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等下孩子生下来,飞舞定当遵守承诺离开。”飞舞美丽的脸庞,泪痕盈盈,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的升起怜爱之心。
楚晚幽在石凳上面再度坐了下来:“起来。”
“姑娘答应了?”飞舞惊喜的抬头。
“你可以在我的身边,但是……”楚晚幽眸子倏地一冷,语气阴寒的让人颤抖,她注视着飞舞,缓慢无比的说道:“宫清平的死,最好是一场意外,否则,飞舞,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飞舞惊了片刻,然后猛的摇头:“不,王爷的死与我无关,他死了,对我没有丝毫的好处。”
楚晚幽看着她,收回凌厉的目光,淡淡的说道:
“起来吧,你收拾妥当,让人搬去我的府邸,古烨那边,我自然会想办法处理,做这些并不代表我相信你的话,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宫清平和你腹中的孩子,至于你,如果我查出宫清平的死是你和古烨所为,后果不需我再说。”
飞舞艰难的起身,感激的福身说道,“飞舞谢姑娘成全,如果王爷知道了,也一定会感激姑娘对我们母子的怜惜。”
楚晚幽视线看着石亭外的湖泊,她也希望宫清平的死真的是一场意外,否则,他情何以堪?
古烨到底在祥云有着什么样的阴谋,宫清平究竟是否是其中的第一步?
第1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皇宫。
楚晚幽眯眼看着躬身拦住她的太监:“你说皇上龙体不适,染上风寒?”
“回楚姑娘,是,太医已经开药,奴才刚才才服侍皇上喝了药休息了,还请楚姑娘过几日再来,要不,有什么事,楚姑娘可以让奴才禀报?等皇上醒来后,皇上再召见楚姑娘?”太监总管弯腰恭敬的说道。
“不必了,我过几日再来。”
回到宅院,冯雨迎了上来:“主子,这……”冯雨指着站在大厅里面的飞舞,有些疑惑,这平王的侍妾怎么会搬到这里来住呢?而且她说是主子同意的。
楚晚幽看了一眼站在那儿的飞舞,眸瞳微闪,不管这个女人心思如何,她腹中的孩子总是宫清平的孩子,这也是她和宫清平朋友一场,能为他做的。
“在后院收拾一间厢房,安顿舞夫人住下。”
“是,主子。”冯雨心里有很大的疑惑,她不明白为何主子要把这舞夫人接来这里住?
按理来说,这平王去世,舞夫人身怀有孕,生下来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皇室血脉,她都可以在平王府生活无忧,又为何跟着主子呢?
“楚姑娘,这段时间打扰了。”飞舞挺着她隆起的肚子,看着楚晚幽走进大厅,有礼的福身。
“舞夫人,不必多礼,请坐。”楚晚幽在椅子上面坐下来,接过冯雨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小口才出声道:“你住在这里的事情,我会抽时间向皇上禀报。”
“多谢楚姑娘。”
“冯雨,你带舞夫人回房休息,另外,请两个经验熟练的产婆进府侍服着舞夫人。”
“是”冯雨恭敬的应着。
壮观的瀑布从高耸的山峭上飞泄而下,月色下,水声潺潺,天空中月明星稀,映着浓郁的树,山影憧憧,湖泊中的光辉,水光溶溶,木排上的木屋,风景如画,美不胜收。一条黑影从树林飞来,单膝跪在了木排上,语气没有起伏地说道:“一切如公子所料。”
四周寂静无声,但木排上的人却动也不动,静静的跪在那儿等候着。
良久,平静的湖泊中冲出一条人影,水花四溅,宛如蛟龙立在了木排上,素白的衣衫紧紧的贴在矫健的身躯上,墨发及腰,背对着黑影走向木屋。
跪立在那儿的黑影并没有吭声,只是低头沉默地等候着。
“真是有趣,这次,我就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一切如计划进行。”
“是”黑影终于回答了一声,身影倏地一纵,很快,就消失在木排之上。
金黄色的布帷内,睡着的人影极不安睡,浓眉死死的皱眉,突然睁开眼睛,腾地坐起来,俊朗的脸上全是汗,抬起手拭着额际的汗,突然停住了,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一样,瞪着他的正前面,眼眸惊愕的越睁越大……
天,很快就亮了,不会因为夜晚而有丝毫的迟疑,照常取代夜的存在,澄清明朗的天空,凉风习习,四月天的气候,温暖怡人。
楚晚幽静坐着,现在还没有下早朝,但宫清隽却一早就宣召她进宫。
一名太监静默的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恭敬的倒上一杯茶后,身子后退一步,眼观鼻,鼻观心的退站在角落里。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让她抬起了头。
宫清隽一身朝服走了进来,直接在案台上坐了下来。
抬起头看着楚晚幽,微微一笑:“朕请晚幽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楚晚幽点点头:“什么事情?”想也知道,不然这样一大早宫清隽不可能会宣召她。
“你看看这个。”宫清隽案台上拿起一本奏折,递给身边的太监,太监接手后,呈给坐在矮茶几旁的楚晚幽。
楚晚幽看了一眼坐在案台上的人,接过了太监手中的奏折,翻开浏览了一遍。
“皇甫沐风的邀请函?”
“是的,朕打算让晚幽替朕走一趟瑞丰国。”宫清隽敛下眼,淡淡地说道。
楚晚幽沉思半响,抬起头来看着宫清隽:“我并不认为有此必要。”皇甫沐风这人,靠不住,他这封信函上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请宫清隽派心腹使者前去共商天下大事。
心腹使者?她眯眼,皇甫沐风这词用的很是诡异。
“朕倒认为,此行倒是有必要。”宫清隽身子后退,背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把上,嘴角微扬,语意不明的说道。
楚晚幽盯着手里的奏折思考着,很久她才说道:“既然隽帝如此认为,必定有所打算,那我就走一趟。”
“那就好,朕还真怕晚幽不答应呢?”
楚晚幽侧首,盯着宫清隽看了半响,眉头微蹙。
“晚幽……为何如此盯着朕看?朕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说完还用手去摸了摸脸。
“关于平王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说说。”她要知道宫清隽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宫清隽怔了片刻才回神,垂下眸子淡淡地问道:“晚幽想说什么?”
“关于飞舞……”
“飞舞?她怎么啦?”
楚晚幽皱眉,弧疑的看了一眼宫清隽,淡淡的说道:“我想暂时把她安置在我的府中。”
“这……”
“等到她产下平王的子嗣后,对于她的处置,我再和隽帝商量。”
“处置?……好,就依晚幽所言,朕还有奏折批阅,晚幽去准备一下明日就起程吧。”
“明日?”楚晚幽挑眉,这么快?
“如果祥云国和瑞丰国两国边关不再起战争,朕也乐于见到,所以朕要弄清楚皇甫沐风这次到底目的何在,有晚幽前去,朕的心也放松了一半。”宫清隽解释道。
楚晚幽点点头,起身往外殿走,走了数步,她回转身:“关于古烨……”
宫清隽背靠在椅背上,额头上全是汗,楚晚幽停住了她的话“风寒还未好?”
“是……是啊!朕感觉头痛的厉害。”宫清隽勉强一笑,脸色苍白的说道。
楚晚幽微蹙眉,她原本是想提醒一下宫清隽,关于古烨在暗中进行的阴谋,但看到这样的宫清隽,让她心里闪过一丝快的让她捕捉不到的怪异感觉,那一闪而过的感觉太快的,让她根本就来不及捕捉到。
“扶皇上去寝宫,宣太医。”
“是,楚姑娘。”一直跟在宫清隽身边的太监总管恭敬的行礼,然后上前扶住了宫清隽,原本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太监也上躬身上前。
隔着一案台,楚晚幽看着宫清隽额头上的汗,眉头紧锁,宫清隽的身体如此差劲吗?小小的风寒竟能让他汗如雨下?
“不……不必了,朕进内殿休息一下就好了。”宫清隽制止两人的搀扶,起身走入内殿,太监总管和那名让楚晚幽倏地眯眼的太监也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等等……”楚晚幽突然出声。
宫清隽停住脚步,缓慢无比的回头:“怎么啦?”
楚晚幽敛下眼,心里暗忖今天面对宫清隽总有一股让她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她上前一步停在了他身后的太监面前,淡淡地说道:“你,抬起头来。”
被她点名的太监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楚晚幽,又飞快的低下头去,眼神不安:“奴才小高子参见楚姑娘。”
“楚姑娘,怎……怎么啦?”太监总管疑惑地问道。
“这太监很面生,从哪里调过来的?”而且还能一直站在御书房里,而她从未见过,古烨的人脉到处都是,她不排斥在这皇宫中也有他的探子,虽然按古烨的作风,他的暗探不可能如此大意,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现,但是这名太监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您说小高子啊,他是皇上内寝宫的太监,这几天皇上染上风寒,他就从寝宫跟到了御书房了,奴才也是怕担心奴才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
“行了,我也只是问问。”楚晚幽朝宫清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冯雨立在楚晚幽的身后,时不时的瞄她几眼,主子皇宫回来后就是这样的神色,而且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了,这让她不由的暗暗猜测发生什么事了?
自从平王死后,主子眉宇间就染上了一丝轻愁,似乎心事重重!
楚晚幽坐着,半阖着眼,心里总感觉有一些不对劲的感觉,但一时,她又捕捉不到。
夜里,下起了一场细雨,润物无声,和着微风,给睡梦中的人带来了沁心的凉爽。
房间内,晕黄的灯光下,室内清雅的布置有着朦胧的美,轻纱帷幔下,楚晚幽突然睁开眼睛,唰地一声坐了起来,脸上有着惊疑,她终于知道白天见到宫清隽有什么不同了。
他的眼神里面少了一样东西,而且说话的神情和语气都给她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
她从床榻上起身,三千青丝散在身后,玲珑有致的身形一览无疑,但是现在她的心情却是惊涛骇浪……
房间内的视线渐渐明亮起来了,楚晚幽眸子半眯了起来,天亮了,她有必要再去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