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及至到了开堂那一日，整个天坛被挤得水泄不通。各地的民众代表皆屏息敛气，静待着皇上和皇后的出场，太皇太后和太上皇在高堂之上正襟危坐，朝中各司重臣皆是参审要员。
皇上墨凌携手若药皇后杜若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离得近的人一眼就看到他们心目中的妖孽皇后竟如此清丽脱俗，端雅贵气，不由都吃了一惊，只见杜若一身金色凤袍。头戴丹凤朝阳赤金如意冠，举手投足端庄大气，端然便是一国之母的大家风范！
墨凌悄然向杜若耳语道：“害怕吗？放心，一切有朕在！”
杜若心中一暖：“不怕，只是被那么多人盯着看，还是有些不习惯！我。。。。。。我是不是应该遮个面纱？我这个样子，像个皇后吗？”
墨凌抿唇一笑：“不过是百姓而已，都是你的子民呢！况且既然出来了。便要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又打量了杜若一遍，笑道：“就这样就很好，朕觉得，你是天下最美的皇后！”说着便携了杜若的手，两个人并肩走入大殿中，双双拜倒！
正光帝正襟危坐。先向墨凌道：“今日要审的是若药皇后，皇上就暂坐一旁吧？”
墨凌拱手道：“杜若是朕的妻子，自古夫为妻纲，妻子奉诏，做丈夫的岂能不陪着？”
一言既出，民众纷纷鼓掌称赞皇上有担当，不知不觉间便对杜若也有了一丝好感。
正光帝一甩龙袍道：“既如此，你们两人就一起受审吧！想必大家也听说了，民间传言说若药皇后杜若便是当年的大康玉郎杜淮山！不知你们二人作何解释？”
墨凌上前一步道：“父王说笑了。杜淮山早就病逝了。还是您亲自下的旨，您忘了吗？这是我新封的皇后，杜若！”
民众皆是一惊，当年确实是正光帝亲自下旨。说是杜淮山病逝的！
正光帝却道：“杜若，你有何话讲？”
杜若跪地深深叩拜道：“杜若知道父皇当年下旨说杜淮山病逝，实是为了江山社稷的安稳，不得已而为之，今日当着全天下百姓的面，杜若不敢有半句虚言，今日天坛开审，亦是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杜若便是当年的杜淮山！”
众人听了皆惊得目瞪口呆，偌大的广场上竟无一人言语之声，全都紧紧盯着大殿里跪地叩拜的女子！
墨凌亦一并跪地，高声笑道：“朕也不跟天下百姓们打哑谜了，事实确实如此，朕新封的皇后杜若，便是当年的大康玉郎杜淮山！”
正光帝面上颇有些尴尬，连着咳了几声道：“荒唐！你们可知欺君之罪，罪当如何！人人都知道，杜淮山是男儿身，怎么又变成了女儿家，还封做皇后，岂有此理！”
却听墨凌高声道：“父皇息怒，众卿可愿听朕一言？这杜淮山并非欺君！却是有大功呢！”
众人皆纳罕不已，愣愣的盯着场上的一举一动。却见太皇太后亦从高堂之上下来，向众人道：“皇上所言不错，哀家愿为杜淮山作保！”
正光帝及一众朝臣皆惊愕不已：“哦？太皇太后何出此言？杜淮山有何功劳？”
太皇太后高声道：“皇帝可曾听说，哀家现在服的‘凝灵露’是一味奇药？”
正光帝道：“听玉妃提过，说是可以永葆青春？”众臣亦有所耳闻，刑部尚书亦起身道：“太皇太后所说的凝灵露，乃是皇家秘药，臣等虽听过，却从未见识过呀？不知这药跟今日的案子有何关联？”
太皇太后颔首道：“唉，这药是哀家的救命药，其功用并非是永葆青春，而是。。。。。。而是化男为女！”正光帝脸色一白，惊得几乎要从龙椅上跳起来了。
众臣也是一脸不解，正疑惑间，却听太后宣诏白公公觐见。
那白公公是服侍太后的大太监，只是近来不知何故，竟总也不见人影，此时再见时，众朝臣着实吃了一惊，却见那白公公身形款款，前凸后翘，及至听了他说话，那刑部尚书差点晕过去！
那白公公声音纤细绵软，脸上青白难辨道：“奴。。。。。。奴婢白喜叩见太皇太后！叩见太上皇！恭祝太皇太后福寿安康，太上皇千秋万岁！”
正光帝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只问道：“奴婢？你，你是白喜？”
白喜红脸道：“奴。。。。。。奴家正是白喜！去年时因杜淮山为太后制的新药。无人敢试，奴才便试了几个月，谁知道。。。。。。就成了奴婢了！”
杜若不由感叹，前世她听到的关于‘凝灵露’的传说，不想却是今日她的救命仙丹。正发愣时，却听那白喜向她叩头道：“杜公。。。。。。杜小姐可有解药，让奴。。。。。。奴婢变回去？这几日，奴婢都不敢出门了！”
杜若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这白公公着实会演戏啊！
却听正光帝道：“此事，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各位爱卿怎么看？”
刑部尚书结巴道：“这。。。。。。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这凝灵露竟真的可以让人。。。。。。让人阴阳颠倒么？”
墨凌笑道：“杜若，以身试药，治好了老佛爷的病，自己却变成了女儿身，如此还不算是有功于社稷么？”
众臣皆面面相觑。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刑部尚书顶着众人热切的目光，颤巍巍道：“皇上所言，臣等不敢质疑，只是。这杜淮山。。。。。。由男变女，本就有违天道人伦，让她做皇后，母仪天下，岂能服众？”
墨凌暗自握紧了杜若的手，高声道：“众爱卿，杜若的大功可还不止这一件呢！众爱卿可曾听说，朕曾经离京一年，回宫时便患了头痛之症。正是杜若为朕解忧。治好了朕的病痛。否则朕怕是活不到现在！众爱卿此时，岂能有机会审判朕和朕的皇后，怕是要为朕举行国丧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片哗然，皇上的头痛之症。他们也是都听说过，太医院也透露过，说此症确实厉害，无人能医。不想，竟然被杜若治好了！她究竟用的什么灵丹妙药，这杜若难不成是药神下凡？
墨凌又高声道：“众位爱卿，还有我大康百姓，朕乃一国之君，身兼社稷之重，朕的身体不仅仅是自己一人的，也是天下百姓的，杜若救了朕，便是救了天下百姓，如何不能母仪天下？”
此时工部尚书亦起身道：“众位容禀，前几日，黄河两岸疫情泛滥，亦是宫里的杜姑姑亲手制的药方，救了无数百姓的性命啊！如此济世济民，堪当天下之母！”
墨凌扶起杜若，向百姓道：“人人都说，朕的若药皇后，是妖孽，朕今日便携杜若让大家一观，有会捉妖的尽管来捉吧！”
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百姓无不敛声屏气，哪有人敢真的上去捉妖！人群中有人高声议论道：“观音菩萨亦是男身女相，普度众生的！”众人便纷纷附和，说不定这若药皇后不是妖孽，竟是观音转世呢！
杜若听了这话，高声笑道：“众位百姓听我一言，我的父亲乃是江南济世堂的杜世远，他一生行医，救人无数，我母亲曾告诉我，我父亲是医者，在他眼中，人无男女之别，皆是生灵，故并不看低女子半分，杜若并非有意欺君，亦非什么妖孽或者菩萨，只是想用我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女子亦是咱们大康的子民，即便是身为女子，亦可高中状元，有能力为国分忧！”
墨凌第一个带头鼓掌，渐渐的场上的掌声愈加热烈，众人无不叹服！
。。。。。。
天坛的审判虽然过去了，百姓中的议论仍是各种版本皆有，可是墨凌对杜若的保护和推崇却实实在在让天下人明白一点，若药皇后已经是皇后了，不管她是妖还是神！
番外
凌晨，天还未亮，乾清宫的龙床上春意绵绵，一对人儿正吻得难分难解，却听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伴着一个奶娃的哭天抢地，让床上的两人不得不停下来。
怀杉娇喘道：“我就说不行嘛，清儿肯定会找来的！”
墨凌怒吼道：“墨清！快给朕回去睡觉，不然朕就要打你屁股了！”
门外奶声奶气道：“我要母后跟我一起睡！父皇不能打我，我有人权！”
墨凌咒骂道：“什么。。。。。。人权？从哪学的？”又向怀杉皱眉道：“你教他的？”
怀杉莫名其妙：“没有啊，我没说过这个词！”
墨凌愣了楞道：“这孩子。。。。。。不会是从你们那儿来的吧？”
却又听门外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不知是什么话。
怀杉也彻底傻了，不由问道：“清儿？你。。。。。。你说的什么话？”
“火星语！”
怀杉惊呼：“这孩子，是火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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