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这是一个吉祥的日子。夜非尘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来迎娶景色。
那一天,景色的眼里除了大红再无其他的颜色。红鞋子,红嫁衣,红盖头,就连轿子里的人也穿着红色的衣服。
景色有些愣住了,这是她的轿子,这是夜非尘迎娶好的轿子,为何里面会有别人的存在?她正欲开口询问,只觉一道劲风向自己袭来,还没等她明白是怎么回事,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轿中,被之前轿中人藏到了轿子下面的夹层。
夜非尘头戴皇冠,一身喜庆的新郎装站在皇宫前高高的城墙之上,阵风吹过,衣服烈烈作响,他嘴角飞扬,眼里含站浓浓的笑意,看着眼前越来越近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
夜非尘像一只大鹏从城墙上纵身跃下,落在轿子的面前,掀开了轿帘。
轿里的人头戴凤冠,身着霞披安安静静端端正正地坐在轿子里。
夜非尘有些等不及了,长臂一伸,把轿中的人抱入怀中,足下轻点,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在他们离去不久,迎亲的轿子悄悄地被抬了下去,渐渐远离人们的视线。
景色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一间黑暗阴冷的密室里。大红的新嫁衣还穿在身上,头上的凤冠却不知了去向。
景色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用手摸了摸四周,除了一扇厚厚的铁门,四周全是硬邦邦坚固的大理石。纵然景色再大的力气也无法破石而出。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一个阴谋,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景色在心中把整件事情想了一遍,强大的恐惧遍布全身,心越来越凉,整个人像掉入冰窖一般,冷得她瑟瑟发抖。
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就这样生生地被困在这里。景色打起精神走到铁门前,用手使劲地拍打着。
“有人吗?外面有人在吗?”
时间过去了好久,就在景色快要绝望的时间,只听铁门“咣当”一声从外面被打开了,一道光亮照了进来,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景色的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景色用手挡了一下耀眼的光芒,眯着眼睛问道。
来人不说话,而是慢慢地走到景色的面前站定。
“阿锁?”景色慢慢地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当她把目光投在来人的脸上时,她的眼睛蓦然瞪大了,失声叫了出来,“阿锁怎么是你?”
阿锁还是和景色在福王府初见一般,忠厚老实憨厚。
“为什么会是你?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景色迭声问向阿锁。
“公主,吃些东西,一整天你都没有吃东西了。”对于景色的问题阿锁一个也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手,一个人从外面端进来一些食物放到景色的面前。
一天的时间了,那外面夜非尘与谁人成亲?景色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
“阿锁,你告诉我,夜非尘娶的人是谁?”
“公主,皇上另娶了一名女子当皇后。”阿锁静静地说道。
“不可能,这根本是不可能,夜非尘绝对不会另娶他人,你骗我,你一定在骗我,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揭穿这个阴谋。”景色说完身影向外冲去。
只是,还没等她到门口,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是阿锁。
原来阿锁也是身怀绝计,景色忽然间觉得这个一个极大的讽刺,一直以来她只是单纯地以为这个阿锁只是一名再也普通不过看门的家丁。
“公主,这个时候皇上该和皇后入洞房了。”阿锁盯着景色的脸慢慢地说道。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景色如同疯了一般毫无章法地向阿锁冲去。
阿锁轻松地避过景色的攻击,手指在她身上一点,景色即刻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住了。
“公主,你还是别费力气了,你是打不过我的。”阿锁轻轻地说道,转身向外走去,铁门“咣当”一声又关住了。
景色绝色的脸上布满了绝望,她的脑海里浮现着夜非尘与别的女人欢好的情景。
“夜非尘,如果你敢与别的女人欢好,此生此世,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景色眼眶欲裂,脸上一片扭曲,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如鬼厉般喝道。
------题外话------
不要拍我,我捂脸遁走。
正文 第九十四 景色有了
夜非尘的怒火几乎要把整个皇宫给焚烧殆尽,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么大的胆子连皇后都敢调包。
在新娘抱进怀里的那一刹那,夜非尘便立刻感觉到有一丝异样。景色的身体很瘦很轻,怀中的这个女子略比她重一些。
夜非尘当时还以为是凤冠太沉了,也或许是因为他太激动了,根本没有把这当回事情。可是当他抱着景色回到皇宫时,一股胭脂的香味扑鼻而来之让他不禁心存疑虑,怀中的女子根本不是景色。因为景色一直不喜欢这种胭脂的味道,她的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清香。
夜非尘猛地一把掀开女子的红盖头,盖头下面是一张完全陌生精致清秀的小脸。怯怯地看着他,眼里有一丝慌乱,手里锦帕快要被她扯破了。
夜非尘心一沉,手一松,怀中的女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凤冠掉在地上,上面的珠子摔得七零八落,滚得到处都是。
夜非尘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紫色长发无风自动,凌厉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地上的女子身上,一道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夹带着寒意向着女子袭去。
“皇后现在在什么地方?”
被摔在地上的女人惊恐万状地看着夜非尘,身体如掉入冰窟一般,牙齿被冻得“磕磕”发抖,语不成声。
“皇上,皇后今早不幸溺水身亡,无奈之下,家父只得让小女代替皇后出嫁,请皇上饶命……”容萱的话还未说完,夜非尘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夜非尘根本不相信容萱的话。色色会水,又怎么可能会溺水身亡?
容府,景色曾经所居住的院子,并排躺着五具尸体,除去春花秋月,还有一个赫然是景色,只见她面色青白,双目紧闭,呼吸停止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的体征。
“这怎么可能?”夜非尘对眼前的一切完全不可置信,他缓缓地走到景色的面前,手轻轻地从景色的脸上划过,没有戴人皮面具,也没有易容,就连领口的一个红色血痣也是真的。一切证明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景色。可是,夜非尘却压根不相信。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夜非尘依然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轻轻地摇头,脚步不住地后退,似是不敢看向眼前的一切。
“皇上,老臣该死,这全是老臣的错,请皇上降罪。”容思威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她不是景色。”夜非尘缓缓地喃喃自语,他不相信,昨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现在怎么可能会?
“皇上,今日一早皇后去容府的浴池沐浴,谁知?谁知竟是一去不复返,待老夫听到如春她们几个丫头的呼救声带人赶来之时,皇后已经是溺水身亡,正当老臣悲痛欲绝之时,如春她们几个丫头看到皇后离世,趁老臣不注意,居然上吊自尽了。老臣不想皇上难过,无奈之下只得让小女容萱代嫁。皇上,这全是老臣的错,请皇上降罪啊!”容思威一边哭一边向夜非尘说道,中间曾经有一度的差点哭昏了过去。
“朕不信,朕绝对不相信这是真的。”夜非尘依旧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这几具尸体却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却不由得他不信。“带朕去浴室。”夜非尘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几个字来。只是一间浴池,难不成景色真的会在这里面溺死吗?夜非尘身上的寒意顿生,散发着阵阵冷气,让容思威不寒而栗。
“皇上,皇后娘娘溺水之后,老臣便把这里封起来了。”容思威强自镇定下来,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领着夜非尘向浴池的方向走去。
容府的浴池位于容府的最西南角的地方,当时容思威花了一番心思,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从山上引下来的温泉。夜非尘一进入浴到,一股硫磺的气味扑鼻而来,浴池里气雾弥漫,白雾茫茫,人呆在里面竟然有一种憋闷的感觉。
“皇上,今天一早皇后就是在这里沐浴,只怪臣一时疏忽,这浴池里原本有一个排风口,平日里排风吹气,以免人在里面因缺少空气室息身亡。可是前几日由于刮风,这个排风口被一块瓦给堵住了,老臣因为没有及时发现,这才造成今天的悲剧。”容思威又是一阵哀嚎。
夜非尘转身离开浴池飞身飘然上了屋顶,的确那里有一块琉璃瓦挡住了排风口,从痕迹上来看,不像是新鲜的,有好几天的时间了。
“朕不相信,朕绝不相信这是真的。”夜非尘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蓦然间身影如弹丸一般直接疾驰飞走了。把容府远远地抛在身后,还有那五具早已经冰冷的尸体。
虽然有景色的尸首摆在那里,但是夜非尘的心里却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到景色没死,她好像就在皇宫里呼唤他,在等他,让他去救她。
夜非尘回到皇宫后,整个人好似要疯了一般,一间房一间房寻找,指挥宫里所有人的人把皇宫翻了一个底朝天,他势必要找到景色为止。
原本一场浩大的婚礼无疾而终,来庆贺的文武百官们也都悄悄地撤退,那容思威此时早已经被下了大牢。
“尘儿,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景色已经死了,她的尸体还在容府呆着,她又怎么可能在会这里出现?”太后寻声赶来,一脸泪痕地看着夜非尘。
景色死了,太后的心里比谁都高兴,可是一看到夜非尘伤心欲绝的样子,她的心又疼地无以复加。对景色心中的仇恨又多了一分,这个景色如今死了也不放过夜非尘。
“不,色色没死。她就在皇宫里。我有感觉到她就在皇宫里。”夜非尘丝毫不理睬太后,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继续在皇宫里四处找寻,他发誓就是要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景色。
“皇上,臣要杀了容思威这个老匹夫。”司北妖孽般的脸上除了伤心之外还有让人生畏的戾气,景色在容府出事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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