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复国,他把天下奉上!她要云游四海,他把山河铺卷!她要的,他都可以给。
任玉山闻言有了一瞬间的动容,气息一乱,全方位的守御出现了裂痕,东燕启眸中含笑,出手如电,一掌挥去差点压制住了他的命脉。
幸好任玉山反应快,否则那一掌铁定要了他半条命。稳住心神,任玉山笑的颇有点讽刺,“好你个东燕启,真是得处处提防着你才行。你这个太攻心计了,这点空子都能被你钻。我看这丫头这辈子都斗不过你,一个处处算计的人,你给的起这份承诺?!”
任玉山是气愤的,这话似乎是在要一个答案,一个给自己安心的答案,或者是要一个证明!证明当年的自己是没有错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在爱面前谁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呢?他爱晚烟,只是这爱始终没有多过他对权力的追求!
雪山之囚上更新完毕
混乱中有一个人始终都保持着沉默,双眼微闭,身体上的痛苦早就过去,侧耳听着屋内发生的情况,知道她在他手中并不会发生什么状况也就任由自己斜靠在墙上,似乎在等待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等。
但是东燕启是什么人,一个随时都掌控全局的人,一个不容许有半点疏漏的人,一个精于算计的男人。这个局是他设的,他当然知道该如何收尾。
任玉山与他交手虽不能说全胜,但是也不会在一时半会被压制住。他把东霓笙交到绮户手上,“别让笙儿太担心,你这个状况还怎么做好一个护卫?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了。”
斜靠在墙上的人唰的睁开眼,正好撞见那双古墨如玉的眼眸,深不见底,却有种窥探人心的能力。
只见他微微一笑,“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请保护她。”他说的郑重其事,话语里的人谨慎认真绮户岂会听不出来。
今日绝对不能失手!否则他和他都将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说话间任玉山早已重拾战力重新攻了过来,这一次再也不是凭着玩玩的心态,绝对是毁灭性的力量!那种得不到誓不罢休的坚决,还有一种裹着莫名其妙的愤怒。强大到极致的力量便能把摧毁性提升到破坏力。
轰轰声不断,整个大殿几乎埋在了一片废墟中,几方人马立刻暴露在了外面,这下可好,那些个成了精的老魔头看见绮户怀中的人个个跟个狼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绮户。
东燕启早就料到那些人的反应,提前一步利用内力助绮户跑出了危险范围几十丈,任玉山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甩掉,当下一个眼色,暗中早就布置好的暗线在同一时间飞射而去。
绣弯弯和雪涯正斗得如火如荼,静观其变的褀药不用东燕启指示就展开了追击。在这一场追逐战中,显然要看的就是绮户的能力了,身体上的伤并不是什么致命伤,但面对实力如此强悍的对手,即便是绮户也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的。
然,黑夜中,那一双眼睛就这么睁开了!
血之瞳!熔炼了世间罪恶的灵魂,似要把一切得罪它的人都斩杀殆尽!
没有了以往清水般的透净,没了那灵慧的狡黠,没了那恶作剧后得逞的笑意,有的只是冷酷,对敌人绝对的冷情!
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甚至倒下的人根本就来不及感受到死亡的绝望,身体的痛苦几乎还没蔓延上来,瞳孔剧张,气息便断。
绮户怀中一空,脚步有点凌乱的停下,看着前面的人,心里浮起的不是陌生,而是丝丝疼惜。
她在蜕变!以世人想象不到的方式绝望激烈的蜕变!所有人都在争,争着她体内的嗜血魂珠,如今嗜血魂珠一毁,只要得到她便能得到绝对的力量。
可是谁有想过她呢?他认识的东霓笙是自由的,她肯定不喜欢这种被争夺来真多去的感觉,或许是厌恶的吧!所有她放任自己加速了嗜血魂珠的融合期,那样她才能把那些人踩在脚底下。
东燕启是懂她的,所以他帮她,所以才把她交给他绮户,并不是相信他绮户有多大的能耐护她,而是相信即便她真的成了魔,他绮户也不会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厌恶和恐惧。
不由有点想笑,嘴角上扬却僵硬的再也扯不出任何弧度,他终是任何人都超越不了的,在这一刻绮户觉得若是还有人说燕王要江山而不要美人的话,他会是第一个用剑指着对方的人。
她手上沾着的血不断的滴落,一颗尚在跳动的心脏,被她死死的拽在手中,那是她从刚才那个不听话的人身上摘下来的。
是的,摘下来的。那么轻松,手指尖锐的比刀锋还要凌厉,只要那么轻轻一划,人体就能像花苞一样开放,心脏便是那鲜艳欲滴的花蕊。
而,她是那摘花之人!
身后本跟上来的一帮人此刻见到这个情形,脚步顿时停滞不前了,一双双眼睛透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恐惧,双腿都止不住的颤抖,有的胆小的人早已吓得尿裤子了。
“鬼啊!!!”
“鬼啊!!!救命啊!!!”
“妖女现世了!妖女现世了!”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巨吼声响彻在了昭华皇宫上方,传出数里,听者都不免为之胆寒。
宫门外的大街上一辆装饰极为华丽的马车正以飞快的速度驰骋在道上,马车夫是一位中年男子,长的孔武有力,手中的马鞭甩的又稳又狠,对皇宫内跌宕起伏的叫喊声充耳不闻,径直专心的赶着马车。
“你们让我回去!听到没有?本宫要回去!”马车内,夹着哭腔的女声,不难听出发声之人此时此刻的愤怒和绝望。
哗的帘幕被掀开,从里面钻出的女子蓝纱轻罩脸颊,一双能说话的眼睛正喷涌着无以言表的怒火,“方子明,你聋了吗?本宫要回去!”
被称作方子明的男子,沉默数秒,沉声道:“属下没聋,亦没瞎。只是属下只听从鞠大人的话,一路护送公主回国。”
琉璃莹气的双目圆睁,心口泛酸,眼睛内涌出一片潮湿,声音都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好,你只听鞠大人的话,那你的鞠大人现在正被囚在那宫内,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本宫是被送来和亲的,你们这样草草把我送回去就能给我父皇一个交代?”
“这不是属下考虑的范围。”冰冷的再也不能冰冷的声音如一串魔音灌入她的心底,冷的四肢冰凉透骨。
她早该知道方家的人是没有忠仆之心的,即便世代为将,也只是在履行一种职责,他们从来不会考虑主上的安危与否,只会在乎主上给的命令是否已经完成。
雪山之囚中
跪坐在马车内的洛夜沉默了会,把琉璃莹拉了进来,沉声安慰:“公主,不用担心鞠大人。鞠大人是咱南云国的第一智子,你要相信他。”
琉璃莹勾唇冷冷一笑:“相信?你们这是什么相信?是,他是聪明,可是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甚至自己的身体好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让他怎么去跟那些人争?”
“大人不用争,也不需要争。大人说了,昭华此行只是让昭华的子民看见南云的诚心,其他的还未定,毕竟这皇位是谁坐还不一定。”洛夜规矩的跪于一边,生涩僵硬的把鞠昂的话道出。
琉璃莹微微一怔,后背往后面轻轻一靠,浑身虚脱,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面纱下的容颜舒缓一笑,“呵呵,他总是这般的控制着别人的情绪,真是本宫瞎操心了。”
“公主不要说这样的话,大人其实最想要的还是公主的关心。属下跟随了大人这么多年,说句心里话,大人这个人其实就是个很别扭的人,别看他在外名声大噪,很风光,可是他骨子里还是个很自卑的人。公主金贵之躯,大人心里还是忌讳的。”
洛夜沉吟半响,大着胆子把心中藏着捏着的话给说了出来,边说边观察公主的表情变化。
蓝色轻纱下,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听着,淡淡的笑着,声音里带了这么多年来追逐的疲惫:“是吗?或许他只是认为我只会给他惹麻烦而已,毕竟鞠府并不是普通的地方,他能从鞠府走出来已经很不容易,若是因为我而丢了性命那真的是不值了。”
“公主···”洛夜吃惊她的想法,抬眸望去,却被她一个手势制止了下面的话。
“别说了,有些事我们心底都明白的。”
方子明手中马鞭一挥,对马车内的对话不发表一词,提了速度在城郊外的官道上行驶开来。按照鞠大人的估计,恐怕这昭华城不出三天会大变天,他得赶回去告诉皇上,鞠大人临别时郑重严肃的神情让他意识到这次恐怕不止是昭华变天,恐怕还会牵扯南云,或者更多的国家······
激烈,这场争夺战中可以说是激烈的不能再激烈,雪涯对上绣弯弯,任玉山对上东燕启,锦花宫、扶秀宫、魔宫,无论哪一个搬上台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放在江湖上那是叱咤风云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三天三夜的厮杀,整个皇宫几乎被夷为平地,紫衣骑一路守护着东凤城到安全地域静观其表,那些个按耐不住的也就趁着这次机会静候机会,虞子目更是率领一千精兵守在了宫门口,明其为要把妖孽斩杀殆尽!
怕事一点的压低了乌纱帽只能在自己府邸呆着,生怕有什么祸事惹到自己身上来。在官途上混了那么年,都成了精的老秃驴们哪个不是为自己留了后路的,立场坚定的也就那么几个。
红妍也趁着这个机会集了不少右派的老臣在宫门外,兵,他们没有,但他们也不会让虞子目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篡位!身后的群众眼睛是雪亮的,她红妍的嘴是可以把死人都说成活的的,就算虞子目一个丧心病狂被逼急了后想杀人灭口,她手上还有一张王牌呢!锁魂令者,手下无生灵!
然,成了魔的东霓笙又岂是谁都可以控制的了的?有嗜血魂珠在体,那惊天动地的内力,一掌便可以让生生断了你的命。
真正的无人能近,脚下一步一脚印,精光所致,死伤无数,那张脸依旧精致的如同最完美的雕塑品,只是布满了煞气,血红瞳眸折射出的只有无尽的杀意!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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