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此。大清水师才发现,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人家口口声声说是大清子民,就百十里的路程,若出了事,你还真能袖手旁观?还不如叫他们挨着老村落呢,这样跑起来还能省点力气。
后来,不知哪个猪脑袋想出了一个馊主意,你说你是大清子民,口说无凭啊,那我还能说你是前明余孽呢,这身份证明得看税收,我只收这12个村子的赋税,那么自然也只负责他们的安全。你想缴税?不好意思,大清国库充盈,这就守着金矿呢,不劳你做贡献;当然了,我没收你的税,自然没义务为你流汗流血。
如此一来,这些缴税无门的汉人便又开始骂起了清狗,而在朝廷军队保护下的吕宋华人也觉得抬不起头来,可生活的压力还是大过了生命的尊严,这些村长和族长们也不敢与驻军据理力争,只好凭借着私人关系,在同胞有难的时候,备点薄礼,请那些小队长带几个休假的士兵去帮帮忙。
而老十刚到吕宋的第二天,离驻军100里地外的一个非法移民村落便遭到了当地原生态居民的洗劫,虽然汉人奋起反抗。但还是吃了亏。
老十高高在上,下面的人自然不会用这等小事去打扰他。
可隔日,事情便瞒不住了,老十来了个紧急集合,所有官兵取消休假,全部到操场报道。
可老十顶着烈日在操场上晒了半天,名册上依然还有两百多人没个踪影。
这周围村寨建的集市离兵营并不远,两个时辰内,就是爬也能爬回来了。
老十脸上怒气渐盛,要知道这些水师是从广东、福建和台湾抽调的,按理,就算这三地的总兵在各自的大本营狂吃空响,可为了面子,抽调出去的一定是满员的队伍,如今看来,这些人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连脸面都不要了,思及此,老十的心火就噌噌的往上冒。
广东水师的游击岳传忠是吕宋驻军的一把手,见老十冒着油光的脸越来越吓人,只好如实相告:“王爷,昨天有土著抢了咱们的村子,那个百户肯定是受人所托。带着手下的弟兄去帮忙了。”
老十火更大了,这些土著人也太不将大清放在眼里了,竟然敢在驻军眼皮子底下动手?!
于是,在岳传忠的详细解释下,老十总算了解了其中的原委。
经过一晚上的思索,老十发出了抵达吕宋后的第一道命令:在吕宋的任何人,不分华人和土著,也不管你是不是西洋人,只要给朝廷缴税,皆是大清子民。
岳传忠瞠目结舌道:“王爷,先前的章程是报备了兵部。朝廷允了的。”
老十盯着他,道:“爷自会给朝廷写折子,你先将命令传出去,还有,前天抢咱们村子的土著头领是谁?派人告诉他,若是起了纠纷,有商有量的大家都好说,如果他要做野人,爷就派兵屠了他的村子!”
岳传忠试图劝阻道:“王爷,朝廷的政策是结交土著…”
老十打断道:“爷有分寸。”
当然那个土著村落不知道老十是谁,只知道昨天汉人军士跑进村寨大肆回抢了一番,便没好气的将传令兵给打了出去,反正汉人军队在岛上驻扎了好几年,也没见屠过哪个村子。
于是,老十的折子还没到京,吕宋的一个土著村落便被老十亲自带兵给围了起来,就在老十即将大开杀戒的时候,该地区的最高长官大鬼终于气喘吁吁的赶到,请老十刀下留人。
接下来,老十自然卖了个面子给大鬼,礼节(性)的与大鬼在村子外的一个大石头上喝了两杯清水,约定两个月后,商谈华人与土著人如何和睦共处,在此期间,双方皆有责任和义务约束自己的臣民。
当地华人是一片沸腾,纷纷将老十视作救世主,当然,私下里他们也奇怪为什么要两个月后再与大鬼谈判,不过,很快他们便帮老十找到了借口:敦郡王才抵达吕宋,自然要花时间熟悉情况,总不能纸上谈兵吧?
于是,本来是等着蒋先生抵达吕宋后来策划和处理此事的老十又意外被冠以“务实阿哥”的美名。
而蒋先生确实是个好参谋,他一到营地,就二话不说的接过了老十扔过来的重任,在与当地华人详细会谈后,便立即与大鬼开始了唇枪舌战。经过一个月的艰苦谈判,终于,老十与大鬼签署了备忘录。
因大鬼的级别不够,该备忘录并不需要康熙盖章,所以老十只发了个备案回京,反正康熙传来的旨意是叫老十相机行事。
吕宋被西班牙人占据着,各地的土著人也都是各自为政,因此当老十开始为自己的新家选址时,蒋先生便开始了繁琐的外交谈判。
在谈判中,蒋先生发现,这些土著人虽然很恨洋人,但却都信奉洋教,而且名字大多都取的是洋名,连大鬼这样的名字也叫得出口,这样蒋先生摇头不已:就算信奉洋教是被逼的,难道洋人还逼着你将祖宗传下来的姓也给改了?
不过,蒋先生从中却也看到了文化商机,建议老十在当地广开儒学,修建寺庙。
老十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如果吕宋人也读四书五经,也拜观音和佛祖,那吕宋与中原也就没什么两样,自己也就不会总觉得客居外藩了。
于是,老十一面派人去招募江南的落魄秀才……如果不落魄,哪个读书人会接这个差事,南洋的华人自然有识字的,可谁敢担保他不宣传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思想啊,老十可不想作茧自缚;一面派人在当地华人中招募工匠,准备修建一作宏伟的寺庙,势必要将洋人的教堂比下去,当然也不忘派人去中原寻找得道高僧过来普度众生。
因早先西班牙人强迫华人信教,因此最早的寺庙皆被毁于一旦,后来清兵进驻后,各个村落才开始正大光明的供奉起了菩萨,但还未大修土木,也没有一个正规的寺庙,只是在村口简单的塑着一个泥菩萨。
华人一听说老十要修庙,更激动了,大人小孩齐上阵,不到三个月,一个占地20亩的寺庙便顺利竣工,虽然寺庙里的菩萨以及侍奉菩萨的僧人还未到位,但当地华人还是推举出了代表前去向老十表达谢意,还请老十帮着向朝廷转交他们的一片心意—一堆芒果干和一堆椰子。
不想老十此时正为自己没能去沙俄遗憾着,压根没心思接待他们,便叫岳传忠出面,可是这帮人非要见老十,说一定要给老十磕几个响头才行。
于是,在蒋先生的劝说下,没什么精神的老十终于勉为其难出场了,盛情难却的听着这些老人絮絮叨叨的感谢之词,老十微微皱了皱眉,看来还得加一条,推广官话…
而老十恹恹的样子也被众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出军营便瞧瞧商议起来,最终得出一致结论:可亲可敬的敦郡王一定是操劳过度,外加水土不服…
于是,第二日,老十案头上就摆上了一包包草药,听着侍卫的禀告,老十心中一暖,谁说吕宋处处比不上塞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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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操心
第二百五十三章操心
老十在吕宋大张阔斧的为汉人,也为自己谋求更多的生存空间时,其木格带着四个孩子以及老十的三个小妾在最热的夏季赶到了广东前山寨。
虽说老十留了话,环儿这个拖油瓶可以不用带上,但两个也是带,三个也是带,其木格心想,反正自己也没法舒心,那还不如让老十舒坦算了,总比两个人心里都不痛快强。
虽然还没遇到全球气候变暖,虽然前山寨离海边不远,但这天也热得让人难受,一行人刚安置好,海棠就中暑了,这让其木格很是紧张了一阵。
其木格不是圣母,对海棠的关心也就是做个样子。
其木格紧张的是自己的四个孩子,大人的身体一时都无法适应广东的气候,何况小孩?
安安还好些,毕竟以前在前山寨呆过几年,而且毕竟如今也懂事了许多,知道听大人的招呼。
让其木格担心的是那三个小不点。
其木格怕他们步海棠的后尘,采取高压政策将他们关在屋子里,孰料三个小家伙在屋里也是一刻也不停歇,随时随地都是满头、满身大汗,而且一不留神就溜到院子里玩泥巴,压根就不管太阳是否正当头照。
因此,其木格便派人去请了广州最好的大夫,给几个孩子把了脉,开了几副清热方子,还从当地寻了些凉茶配方。
安安唧唧歪歪了两句,倒也皱着眉头喝了。
可这三个小的却完全不配合,就是让他们喝凉茶都好似要了他们的命似的,一个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又是挣扎又是嚎叫,全身衣衫立即就湿透了。
其木格也曾认真的告诉过他们这是茶,不是药,三个小家伙脑袋摇得齐刷刷响,异口同声道:“药药,药药!”
修儿更是高叫着,“喝雨,喝雨!”
修儿最喜欢在院子里玩,遇到下雨天,其木格就指着窗外的雨滴告诉他:“下雨了,所以今天只能在屋里呆着,等雨停了咱们再出去。”
于是,修儿便牢牢记住了雨,见着水也叫雨,见了河还是叫雨,怎么纠正都纠正不过来,在南下的船上,其木格得空就指着河水道:“这是水,河水。”
修儿的回答则是固执的叫着:“雨,雨!”
一来二去,其木格还没急,修儿反而急了,跺着脚叽里呱啦的说一大通,不知是否拿上辈子隐约记得的理论来反驳其木格,让其木格很是头疼。
于是,给他们三兄弟喂凉茶的时候,修儿便独树一帜的高叫着:“药药,喝雨!”
厥儿生来嗓门就小,在他短短的一岁多的人生路程上,他早早的就知道了自己的优劣势,能动手绝不动嘴,可不想一喂他喝凉茶,那嗓门立即也洪亮了起来,比起修儿来毫不逊色,让其木格很是怀疑,他平时是不是在藏拙啊?
最最斯文的聿儿也是斯文扫地,手脚并用,打翻了好几回茶盏。
原本其木格还很是欣慰,三胞胎(性)格各异,大有互补的味道,此时才知道,这三个家伙骨子里都一样,浑起来就不要命,比老十还不讲理。
老十一犯浑,其木格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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