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也不是傻子,立即(强)硬起来。
马查多自然不依,派人去找县令理论,双方不欢而散。
老十自然是鹰派代表人物,接到康熙密旨后,心里更是畅快,将蒋先生找来商议,讨论是否派兵协助县令。
蒋先生则劝老十先缓和一下形势,别一下将洋人逼急了,若真乱起来,就算朝廷最后弹压下去了,但老十肯定讨不到好。
蒋先生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给老十讲道理、分析形势,总算让老十第二日派人将自己的判决要求告知了香山县县令。
马查多虽然依然不满意,但也知道这是老十最大的让步了,口头抗议了两句后,便任由大清的衙役将人犯押到即将起航的海船上,随后也悄悄撤回了告老十的状纸。
其木格听后,问道:“那蒋先生有什么章程了没?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去赴宴会不会影响不好?”
老十弹了弹其木格脑门,“你这脑袋瓜子,爷都说去赴宴了,你还担心什么?蒋先生还在到处跑,过几日还要去广州看看。”
就凭蒋钦实地调查的劲儿,其木格就觉得此人不错,知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即使他的计策不是最好的,但也一定是最切合当前实际的。
其木格为老十找到这样的师爷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此时乌雅进来问询是否开饭,其木格忙道:“摆饭吧,爷累了一天,肯定早饿了。”
说完又看着老十,问道:“爷,要不咱们在前山寨附近找个庄子,看有没有人家愿意将房子租出来的,你这样跑来跑去,实在是太辛苦了。”
老十起身道,“也不辛苦,这点路还难不到爷。再说了,那一带也没什么好房子。”
其木格跟着老十朝饭厅走去,“要不我明儿派人去找找?实在不行,咱们搬进澳门去?”
老十立即摇头:“这可不行,万一出事怎么办?就在香山住着,爷就当练马了。”
进入饭厅,老十问道“今儿怎么没在房里见着安安和斌斌?”
因其木格一得空,就和孩子在一起,故此老十才有此一问。
其木格笑道:“中午的时候玩得有些疯,没午睡,刚才有些犯困,就叫嬷嬷带去哄睡觉了。”
老十责怪道:“孩子不能这么惯的。”
其木格一边给老十擦手,一边点头受教,“我下次会注意的。”
老十突然问道:“对了,其木格,孩子抓周的时候,抓的什么?”
其木格一下捂住嘴巴,叫道:“哎呀,我忘了。”
原来七月初五孩子生日的时候,正在路上,还没到广州,其木格只给孩子过了生日,没有举行抓周仪式,想着反正没两天就见着老十了,到时补办一次抓周,也算老十和孩子一起过了生日,结果见了老十后,其木格却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老十彻底无语,“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给忘了呢?有你这么当额娘的吗?”
其木格小声反驳道:“我也是想抓周的时候,爷也在场啊。”
老十给其木格舀了一勺汤,“明儿赶紧张罗,后天怎么也得办了。”
其木格点点头,又想起道:“后天要去赴宴啊。”
老十嚼着菜,道:“早上抓完周再出门,反正也没请旁人,不用招呼宾客。”
“扎丫姐姐,十爷和福晋在里面吗”门外传来春燕的声音。
嫣红的贴身丫鬟嫁给了程家义,春燕便补了进来。
其木格心里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对乌雅说,“去问问什么事?”
老十还是不停的吃着,好似没听见。
不一会儿,就听春燕在外面说道:“我家主子身子不舒服,想请个大夫来看看。”
老十筷子稍微顿了顿,又继续吃着。
其木格叫道:“让她进来说。”
春燕进来后详细叙述了嫣红的症状,头疼、胸闷、身子乏,在其木格听来,都很空泛。
听完后,其木格还是道:“乌雅,叫小英子去请个大夫来,让他先去县衙问问,哪个大夫医术好。”乌雅走后,其木格又问春燕:“出现这症状有多久了?怎么现在才来说?”
春燕道:“昨儿就有些不舒服,没在意,眼下越发厉害了,所以…”
其木格想了会儿道:“你让厨房做些清淡的吃食,我和爷呆会儿就过去瞧瞧。”
老十夹了只虾,剥好后放进其木格碗里,其木格恨不得将这虾直接扔到老十脸上,但还是默默喂进嘴里,“是我大意了,见孩子没事,就没想到大人也会水土不服,今儿大夫来了,也让他给海棠和环儿看看,看能不能开些调理的方子,小心些总没错。若这里的大夫不行,就派人去广州请个大夫来。”
老十点点头,“你那么忙,哪能顾得上那么多,应该都是小(毛)病,你别操那么多心。不过大夫确实得寻个好的,安安和斌斌都还小,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没准能用上…”
一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在府门口徘徊着,被小英子遇了个正着,小英子脸色一变,一把将她拉到角落边,喝问道:“你家姑娘又从广州跑回来了?…”
本想加更的,但没想到周末也再赶工,请大家见谅。
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一百二十八章 坑
第一百二十八章坑
尽管心里不情愿,其木格还是努力扮演着大妇的角色,用完晚饭,便与老十一起去探望嫣红。
海棠和环儿已经早早守在嫣红屋里,不知道是探病,还是等着见老十,或者是为了在老十面前表现姐妹情深。
嫣红躺在床上,旁边放着熬好的小粥,其木格看了一眼,好象没怎么动。
见老十和其木格进来,嫣红便挣扎着起身,其木格道:“别折腾了,好好躺着,我和爷又不是外人。”
嫣红虚弱的说道:“让十爷和福晋费心了。”
老十走近说道:“还是吃不下东西?可是不合胃口?”
嫣红摇摇头:“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些的。”
海棠在一旁接过话头,说道:“这里的天气又炎热又潮湿,就是好人都没什么胃口,何况病人。”
其木格瞧了瞧海棠,气色确。实不大好,脸上没什么血色,整个人也一副颓废的样子,便问春燕道:“今儿进了些什么食?”
春燕回道:“就喝了两口粥。”
老十立即说道:“这怎么行,就是好。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其木格想了想,对嫣红说道:“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让厨房做去?”
嫣红依然摇摇头。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室内温度至少升高了两度,其。木格有些待不下去了,便道:“我去厨房看看,爷,你在陪着嫣红,大夫来了派人知会我一声。”
其木格出来后,没有去厨房,也没有回屋,而是在天。井中乘凉,轻摇着凉扇,思绪飞到了天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乌雅才来通知其木格,说是大。夫到了。
等其木格慢慢。跺到嫣红处时,大夫已经诊完了脉,正在开药方。
老十脸色不大好,其木格有些担心,问道:“大夫怎么说?”
老十道:“没什么大碍,说是水土不服。”
其木格有些奇怪,既然只是水土不服,老十摆个臭脸给谁看。
其木格心里也有些气,心想,难道是我让你小妾水土不服的,便没吱声。
大夫开完方子后,又告知睡前饮用点蜂蜜。因为水土不服与脾胃虚弱有关,蜂蜜不仅可以健脾和胃,还有镇静、安神的作用,另外还交代多喝茶。
其木格以前听说过蜂蜜里含有激素,孩子吃了后,发育提前,因此便不敢给孩子喂蜂蜜,至于茶,小孩子还是免了的好,于是便又问询了小孩的注意事项,大夫只是说多喝水,多吃清淡食物,再无其他有建设(性)的提议。
其木格又请大夫给海棠和环儿一一把了脉,开了些调理的方子,刚想叫小英子取了诊金送大夫出门,才发现屋里就没小英子的踪影,也没多想,便让乌雅去办了。
期间,老十叫其木格也把把脉,其木格拒绝了,是药三分毒,好好的排队看什么病。
大夫走后,其木格见老十没离开的迹象,便强笑着先退了出来。
回屋后,早早打发乌雅她们下去休息,其木格只想自己好好静一静。
夜深了,也没见老十回来,其木格苦笑着熄了灯,不停的对自己道:“国情如此,风俗如此,看在老十天天来回跑一百多里的份上,也不能让老十太难做…”泪水却不知不觉得的滑了下来。
小英子悄悄跑进书房,对老十道:“爷,福晋房里的灯熄了,应是睡下了。”
其木格走后,没多久老十就蹑手蹑脚的回到书房,派小英子盯着其木格的动静,老十有些小心的过了头,担心其木格会派人找他,所以一直在等其木格歇息。
得了信,老十起身道:“吩咐刘贵和勒孟出门。”
一行四人做贼似的出得门来,走在大街上,老十还不忘封口,“勒孟,不许走(露)口风。”
勒孟正色道:“十爷放心,奴才谁也没说,就是我婆娘也不知道,乌雅她们没地儿得信。”
老十这才满意的扬起马鞭。
到了城东一偏僻的小巷,勒孟走到左边第三家敲了敲门,很快就听到人问:“谁啊?”
勒孟道:“开门!”
“吱”一声,门立即打开,一个身影一边朝里面跑,一边喊道:“姑娘,爷来了。”
老十黑着脸进了院门,没理从屋里奔出来的人影,径直踏上台阶,进了屋。
院中的人影楞了楞,忙跟了进去。
老十坐在屋里,恶狠狠的盯着如画,冷冷道:“怎么?银子不够?在广州呆不下了?”
如画咬咬嘴唇,摇了摇头,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奴婢是爷的人,爷在哪儿,奴婢就跟到哪儿。”说完又抬头看向老十,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动人。
“爷,奴婢知道出身卑贱,只求能在爷身边端茶递水伺候爷,奴婢不求别的,只要能远远的见上爷一面就成。”
说着又给老十跪下,“那日防御大人过寿,奴婢并不知爷身份如此高贵,只觉得爷举止风流,当时便芳心暗许,见爷当日打赏那么大方,满以为爷会来赎人,谁知盼来盼去,却是防御大人将奴婢赎了去。当初听说要将爷送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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