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足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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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足良缘-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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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高易雸这样绝情!面上也许平静,可在心里,书玉早已是沸腾勃发,怨气,不解,忿恨,如一把把锥心之剑,几没将她的心刺成鱼网。

想自己与他分开,不过几个月时候,他竟已寻上了亲事!背信弃义!一时间,书玉几乎要将陈世美三个字也喷出口来了。

可是,明明是你自己拒绝了人家呀!高易雸手里还有你亲手写就的绝别信呢!金小倩突然从书玉脑袋里窜了出来,她总是这样不合适宜的出现。

我又不是自愿!是他老妈上门逼我的!书玉为自己辩护,想起前情,眼泪已欲夺眶而出。

你也会说是老**的!也许他的亲事也是他老**的呢?!再说,他高易雸也不可能知道那信是如何来的,依高太太的品性,也不可能自己说出来穿帮吧?!

金小倩的话,瞬间就令书玉发热发烧的脑袋冷静了下来,想想也对,这一回,她不得不承认,金小倩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道理归道理,理智归理智,感情这东西,是不能以前面所说的二者来衡量与解释的。想起高易雸那张熟悉的面庞,想想自己穿越千年,竟能与他在这里重逢,想想自己与他几乎可能,近在咫尺伸手可得的幸福,书玉不禁含情带恨,如那风吹杨柳,雨打芙蓉,眼眶中擎住的两行珠泪,也实难再忍下去,唯有释放,蜿蜒婆娑而下。

这回空气中的金小倩也不再说话了,慢慢将身影隐去。仿佛她是真知道书玉的难过与憋屈,于是既不安慰也不多嘴,让她哭出来,发泄出来,倒是好事。

无声地哭了不知多久,书玉终于累了,昏沉沉睡去,这回再无干扰,一觉就到天亮。

“哎呀,今儿可迟了!”待到眼睛睁开,书玉惊觉外头天光大亮,就自己躺在床上隔着帷幔,依旧看见微微有光投进屋来,因此生怕自己起迟了招人笑话,来不及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小姐别慌,外头还早呢!”酒儿此时业已起身,正在收拾地下自己的铺盖,因见书玉忙手忙脚地揭那帷幔,看着几乎要将那布也扯破了,赶紧上来帮手,又宽慰其道:“外头亮是因为又下雪了,地上树上积出一片来,所以印得窗户上有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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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临窗理妆(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临窗理妆

书玉听说只是外头下雪,方才放了心,又拍拍心口笑道:“可吓死我了,若真起迟了,去舅母那里请安,又不知她要说出什么好话来了。”

酒儿点头亦称是,刘妈妈也就进来伺候,帮着酒儿挑拣出书玉今日所穿的衣服来。

书玉玩心正起,因屋里火盆正旺,也不觉得冷,于是穿着小衣就下床来,褂子也不曾披就去窗下向外张去,果见地上已积出薄薄一层雪来,树间廊上,亦皑皑如银铸一般,空中还在不停地向下扯絮拉棉,似玉龙翻甲绕空舞,如白鹤羽毛连地落。

看了半日,书玉口中喃喃自语道:“一会得了空,收些梅花上的雪来泡茶倒是好的。那花瓣也好,一并收起来,泡进我的橘蜜里,调出汁子来点茶,想必也是绝妙。”

要不说吃货就是吃货呢?看到什么也不能忘了吃呀!

“小姐快将这衣服穿起来再看!”刘妈妈回身见书玉已从床上下来,急忙将一件红地折枝牡丹纹闪缎灰鼠皮袄披在书玉身上,口中不禁抱怨道:“小姐这么大了,倒还跟小孩子一样爱玩!不过是下雪罢了,年年也见,倒当个稀奇事儿一样当真看起来了?前些日子才受了风,还不知自己保养些。”

书玉被她训得无言以对,吐了吐舌头,乖乖伸手就衣。只是她抬眼见刘妈妈递过来的这件衣服金闪闪亮晃晃的,心里有些不欲,便皱眉道:“妈妈,去请安罢了,穿这个出太富丽了些!你们也知道钱家近况的,若我穿成这样,越发衬得她们没有好衣裳,就更有话说了。爹娘获罪在外,我留在这里更应检点些才好。”

刘妈妈点头,却道:“小姐说得自然有理。只是刚才钱太太打发底下人来说,今儿家里有客要来,我想她特意吩咐,想必是叫小姐打扮齐整的意思。既然见客,穿这个也就不为过了。”

书玉听说有客,心里倒是好奇,遂由着酒儿和刘妈妈替自己穿上这小袄,底下又系上一条相配的米色绣金镶边妃色菊纹凤尾暗花皮裙,又是一双掐金挖云月白羊皮小靴,腰间端端正正配上条月白底子粉蓝绣金花卉纹样宫绦,左边银红绫销江牙海水嵌八宝儿小荷包一只,右边金丝香囊一只,酒儿还要挂上一只玉佩,书玉直说够了够了,再多钱太太就要眼红了。

“小姐今日可算打扮出来了!”刘妈妈喜兹兹地看着书玉,心中半是酸楚,半是欢欣。喜得是,小姐经厉了这许多事,依旧端庄模样不变,骨柔肌腻,肤洁血荣,神气静息,仪态婉娴。这十六个字是当日老爷赐于小姐的,今日看来,当真没错。可酸的却是,小姐这样天仙一般的人物,如今也算沦落,竟要委屈寄人篱下,若是好人家也罢了,又巧碰上钱太太这样的,想到这里,刘妈妈唯有一声叹息,怨命运不公。

“妈妈,今日给小姐梳个什么发髻为好?”见穿戴好了,酒儿便打算替书玉梳妆,书玉一听她们这样,头皮都有些发麻了,见客而已,不必搞得好似要去相亲一样吧?!

“整齐精神点就行了,酒儿你行行好,别那样隆重好不好?待我爹娘回京再认真打扮不迟!”

书玉的话提醒了酒儿和刘妈妈,确实,老爷太太如今还是带罪之身,小姐太过招摇也不是好事。

于是酒儿松松替书玉挽上随常云髻,再压上一只书玉最爱的墨玉匾簪,余者不过一只同色墨玉如意钗,胸口手指间再无他物点缀,这也是书玉的意思。

“小姐,耳朵上又怎样?”酒儿从书玉的头面匣里拈出一对赤金镶翡翠色猫眼石丁香来,从书玉眼前一晃而过,笑着问道。

书玉被那上头一汪碧色晃得眼晕,直说太华丽了不必,自己却亲自捡出两只一对米粒大小的白玉坠子来,向双耳洞里一填,完事。

“这样行了吧?”书玉已是坐得腰酸,这便站了起来,刘妈妈替她将衣服拉直掸平,酒儿再将头发抿平,二人方才心满意足。

“对了小姐,面上胭脂还没擦呢!”书玉正要走时,酒儿突然想起一事,又在书玉背后叫道。

“不必不必!这样已经很好!”书玉快步如飞,逃也似的出了房门。刘妈妈跟在后头来不及地又喊:“小姐,将这披风穿了去!”

酒儿接过来奔出门去,将一件绿地飞凤天马纹大毛斗篷盖在书玉身上,这才放手,跟在书玉后头,向雅秋那边去了。

“姐姐起来没有?”书玉站在门口台阶下,低低向雅秋屋里问了一声。

菱儿应声出来,将帘子打开,笑着请书玉进去:“我们小姐起来半日了,正在梳洗呢!请表小姐进来坐坐,今儿外头冷得厉害!”

书玉扶住酒儿,拾级而上,也笑对菱儿道:“可不是?谁曾想又下起雪来?”

进去后果见雅秋临窗坐着,桂儿正在她背后替她梳头,却见她今日挽起牡丹头来,桂儿手艺不凡,那发髻挽得蓬松而光润,想必里头填衬了不少假发,又刷上不少花水黏汁,方才得此效果。

“姐姐今日认真打扮起来了!”书玉见这发髻手工繁复,遂笑着开口道。

菱儿请书玉坐在雅秋身后,又送上茶水,于是书玉便正好细细打量。见其身穿一青莲色灰鼠皮袄,上头并无出色花纹,底下一条灰绿滚边长裙,更显得老气横秋,虽则头上发髻光亮,只可惜除一对赤金蝴蝶钗尚看得过眼,别的看出来都是粗制,令人不忍卒目。

“今儿到底来得什么客?”书玉看了半天,想称赞几句,可假话令她如鲠在喉,实在说不出口,只得绕开话题。

“原来妹妹不知道?我听母亲那边来人说,好像是布政使颜大人的夫人,颜夫人与颜家大*奶。”雅秋边对镜理妆,边慢慢答道。

书玉听到个颜字,差点没将口中含住的一口热茶喷出。颜家!颜予轩!东平楼!少东家!

这几个词如连在一起的一窜剑鱼,一溜烟从书玉眼前滚过,书玉手捧茶碗,呆呆坐着,动也动不得一下。

他家来人?!干什么?!是不是又是那家伙在暗中捣鬼?!

“想是颜家太太与大*奶与舅太太甚有交情?平日里是常来常往的?”酒儿将书玉的反应看在眼里,见其开不得口,唯有自己替她来问。

“要说交情,倒没有什么。我也觉得奇怪,平日太太与她们也没听过有什么来往,今日前来,实在也不知因为何故。”雅秋边想边答,“不过我这里也偏僻得很,一般消息难得传到我耳里,也许有些别情是我不知道的,那就难说了。”

酒儿听后,又拿眼睥了书玉几下,见其依旧毫无反应,只好暗中用脚踢了几下,方才令书玉回过神来。

“哦,原来如此。”书玉这话说得不知所谓,全因刚才雅秋的话她全没听进心里,只顾想到他事上去了。

“好了,我也打扮周全了。”雅秋左照右照之后,满意地起身,只是转身后见到书玉身上头上,目光立即又黯淡了下去。

书玉赶紧上来挽住对方,又满脸堆笑道:“姐姐今日这发髻着实好看得紧!桂儿好手艺!下回教教我的丫头,好让我也光鲜一回。”

雅秋浅浅一笑,由菱儿将一只银条纱挑线香袋儿挂在自己腰间,然后方道:“姐姐有这些东西在身,又何必在意发髻?就只如今日一样,随常云髻,也就光彩照人得很了。”

书玉低头一看,见其手指自己身上衣服,心中不禁有些埋怨起刘妈妈来,到底这绿地飞凤天马纹大毛斗篷太过惹眼了些,雅秋都这样说,到了钱太太那里,见着钱大钱三小姐,就更不知有什么酸水要吐了。

“姐姐请这里等我一等,这大毛穿得太热,我,我回去换换为是!”书玉快步从雅秋屋里奔出,酒儿会意,赶在前头去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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