧把白莲教之事大概说了下,语带责怪地说道:“在我们自己的大本营里出现这样的事,你们身为地方官和情报人员,为什么没有人向我汇报,对其听之任之?”
和任晓晟相互看了眼,李天正很是为难地说道:“这白莲教原是个小小的民间组织,自北宋绍兴三年,由江苏吴郡沙门弟子茅子元创立。崇奉阿弥陀佛,该教信徒因谨葱乳,不杀不饮酒,又被称为白莲菜。因创立之初即为视为‘事魔邪党’,它本没有什么影响。直到最近十年,出了个白莲教主刘谨坤,才略略有了些模样。它们进入泉州之事,我和任兄早已知道,因忙于战事,它们又无甚出格举动,也就随它去了。谁想到还没有多少时候,就闹出了这档子事情出来!”
“这个我也知道。”任晓晟接口说道:“白莲教在泉州的负责人就是易施行,他是刘谨坤的二徒弟,据说很有些本事,能练铁为金,撒豆成兵,又和左丞相陈宜中,中书侍郎杨亮节交好,以我和天正兄的身份,很难对它们有什么举动。”
王竞尧也慢慢想了起来,这白莲教正是从宋末元初开始兴盛起来的。那白莲教在元初开始分为两个教派,一派和蒙古鞑子密切合作,成为元朝统治者利用的工具;另一派却走上了反抗异族统治的道路,多次举行大规模的武装起义。甚至连以后的朱元璋也取白莲教举行武装起义时的口号“弥勒下生,明王出世”,自称为“大明王”。
从元朝开始,一直到其后的近千年,白莲教在各朝各代的起义、暴动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最让统治者头疼,但又没有好的办法根绝。
邪教,绝对的邪教!王竞尧已经在心里给白莲教下了定义。什么练铁成金,撒豆成兵,纯粹是在那蒙蔽无知百姓。在自己的地盘上,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邪教,这不光影响到当地官员的治理,甚至有可能动摇到反元大业的根本。
“给我全部监视起来,等我命令,一举铲除!”王竞尧冷然说道:“晚饭后调司徒平一、陶亮、顾斌等人来我这,老子这就要去砸他的场子!对了,不要告诉铁残阳,这小子伤得厉害,知道了又非去不可!”
李天正和任晓晟点头应了,正想告辞,忽然门口亲兵进来说道:“大人,门外有个汉子带着两个孩子求见!”
“你们先去准备。”王竞尧吩咐后对亲兵说道:“让他进来,妈的,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哪想到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不一会,走进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汉子,后面跟着一对男女少年,那男孩子倒也罢了,右面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才一看到王竞尧,“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冲上去一头就栽进王竞尧怀抱中,凄凉地叫了声:“王大哥!”就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竞尧看到这女孩子,也是又悲又喜,呆呆地抱着她甚至想不出一句劝慰的话来。原来这女孩子正是曾经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陈霞。
姚家姐妹、安小惠和陈霞相熟,安慰了好半天,这才让陈霞止住哭声,却还是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后面那十一、二岁的男孩子一步走上,象个大人般对王竞尧施了一礼,说道:“王大人,你还记得我吗?”
王竞尧瞧着面熟,可想不起来在哪曾经见过。男孩子提醒他道:“当初在平江,你让我将来长大了,来福建找你,你带着我一起杀鞑子!可现在平江破了,我家里人全死光了,大人,我来找你了,请你收留下我,我杀起鞑子来决不手软!”
这孩子年纪虽小,可说话时咬牙切齿,每句话都透着对鞑子的仇恨,完全和他的年纪不相符合。
王竞尧恍然大悟,才想起这孩子是平江那个在做游戏时也甚有谋略庄剑。
看来平江破后,这孩子吃了不少的苦,却不知怎的竟和陈霞一起寻到了福建,王竞尧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好,你就留在我这里,以后别叫我什么大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亲弟弟!”
说完,对带两个孩子来的青年抱了下拳,说道:“未曾请教壮士姓名。”
“小人姓陈,原来叫陈正,后来眼见鞑子猖獗,蹂躏我大宋江山,小人心下愤怒,又素来仰慕岳爷爷,因此自己改名叫陈河山,取的是岳爷爷还我河山之意!”青年不卑不亢地说道。
让姚家姐妹和安小惠先行安排两个孩子沐浴休息,请了陈河山坐下,王竞尧问道:“不知这两个小孩子如何会与陈兄弟在一起?”
陈河山回答道:“小人也是平江人,自幼爱好弓箭,也练得有些像样。鞑子攻陷临安那天,小人不忿,和鞑子厮杀,杀了十几个鞑子后,终于势单力孤,被迫逃出平江。路上就遇到被鞑子困住的庄剑和陈霞,那庄剑年纪虽小,却甚是了得,被几个鞑子围住,却一点也不害怕,只是用身子护着陈霞,破口大骂鞑子。我看到于暗中放箭杀了那几个鞑子,带着庄剑和陈霞一路跑出了平江。这两个孩子都说要来找你,小人想想也没有地方可去,因此一路带着他们找到了这里。还请大人收留我在军中,必定努力杀敌,不敢怠慢!”
王竞尧听后大是感激,又看到他杀了那么多蒙古人,就象没事一般,身手非常了得,说道:“好,你就先去锋铁营报到,权且先委屈你做个小小的军头。”
第一百十九章 法术
天还没有黑下来,得到命令的司徒平一几人已迫不及待的来到王竞尧家中,这几人个个都是好事之徒,一听王竞尧吩咐,个个都是摩拳擦掌。
王竞尧嘱咐他们道:“咱们今天是先去探探路的,大家都换上便装,一会打起架来,咱们一个个都是朝廷命官,看着可不太雅观!”
司徒平一笑道:“这个兄弟们自然领会得到,我在家乡那时候也常和别人争勇斗狠,做这事最是车轻路熟!”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已经还俗的司马南轩还是宣了声佛号,说道:“这白莲教也是佛门分支,不过堕落如此,希望和尚去了,能够感化他们。”
顾斌笑了出来:“只怕和尚一去,不是念经感化,而是用拳头来感化了。这和尚可一点和尚的样子都没有,喝酒吃肉,杀人殴斗,做哪样事情不比我们快?”
大笑声中,这些堂堂的朝廷官员,竟然真的穿上了便装,带着王竞尧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家伙,也不骑马坐轿,嬉笑着向白莲教泉州总部所在地走去。
白莲教泉州总部占地极大,甚是气派辉煌,里面一个大院子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王竞尧一行走进去,也没有人阻拦。一进去就看到起码有数百人拥在里面,都是些泉州当地民众。院子中有一高台,供奉着阿弥陀佛、观音、大势至三尊佛像。王竞尧不声不响,带着一众兄弟混在人群里,静观事情发展。
不多会,一群穿着怪异的白莲教徒走出,场中立刻安静下来。
“白莲圣教,不生不灭!”随着这莫名其妙的叫声,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走了出来。
立刻,场中几百人齐刷刷跪了下来,王竞尧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肯对这人下跪?一个个抱着双臂,斜眼看着那人。
“大胆,你等何人,此乃白莲圣主座下嫡传弟子易施行大法师,遮没不怕圣主之怒吗!”一名白莲教众怒喝道。
王竞尧笑着说道:“我等都是外乡来的客人,看到这里热闹,心中好奇,因此走了进来看看,我们可不信什么白莲教!”
那白莲教众大怒,正待发作,易施行却阻止了他,对王竞尧说道:“既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且听我宣扬教义,等我施展了无上神通之后,自然会入我教。”
说着,易施行开始喋喋不休的宣扬起白莲教教义来。大意就是什么世界上存在着两种互相斗争的势力,叫做明暗两宗。明就是光明,它代表善良和真理,暗就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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