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在空中飞舞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化成一滩稀薄的水雾,随后消逝不见了。
看到上官蒲英那么痛苦,刀霸仿佛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宁愿现在受痛苦的是自己。
刀霸怒发冲冠,一把冲向妖姬争夺玉笛,“你干什么?”
妖姬一个旋身,躲过刀霸的攻击,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上官蒲英身子一软,闭上双眼磕下长如蒲扇的睫毛,向前倒下。
阎大当家轻轻地搂住了倒向自己的上官蒲英,健壮的手臂环着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上官蒲英的脑袋靠在阎大当家的肩膀上,唇瓣正好吻在阎大当家的脖子上。
停留在脖子上的触感明明是那么的冰凉,闻着上官蒲英身上淡淡的清香,阎大当家竟然觉得脖子上的温度烫的惊人如烙铁一般。
皱了皱好看的剑眉,不想品味那细腻的触感,阎大当家将怀中的上官蒲英推向了身前的刀霸。
准确的说是毫不怜香惜玉的丢给刀霸,似乎是急切的想扔掉想躲避什么东西。
刀霸打横抱起上官蒲英,心疼的看向上官蒲英微微蹙起的眉头,连昏迷了眉目间的痛苦之色还是不言而喻,唇瓣上是深深的牙印,即使再疼,也不愿喊一声,不甘示弱,倔强的令人无奈心疼。
阎大当家斜睨了妖姬一眼,那一眼让妖姬浑身一震。
“当家,我只是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个教训,她实在是太无理了。”对,大当家只是让她驭笛使上官蒲英昏厥,可是她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让她就那么晕过去,她在笛音中加了几个音符,便使安魂奏变成了折磨人的魔音。
她就是要上官蒲英痛的死去活来,上官蒲英越痛苦,她就越开心。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察出当家对上官蒲英的不一样,所以,这只是一个开始。
刀霸狠狠地瞪了妖姬一眼,当他不知道吗,这个女人明显就是嫉妒仙子的容貌,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深深的看了上官蒲英一眼,阎大当家拂袖离开,“摆席,成亲。”低沉磁性的嗓音传遍院子。
徒留下呆怔在原地的刀霸和一脸惊喜的妖姬。
“哦哦,太好了。大家赶紧准备东西吧。”
“刀哥,恭喜恭喜啊,娶了个美娇娘回家。”
“哈哈,刀哥艳福不浅啊。”
大家一个个都发出爽朗的笑声,争相拍打着刀霸的肩膀祝福着。三五结伴的去准备东西布置婚礼。
刀霸抱紧怀中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十里长街,锣鼓震天,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吹着喇叭行走在宽敞的道路上,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身穿大红色的服装,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手上提着贴着大红喜字的灯笼。
道路俩边竹竿上的灯笼也都换成了红色,贴着大红喜字。家家户户都大门敞开,人们站在迎亲队伍的俩边垫着脚尖,仰着头左右张望。
长长的队伍中间是一顶火红的轿子,红色的珠帘从轿顶一泻流下,耀眼如意的纹络布满整个轿身,大红彩绸挽成大朵的牡丹系在轿子的四周,四角上各挂着一个精致的小灯笼,流苏从灯笼中缀出,一直垂在地上。
整个轿子美轮美奂,流苏在灯笼的照耀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更为那顶高贵的轿子增添一抹神秘的色彩,让人想一窥那轿中的人该是何等风姿,到底是什么样的新娘子能够这么幸福的坐上这么独一无二的轿子。
队伍的最前方,刀霸一身红色的锦袍,腰间系着同样颜色的玉带,浮着镀金的龙凤和鸣,健壮的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由上好的丝绸制成,高大的身躯跨坐在一匹长鬓飞扬的黑马上。
马儿高扬着骄傲的骄傲的头颅,如同骑在它身上的人一样精神焕发。
刀霸平日里不怒而威的脸庞此刻也显得柔和了许多,厚实的嘴唇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浓黑的眉毛下,玛瑙般明亮的黑眸里溢着点点星光,但在那黑眸的深处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和担忧。
她想必是恨我的吧,她说过最恨别人强迫她,现在被逼着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她一定很愤怒,很伤心。
自己和她的第一次相遇那么糟糕,她对我的印象一定是极差的,现在她肯定更加讨厌自己。
刀霸一想到上官蒲英也许会用怨恨的目光望着他,心里一阵抽搐,连呼吸都觉得痛的无以复加。
他的心情无比的矛盾,一方面他希望上官蒲英嫁给他,另一方面他又害怕上官蒲英讨厌他,内心冰火两重天,高兴和担忧的心情交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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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打断婚礼
火红的轿子中,本该全身无力的新娘正斜靠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点着脚尖,样子好不悠闲。
上官蒲英凤冠霞帔在身,火红的衣裳如一簇跳动的火焰,裙摆处绣着颜色艳丽的凤凰,长长的尾巴拖到裙角处,身上的羽毛流光四溢,像是真的一般。
墨发披在身后直至腰间,头上的凤冠镶嵌着大大小小的珍珠,微微晃动着,一只展翅飞翔的孔雀点缀在额头上方,孔雀口中吐出的流苏在秀气的双眉间摇晃。
脸上的妆容细腻精致,美艳不可方物,清纯中带着妩媚。
上官蒲英抓起一把瓜子握在手心,手指微动,茶香味的瓜子壳便簌簌的从手里掉落,摊开手心只剩下白嫩嫩的瓜子肉和一些碎屑,放在嘴边轻轻一吹碎屑纷纷攘攘的被吹开,熟练的捻起几颗瓜子肉扔进嘴里。
听着外面喜庆的乐声,上官蒲英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得不说,这次的婚礼绝对举办的够重视,就光她身下的软榻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垫了不少棉絮,表层铺的是柔软的鹅毛,而且是细绒,连颜色也都费尽心思染成了红色。
可惜了这么隆重的婚礼,他们花费心思所做的一切注定要付之东流了,因为他们本就不应该举办这场错误的独角戏。
上官蒲英冷哼了一声,他们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如此看得起自己,这俩日她住的房间不仅门口有人守着,各个方向都有影卫盯梢。
为了防止她逃跑,今日上轿前竟然给她吃软筋散,轿子周围也布了不少高手,真的是做到让人插翅也难飞。
这软筋散对于上官蒲英而言毫无作用,她本身就是一个带着剧毒的人,冰晶石的毒性世间找不出比它更厉害的了,各种药物进入身体也只是给冰晶石打牙祭的,上官蒲英不知冷暖,除了发病时但那时感觉到得更多是痛苦,她从来没有生过病,她的身体只是一个冰冷的容器,冰晶石的宿主。
上官蒲英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凭阎家寨的实力想必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上官蒲英的身份,没想到赤炎王朝大将军的身份都没有震慑到他们,不得不说阎家寨果然够狂傲。
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一旦成亲了,上官蒲英的爹娘再怎么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来了吗?”上官蒲英勾起红唇,弹掉身上的瓜子壳和碎屑,从软榻上坐起来,掏出挂在腰间的佩件。
佩件和一般的玉佩没什么区别,淡蓝色的琉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用一根编制繁琐的红绳系着,下方是一串流苏。
将玉佩放在手心,修剪的圆润光滑的指甲扣在玉佩上,轻轻地往上一弹,玉佩就像挂在胸前的小钟表一样掀开上面的盖子。
果然。玉佩里面只有一根银色的指针此刻正朝着西南方不停地摇摆,且摇摆的频率越来越快,指针指向的方向也在不断地往正前方移动。
“但愿大龙的身份能够管用。”上官蒲英轻轻嘟囔了一句。
这块同心玉本是一对的,现在一块在上官蒲英这里,另一块在龙啸天那里。
有一次上官蒲英他们在林中歇息的时候,上官蒲英往林中方向多走了几步,结果散步散着散着就走远了,回来的时候龙啸天便将这玉佩系在了上官蒲英的腰间。
拥有同心玉佩的俩人,无论双方在何地都可以准确的辨别出对方的方向,指针的方向便是对方所在的地点,摇摆抖动的频率是离对方的距离,而且是这世上仅有的一对。
当时龙啸天特别宝贝的拿出同心玉,将它炫耀夸奖了一方,结果上官蒲英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龙啸天一脸颓败的说,“师傅,你就不能表现的惊奇一点吗,非要这么淡定。”
上官蒲英确实感到有一丝惊讶,因为在古代竟然可以看见媲美GPS的定位器,但是一想到自己都见过五行石刻这么神奇的东西,经历了穿越时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也就释然了。
突然从队伍的前方传来一声嘹亮的马鸣,移动的轿子陡然停了下来。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唏嘘的声音,道路俩边传来了人们的窃窃私语。
“咦?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了辆马车把路给挡了?”
“哇,这俩人不要命了,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刀哥的大喜日子吗,莫不是脑袋给驴踢了。”
“看那马车像是大户人家的,不知道是不是大人物,不然怎么敢打断婚礼。”
“管他干嘛,反正有好戏看就是了。”
……
稳住受惊的骏马,刀霸挑起剑眉如利剑般的目光直刺龙啸天。
被派遣去捉拿上官蒲英的那一群大汉还没有回来,所以刀霸并不知道龙啸天和上官蒲英是一块的。
刀霸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兵雪山庄的二少爷龙啸天,对于龙啸天此举心生疑惑。
“龙少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今天龙少是来喝杯喜酒的,我——”
“喜酒就不必了,我怕喝不成了。”龙啸天打断了刀霸的话,双手交叉赋在胸前,脸上依旧挂着痞痞的邪笑,只是眉目间带着一抹风尘仆仆的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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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步步生莲
“没想到阎家寨的人原来这么卑鄙无耻,竟然干强抢民女的事,土匪终究是土匪,即使穿上了儒袍也变不成学士,强取豪夺,你们也就这么点本事吗?”龙啸天一想到上官蒲英被逼着嫁给眼前的人,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嘴上说出的话丝毫不留情。
这迎亲队伍里抬着聘礼敲锣打鼓的都是阎家寨的人,在阎城里哪个见了他们不都点头哈腰的,什么时候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