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做。”
“啊?”十分惊讶,既然有直觉,为什么不再接着调查下去呢?
“先治好明光!”
“你有办法?”
“去云州!”
小池挑眉,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唐剑怎么办?”
“不冲突。”
“这个……”小池不理解。
齐墨笑道:“明光中的是傀儡术,唐越死于五毒掌。可是明光居然出现在唐俏的茅庐,那必然和五毒掌也是有联系的。你啊,一直都那么机灵,怎么这会儿倒是傻了?”
“额……”她摸了摸被他轻轻敲了敲的额头,有些赧然。最近似乎是变傻了一点呢!
“好了。我们去看看青锋吧。把事情说一下,问问他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去云州。”
“好!”
唐剑本就十分混乱,唐门那边也没什么消息,绿意给他的信笺中,只有寥寥数语,大抵都是无从查起。此刻听齐墨这么一说,自然是愿意跟着前往的。
“这件事未到最后,我们谁都不能下结论。你莫要太放在心上。”临走时,齐墨拍了拍唐剑的肩膀,以示安慰。
唐剑点头:“我知道。”那时候在南越,齐墨也是这么说的,他回到唐门后果然发现父亲是被逼的,如今想来,也许这一次也是如此。他该相信父亲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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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洛阳西南隅的书房内。齐墨的脸色凝重,哪里有白日里安慰唐剑时的那般轻松。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黑影,躬身而立,肃穆以对。
“再说一遍!”
暗卫有些嘀咕,难道是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不过,世子发话,他也就只有再次重复了:“属下发了密信给世子。”
“你到邙山的时候唐俏已经被带走了?”
“是的。”
“什么时候发给我的?”
“那一日立即就发了。”想了想补充了一下,“大抵是世子要到洛阳的前一日。”
“你下去吧!”黑暗中齐墨目光如炬,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良久之后终于发了话。
暗卫长嘘一口气,连忙退下。
书房里再次归于安静,齐墨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内心深处突然升起一股极大的恐惧。这里面的一切或许真的没有自己原先设想的那么简单。
手握拳,长长吁出一口气,或许他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第二日,他们一行人就起程往云州而去。
洛阳为中原地带,云州偏南,这一去怕要上月时日。所以齐墨吩咐别院的管家备了许多的东西在车上,这一路南下,天气变化自不必说,还有小池在路上需要的药材。
车厢里依旧是安静的,最起码唐剑的心情十分沉重。
小池靠在榻上瞄了一会儿唐剑,终于是忍不住爬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坐到他身边:“诶,你也不要这么衣服苦大仇深的样子。齐墨说得对,没到最后一刻都不要妄下定论。更何况,若真是你父亲带走了唐俏,也说明他还活着啊。总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好。对不?”
“……”唐剑已经无法言语了,只能讷讷地看着小池。
那厢齐墨已经忍不住用书盖住脸,唇角高高扬起,忍俊不禁。
“是的吧,现在好些了么?”
唐剑才知道小池是故意的,心下感激她这般搞怪的安慰,但心底的那丝忧郁始终挥散不去。他牵强地笑了笑:“多谢小池姑娘的提点。”
“哎,说什么提点啊,我也是胡言乱语。你放宽心就好。至于……那一次在邙山,是我太急进了……”
想起她那一日的咄咄逼人,唐剑犹觉得心底发凉,只是她如今这般诚恳,他也不能太过傲娇。
“哪里。那样的想法是正常的。小池姑娘无需这般。”
“那就好!”再次拍拍他的肩膀,“齐墨的眼光不错,朋友都是好样的!”
“……”
“……”
这般一插科打诨,车厢里的氛围好了许多。唐剑的脸上也慢慢轻松了,齐墨与小池肩并肩靠在车厢墙壁上,翻着手上的药典,时不时地讨论一下药物的作用,一时之间,颇为热闹。
突然车厢外传来一声惨叫,齐墨全身一震,下意识地将小池扯到身后,玉箫撩起车帘:“什么事?”
“公子,有人袭击!”
唐剑抽出长剑:“我去看看!”
齐墨点头,转而看着小池:“你在里面呆着,别动!”
他眼神慎重,却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仿佛早就料到有此一役。
“那明光他……”
“没事,我已经安排人在后面马车里守着的。”
小池点点头,握了握他的手:“好!”
齐墨朝她微微一笑,转身出了马车。
第44章出云
车帘微动,立刻恢复了原状。小池藏在袖中的手立刻伸出捂住唇,缓缓放下手,掌心里黑色的血液触目惊心。
马车外的情况也是触目惊心。
这是齐墨第二次看到这些紫衣人。第一次是在南越的小竹林内,那一次秋寻鹤力战不敌而死,而他也与那个神秘的黄金面具对面出手。那么这一次,是不是也要遇到呢?
唐剑朝齐墨看了一眼,却见得他只身立在马车之上,雪衫飞扬,一派从容。
玉箫出手,无往不胜。那些紫衣人只觉得一股寒冰之气迎面而来,紧接着便永远失去了知觉。这一次齐墨的出手毫不留情,碧色玉箫在修长的指尖转动,内力倾入,带着寒冰真气划破一个个紫衣人的脖子……玉箫剑法在沉寂了三年之后再次大展雄风。
只是这一次紫衣人似乎是有备而来,一波一波连绵不断,越到后来越是强大。那蒙着脸的面孔之上,眼神越发空洞。
齐墨自然是注意到了,眉头不经意微微一蹙,手上玉箫力度不减,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唐剑飞身而来,二人背靠背:“许久没这么酣畅淋漓了!”
齐墨微微一笑:“是啊!”
初春的树上冒出了嫩绿的枝芽,生机一片的林中无数的生命正在消失。就在他二人奋勇杀敌之时,一阵劲风卷着地上落叶纷飞而起,本已经枯萎的落叶瞬间变成了杀人的利器,剩下不多的紫衣人在一片惨叫声中,归于尘土。
落叶下,一青衫客自林中而落,稳稳站在齐墨面前:“少白!”
齐墨微微一愣,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屈膝行礼:“师父!”
唐剑看着眼前精神矍铄的老人,一时愣住了。这就是几十年不曾出出云谷的方出云方老前辈?
方出云上前扶起齐墨:“少白的眼睛似乎是好了?”
齐墨颔首:“是的。只是眼睛好了之后听觉却真的是下降了不少,尽然连师父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有得必有失,这是自然。”
“是!”
“这位是?”
“晚辈唐门唐剑,久仰前辈大名。”不待齐墨介绍,唐剑上前一步,自我介绍。
方出云欣赏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错,英雄出少年!”
“多谢前辈夸赞!”
这一场刺杀因为方出云的出现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齐墨正好要去出云谷找他,如今以来便又省了不少的程序。当即便将小池从马车里牵了出来,带到了方出云的面前。
小池朝方出云行了一礼:“师父好!”
方出云却震惊地连连后退:“你……你……”
齐墨解释:“她是夏姨的女儿!”
方出云扶额:“女儿……女儿……竟然是初荷的女儿……你娘她……”
小池低头:“娘亲她,已经去了……”
方才还精神矍铄的人一时间萎顿了下来,嗓子哽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怎么会?”
齐墨叹气,将方出云请到马车上,几个人坐在车厢内,将当初云州的事情一一道来。
方出云老泪纵横,悲戚不已:“初荷一生研毒制蛊,却从不害人。她是那样一个单纯善良的人啊,却不想临了却死在自己手里,为的就是保留那一双干净的手,不染任何尘埃。”他长长叹了口气,看着眼前钟灵可爱的少女,“你方才唤我师父?”
“是啊!”没有丝毫扭捏,大方承认。
一旁的齐墨连忙解释:“此次,我与小池正是要去谷中寻师傅,一是为我二人主持婚礼,另一便是想问问师父《隐剑诀》的下落。”
“好好好啊!当年的遗憾能在你二人身上圆满,也是不错的。我想你父王必然是万分高兴!”
说到这里,齐墨眼角眉梢也染上了笑意:“是的啊。父王十分赞成。”
“至于《隐剑诀》,哎!”方出云顿了顿,“我这一次也是为了《隐剑诀》出谷的!”
听到此,小池握着齐墨的手一紧,齐墨侧首看了她一眼,轻轻抚摸她的关节,给予她轻柔的安慰。
原来半月前,出云谷突然失窃,什么都没丢,就丢了那本为世人所不知的《隐剑诀》!
“半月前?”唐剑第一个不淡定。
方出云瞅了他以前:“大约是半月前,我是那段时日才发现的,丢的时日估摸着要更久一些。唐少侠为何如此惊讶?”
“没、没、没什么。”唐剑面色苍白,半月前不正是父亲失踪的时候么?
齐墨知道他的想法,与小池对望一眼,却是谁也没有说话。
当夜,几个人露宿在林中。齐墨将云州发生的事情已经近期的一切说与了方出云听。方出云听罢凝眉深锁:“傀儡术?当初我似乎听初荷说过,据说傀儡术至高境界,可以使人死而复生,沦为工具!只是,这种异术已经失传,为何又在中原出现?”
“这也是我们纳闷的地方。”齐墨伸手无意识地拨弄眼前的火堆,“他们背后的那个人带着一个黄金面具,内力十分浑厚,武功高深莫测,我与他交手一次,武功路数却不曾暴露零星半点。”
“与你交手都不曾暴露武功路数??”方出云也是异常惊讶。
“是的。”
他沉思许久:“会不会不是中原人?”
“这……”齐墨顿住,凝神细细思索,“当今武林,若说武功能占一席之地,除了中原便是关外的落日云天宫。只是,落日云天宫在十九年前退出关外之后便一直未曾涉足中原,而且他们的武功带着关外大漠的大气,与那次交手的感觉并不一样。”
“这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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